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好乖63
我身边还有爱我的人。
“这里是……”这个方向越来越靠近市中心。
周忱抬起头,“去我家。”
他把我一只手握住,像逗猫一样捏我的手,“我已经找人去接咩咩了,这段时间你在我家好好休息。”
我原本也是准备过个两天就回G市,咩咩独自生活几天没什么问题。可周忱都这样打算了,把咩咩接过来我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就听他的老实呆在这吧。
“哦,好。”我想了想,又问他,“我手机丢了,昨天警方有找到吗?”
我并不抱希望找得回来,昨天一开始赵衡就把我手机拿走,恐怕已经被弄坏了消灭证据。
“没有,他们也没找到。”周忱回道,移开了目光,“一会让小陈买个新的。”
我点点头,不甚在意。
咩咩是第二天被送到了这里。
周忱的家里很宽敞,有一个漂亮的、种满花草的阳台。我手腕都有伤,也不方便干别的,于是我每天空闲时间就在这里晒太阳。
这里靠近市中心,又是封闭小区,不必担心有媒体进来。
从窗户看出去就能看到我们原本所在的娱乐公司。
我来那天,小陈送了很多洗漱用品过来,准备的非常周到。
周忱这所房子不大,但很明亮。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灰尘,似乎是有人经常住或是打扫卫生,客厅茶几上甚至有一束还算新鲜的插花。
这天我吃过午饭,昏昏欲睡,上下眼皮直打架。
直到一声软软的喵叫突然将我惊醒,我回头一看,周忱怀里抱小孩似的抱着咩咩,向我走过来。
他把咩咩放在地板上。
雪白的猫咪围着我转,一黄一蓝两只大眼睛像玻璃一样澄澈。她动了动淡粉的鼻子,凑近我膝盖的纱布闻了闻。
大约是味道不太对,咩咩有些疑惑地歪头,顿了几秒钟才把一只爪子搭在我腿上。
我有些好笑,叫她,“咩咩,怎么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咩咩耳朵竖起来,像是终于确定了我是我,她凑过来两只爪蹭我的腿,嘴里发出一连串的猫叫,像是非常激动。
“好啦好啦,”我摸她的猫脑袋,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我声音很软,不由自主放松下来,“知道你想我啦,咩咩。”
咩咩兴奋地吐舌头,在我周围喵喵叫饶了好几圈,粉红的舌头舔我裤腿,眼睛水润。
她还觉得不够似的,爪子勾着我裤腿站起来,使劲往我身上贴。
没等咩咩继续往我身上爬,周忱眼疾手快接住她一只朝我膝盖抓来的猫爪,拦了下来。
他将咩咩整个抱起来,控制住怀里小猫的扭动,“你的伤还没好,咩咩不知道分寸容易碰到你,这几天先养在我屋里。”
咩咩被周忱抱走了,我只好继续晒太阳,实在是非常无聊。
我摸出来手机想玩会,又不怎么想打开社交媒体。
新手机里面联系人都丢了,我倒也不怎么烦恼,这个世界上除了周忱以外,并没有令我那么在意的人了。
在家休养几天,我的无聊达到顶峰。期间除了出门一趟配合警方调查取证,我一直不被允许下地和自己活动。
警方调查后没那么快结案,只说尽快电话通知我们。
于是我成天晒太阳。
连咩咩都因为没人陪她玩变得无精打采,自己学会了扑阳台的小虫子。
我看着咩咩动作迅猛地在空中跳跃,眼看着要砸向一盆看起来就很贵的虎皮兰,忍不住从座椅上站起来,想要阻止她拆家。
虽然那盆植物还是惨遭毒手,站起来后我倒是感觉膝盖的疼痛完全可以忍受,活动自如。我在房间里面快乐地转圈溜达,心想一会就去洗个澡,再出门透透气。
咩咩闹出来的动静成功把还在做饭的周忱吸引过来了。
他着急地推门进房间,围裙还穿着,声音急迫,“梁生生,你有没有……”
又被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吓到了一样住嘴。
我否认,“不是我干的,是咩咩,她推翻了花盆。”
周忱只扫了一眼阳台,就重新将目光落回我身上,他大概是想扶我,又因为手被做饭弄脏而作罢。
“你别乱走了。”见我在他面前故意抬腿显示自己没事,周忱制止我的乱动行为。
我在他带着不满的眼神中老老实实坐回床上休息。
“我想洗澡。”我又提出要求。
周忱嘴角弯起来,“饭马上做好了。”
“先吃饭,乖。”
我从仰头的角度看周忱,他做饭还戴着眼镜,深邃眉眼被掩藏在玻璃镜片后。不知怎么,我好像看得脸红了。
呆呆看了他一会,我点头,“好。”
晚饭还是清淡的粥,调料都没怎么放。周忱坐在我对面,碗里是和我一样寡淡的饭菜,这让我好受了一些。
我品尝这没什么味道的饭菜,心里还在计算日子,周忱就提醒道,“后天去医院拆线。”
竟然这么快过去快一周了,这一周他基本没出门,似乎很悠闲地每天陪着我。
可是周忱应该是很忙的,他人气在那里,工作安排应该不少。我思考着等去医院复查完没什么事就回G市休息一阵子,这样也不会继续打扰到他。
短期内我不太想工作,上次针对我的黑料实在让我心有余悸。
我在G市还可以住爷爷的房子,钱还够我节约地花一阵子,养着咩咩也是够的。
这一番思索后,我就在周忱收拾桌碗的时候提了出来。
周忱擦桌子的动作没停,只是淡淡道,“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这没有什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这次也是不小心才受伤的。”我也猜到周忱可能会挽留我,只是这样下去太麻烦他,也耽误他工作。
“我不放心。”周忱没理会我的解释,又添了一句,“还有,我舍不得跟你分开。”
他将碗筷放在厨房,洗了手出来,我还坐在餐桌旁思考他刚刚那句直白的话。
“你脸红了。”周忱突然摸了摸我的脸,在嘴角淡去的青痕停留片刻,俯身亲过来,“我舍不得你,这是我不放你离开的理由,足够充分吗?”
