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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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时有点意外，诧异的望向钟溪午：“会做饭?”

　　钟溪午摸摸鼻子，答道：“一点点。”

　　林深时敲着搭在盘子边的勺柄，突然道：“我脸上的伤口疼。”

　　钟溪午偷瞄明显比刚刚红了一圈的三道抓痕，思索片刻，斟酌的问：“那、我们现在去医院?”

　　“不用。”林深时淡淡道：“少油腻，不要辣。”

　　上下句的关联相差太大，钟溪午一时猜不透林深时所想：“嗯?”

　　“我知道我知道！”钟冉凑上来喊话：“林叔叔要来我们家做客！”

　　那句“少油腻，不要辣”是提醒做饭的注意事项，钟溪午肉眼可见的震惊了，磕磕巴巴道：“你你你，要来我家?!”

　　林深时抬眼看他，从容不迫的说：“你不是想道歉吗？我接受。”

　　亮着伤口索要报酬，自古以来天经地义，钟溪午张了张嘴，悻悻认命。

　　饭后，林深时和钟溪午交换了手机号，又加了微信，钟溪午看着手机页面眉头紧锁，但钟冉很高兴，伸出小手与林深时拉钩，告诉他周日中午一定要来，自己有很多玩具和零食，到时候请林叔叔吃到饱。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光彩熠熠，让人心生欢喜，林深时眸子里浮现不可察觉的暖意，应着她说好，叔叔遵守约定，一分钟也不会迟到。

　　送走钟家父女，杨蔓端着瓷杯抿了口清淡的茶水，问道：“说吧，今天来找我，是不是要告诉我有关溪午的事?”

　　杨蔓的父母是医生，同时也是红十字会的志愿者，两人常年待在非洲做人道主义援助。杨婕不忍心看到唯一的小外甥女孤孤单单，把她接来林家生活。

　　那时林深时才一岁多一点，杨婕每天忙着开会出差，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他就每天迈着颤颤巍巍的小步子追着杨蔓喊姐姐，豆丁大的事情都要与她分享，长姐如母，在林深时的心中，比起杨婕，杨蔓更像一个寄托心灵的母亲身份。

　　林深时紧抿着唇，视线望向窗外，高高悬挂的绿灯亮起，钟溪午肩上背着粉色的小书包，右手牵着还不到他腰部的钟冉，小孩子精力充沛，走路也是蹦蹦跳跳的，马尾辫来回晃动，最后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林深时收回目光，半晌才道：“我……喜欢他，六年。”

　　“在园长办公室里就看出来你的不正常。”杨蔓没有丝毫惊讶：“看来我猜的没错，他就是六年前的那个男孩。”

　　杨蔓虽然早已经离开林家，但当年林深时因为一个男孩放弃学业甚至绝食这件事还是有所耳闻，那段时间林深时被送往林家老宅，有林老爷子的阻拦，杨蔓见不到人，等到再次联系到林深时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国外。

　　“嗯。”林深时低头应答，语气变得温柔：“是他。”

　　杨蔓突然用指骨碰的敲上林深时的脑袋：“你平常就这么欺负人家?”

　　“我没有!”林深时立刻仰着脑袋反驳：“我宠着还还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他?”

　　杨蔓斜眼凝视他，那眼神放佛再说，我又不瞎，你刚刚所作所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合着林少爷的疼人就是阴阳怪气还耍小心机?

　　“我没办法的，”林深时败下阵来：“我等了六年，好不容易有能力摆脱家里的束缚，回来一看，他竟然有了女儿。”

　　想起五岁的钟冉，杨蔓微顿，问：“你出国那一年有的?”

　　“年龄上是对的。”林深时垂下眼帘：“我也是前天才知道。”

　　“那你现在想干嘛？旧情复燃？然后强行插入别人的婚姻？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其他人过得好？”

　　“姐！”林深时羞恼道：“你还开我玩笑！”

　　“既然知道溪午有了孩子，有了家庭，为什么还要去他家做客？”杨蔓并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慢悠悠的吹了下漂浮的茶叶，继续问：“你喜欢他，但你知道溪午还喜欢你吗？”

　　林深时沉默不语。

　　杨蔓又道：“小时，你不能让你自以为的给予成为别人的负担。”

　　“不，不是负担。”林深时抬头，笃定道：“姐，他还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

　　杨蔓扬眉：“六年未见，人家还有个女儿，你就这么肯定？”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与别人有了一个孩子，但我能感受到，他需要我。”林深时说：“如果他有可爱的女儿和贤惠的妻子，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我怎么会让他为难，我要退到不打扰的地界，回到林家，按部就班的过着剧本一样的生活。可是今天，我突然不甘心。”

　　“他过得不好。”林深时看向对面钟溪午的座位，因重量塌陷的皮质沙发早已恢复原状，像是没有人曾经在这停留：“我看着溪午手忙脚乱的与别人争论，受了欺负还要拼命护着怀里的孩子，放佛有尖锐的利器在我心上狠狠剜了一刀，我的溪午那么干净善良，再璀璨的星辰也配不上，他应该像前几天那样，晒着午后的阳光，在我办公室里睡得眉眼舒展，不沾染肮脏的污渍。”

　　“我承认，听到小小从没见过妈妈的瞬间，我很欣喜。溪午的那种说辞，也只是骗骗小孩子，他的……妻子，或许、或许已经不在了。”

　　杨蔓说：“你没有去查一查他的家庭？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没有丝毫问题。”

　　林深时摇头：“我想过去查，但溪午不是我的商业对手，他将是我的伴侣，是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人。他有自己的隐私和理由，即使溪午看不到，我也想给他足够的尊重。我等着他，等到他想告诉我的那一天。”

　　“看来，我的弟弟还挺有诚意。”杨蔓单手撑着头，笑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

　　“幼儿园登记的时候，小小的第一监护人是溪午，第二监护人是她的大伯”

　　林深时：“！”

　　杨蔓接着说：“所以，小小和她的母亲没有任何关联，溪午是单身，你可以放心去追！”

　　“姐！”林深时捏着鼻根无奈道：“那你刚开始还……”

　　还那么打击我。

　　“来探探你的态度，小小那么可爱，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或是自尊心作祟，祸害了人家父女怎么办？”

　　林深时轻叹：“我倒是想让他们祸害我一辈子。”

　　杨蔓舒展手指抓了把阳光：“也许真的是缘分，其实仔细观察小小的面部轮廓，发现和你还真的像。如果不是我清楚小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估计也会认错人。”

　　林深时回想着钟冉的小脸，也忍不住笑道：“还真是。”

　　“小时，”杨蔓将那双还带着阳光温度的手附在林深时手背上，自从六岁生日后，她很少见到林深时这么认真又有温度：“溪午很好，姐姐只希望你们都过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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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午：我从来不骗小孩，她妈那几年里真的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