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荆人都是什么魔鬼!“23
“来人,把里面的人拖走阉了!”
辽国皇室几代单传的独苗苗夏幺瞬间被吓醒了。
——你们荆人都是什么魔鬼!
夏幺捂着头坐起来,暴戾地把瓷枕大力掷了出去,脆弱的瓷枕一路撞碎了两道窗棂,径直奔着瓷垆的俊脸而去,被南沛眼疾手快当空拦下。
瓷垆眼都不眨一下,懒洋洋道:“他袭击朕,你们都看见了。”
身后禁军齐刷刷喊道:“臣等看见了!”
瓷垆:“那朕搜查质子府就没问题了对吧?”
禁军:“没问题了!”
夏幺:“……”
夏幺彻底醒了,被在质子府大声呼喊跑来跑去的禁军折腾得没脾气,揉着脸走出来坐在门槛上,两条长腿无处安放般地叉开。
夏幺:“寡人服了。”
瓷垆:“早该如此。”
夏幺:“……寡人服了你的脸皮!输了酒就来耍臭无赖!这是你一个皇帝该干的事吗!”
瓷垆唰一下站起来了:“你才喝输了!朕怎么做皇帝用得着你教吗!你坐门槛上就好有一国之君的风范了?!”
昨晚两人喝到兴起,干脆带着金不眠骑到了小楼顶上,最后一局比的就是拼酒,规矩简单粗暴,谁先倒下谁就输,底下民众都沸腾了,南沛和武全程在地上提心吊胆地兜着生怕出点什么意外,最后也分不清是谁家皇帝更胜一筹——
都是一般的幼稚!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幼儿园素质十八连,南沛……南沛很急,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陛下!”
金不眠气势汹汹地从侧门冲了进来,觉得自己像个来揪相公耳朵的泼妇(=-=):“我们不是来找孩子的么!你老实坐着,好好跟人家说!”
夏幺拍手看戏:“呦呵,妻管严啊大荆皇帝!”
瓷垆脸色瞬间黑了,夏幺等着他爆发,却见瓷垆一转脸对着金不眠,跟变脸一样瞬间乖巧:“好的,这就坐。”
夏幺:“……”
这和寡人想的不一样。
金不眠:“夏夏。”
夏幺立马郑重站起来说道:“你讲。”
金不眠:“我们家的小孩今天早上跑不见了,可能是在这个园子里,都怪我一时心急,打扰到您真的非常抱歉。”
夏幺震惊了。
他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着瓷垆,悲恸道:“孩子都生了?!你对饭饭做了什么你这个禽兽!”
瓷垆莫名其妙:“饭饭?”
好在还有个关注点正常的金不眠:“是我领养的孩子,很小很胖,怪机灵的……”
夏幺缓过劲来了,一副“长姐如母”般慈祥的样子:“没关系没关系,咱们大辽不讲究这些,就算是生了孩子也不耽误和离的。”
瓷垆:“你他娘……”
夏幺昂首:“别着急,尽管找,需要帮忙吗?这园子我再熟悉不过了。”
金不眠这才想起眼前的皇帝曾经是个被寄养在荆国的质子,他六岁以前一直住在这里。“陛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
夏幺:“和我客气什么呢?”
这句话的语气未免太过熟稔,金不眠一抬眼——
白日里看,夏幺的眼睛……竟然是夏日天空的深蓝。
“啊!”金不眠突然捂着头蹲在了地上。
“眠眠!”瓷垆一把推开夏幺将人捂在自己怀里。
夏幺也急得乱转:“饭饭你……我什么都没动啊怎么会这样!”
“饭……饭?”这两个字像个开关一样,夏幺那双眼睛再一次闪过金不眠的脑海。
我见过的,我见过这双眼睛。
我来过这里。
好像也曾经有人叫我饭饭。
…………………………
“饭饭,你怎么啦?”蓝眼睛的小可爱很着急,又有点害怕:“我会乖的,你不要这样。”
点点立马拿出了沉稳大孩子的气势,把突然捂住头蹲下的饭饭抱在怀里:“和你没关系,一边看着……饭饭,你是头痛吗?”
饭饭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头顶不住在点点胸前蹭:“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
点点小心翼翼抹掉他的眼泪,一张小脸严肃无比:“难道是有人在施行巫术?”
蓝眼睛:“什么是巫术?”
点点:“就是坏人照着你的头顶一拍,从此以后你就什么都听他的了。”
蓝眼睛做沉思状:“那父亲说什么都听母亲的,母亲也会巫术吗?”
这道题,对于一个六岁孩子来说,着实有些超纲。
点点沉稳地说道:“大概是巫术的一种吧。”
饭饭呜哇一声,终于疼得大哭出来。
点点登时慌了:“不怕不怕!我是殿下!殿下有龙气的,什么巫术都可以解开!我给你呼呼!”
一边说一边不住对着怀里的小孩吹气。
他身上衣料被体温烘出一阵阵的龙涎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饭饭真的觉得不那么痛了。
他抽抽搭搭地靠在点点身上,打着哭嗝说道:“那个坏人……嗝,让我过去。”
点点怒了:“混账,你已经是本殿下的了,他有几个胆子敢叫你过去?你说他在哪个方向,殿下去会会他!”
蓝眼睛已经完全沉迷于大哥的风采,无师自通学会了舔狗技巧:“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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