他很少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内心,我一时间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很快被他的吻打断,无暇顾及其他。
周忱找了保鲜膜来,给我膝盖包了几层。
“只能淋浴了。”他调好水温,“不能洗太久,伤口容易长不好。”
我已经脱光了,站在花洒下面,周忱也跟着挤进浴室,关上门保持温度。
他还穿着整齐的高领毛衣和长裤,被水打湿也毫不在意。对比之下我什么都没穿,总觉得很别扭。
“先洗头发。”周忱扶着我坐下来,让我别乱动。
他慢慢地给我头发上面擦泡沫。
浴室并不冷,热水带出来很多氤氲雾气,所及之处变得朦胧,我的尴尬还能少一些。
我第一次被人帮忙洗头发,身体紧张地坐直,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一声轻笑。
周忱打开热水冲我的头发,捏了捏略长的发尾,从身后凑过来,伸手按了按我的耳垂。
“这么红。他嗓音好像带着磁一般吸引住我,“很热吗?”
他明知故问地嘲笑我,我又拿他没办法。
自从上次在医院被他勾引那一回,这几日我简直被迫清心寡欲,每次我想暗示周忱点什么,他都假装不明白我的意思。
昨天我就感觉自己身体恢复差不多了,睡觉之前故意往周忱那边凑,他推开我,还让我小心伤口被他碰到。
我被迫早睡早起,夜生活完全没有。
“你干什么?”我有些恼火,“对啊,我很热,我这几天都憋坏了。周忱你是不是不行啊,你昨天是故意不理我吧?”
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回头赌气一般在他腰以下摸了一把,碰到一处地方我就收回手,心里有点得意。
他果然早就有反应了。
周忱很快上钩,声音都变得低沉,“你别摸了。”
“我行不行你不是很清楚吗?”他又说道,“不许想别的,先洗澡。”
明明是他先挑事,竟然反过来让我老实点。
“那谁知道。”我轻哼一声,“你要是不行我就找别人去,男人还不多得是。”
周忱放在我腰部扶着我的手瞬间收紧了。
他从背后贴近我,咬牙切齿,“你想找谁?”
我扶着洗手台轻轻喘气,努力压抑就要脱口而出的呻 吟。
周忱的吻流连在我的耳垂和脖子,很轻很慢地向下。
是温热的触感,我忍不住攥紧手指,仰头喘息。
水雾覆盖的镜前,我朦胧看见自己潮红的脸,周忱湿润的嘴唇贴在我侧脸,转头向下,亲在我左肩的疤痕上。
那里被烟头烫伤,似乎到了长肉的时候,原本就有些痒。
周忱反复亲吻那一处,舔舐半晌,直到那里被他吸吮地发红,印上新的牙印。
我忍不住想推开他,又很快被握紧手腕。
周忱反握住我双手,将我压在洗手台前,俯下身。
“轻……轻一点。”有一阵子没和他亲近,我忍不住紧张。
实在是他眼里暗流汹涌,将我掌控在原地。
“这么紧张啊?”周忱笑了,揉我的腰,“下次还敢乱说话?”
他贴着我耳边,“放松一点。”
我混沌地点头,本能地觉得周忱似乎很满意。
他松开我的手腕,我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双手搭在他肩膀。
周忱奖励我一个吻。
“好乖。”
作者有话说:
预计下周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