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打动107
“殿……”
回应她的只有不给她一丝空隙的亲吻。
就在谢惜玉觉得自己的舌根酸痛到无力招架时,魏陵才依依不舍松开了她。
她慌乱地喘.气,抬起水眸不解看他。
殿下突然是又怎么了。
魏陵轻笑,呼出的暧昧气息洒在她绯红的脸庞上,低声叹道:“小嘴真甜。”
谢惜玉对彩杏说的那番话叫他一字不漏听了进去。
他并不在场,她却会维护他,信任他。
谢惜玉的小脸发烫的厉害,刻意忽略他炙热的眼神和暧昧不清的话语,动作小幅度推他:“你先放我下来……”
这样的姿势……像什么样子。
魏陵眼角带笑,轻轻揉捏她绵软的脸颊,转而抱她往床榻走去。
谢惜玉怔大杏眸,摆动双腿推他:“殿下,现在还白日呢……”
他嗓音清列,夹杂笑意揶揄她:“想什么,抱你坐下。”
谢惜玉登时羞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不敢对上他调笑的眼神,只能将脸深深埋入他的怀里。
魏陵靠在榻边,掂了掂怀里的人,轻声道:“圣旨有了,这下看你还怎么跑。”
谢惜玉诧异下,抬起脸看他:“殿下为何这样想?我没有要离开……”
魏陵笑意敛去,对她这句话抿唇不语,心里却比谁明白。
若是她的生父找上门,她还能这样坚定地留下来?
他无法勉强谢惜玉跟他一样铁石心肠。
相反,她极其重感情。
他无法确定谢惜玉会在生父之间选择他。
面对接下来他无法掌控的意外,他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
她没答应嫁给他又如何?
圣旨已下,就算是夏朝皇帝来了,也无法抢走他的妻子。
谢惜玉隐隐察觉到魏陵情绪不对劲,却又不懂他到底在介意什么。
赐婚圣旨下达后,王府内的下人也才知道一直住在王府里的谢姑娘竟是安嘉长公主的女儿。
魏陵身世被散发出来后,虽说众人都知晓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但不懂为何不过几日的时间,先前还是兄妹的二人竟成了未婚夫妻,但对于桓王殿下的闲话可没人敢多说一句。
王府里有了喜事,阖府下人皆面带喜色。
杨海因代魏陵掌管寒折谷的事宜,近日忙碌了一些。
今日趁着殿下心情大好,这才忙里偷闲,跟严尘坐在庭院下晒着太阳。
“你说,咱们跟随殿下几年了,何曾见他这样懒散过?”
殿下往日里天蒙蒙亮便迫不及待去上朝,散朝后就去京郊骑营带兵训练,夜了回王府处理公务,几乎是天色极其深了才舍得落屋歇息。
这几年忙的他跟严尘都团团转,他也就罢了,代替殿下打点一些琐碎事物,严尘可是每日跟前跟后,忙里忙外。
严尘上半身懒懒散散地趴在白玉石桌上,长叹一口气:“没错,所以我非常感谢谢姑娘来拯救我。”
杨海笑得胸腔微震,转而又在忧虑:“你说那个老头说的话靠谱吗?”
若谢姑娘是夏朝肃霄王的女儿,岂不是到时候也会跟着一起回夏?
这可不行,殿下显然不会答应啊。
严尘撇撇嘴:“咱殿下情路坎坷……”
二人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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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王即将迎娶安嘉长公主女儿这件事很快传开,毫不意外闹得满京哗然。
宋锦入宫找昭兴帝的途中,却被一辆马车拦截了下来,将公主府的车驾带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突然冒出一拨人改了马车的线路,宋锦就已经察觉出了什么,等车帘真的被撩起,露出那张她十六年未曾见过的面容之后,她的心尖仍然不禁颤动。
“阿锦,多年未见了。”
宋锦藏在宽大锦绣袖口内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面色淡然,低声嗤道:“大名鼎鼎的肃霄王找本宫有事?”
