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40


  他一瞬不瞬盯着对面的人,阴沉面色下是极力压制的怒火。
  这人面纱还在脸上遮着,露着一双媚眼,随意望向何处都是风情万种,此刻他正依依不舍地往渐远的教坊司看,段景忱看着他那圆乎乎的后脑,怒火燃到了顶峰。
  还舍不得走了?
  “跟他如何相识的?”他再忍不住,开口发问。
  听见王爷问话,他把目光从车外收回来了,端正身子,无辜反问:“谁?”
  段景忱咬牙的时候腮骨动了动。
  他想了片刻,马上反应过来了,回答道:“刚才那位何大人吗?我跟他不认识。”
  段景忱控制着呼吸,语气很凶:“把面纱摘下来与我说话。”
  面纱?
  他差点忘了自己还穿着衣裙了。
  “哦。”抬起手,他自一侧鬓边摘下面纱。
  未施脂粉的一张脸,干干净净,多一份则妖,少一分则黛,华丽衣衫下,竟是恰到好处的风情。
  段景忱原本愠怒的眼底忽而闪过一丝其他的情绪。
  说不清道不明,似乎就是,没那么生气了。
  他极是乖巧,摘下面纱,与段景忱重新说了一次:“我跟那位何大人不认识。”
  段景忱保持着冷漠:“他方才说,在母妃寿宴上见过你。”
  “我可没见过他哦。”他摆着手,赶紧撇清关系,生怕王爷不信,又解释:“贵妃寿宴那晚,我人在哪里,都做了什么,王爷你可是最清楚的。”
  御花园偷欢偷得难舍难分,哪有闲情看别人。
  那晚场景霎然浮现在段景忱眼前,他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人无辜冲自己眨眼,片刻,错开目光,还是不肯这么轻易放过他,质问道:“只远远见一眼,那人便倾心于你?”
  “这……”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咳。
  他心中是这样厚脸皮想的,嘴上却没好这么说,明眼瞧着王爷是生气了,可不敢再火上浇油了。
  他虚虚扯住段景忱衣袖,柔声哄人:“那棠儿以后再出门,遇见人先问是不是爱慕我,若是对我心存邪念,我直接一刀杀了,这样王爷高不高兴?”
  “……”
  他这是哄人还是噎人?
  段景忱没他嘴巴这么伶俐,半天没讲出话来,不知怎么压制他,索性道:“本王说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
  “那是因为什么啊?”他好脾气地问。
  段景忱眼神更凶了,自上而下将他那不正经的衣裙打量了一遍,对他道:“因为你穿这衣服,着实难看,污人眼睛。”
  说完便当真嫌弃似的,撇开了眼,再不看他。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鼓着腮帮一脸茫然。
  难看吗?
  当真难看吗?
  当真难看……那就不穿了嘛,这有什么好生气。
  回到王府,一入院,他便奔着卧房去了,不碍宣王殿下的眼,赶紧将这糟心的衣裳换了。
  可段景忱却一把拉住他,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哎……王爷做什么呀?”
  “一身的胭脂气,难闻死了,去洗干净。”
  段景忱将他拉到了暖池。
  噗通一声,水花扬起,段景忱一点也不温柔,几乎是把他扔进暖池里的。
  薄薄的轻纱沾了水瞬间变得半透,紧贴在身上,婀娜身姿若隐若现,着实是春色旖旎。
  他在池中扑腾了几下才站稳,刚要说话,便被人按在池边,凶狠亲吻。
  “唔……”
  段景忱一身肌肉绷起,水珠顺着起伏线条流淌,手掌隔着湿透的衣纱,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吻得是不讲道理,根本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王爷……嗯……忱哥哥……”他只能趁着换气的空当断续讲话,“先等一下,让我把衣裳脱了呀……”
  那吻急切得像是撕咬,将柔软的唇瓣□□得水光淋淋。
  段景忱按着他手腕,粗重喘息。
  “不准脱……”
  干嘛啊,不是说他穿这衣裳难看死了吗。
  他咬着嘴唇,看着段景忱要吃人似的眼睛,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
  王爷喜欢,可王爷嘴硬。
  最是能将段景忱撩拨发疯的,就是他这种狡黠的表情。
  再是忍耐不住,段景忱按着他发顶,将他直接按到了水下,让他脸颊贴上自己身体。
  “舔。”
  无法睁眼,无法呼吸,但他听话至极,王爷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柔情蜜意在窒息间将人包裹,段景忱在雾气中仰起头,喑哑地吟哼。
  越是舒坦,他越是恶劣地把身下的人朝水中按,而后看着他不管多难受都好乖的模样,心中便是畅快万分。
  入耳的是水花声,伴着呜呜咽咽喘不上气的声音。
  许久,他才终于肯松开手,水下那人猛地起身,濒死一般,大口大口换气,嘴唇通红,眼底也通红,整个人湿漉漉的,被欺凌得实在是惨。
  段景忱消气了,看着他,眼底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伸出手,摸摸他的头。
  这样的爱抚很是受用,他全然不怪宣王殿下粗暴,稍缓了几口气息,再次主动蹲下身去。
  这次段景忱没有逼他在水下,将他带到了水浅的地方。
  他半个身子若隐若现浮在池面,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几乎透明的衣衫,如实说,穿了倒不如不穿。

第22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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