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法容忍
陶江说的是真的,他从新锐艺术家,一下变成了某某人的老婆,这种被轻视的落差,以及不幸福的婚姻生活,让他变得忧郁,花了很长时间去缓解,人前微笑,人后只能独自哭泣。陶江把这种悲伤的婚姻生活从头讲了个清楚,张文静听得瞠目结舌。要知道,艺术家普遍向往自由、热衷浪漫,陶江也不例外,再加上他才貌双全,可以有很光明的未来,这会儿被逼的在家做个贤内助,可想而知苦闷在心里郁结了多久。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长叹一声,给陶江递了纸巾擦眼泪,陶江靠在他肩膀抽泣许久,一吐为快之后不那么难过了。
张静文也受不了,他虽然是商人,但也是一个懂艺术的商人。他是家中独子,爹妈去世之后无牵无挂活的潇洒,是一个从内心到外在都完全自由的人,对陶江的不幸感到同情也觉得愤怒。
他们在园区里面晃晃悠悠边走边聊,一天也很快过去了,太阳要落山的时候陶江总算恢复了平时的活泼。
他暂停了一天,完全的脱离了婚姻的桎梏,把自己带回到了前几年的时光,那时候他还很潇洒,缺钱就自己挣,挣够了就和张静文全国到处跑,采风和旅行同时进行,又自在又灵动……
张静文也很感慨,他们都还那么年轻,尤其是陶江,二十出头就被锁死在绝望的婚姻中。
“江,你……要不有空多来我这儿,反正家没人管……”
陆家平时没什么人,元郎和次郎今年夏天之后也要开学了,到时候陶江就彻彻底底一个人了,张静文觉得在一个人那种空荡荡的大宅子里面憋久了,陶江只会越来越颓废。
“可是……”
陶江也想,可他还有些犹豫,一是已经结婚了还要和其他男人长时间待在一起,难免落人闲话,陆家人知道了估计不会允许的……二是他担心自己在外面久了,回去之后无法继续忍受那种生活,不能再逼自己适应一次。
“陶江,你不能这样想,听哥的一句劝,在陆家这样耗着,人迟早会废掉的……”
张静文劝的很真切,说的句句在理,陶江和他并排坐在天台上,看着斜阳欲落,那种黑暗来临时的孤独感将他惊醒。
“静文,你说得对!”
他猛的站起来,张静文一下栽倒躺在地上,他看着陶江重新露出真心笑容,年轻的火热与激情再次迸发,那种生机活力比阳光更耀眼,迎着夕阳散发出灼人的温度。
张静文放下心来,陶江打定主意要做回自己、追求自由与浪漫,他们还会像以前那样强强联合,未来一片光明。
陶江拉起张静文,他们散着步往回走,重新规划起将来,可预见的未来与不可知的困难都有,但陶江不会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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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法容忍
“江江叔叔!”
陶江一回家,两个宝贝就向他跑过来抱了个满怀。
“宝贝什么时候回家的呀?”
“回家好久了!我和弟弟一直在等江江哥哥!”
陶江摸摸元郎的脸,又去亲一亲次郎,两个宝贝都抱在怀里稀罕一会儿。
他们上午去看了学校,下午回家做了功课,之后就巴巴等着陶江,两个宝贝临睡前他才回来,一天不见他想得不得了,抱着陶江说个不停,见了什么吃了什么都要汇报一遍。
“噢,那新学校怎么样呀宝贝?”
他们过了这个夏天就要正式上小学了,陶江还有些舍不得。
两个宝贝叽叽喳喳的聊了很多,直到佣人过来催才恋恋不舍的去睡觉。
“思源今天回家吗?”
陶江在桌边坐了一会儿,送走了两个宝贝,这会儿想起来问一问陆思源去了哪儿。他打算找寻自由,陆思源会从中阻挠吗?
“二爷今天回家晚,嘱咐过了您先休息。”
佣人给陶江递了一杯水,陶江点点头抿了一口水,状似不经意的问到,“那大哥回来吗?”
“大爷出差了,这段时间也不回。”
陆思明本来是想休息的,只不过这几天在家总是莫名其妙和陶江发生冲突,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他都不能继续待下去了,于是早早地回去工作,世界各地到处飞起来。
“哦……”
陶江一个人上了楼,他在陆家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楼上的画室,他忽然灵感来了,索性就去画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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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视野很好,从画室的窗边能看到花园,花园旁边有一个很大的花厅,不管外面什么季节,花厅内都姹紫嫣红,园艺师日日守护精心打理,一年四季都漂亮极了。
陶江摆好了画布,深吸一口气开始动笔,他把画板对准了花园,眼里是簇拥盛放的百花,心里是汹涌澎湃的自由,手上画的却是一个模糊不清的人……那人身形缥缈,在百花中显得如此瘦小,自由的风儿一吹就能消失不见。
陶江哼着小曲,每一笔都画的开心。
他在楼上兴致勃勃的创作,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二点,夜深人静时刻,外面的花园只有几盏小灯亮着,他打了个哈欠,收拾了纸笔颜料正准备下楼,只听得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的吵闹声。
“谁啊?”
他下楼时看到屋内开了灯,原来是陆思源回来了,他喝的醉醺醺的,嘴里嘟嘟囔囔,一身酒气更是让人厌烦,陶江最怕这种醉鬼。
“思源?”
“陶江?你……我在哪儿啊……小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