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洞房花烛96
裴书言闻言不语,两道英气的眉渐渐拧成一团。
“你为什么要还?”
过了很久,他才音色低沉地说。
冉宇桐意识到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本意,忙不迭地解释:“我说错话了,不是还,是以相同的方式对你好。”
他轻轻叹了口气,嘴唇贴上裴书言的鬓角。
“其实就算你这次回来只给我带了一个石榴,我也会非常开心,因为我知道你是想着我的。”
“但你一定会比想象中更爱我,让我感受到更多的爱。”
“我在享受的同时,当然也想对你好,也想让你住四个卧室的大房子,也想三天两头给你买礼物,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以现在的能力能够企及的,我对你的爱有一些被比下去,因而不太能心安理得。”
裴书言依旧没作声,只是皱着的眉头缓慢舒展开了。
“我知道你很有钱。”说到这儿冉宇桐笑了一下:“所以适当的奢侈完全OK,只是最近稍稍有点频繁,我在心理上不太能承受得住。”
裴书言点了下头,思索着吐出三个字。
“明白了。”
“不准嫌我不识好歹。”
冉宇桐捧起裴书言的脸,小鸡啄米似的一顿乱亲。
“你要体谅我这种纠结的心情嘛,毕竟我从小的物质生活都平平无奇,一夜之间嫁入豪门,肯定要适应适应,你说是不是?”
裴书言接着点头,而后同样抬脸亲了亲他。
“也怪我想当然,对你好的方式太直接粗暴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这是正常现象。”
臂弯里的人音色悦耳,他放松着身体,寸寸化入裴书言怀中。
“爱会让人变得麻烦。”
洗衣机的嘀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冉宇桐不想让裴书言动,拉着他的手磨蹭:“我收回刚才的话,我现在想要一个洗收晾机器人了。”
裴书言给他种下一颗草莓,又跟人蹭了蹭鼻子:“马上好,还剩锅深色的。”
冉宇桐想到他昨晚偷懒扔进脏衣篮却没放进洗衣机的衣服,霎时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是我自讨苦吃……”
等裴书言重新回到洗手间,冉宇桐翻身抱住一旁的棉被,贪婪地汲取对方留下的体温。
他原先从未有哪一刻对现下的生活感到满意,当然也并非不满,而是大多时候,他都处在一种“不好也不坏”“就还OK”的稳定状态。
然而现在,他既空白又饱满,甚至开始质疑这样的运气是否真实。
难不成仅是因为这次车祸,老天就给自己补偿了这么多好事?
或者这是耐心等待的甜果?那四年的栽培也不算很长。
啊,说不定还会更幸福呢。
他憧憬地眯起眼睛想。
耳后钝缓的脚步踩上地毯,冉宇桐连忙回头,没来得及收起唇边的笑。
不过下一秒,他的雀跃就凝在脸上。
裴书言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不知勾着一条什么黑色的东西,好整以暇地看他。
“宝宝?”他几乎藏不住眼底不怀好意的探究,没留情面地问:“昨晚干什么了?”
冉宇桐脑中霎时闪过一道白光。
当然是他看人家洗澡情欲滥起,晚上偷偷吃自助餐了。
只是这人怎么连自己换掉的内裤都不嫌弃啊!
“什么都没干。”他坐直身体,梗着脖子道:“我年纪小,青春期正常生理现象。”
裴书言用拐着弯的语调哦了一声,坏得都有些不像他。
“倒是你怎么窥探别人隐私,讨厌不讨厌。”
被戳破的冉宇桐恼羞成怒,给出了信号等着裴书言哄。
“我讨厌的不只有这一点吧?”裴书言顺势接道:“帮不上老婆的忙,才是真的罪该万死。”
冉宇桐耳尖微微一颤,没作声。
裴书言俯身吻了上来。
唇瓣相贴的瞬间,这次的吻便注定是不同的。
往前裴书言大多是循序渐进,很少一上来就亲得这么浪。
充满攻击性的舌横冲直撞进柔软的口腔,掠夺着,莽撞着,纠缠着,被爱着。
“老婆。”裴书言含着他的唇,模糊不清地问:“想我了吗?”
冉宇桐被亲的水光潋滟,连带着喘息唔了一声。
干燥的手掌探进衣襟,抚过春色满园,早熟的樱桃不愿被撷取,引来鸟儿婉转轻啼。
“新婚燕尔已经有了。”裴书言咬着他的耳朵说。
“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
冉宇桐发誓他没有装,他不会因为这档子事让裴书言为他请一天假。
但他此刻无力地趴在床上,连抬起胳膊配合对方给他穿衣服都费劲,更不是假的。
妈的,裴书言怎么会这么大!
网上不是说男人25岁之后都是走下坡路吗?裴书言都27了,怎么还能这么……
他25岁之前得啥样?要是俩人中间没分过手,他现在会不会已经牡丹花下死了?
冉宇桐长时间的出神引来裴书言的警惕,后者一把架起床上人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他揽入怀中。
“是不是难受了?”裴书言心疼地拍着冉宇桐的后背:“别逞能,难受了要告诉哥哥。”
哎呀,冉宇桐后腰一麻,被裴书言分外腻歪的语气弄得险些耳朵出血。
“是啊。”他将脸蛋枕在对方身上装娇弱:“对不起,又耽误你,还得为我请假……”
说完这话之后,裴书言果真扛不住,又是怪他不要说胡话,又是怜他脆弱巴巴,最后连哄带亲带伺候,这一天连地都没让他下。
其实到了晚上,除了一丁点不适以外,冉宇桐大体已经恢复如常了。
但是馋裴书言海底捞式的服务,他故意多抻了一会儿。
当小少爷倒是舒坦,可等俩人钻进一个被窝,他又开始馋人家身子的时候,裴书言却不肯给了。
“不行的。”这人拒绝得很干脆:“你昨晚第一次,今天再来受不住。”
冉宇桐眼眶粉红地跟他说不舒服,求他行行好,最后干脆摊牌不装了,抛下面子跟他讲了许多原先不敢说的话。
一面是爱人的楚楚恳求,一面是怕他受伤心有余悸,裴书言皱着眉为难,嘴边赐他安抚的吻,身下却不为所动。
“不给我我自己来了。”
冉宇桐改用激将法,软软地推了把他的胸膛。
裴书言还没来得及琢磨出什么叫“自己来”,只见下一秒,爱人意乱情迷地濡湿手指,大方向他展示自己的身体,末了怯赧地探向腿间。
作者有话说:
预判评论区:裴书言,你不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