“你只是朕用来下金子的工具”
后来,三五十年过去了,瓷垆回想起这一生,沙场热血,朝堂争锋,那么多轰轰烈烈的日子,终究还是比不上初见金不眠的这一天。
比不上这一眼。
如斯满月,如斯少年。
“陛下圣安。”少年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笑意,又充满了忧愁和不安:“草民金不眠,见过陛下。”
瓷垆面上虽然不显,实则已经被当头美色镇住了。打从十四岁上,他就知道自己有龙阳之好,却直至今日,才知道什么叫见面硬。
他正琢磨着到底要怎么开口才能给美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走在他身后的孟老头子就先一步捂着胸口叫道:
“哎呦,怎么站这么高?!你知道自己有多金贵吗?有个万一可让我上哪再找一个你这样的?”
金不眠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原来这位真的是陛下!
他当着整个禁军,面不改色,沉痛地胡编乱造:“陛下,不眠自幼流浪,长到十岁上,承蒙乘浪楼收留,成为了一名……倌人。”
金不眠看了一眼孟国老沧桑的面容,咬牙说道:“我配不上陛下,我好脏!”
他一抬手,也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条碧绿的绸缎:“若陛下执意娶我,那我,就唯有将这条头巾送给陛下,再一死了事了!”
禁军:“……”
瓷垆:“……”
少年手一松,绸缎稳稳当当地飘落在了……孟国老头上!
瓷垆的脸色是真的不能看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刚才不可描述之处有多冲动,此刻就有多无力,真的好怕自己就此萎掉!
瓷垆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宽大的袖袍里,一段卫生纸被狠狠撕成两截!
“你先下来。”瓷垆说道。
金不眠充满同情地看着他:“这位小哥,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不是陛下。”
瓷垆:“……”
瓷垆:“……我只问一件事。”
金不眠叹了口气:“陛下有话,可以直接对我说,何必为难这位小哥传话?”
瓷垆咬牙切齿:“你是何人,我自然清楚。”虽然距离他知道金不眠这个名字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但皇帝要调查点什么消息,显然比孟大人要轻松多了。
“京中弃儿,名头倒是混得响亮。乘浪楼?呵,你若真是此中之人,跳个舞来看看?”
金不眠:“……大概是我长得比较好看,不需要跳舞吧。”
瓷垆:“这歌舞坊的主人何在?藏匿者斩,朕到要看看,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朕做对?”
金不眠一个激灵抖上身,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个怎样的错误。
眼前这位,只怕真是正主!
补救之策还未出口,一个肥胖妇人已经哭着喊着从一楼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嚎啕道:
“陛下,别听金小哥……金斯人胡说啊,是他突然闯进来,说要给陛下你一个惊喜,还说这只是你们夫夫之间的一点小情趣,要我们配合……”
瓷垆怒极反笑:“哦?什么情趣,说来听听?”
妇人:“说……说是‘冷面帝王俏小倌’,还要有强迫桥段,听说您最好的就是这一口……”
瓷垆:“哈!”
金不眠:“……”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孟·伪皇帝·国老死心,然后他再大头朝下跳进后巷的茅草堆里,假死逃窜;要是跑不了,与其让他和孟大人做夫夫,还不如真死了算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给皇帝戴绿帽,竟然还戴错了人。
金不眠:“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啊,陛下。这个惊喜,你喜欢吗?”
瓷垆狠狠地从孟国老手里拽过那块碧绿的绸缎,一字一顿:“谢谢,朕很喜欢。”
金不眠:“……”
瓷垆:“禁军听令!”
“在!”
“把他给朕!抓!下!来!”
☆、“你只是朕用来下金子的工具”
第二日,从登基起就没有一天不提前上朝的皇帝瓷垆,罢朝了。
对此,朝臣们的反应是:“啧啧啧。”
二十五岁才开荤,难免有些过火,大家是理解的。
一夜之间,皇帝和妙都小金哥的话本都出来了,热度一度压过了“皇帝幻化的圣物到底是什么”这一话题。
而开荤的皇帝本人,此刻正大刀金马地坐在殿前的石阶上,黑着两只眼圈,端着一碗枸杞水猛灌:“不许给他吃喝,不许他睡觉!朕倒要看看,他能熬过几时!”
贴身的小太监真的很想说,陛下你要熬着人家,也犯不着亲自过来呀!
但到底在宫中混了许多年,求生欲使他换了个说法:“陛下,金斯人惹您不痛快,受罚也是应当的,但熬坏了他,心疼的也是陛下,您看……”
瓷垆:“开玩笑,和朕有什么关系?!”
一边这么说,一边起身,大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门,沉着脸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能幻化何物?”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要逼金不眠亲口说出来。
殿中昏暗,金不眠又是一夜未睡,被冲进来的天光一晃,眼睛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些生理性的泪水。
瓷垆:“?!”
这是委屈给谁看呢!指望朕会看在美色的份上让步?做梦吧你!
瓷垆:“知道朕的厉害就好,去内殿睡,下午起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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