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同住一房16
“我助人为乐。”她一副大义凛然,示意黄橙紫不要声张。
她要看美男腹肌!
“你真是……不害臊!”黄橙紫面红耳赤,羞得赶紧跳出马车。
望年打完水回来,甩了甩手指上的水,兴高采烈地呼喊道:“朕一辈子行善积德,是时候摸摸美人的腹肌,享受一下。美人,朕来了。”
她扒开被子,流氓地在他身上那件黑袍金纹打量,不听话的手手伸向腰带,轻而易举地解开他,褪去他繁琐的衣物。
“哇哦!”她兴奋得叫出声,正要扒开他肩头的衣服,一只滚烫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作甚?”
这声质疑宛若平地惊雷炸得望年绷直身板。
不知是自己心虚,还是被手腕上的温度烫到,望年没由得脸涨红,脑子瞬间空白,支支吾吾地说:“帮你擦汗。”
这人都发烧昏迷了,还醒来干嘛?
刚刚她说的话,他没听到吧?
她以为楼玉树会像其他古代男子那样,会训她男女授受不亲,训斥她赶走她,怎知,他呢喃地吐出一声“嗯”。
望年哪还有刚刚调戏美人的兴奋劲,规规矩矩地,像极了小太监伺候皇帝,手指丝毫不敢碰他肌肤半寸,虚虚地抬起手指捻住他的里衣。
乍然顿悟,她不是来揩油吃豆腐的吗?怎么变成丫鬟伺候主子了?
“快点!”“主子”无情地命令她。
不过,她还是如愿以偿地看到楼玉树的腹肌与胸肌,果然是小说男二号,身材真不是吹的。可惜她压根碰不到,只能隔着布帕望梅止渴。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腹肌,本来平息的脸红一下子又跟煮熟的螃蟹一样红彤彤。
楼玉树强忍着痛,她没好意思继续折腾,把他小心翼翼地扶下去躺好。
为了让他安心,她把剑放在他手边,低声轻柔地问他:“饿吗?”
“不饿。”楼玉树沉沉地闭上眼,不到一盏香时间,蹙着眉头入睡。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进,望年腰酸背疼,腿脚发麻,直到傍晚在客栈停下。
系统:【请宿主今晚与楼玉树同住一房。】
跳下马车时,她接收到任务差点同车上摔了个狗吃屎,满脸疑惑。
望年:【你没事吧?他受伤了,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
系统:【这可是促进感情的好办法哦。】
任务工具人一个!
等所有人都进去歇息,望年恰好看到谢景宸的手下谢安,急急忙忙跑过去:“大哥,能不能帮帮我?”
男主的心腹,应该很老实又忠诚。
谢安面色微黑,突然被望年叫住,有些不知所措。
他之前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子,便觉她漂亮动人,是那种让人看了就望而退步的女子。
原以为是自己的春天来了,没成想是幻想的春天。她只是来拜托自己帮忙运楼玉树到客栈房间。
方坤拖着病躯,急匆匆来敲门,恨铁不成钢地劝她:“给我出来,你今晚不会还想跟他一间房间吧?姑娘啊,你以后怎么嫁人了?”
望年关了门走出来,无奈地呵笑道:“你都伤成这样还出来,回去躺着。”
方坤是粗糙的男人,不懂繁琐的礼节,可这男女共处一室,能干什么,他会不知道?
气头一上来,他差点翻白眼捂着内伤倒地不起。
小花正端着饭菜上客房,望年机智地转移话题:“方叔,小花大摇大摆出去,等下被人抓了。”
方坤顿觉有道理,慌里慌张地拖着小花进房间:“小花,你要藏好。”
他回头再次瞪望年:“晚上必须跟小花睡。”
小花为难地说:“我晚上想跟橙子姐姐睡,望年姐姐……对不起。”
“别说这话,跟谁睡不是睡?”望年推着他们进房,小声地嘀咕:“你放心,我就是贴上去,他能把我踢飞信不信?”
“不可能!”方坤坚决不信闯荡江湖多年的楼玉树是柳下惠,说别的女子也就算了,望年长得美艳妩媚,哪个青年不动心?