“即使有事,为何不上公主府献上拜贴?谁允许你这样拦截了本宫的车驾!”
沈东梵抑制住跳动的心,缓缓落座,一双明亮的眼眸一错不错地凝视她:“你还是老样子。”
“你什么意思?!”宋锦侧首,凤眸怔圆,怒瞪他。
沈东梵一手拽过宋锦手腕,俊雅的面容浮起淡薄的笑意,嗓音温和:“我什么意思?你明知故问!”
“你偷偷生下我的孩子,还打算隐瞒我一辈子?”
宋锦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柳眉紧蹙,听到这句话后花容失色,“你是从何得知的?”
这件事除了宋韶和庄姑姑之外,知道当年之事的都已经被她悄悄处死了才对!
沈东梵察觉到她吃痛,不紧不慢放下对她的束缚,“翁慎,他对你可真好。”
翁慎?翁慎他还活着?!
宋锦问出这句话,沈东梵心里浮起不悦,答非所问道:“我今日来,只是要告诉你,我会把我的女儿带回大夏。”
“我不同意!”宋锦眼眶蹭地通红,反应极其激烈:“你算什么东西?失踪十几年,一回来就要把我辛苦生下的孩子带走?沈东梵,你除了出了一点力气,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来充当玉儿的父亲?”
“你有养过她一天?你有给过她一分一毫父亲的关爱吗?凭什么一来就要抢走我的女儿!”
宋锦嗓音愈发拔高,说到后面泪水不禁流了下来,哭道:“我好不容易才跟玉儿相认,母女二人还未能好好相处,就被那魏陵抢走了我女儿,现在你又腾空冒出来想抢走她!”
沈东梵默默听她哭诉,俊眉紧紧蹙成一条,等宋锦哭到有停下来的现象,才从怀里抽出一方帕子递给她。
“滚开!”宋锦眯着泪眼,啪地一下将他递过来的帕子打掉。
沈东梵捡起帕子,沉声道:“你给过我机会吗?”
“你什么意思?”宋锦问。
沈东梵冷静的面容浮起怨恨:“你一直隐瞒着这件事,现在到头来数落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宋锦,你总是把错怪到别人的身上,你就没有任何问题吗?”
“当年我要带你离开,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你说我们之间绝无可能,只是一时犯下的错失,你说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相见。你把我们之间的那根线砍的一干二净,不给我一点留念的念头,在我离邺之后,你甚至没有传消息跟我说你生下了我们的孩子。”
宋锦泪水止住,嘴唇动了动,又厉声反驳:“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知道我为了生下玉儿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我的痛苦与困难,你又看到了多少?你现在动动嘴皮子就能顶替我所经历的苦楚?”
“沈东梵,你没有良心!”宋锦气血直涌,怒站起身想要下马车,却倏然感觉一股力道将她往下拽。
沈东梵牢牢将宋锦揽在怀里,柔声道:“好。当年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了,我承认,我此番来大邺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如今还让我知晓这世上还有你我血脉相连的孩子,我怎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宋锦奋力挣扎,骂道:“你滚开!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已经有了王妃,休要来招惹我!”
“宋锦!我会带你和我们的女儿离开,你相信我一次,好吗?”
沈东梵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都带着丝丝恳求。
宋锦心思微动,酸涩在眼眶打转,静默了良久,问他:“你当真能把玉儿带走?她现在已经和魏陵许下婚约了!”
沈东梵一听就知她这是妥协了。
“不试一试如何知道?我们一家人分散了十几年,难不成你觉得女儿她会选择一个认识了没几个月的男人,而抛弃血脉相连的父母?”
沈东梵这番话倒是打动了宋锦。
她心里始终不觉得魏陵对谢惜玉是真心的。
谢惜玉多待在桓王府一日,她内心都极其不安。
“那你有什么办法?”
沈东梵温润笑了起来,“桓王府内此时怕是极其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