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就是串项链吗12

  许深深勾唇轻笑,对Daniel说:“这是我的新秘书,给她做个适合秘书的发型。”

  “吼啊!许总您有什么要求嘛?”

  “拉直,剪短,打薄,清爽一点。”

  “吼!!!”

  许深深想到郎胭刚才说她特意留了好几年长发,格外体贴地嘱咐Daniel:“别给她剪得太短,留长点。”

  Daniel用发剪在郎胭后背靠上一点比划,“您看这样的长度可以吗?”

  许深深点头。

  “吼!!!”

  一缕缕红棕色的发丝落下,镜子里,郎胭乱蓬蓬的发型变得干净利落。

  做完蛋白烫拉直,Daniel特地赠送一份离子水疗,郎胭觉得她的头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丝滑过。

  咳,比许深深邻居家的阿富汗猎犬还要飘柔。

  Daniel捻起郎胭的一根发丝,问许深深:“她是天生的红头发哎,许总,要染成黑色系吗?”

  许深深看到郎胭一脸抗拒,犬牙都露出来了。她笑着摇头,“不用。”

  一番改造下来,许深深抱胸看着郎胭,轻巧的小西装,领口系着简约的领带,清爽的直发利落地束在脑后,总算有那么几分职业秘书的样子了。

  许深深舒坦了,郎胭不太开心。

  许深深决定用美食安抚一下她的小秘书。

  “你想吃什么?”

  “小羊排。”

  “你那么喜欢吃羊肉啊?”

  “嗯。”

  郎胭耷拉着眼皮,回答的有气无力。

  “好,我带你吃小羊排。”

  郎胭摸一摸剪短的头发,无奈地叹气。为了这份工作,她付出了太多......

  到家以后,买的衣服送到了,许深深给郎胭挑了一套报道穿的,叮嘱郎胭明天早起,不要忘记上班。

  “好的老板......”郎胭爬在床上,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晚安。”

  许深深捏捏自己的肩膀,逛了一天,她也很累。

  许深深打开衣帽房,想选几个包包和首饰送给郎胭上班用。

  她拉开抽屉,看到一个邮差包和一个绗缝包不错,比较适合郎胭。

  首饰的话......简单一点比较好。许深深打开首饰柜,拿出一对红钻耳钉。

  她的目光从展示柜掠过。

  嗯?!

  许深深看回展示柜,那里面,丝绒衬布之上,一条黯淡的铂金项链断成两截。

  项链的断口有烧焦的黑痕,而本应衔接在项链之间,那颗鸽子蛋大小的黑色珍珠不翼而飞!

  许深深的脸顿时沉下来,黑得能挤出水。

  她气势汹汹地走下楼梯,推开客房的门。

  “郎胭,你是不是动过我的黑珍珠项链!”许深深的语气非常不好,可以用怒叱来形容。

  郎胭本来困得不行,被许深深的怒吼惊得打了一个激灵,醒了一半。

  “是,我把它烧了,它——”

  郎胭微微一怔,她话还没说完,许深深就狂躁地打断她:“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没有必要不准上楼!不准碰我的东西!”

  “许深深!你有没有脑子啊!我闲得没事烧你那破珠子啊?”郎胭有点火了,能不能听她把话说完!

  “破珠子?!你知道那条黑珍珠项链是谁送给我的吗!!!”许深深又急又气,双颊胀得通红,眼眶都湿润了。

  “我管谁送你的。它勒你脖子,你知不知道?”

  “项链戴在我脖子上,你怎么晓得它勒不——勒......”

  话到一半,许深深停住,忽然反应过来郎胭说的是她在餐厅晕倒的事。

  郎胭不爽地站起来:“昨晚半夜三点,阴气都从珠子里冒出来了。”

  许深深呆呆地愣在原地,一时间难以消化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还把我的小夜灯搞坏了,都不亮了。”郎胭不满地小声哼哼。

  许深深沉默一会,轻启樱唇:“抱歉,是我冲动了。”她的唇瓣微微颤动,眸中水雾迷蒙:“我只是很在乎那颗黑珍珠,因为把它送给我的那个人真的很重要。”

  许深深顿一顿,问郎胭:“阴气真的能看见吗?如果真的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清除吗?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擅自烧毁它?”

  郎胭不可置信地嗤笑一声,盯着许深深:“你是菩萨啊?我不烧它,它要你的命!”

  “尽管如此,我希望以后任何事情你都能先和我商量。”

  许深深留下这句话,愁眉不展地离开客房。

  郎胭看着她关上门,暴躁地撸头发:“谁送的啊?不就是串项链吗,有什么了不起。”

  。

  郎胭冲过凉,躺在床上,觉得今晚的蛐蛐叫声格外烦狼。

  她翻过来,翻过去,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许深深怒气冲冲对她发火的样子,还有许深深微微胀红的脸颊,和她像葡萄一样盈盈沁水的眼眸。

  唉......大小姐伤心了吧?

  其实可以等早上告诉许深深以后再烧黑珍珠,但是那样许深深就会同意了吗?

  不见得。

  因为是某个人送的项链,就可以连命都不要了?阴气都能凝聚显形了,还让许深深昏倒过,她居然还想留着那邪物,真是搞不懂大小姐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可是她好像把她惹哭了。

  许深深她......又哭了......

  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是这样,小学是这样,初中是这样,现在她们都长大成年了,还是这样。

  救命,到底怎样才能不惹许深深哭鼻子啊!

  郎胭盘腿坐在床边,一只手捂着脸,给郎犽打电话。

  【胭胭,还没睡呢?】

  “师兄,你能不能把你换下来的牙都给我啊?”

  【为什么?】

  “黑狗牙辟邪嘛,我要给大小姐做条项链。”

  ......

  星期一,郎胭到公司报道。

  她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系着一条暗红色领带,跟在人事后面。

  郎胭把文件盒放到一个空工位上,人事说:“郎秘书,你的工位不在这里。”

  郎胭看看四周,偌大的办公大厅里,只有这一个空位:“那在哪?”

  人事望向绿植墙后面的高大门头:“在那里面。”

  郎胭跟着她看过去,那是一套独立的大办公室,门牌上印着四个霸气的大字:项目总监。

  郎胭又抱起文件盒过去,轻轻打开总监办公室的大门。

  里面没有人。

  郎胭问人事:“大小姐——那个,许总不在吗?”

  “许总正在开常务董事会,你先在里面等她吧。”

  郎胭在门口的小沙发坐下,打开包包,倒出几颗打磨过的狗牙。

  她刚准备串狗牙项链,方助理推门而入,和她对上眼神。

  “郎胭秘书?”方助理剪着一头干练的短发,穿着一身浅灰色包臀套裙,气势凌厉地俯视她,视线正落在茶几上的几颗狗牙上。

  郎胭不由自主地坐直,捂住那几颗狗牙:“我是。”

  方助理略一点头,转身示意她跟上:“许总叫你去会议室。”

  作者有话要说:

  郎犽师兄:没人觉得我才是最终受害犬吗?

第6章 不就是串项链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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