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90
◎“过来,站到镜子前。”◎
白黎让一道臂力扛了起来, 腰腹陷入顾明野宽阔的肩头,她惊慌地晃了晃腿,屁股就挨了一掌, 啪的一声, 这对他来说太顺手了。
“我现在是顾客, 有你这样对待尊贵的客人的吗?”
顾明野推开她的房门,把人往浴室里带,“我亲自伺候,白小姐还觉得不够?”
他把人放落地,白手套箍在他掌上, 有种说不清的蓬勃被禁锢,白黎吸了吸气,感觉他的指腹隔着手套落在她脖颈上。
“珠宝不能沾汗, 不能湿水,必须要干干净净地戴上,知道吗?”
他的指腹点了点她衣领上的第一枚纽扣, 白黎紧张地抓着, 在顾明野面前, 她不想露怯。
“我自己洗。”
她低着头。
男人挑开盥洗盆上的水龙头开关,一寸寸摘下白手套,似乎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说:“手伸进来。”
他从她身后环了上来,隔着衬衫的胸膛烫在她的后背上, 她往前缩了下, 腰肢抵在大理石台面, 恍惚间令她想起在夏浦岛的酒店, 那次她的膝盖撞到了石面, 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而那个时候,他们还不太会做。
“要把每一处细缝都洗干净,知道吗?”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修长的指腹穿入她的指缝间,一寸寸地揉捏,她痒得心尖发颤。
“我、我知道了……”
她心跳撞着,恐怕顾明野已经感受到了,低低笑了声,“换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他抽了纸巾,给自己手指上的水珠擦拭,说:“一会我好好检查。”
白黎见他出门,忽然喊住他,“你……”
男人侧眸看她,白黎知道自己这么说出来就是应允他一会可以对她做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你、你也要洗啊……”
话音落下,顾明野看了眼镜子,说:“脸好红啊,这么害羞做什么,你男朋友换西装前不仅洗了澡,还喷了香水,闻闻?”
白黎步子往后退了下,他双手背在身后,俯身看她:“忘了提醒了,我喷在脖子上,你可以吸,但不可以上嘴,知道吗?”
说完,他舌头舔了下她的耳垂,白黎吓得抬手捂住,顾明野低低一笑,“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黎哪里还敢有问题,偷偷做的事都被顾明野抓包了,谁能想到他为了潜入白家居然冒充珠宝师,但她买的又是他家的东西,真细究起来,他不仅不是冒充,还是纡尊降贵地来给她佩戴首饰。
衣帽间里,顾明野掌心上垂着一枚璀璨的红宝石项链,他难得一见穿了西服,将那珠宝衬得光芒万丈,身价百倍。
“过来,”
他说,“站到镜子前。”
白黎双手叠在身前,感觉他撩起她肩后的长发,指腹在脖颈上轻轻抚摸而过,说:“擦得很干净。”
白黎心脏紧张得不敢看镜子,直到锁骨上贴来宝石的凉意,他嗓音落在耳窝:“果然,这条裙子很衬你的宝石。”
浴室里只有他拿进来的睡裙,此刻月白色挂在她的身上,肩上纤细的吊带大面积地展出她脖颈下的肌肤,给予珠宝足够的位置佩戴。
“吧嗒”
白黎听见项链暗扣在脖颈后轻微锁上的声音,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听他道:“红石榴色,喜欢吗?”
她“嗯”了声,这时手腕让他抬起,说:“还有手链。”
白黎的左手托在他的掌中,干燥的温度贴来,他竟然分外有耐心地替她把珠宝都戴上了。
“白小姐买的是一整套,包括戒指。”
说着,他抬眸看她:“中指还是无名指?”
白黎指尖让他展开,轻声落:“中指。”
男人将她的手指穿入指环,说:“白小姐订婚了吗?”
白黎咬了下唇,十指连心,她被戒指箍着,说:“没订婚就不能买吗?”
他托着她的左手送到落地镜前,笑:“当然可以,看看,大小合适吗?”
白黎轻声道:“有一点点紧。”
她昨天在试戴间因为顾明野进来的缘故,匆匆量了,有些偏差。
“那要换吗?”
他扣上她的指尖,将她左手抬起,压在了镜子上。
白黎感觉到压迫从身后袭来,仿佛奸商在隐隐胁迫,不允许她更换,她说:“戴一戴……就松了……”
“是吗?”
他气息开始落在她脖颈间:“那看来这戒指比不上小黎,我的手穿进去的时候,永远都这么紧。”
白黎肩膀蓦地一缩,撑在镜面上的左手颤颤地想挣开,然而却让顾明野的大掌压得紧,她越是挣,他就越扣得进,她忍不住喊:“阿野……阿野你的手,松一下……”
他轻轻笑,“我现在不是正松着吗?”
