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0
要知道他们两个可是正儿八经从小一起认识长大，互相信任的幼驯染。一般及川彻有什么事都会告诉岩泉一，跟他商讨。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
佐仓千代提议：“其实我觉得美绪你还是跟及川同学面对面聊一下吧？”
“不要。”我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凭什么要我先去找他。”
我快速回忆了一下近期的活动，除了克扣及川彻寿司以外，我可没做什么别的事。就算是要谈话，也应该是他先来找我吧。
御子柴実琴：“傲劲好冲啊，望月美绪。”
我：“谢谢。”虽然平常的我都是很冷静的，但是跟及川彻的相处过程中，冷静这两个字已经被我从词语字典里删除了。
野崎&佐仓：“......”
会谈在插混打科中就过去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为了避免跟及川彻见面我决定搬回旧宅居住，反正这边的东西准备也很充分。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野崎扣留了我们三人，开始分配任务：佐仓涂黑，御子柴画特效，我画背景。真是资本家啊，野崎梅太郎。
今日的胜负，野崎的胜利。
*
“哎？”佐藤希子听着我昨日的会谈讲述，发出了致命一击，“所以美绪你果然是喜欢及川的啊。”
我捂住心口，做出一副被背刺了的模样。有的事其实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嗯，应该是吧。”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你们认识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在一起。”佐藤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都已经习惯他在身边了。”我这样说着。却想到刚跟及川彻认识的时候。
因为自家爷爷很喜欢排球，加上影山飞雄也是个排球笨蛋，我对排球也很感兴趣。时不时就会被抓去帮忙练习，也跟着看了不少排球比赛，所以对排球的了解在一众女生中十分突出，最后成功当选北川一中的排球部经理。
跟及川彻也因为排球部变得关系更紧密起来，两人又在同一个班，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认为，只有及川彻在，望月美绪就一定在，相反同上。
我一开始开始对及川彻的印象就是：帅且可爱。
没办法，这点应该所有人都毋庸置疑。
及川彻初中的时候还比较稚嫩，脸颊两侧甚至都还肉肉的，眼睛也更圆更可爱一点。我很喜欢可爱的人和物。所以对及川彻的初始好感度也挺高的。加上总是看着他打排球，要知道认真的男人最帅气！看多了好感度渐渐高起来也很正常吧。
只要是拿着排球的及川彻总是闪闪发光的。他所有努力、汗水、瘀伤、疼痛，一点一点我都看在眼里。
我站在排球部经理的位置，看着他为了带领北川一中打进全国大赛，逐渐增加自己的练习时间。
可是我们有一个强悍的敌人，白鸟泽的牛岛若利。他也丝毫没有懈怠，左手扣球每一次都重重地砸在了北川一中众人的心上。
我们还是输了。
然后随着飞雄的到来，好像让他更加逼迫自己了。
我一直知道影山飞雄是天才，他在排球上的天赋应该鲜有人能追赶。更何况他对排球是真心热爱的，也用每一分每一秒努力练习着。努力的汗水浇灌出来的天赋之花，绚丽夺目，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如此。
就连教练都会让飞雄上场，而换下及川彻。
我知道彻的心情，这种被天才后辈追赶，害怕下一秒就会被吞噬而尽的感觉。
及川彻应该是耀眼的，但此刻他的光芒无时不刻都在被牛岛若利和影山飞雄遮盖。骄傲的他自然是不愿意的，紧接着的就是没日没夜的练习。
我站在排球馆门口，看着及川彻一次又一次地练着发球。
然后岩泉一赶到制止了他。过度的训练反而会受伤。
而一旁飞雄捧着排球想让及川彻教他发球。
及川彻脸上的如豆大的汗水颗颗滴落，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清澈的棕色瞳孔此刻暗沉无神。
下一秒他的手突然发力，就像是要向飞雄身上砸去。身旁的岩泉一立马制止了他的行为，开始怒斥及川彻白痴。
他才幡然醒悟一般低低地说了句抱歉。
我在这个时候走了进去。
飞雄这个笨蛋好像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一脸呆呆的样子。我拉着他的手腕边走边说：“好啦飞雄，及川学长现在没空教你，晚上我先把他发球的录影带给你看。然后明天再问他好吗？”
影山飞雄顺从地点点头，跟着我的步伐乖乖的走出排球馆。
在路过及川彻的时候，我听见他叫了一声“美绪”。我的脚步顿了顿，转头将影山飞雄交给了岩泉一：“这个后辈你先带着，我去跟及川说几句。”
岩泉一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已经低着头坐在地上没动静的及川彻一眼，点头答应了。
在两人都走出排球馆后，及川彻开口了：“对不起，刚刚我...”
我径直走了过去，然后抱住了及川彻。
他没说完的话一下子停顿住了。
“没有要跟我说抱歉的，明天你教飞雄发球就好了对不对。”我直起身子，轻轻地揉了揉他此刻有些乱糟糟的棕发。然后一点点捋顺他额前的刘海。
以往总是笑眯眯的他，此刻没有半分笑意。
看着他还有些失神，大大睁着的双眼，我捧着他的脸强迫性地让他抬头跟我对视。
“彻，我相信你的。”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涌上了泪珠，带着鼻音地抱怨道：“干嘛突然说这个。”然后为了掩饰自己哭了事实又将头低了下去。
而我又一次用力地抱紧了他。及川彻的头发很柔顺，此时有些抵着我的脸也没有很刺人。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流下的一串又一串的泪珠。从他的眼角落下，顺着我们俩紧贴的脸颊滴落。
此刻我的感觉比当初知道我爸爸的小儿子拿了比我更厉害的奖还要酸涩。
“好啦，爱哭鬼小彻。”我结束了拥抱，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他擦掉泪痕。看着他泛红的眼角，有些情不自禁地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我们回家吧。”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去，而是跟爷爷说去同学家睡了。
然后在及川彻家陪他打了一整晚的游戏，导致我第二天人生中第一次因为上课睡觉被老师点名！
想到这我立马咬牙切齿起来：“可恶的及川彻！恋爱就是狗屎，哪个正经人谈恋爱啊！”
佐藤希子：......
“长得帅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区区及川彻罢了。”我很潇洒地说着。
佐藤希子表示赞同，“而且及川同学看起来很轻浮的样子，没想到他之前都没谈过恋爱呢。”
我附和着：“是啊...那家伙每根头发丝看起来都像是有女朋友的样子。”
佐藤哈哈地笑了两下：“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啦...”
不过这么一来，及川彻的初恋不就是早川春海了吗？
还真是，有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