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吃醋10
魏琢也召来了近日侍奉牧歌起居的婢子,那些个婢子都说,公主近来并无任何异动,她来魏王府的时候,身边只带了青尤一个丫头。
青尤那个丫头,魏琢是知道的。做事还算麻利,头脑却不怎么精明,还是个碎嘴子,多话得很。
魏琢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他大概是想多了。
贾肃做事还算是利落,不到半月的功夫,郭家那群烂摊子,便已经被他收拾干净了。
郭家滔天的富贵,到最后也都流入了魏王府。
魏琢对贾肃的处置虽还算满意,可他还是感叹道:“再多的财帛,都是死物。没了郭老,孤王等于断了一臂。”
可魏琢再伤心,死人也不能复活。
郭策的丧礼之后,整个魏王府,都在忙魏王与牧歌公主的婚典事宜。
大红灯笼早就挂上了,府内一派喜气洋洋,连带着魏琢的几个弟弟,也从封地赶回来,参加魏琢的婚典。
魏琢二弟魏修的封地,离许州最近,他自然也是第一个到的。
当年,老魏王还活着的时候,最是看重他们兄弟两个。魏琢和魏修在兄弟几人之中,也最是年长,所以魏修便时常与魏琢争锋。
后来老魏王去了,魏琢接了摄政王之位,魏修便彻底没了机会。
他们兄弟不和,可因是同母所出,魏琢倒也没为难魏修什么。只是一直让人盯着这魏修,防止他再起事端。
这几年,魏修也算是安分,整日里修身养性,日子过得也算是和乐。
魏琢看在老魏王妃的面子上,对这位二弟还算是仁慈,知道他要来,还特意在魏王府收拾了房间,让他先住下。
魏修入住魏王府的那天,青尤也同牧歌提议,说今天天气好,想让牧歌到园子里散散心。
青尤笑吟吟地哄着:“公主整日闷在房里,怕是都要闷坏了吧。公主,其实这魏王府还是挺大挺漂亮的,听说魏王年年都要找人翻修的,园子里眼下还开着紫色的菊花,成片成片的,美得耀眼。”
青尤说完,也不见牧歌有什么表情,便又劝道:“公主,咱们哪怕是出去透透气也好呢。您整日就坐在这里,看到的都是四方的天,奴婢看着都心疼。”
牧歌叹了一声,这才放下手里的书道:“罢了,同你出去看看。”
牧歌到了后园才听人说,老魏王妃是最喜欢秋菊的,魏琢孝顺,哪怕是老魏王妃不在魏王府住,魏琢也会命人精心料理着这些秋菊,若是老魏王妃来了,多看几眼,魏琢也是高兴的。
牧歌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白色的曳地长裙,她没有赏菊之心,只站在那颗秋梧桐树下发呆。
魏修行至身侧的时候,牧歌侧首看了他一眼。
魏修见状,露出极温润的笑意,他拱手对着牧歌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道:“臣魏修,拜见公主殿下。”
魏家的儿孙们,各个都不尊陛下,猖狂至极。这魏修难得依规矩行了大礼,竟让牧歌有几分动容。
牧歌也微微点头,对着他回礼:“魏之长,许久不见了。”
魏修微一挑眉,随即笑了:“想不到公主殿下,还记得臣的小字。”
魏修站在风中,看着萧瑟枯黄的梧桐叶,感叹一声道:“说来,臣也是许久没来许州了。尤记得上一次见公主殿下时,公主才方举行及笄礼。还是父王在时,亲自为公主主持的典仪。”
魏修说罢,叹了一声:“不成想,再见面,殿下就要与臣成为一家人了。再过些日子,婚典结束,臣就要叫一声嫂子了。”
牧歌哼笑了一声,没接这话。
魏修见牧歌似有不满之意,便低声问:“难道真如传闻所说,公主殿下,并不愿意嫁给大哥?”
牧歌长袖一甩,坐在石阶上,她轻声开口问:“是吗?还有这样的传言?想必,以魏王的手段,定然还有些浓情蜜意的传言吧?”
魏修低头,微微一笑道:“的确是有,外面都道,年初时,大哥在战场上将公主救了回来。殿下心怀感激,愿以身相许。”
魏修说完这话,便仔细打量着牧歌的神色。
然而牧歌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似乎也没打算反驳。
秋风吹起牧歌前额的碎发,她微垂着头,魏修只能看到她细长浓密的眼睫,一眨一眨……
仿佛只有这般,才能让人知晓,这个人还是活着的。
魏修尤记得,三年前他在宫中参加小公主成年礼时,牧歌公主面上的笑容,是那般欢快肆意。
这才几年光景,便成了这般模样。
不过清冷的美人,似乎更加惹人心动。小公主只是微微抬头,轻飘飘看了魏修一眼……可就这一眼,就让魏修平静的心,翻云覆雨。
也怪不得魏琢那般不近女色的人,用尽手段也要将小公主娶回来。
这般丽色,连魏修也别不开眼。
牧歌只坐了片刻儿,便觉得外面风凉,她起身之时,险些被脚下的树枝绊倒,而魏修反应迅速,立刻便伸出手,扶住了她的手腕。
“公主没事吧?”
牧歌是扭到脚了,她眉心微蹙,下意识便蹲下身去。
而她的一只手臂,还被魏修拽着……
偏逢此时,魏琢站在不远处,面色阴寒地望着他们。
站在魏琢的角度,此刻牧歌与魏修之间是极亲密的。
魏琢冷声开口:“牧歌,到孤王这边来。”
且不说牧歌本就不愿听魏琢的话,再者现下她这脚,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骨头了,竟疼得她头皮发紧。
而魏琢见到魏修扶着牧歌的那只手,怒气更甚:“牧歌,别让孤王说第二遍。惹怒孤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原本这几日,魏琢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样闷着小公主也不是好事。连府上侍奉多年的婆子都劝他,若想得到女人的心,还是得哄着她、宠着她。
小公主身子娇弱,婆子还劝魏琢,在那方面事上,也要温柔一些,莫要伤了小公主。
魏琢听进去了,也想过要改,想过以后尽量捧着她、纵着她。
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出来的话,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魏琢那语气,那脸色,分明就是在威胁牧歌。
牧歌想,后果吗?还能是什么后果,魏琢惯会在夜里折磨她,每每都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作者有话说:
魏琢很强,各方面都很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