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男人拿起手机,拨通了省府公安厅领导的电话。————
费氏集团楼下,尉迟峰被保安架出来。暴雨倾盆,男孩红着眼看了看守在大楼门口的一排保安,愤恨离开。
来到一处街沿避雨,颤抖着拨通了一串号码。
“嘟…嘟…嘟…”
通话的忙音响了好久,才被接起,传来嘶哑哽咽的哭音:
“喂…”
听到夏银河的声音,尉迟峰立刻哭了,刚才他记住了费宪霖手机上的号码。
“是我。”破碎沙哑的哭腔。
夏银河瞪大眼,捂着嘴眼泪狂流。
尉迟峰深吸一口气,镇定一点,问:
“你在哪?”
夏银河抖着嘴半天没说话。
尉迟峰无法克制地暴怒:
“我他妈问你在哪儿?!!”
被吼得差点电话都拿不住,夏银河哭着回答:
“小峰,对不起…”
尉迟峰哭吼:
“我他妈不要你的道歉,我就想知道你在哪儿!你在那个男人家?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说清楚!”
夏银河崩溃摇头:
“不,不要,小峰,求你了,不要来找我了…”
哭吼:“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说清楚啊!”
夏银河还是说:
“对不起,小峰,真的对不起…你别找我了…”
尉迟峰大哭: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分手,不分手好不好?宝贝求你了,是不是我做得不好,我改还不行吗,求你了…”
夏银河狠下心道:
“小峰,真的对不起,别找我了,再见。”
电话挂断,再打无论如何也不接了,尉迟峰气得大吼,猛地将手机砸了,蹲在地上,捂着脸流泪。
————
轰隆的雷声和雨声交杂,费宪霖心情烦躁不安,什么事都做不进去,最终还是回了公寓。
屋子里光线很暗,卧房传来低低的呜咽,凄楚可怜。男孩可怜地缩在床上,埋着头,哭得全身颤抖。费宪霖心情烦躁,又莫名地气闷,心脏如同被火淬过,隐隐地疼。大步走了过去,将他从床上捞起,抱去浴室。
男孩瘦得可怜,全身轻飘飘的,没什么肉。将人放在浴缸里面,开了热水给他洗澡。他全程可怜地缩着身体,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咬着嘴唇哭。费宪霖拿出少有的耐心,为他清洁。身体被抹上白色的泡沫,头发脸上全是,他难受地闭着眼睛。费宪霖像在给宠物洗澡,搓得差不多了又开了花洒从头淋下。身体洗净,大手又来到私处,他恐惧地夹紧腿。
费宪霖皱眉:
“打开。”
颤抖着不敢动,费宪霖加重了语气:
“打开。”
他害怕了,腿刚刚放开一点,大手就摸了进去,敏感地大叫一声,费宪霖面无表情,为他将两处穴口都洗净,才放开他。
男孩小脸绯红,嗓子还在嘤嘤地闷哼,身体又泛起情欲的潮红。费宪霖眸色深沉,找来浴巾,将他全身裹干净,头发也擦干,然后抱到床上。没有适合他穿的衣服,就找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衫为他穿上,衣服很大,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连大腿都包住,内裤和裤子都省了。给他吹了头,又将人抱到餐厅,指着桌上的早餐问:
“为什么不吃饭?”
男孩低着头,什么也没说。饭菜都凉了,牛奶也冷了,费宪霖端了牛奶,捡了几样小菜去厨房热。
“叮”地一声,微波炉停止转动,端了热好的早餐回到餐桌,看他恹恹地趴在那儿。费宪霖心头又要上火,“嘭”地将盘子摔在桌上。这辈子他就没伺候过人,没向谁低过头,却屡次在他身上妥协。夏银河被摔盘子的声音惊得坐起,眼睛湿漉漉又要掉眼泪。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得费宪霖心疼,轻叹一声,认命地将人抱在怀里,喂他喝牛奶。
第14章
男孩是真的从骨子里怕他,不敢不从,小口小口地喝完牛奶,又吃了些热菜。
吃好了,已快接近中午,费宪霖不太饿,顺口吃了些早上的剩菜,将人抱离了餐桌。主卧床上皱巴巴不能看,就将人抱到影音室,选了部舒缓文艺的电影看。不到半小时男孩就睡着了,均匀地呼吸,偏着头,睡得很沉。费宪霖关了屏幕,听着外面潺潺的雨声,也有了困意,抱着人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色暗沉,乌云低压,外面呼呼地吹着冷风。已是八月下旬,暑假就快结束了。
屋子里很暗,很静。费宪霖看了看表,已是下午四点。夏银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蜷在沙发一侧,愣愣的发呆。
眼睛干枯涩痛,哭得太多,哀寞的坐着。失恋的痛苦让他恹恹没有精神,什么都不想做。
费宪霖又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孤独,以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心里不舒服,坐起将人抱在怀里,感受他温热的体温,才觉得没那么冷。
晚饭是在公寓吃的,保姆做了饭,将房间收拾干净,就出了门。男孩没什么胃口,喂得多了,偏头拒绝,厌恶地皱眉。费宪霖无奈,不再逼他。
吃完饭也没什么事,又抱着人看电影。金致尧给他打电话请示了一些工作,都不是什么急事,电话里说了,就准备挂。费宪霖突然道:
“等一下。”
金致尧问:“还有什么事吗?”
转过身,看着男孩安静瘦削的背影,说:
“你联系一下学校,把他的转学手续办了。”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夏银河。
沙发上的背影突然僵住。
金致尧顺从地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