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刺激19
不知羞耻!
头回听到有女子这么喊他,竟是为了戏弄自己,楼玉树恼羞成怒,想教训她,拽起水杯想摔她。
被教训过太多次的望年这次跑得很快,回头时满目神采如万点星光,柔媚的脸上露出戏谑的笑意:“等我回来。”
开门迎来正是谢景宸的下属谢安,来人朝她作揖,轻声道:“姑娘,我们半个时辰后出发。”
望年展颜而笑,柔声道:“谢谢。”
“这……”谢安犹豫片刻,还是把地上的食盒递给她,“我为公子送膳食,顺便为姑娘拿了。”
望年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大哥。”
“举手之劳。”谢安转身离开时,严肃板正的脸上莫名浮现一阵羞红。
望年把食盒放在桌上,自顾自地抓起包子,咬了一口。
一大早有人送吃的过来,心里自然愉悦。
素来习惯安静不说话的楼玉树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乜着眼瞄这不知羞耻的女人,阴阳怪气道:“他若下毒,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她疑惑地望向这病娇,心想,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针对我?
嘴里口嗨一阵, 她偷偷谩骂他,而后惋惜地说:“本来想给你吃了,算了。”
饿死你!
两人一早的冷战就此开始,一直没人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即便上了同一辆马车,还是各坐各的,各看各的。
路上无聊,她趴在窗口,手耷拉在窗外,任由疾迅的热风穿过指缝。手趴麻了,换一只手接着趴,懒恹恹地哼着小曲。
路越赶越快,倏忽间,颠簸的马车陷入一个低坑里,马车差点翻过去,没注意的望年狼狈失衡,脑袋重重地撞在窗框上。
沉默不语的楼玉树发出王之蔑视般的冷笑。
出丑还被嘲笑,望年怒气冲冲地瞪他,站起身喝道:“我不伺候你,我去找橙子玩。”
她正要转身去拍车门,哪知车轮不小心碾过一块大石头,身子直直地扑到楼玉树身上。
楼玉树想推开她,车又再次颠簸一下,望年失衡,随手拽个东西保命,灵巧聪明的手直接扑在他身下中间的地方。
动弹不得的楼玉树:“……”
“疼死我。”望年抬手揉了揉脑袋,蹙眉俯身问:“有没有碰到你伤口?”
楼玉树不自在地动了动大腿,白皙冷净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恼怒地抬手拽她靠近自己:“望年,我什么坏事都干过。”
“啊?”望年一脸茫然,望向那张清润如玉的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楼玉树皮肤真好,没有毛孔,没有黑眼圈。
黑发、粉唇、棕冷瞳、白玉般的脸庞,四色相得映彰,清逸如画。
楼玉树见她似乎被自己吓到,心满意足地松开她,方才的慌张与无措如被捋顺的羽毛,让他舒适。
回神后的望年恍然大悟,兴奋地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要对我做什么坏事?”
楼玉树那双冷厉的眸子淡淡半阖眸子,讽刺道:“不知羞耻!”
“是做这样的事吗?”望年凑上去,撩开衣服露出一点点锁骨,眼尾上挑,勾出一道摄人心魄的多情。
往日,若是有不知死活的女人凑上来,他必定要这人死。然而,望年有他想要的东西,他不得不让步,不能杀之后快。
对付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只能用同样的方法对她。
以前做任务时,他曾看到有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女人总是发出惊恐的尖叫,像是屠宰场即将上演死亡的序幕,他懒得听下去,当场一剑两命。
他不懂为什么这样女人就要尖叫。
今天他要望年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也经历这样痛苦!
他猛地拽住望年扔在座位上,巍峨颀长的身子如泰山般倒了下来,气势磅礴凶猛地压住望年。
动作快速,霸道又强势。
望年向来是个老色批,好不容易能啃到绝品帅哥,心里都快乐出一朵花。
她暗自期待地等候一场霸道总裁般的吻落在唇上。
最好把她吻到头晕眼花。
想想就刺激。
男孩子,在外记得保护自己。
等了好久,楼玉树皱着俊逸的眉宇俯瞰她,像是在等待一个结果,越等越尴尬。
期待冲晕了望年的理智,待之退却,她扭了扭腰,迷惑不解地端详楼玉树,须臾后,她发出一阵沉闷的杠铃笑声:“你不会不知道……哈哈哈哈哈……要……做什么吧……哈哈哈哈……”
她捧腹大笑,几乎快把肚子笑到抽筋,当目光触及楼玉树面如死灰的神色,所有嘲讽愣是硬硬生地憋住。
由于笑得太大声,望年眼角发红,手脚发软。好为人师的她端着一副认真教学的样子说:“我教你,下次你可以这样狠狠欺负我。”
先来个壁咚!
她慢慢起身,发梢云髻稍稍被蹭乱,越逼越近,星眸悄然地泛起一层柔软的水光,把向来不可一世孤傲无情的楼玉树逼到车壁,郑重其事地问道:“准备好了吗?”
楼玉树冷漠地注视她,鼻息隐隐传来清雅的栀子花香,温柔地萦绕,是她发丝的气味,宛若有一道甘泉浇灌在灼热的心尖,无端叫他万分硬朗化为清湖柔。
为什么会有这种不自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像极了他追逐逃亡者的那种亢奋与刺激。
鲜血在眼前爆开的刹那,热意与流淌的细痒在脸部划过,死亡随之而来。
他喜欢居高临下地碾碎那些生机,任由杀气在体力躁动横流的美妙感觉。
想到望年在自己手里呜咽的感觉,犹如羊羔子落入虎口的挣扎,每一滴眼泪成了他愉悦的助兴。
马车门猛地打开,来人正是黄橙紫:“望年姐姐,你没……事……吧……”
黄橙紫看到抵墙亲昵的两人,当场目瞪口呆,不自然地咽了一口气,用尽力气地关上门,脸红得发烫,撒腿跑了。
望年姐姐这么大胆的吗?
所以,不是楼玉树欺负姐姐,是姐姐看上他了?
好厉害!
望年收回手,急忙冲出去想解释,然而车夫大哥爽朗豪笑:“姑娘,佩服!”
她苦涩地笑了一声,回去乖乖坐好,像是被削了爪牙的狐狸,耳骨挂上淡淡的粉色。往日飞扬的神采失去了颜色,目光不敢分一丝给楼玉树。
楼玉树那双幽暗不明的眸子定定地凝视她。
他真的很想,很想割开她的脖颈,舔舐她血里的热度与腥味。
等拿了秘笺,他要她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