她说的是顾明野压着她的左手,可他说的却是另一只手,此刻白黎手腕上的宝石手链磕到了玻璃镜,她心头猛地一紧,呜咽了声:“要弄坏了!”
“不会。”
白黎是真的心疼她的宝石手链,更用力地挣开他的左掌,“刮花了怎么办……”
顾明野动作一顿,呵地笑出了声,然后骂了句,“说的是手链啊。”
白黎脸颊通红,她自然不敢说别的啊,不然顾明野更起劲了,忽然,那种抽离感涌上,扣在指缝间的骨节松开她,转而从后托上她的腰,说:“这种破石头有什么好心疼的。”
白黎指尖覆上手腕,“我才刚戴上,你一点都不懂欣赏。”
“我不懂欣赏?”
顾明野笑出了声,“我见过比这石榴籽儿更鲜艳的小果。”
白黎眉头皱起,“你们好东西都藏起来不卖的吗?”
“当然,被我藏起来了,想看吗?”
他故意在卖关子。
白黎点了点头,蓦地心脏被紧紧握住,拼命在跳,她的手条件反射地去抓顾明野的手臂,然而已经为时已晚了,藏起来的东西被他占了,他说:“你看,这两枚红石榴,不比那些死物值得把玩吗?”
白黎被他欺负得要哭出来了,“别这样,还给我……”
“我的。”
他恶劣道:“只能给你看。”
白黎受不了了,要扭身避开他的力气,然而下一秒,脖子上戴的红宝石项链“砰”地一下撞到了镜面,她吓得一手撑在玻璃上,另一只手忙去护住,身后的顾明野落了声笑,说:“猪。”
白黎两边都护不住,生气又委屈:“顾明野,你知不知道很贵的!”
男人是无法理解女人对珠宝的爱不释手,顾明野捏着她下巴抬头,说:“怕撞到是吧,衣服垫着。”
下一秒,挡在身前的围布往上一翻,盖到了那枚项链上,他说:“你看,撞上了也磕不着了。”
说罢他还叹了声,“真不懂你这只小猪,珠宝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宁愿自己被撞了也不想珠宝磕到,是吧?”
白黎手心泛起的汗在镜面上晕了层雾,指尖撑不住地往下滑,整个人要跌去的时候,顾明野一手把她捞了起来,她眼眶红得厉害,他低头吻她的后脖颈:“珠宝太重了吗,戴得你都直不起腰了。”
“顾明野,你,你这个大混蛋!你总是玩我!”
她吸了吸气,话都是哭腔的间隙中喘出来的。
“珠宝是你买的。”
他扶起她,说:“裙子也是你买的,我只是让你更好地享用它们。”
“现在被你弄得我都看不清楚,要是坏了我要你赔……”
顾明野气息一沉,抱着她说:“想看清?”
白黎浑身一抖,她刚才好像说错话了,下一秒,双手被他拗着往后,环上他的脖颈,仿佛是某种借力,他把她送到镜子前,说:“想看得多清楚?嗯?”
锁骨上的宝石项链被身前的衬布半掩,害羞地露出红艳的光泽,与顾明野此刻把玩着的石榴籽儿相得益彰,印在玻璃镜上。
忽然,她左腿离了地,另一道脚尖踮起,被人抱高了一些,耳窝后是顾明野辗转的嗓音:“这样呢,看得够清楚了么?”
白黎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紧紧勾着,将他的头颅压得很低,深深地嵌入她的脖颈间,她仰头时,脸颊擦过他硬直的头发,麻得她浑身又是一颤,站在身后的男人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强烈的荷尔蒙疯狂地搅浑着她的意识,但白黎感觉到他还想要索取更多。
哪怕她戴在手上的那串被切割繁复的宝石已经刮到了顾明野的脖子,依然无法将他们松开。
“我想抱着你……”
白黎哭着求他,仿佛跋涉过一面湖水,她跌在了他的怀里。
顾明野把她抱进了房间,柔软托着她,她才不用抓着他来支撑住自己。
就在他俯身下来时,她终于看见顾明野蜜色脖颈上的红痕,在健硕线条上突兀而起的刮伤,她的指尖去摸,“别动别动……”
她眼睛红红的,哭着说:“你明知道我手上的珠宝很硬,你还让我去抓你脖子!你是不是都不惜命的!”
顾明野气息压在她水雾雾的眼睫上,“哭什么,你指甲抓我能比这厉害。”
白黎气道:“这么不怕死,是不是仗着自己比宝石还硬啊!”
作者有话说:
野哥: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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