“他的武功为什么这么厉害,你们知道吗?”望年特别神秘地在他们面前瞎扯楼玉树的事,看着一脸茫然的两人,缓缓说:“他修的是无情道。”
方坤恍然大悟,惊呼道:“太……太监?”紧接着他发出爽朗的一阵笑声,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又笑得过头,剧烈地咳嗽不止,猛地意识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望年:“……”
方坤一边咳嗽一边指责她:“你……”
望年捂住口鼻,一脸嫌弃:“方坤叔叔咳嗽,快走快走!”
小花丝毫不懂,见方坤咳嗽,连忙扶回房间。
送走方坤,她正要去后厨,路过一楼大堂时,正把玩着玉扇的谢景宸出乎意料地叫住她。
“姑娘与楼玉树是何关系?”他正坐在大堂上喝茶,给望年倒了一杯茶。
“这不是……很明显吗?”她一口饮尽茶水,抬眸见他注视着自己,轻笑道:“你也来给我通通人生智慧?”
“非也,”谢景宸再次斟茶,若有所指:“楼公子行走江湖多年,不是个安定的人。他十二岁现身江湖,接人命任务,虎口讨生,姑娘还是有必要知道这事。”
“我清楚。”
她并不意外,之前看书的时候,觉得这男二非常讨人厌,害女主过上不得安生的日子,男女主的恋爱因此一波三折。
每个作者总会给病娇们安上悲苦不幸的童年,以达到病娇们做坏事的合理化,所以楼玉树肯定也有悲惨的童年吧。
如果有得选择,谁希望走上这种不安定的生活?
当为他擦身时,她看到他身上伤痕累累,说是千疮百孔都不为过,心里有些动容。
即便中毒,他依旧保持警惕的心,好似晕厥里的他都不肯放过自己,一旦有异样,他会忍着巨疼,快速地对外界做出应激反应。
哦,她这该死的圣母心,谁让楼玉树是美人呢?但凡他丑一点,腹肌胸肌少一点,她都看不上。
谁看谁迷糊!
楼玉树一整天米粒未进,她弄了碗糜粥,悄悄地端进房间,演好一个尽心尽力,为爱痴狂的女子。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坐起身,抬起那双凉薄的眸子淡淡地凝视她,很快转移视线。
他的嘴唇干裂苍白,可眸光在惨白的面容上更显阴冷沉猜,好似一颗珍贵的宝石镶嵌在一张无暇纯洁的宣纸。
“粥……”
她像个被虐待的丫鬟颤颤巍巍地端到他面前,转念一想,这种心态不对,她干嘛怕这病秧子!
楼玉树伸手挡住她舀粥的手:“你先!”
“不是吧,你怀疑我?”她大义凛然,力证清白,爽快地喝了一口,“喝。”
不该可怜他,就应该趁人之危,好好揩油。
“放着!”他示意她放在凳子上,再指了指门口,让她出去。
“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我,失去秘笺的。”望年气愤地站起身,“想清楚了?”
“不出去,难不成你想与我同睡,还是睡地上?”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并没其他可以睡觉的地方。
听到这话,看着他头顶的感情进度条一下子飚到2,望年欣喜地蹿到他面前,像只摇尾巴的小猫,笑出弯弯月牙:“你关心我了?”
“看来这粥没事。”他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捧起碗。
“我一个人睡害怕,”她又撒娇地眨眨眼,“树树,你为人可靠,陪我睡,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听到这做作的语气,楼玉树差点被粥呛到,蹙眉地打量她,只想问问这人脑袋是否有疾病。
“人家真的会怕怕……”
“闭嘴,你睡地上。”那双刀锋般的冷眸一寸一寸地落在望年,让她不寒而栗。
她不能离开自己太远,他必须时时刻刻掌握她的行踪。
她忍不住欢呼雀跃,眉飞色舞地说:“我同客栈要床棉被,你不可以锁门哦。”
楼玉树不应她。
他不懂她为何这么快乐,每次遇到跟他相关的事,她总能绽开舒心的笑容。
虚伪!
望年见他神情略恍惚,叫醒他:“快说好。”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动作轻巧,一溜烟地消失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