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夏久岚听他哭了一会儿,心酸地说:“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他哀求:“爸爸…呜…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我想回家…”
夏久岚叹气:
“小河听话,过了今晚就好了,明天咋们就回家。”
他哭:“不要,我现在就想回去。”
“爸爸现在开会呢,怎么带你回去,你再忍忍。”
“我不要!”
他突然尖叫起来,再也无法忍受:
“你没空就叫别人来接我!你给尉迟峰打电话好不好,让他来接我?”
“尉迟峰是谁?”
“我的朋友,爸爸你给他打电话好不好,他一定会过来接我的。”
夏久岚怎么可能同意,继续绕弯子安慰他,说来说去都是让他乖乖听话,才能少吃苦,夏银河情绪崩溃,尖叫着要找尉迟峰,夏久岚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看了周围一眼,严厉道: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尉迟峰是不是那种关系?”
昨晚夏银河的手机放在他房间,有个备注“峰”的人不停来电,他被吵得烦了接了起来,一接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老婆!!!!!”
他醉酒都被吓醒,皱着眉问他是谁。
尉迟峰愣了一秒,一句“老王八”脱口而出,又连忙反应过来,问:
“你是夏叔叔?”
夏久岚立刻听出是上次送夏银河回家那个小兔崽子的声音,气得脑神经直跳,皱着眉说夏银河睡了,直接挂了。
挂了电话手机还在不停震动,全是小兔崽子的短信,什么“想你”、“晚安”、“亲亲”…肉麻得他都看不下去。后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才消停了,他酒喝得多,脑子发晕直接睡着了。
此刻想到那个小兔崽子就是尉迟峰,再结合夏银河的态度,他青筋直跳,内心涌起强烈的不安,连忙问二人是不是情侣关系。
夏银河奔溃尖叫:
“是又怎么样!!”爸爸把他当小孩子哄,可他又岂是那样好骗的。
夏久岚气得破口大骂:
“蠢货!你现在就和那个兔崽子分手,断得干干净净,否则有你好受!”
夏银河尖叫:
“为什么?不要!”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想你老子我坐牢?我们全家喝西北风?你弟弟还在上初中,你忍心看他没爸爸?”
夏银河哭了,哭得特别难过,突然哀戚地问:
“爸爸,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这话太过心酸,连夏久岚都忍不住动容,叹气道:
“小河,爸爸也是没有办法啊…你让爸爸怎么办,难道真的去坐牢吗?”
如果说以前只是为了升职加薪,现在完全是为了保命了!挪用公款,非法集资,虚做假账,哪一条都够他在牢里蹲个几年,如果他坐了牢,他这辈子都完了。所以,他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夏久岚难得动容,声泪俱下:
“小河啊,你体谅体谅爸爸吧,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挨了打,爸爸也很心痛,但爸爸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啊!你不去讨好费总,求他放过爸爸,咋们全家都完了,所以你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暂时忍忍,等费总气消了,就好了…”
“为什么是我啊,呜呜呜…为什么不让夏博文来做这种事,为什么是我?”
他又开始嫉妒夏博文,为什么所有的坏事都落在他身上,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夏博文身上,明明是同一个父亲,为何命运相差那么大?!
夏久岚被问得哑口无言。人非圣贤,试问谁没有私心呢?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他就是更重视小儿子一些,怪只怪夏银河倒霉,偏偏是他被费宪霖看上,这件事也只有他能做,所以他叹气道:
“小河啊,不是爸爸偏心,是费总亲口说了就要你啊…”
“你就是偏心,就是偏心!偏心偏心偏心偏心!你根本不爱我,你就是自私自利,我讨厌你!”
崩溃愤怒地挂掉电话,任夏久岚如何打过来他都不接了,捂在被子里大哭。眼泪河一般流淌,哭得脑子都痛了。
金致尧头一次遇到这样难搞的小孩,内心为这孩子的前途无比担忧。
傍晚的时候他才累得睡着了,趴在床上,小脸睡得绯红,嘴张着,口水流了一下巴。
费宪霖回来就看到他这副模样,坐在床边沉默地注视他的睡颜。橘色的灯光为整个空间镀上一层静谧的色彩,仿佛下午的挣扎嘶吼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他还是这样安安静静地更讨人喜欢。
洗漱完,房门被敲响,是金致尧,提了一袋子药,都是消炎去肿的。他接过,看金致尧欲言又止的眼神,问:
“还有事?”
金致尧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将熟睡的孩子翻过来,亲自给他上药,清凉的药膏喷在红肿的脸颊上,刺激得睡梦中的人都微微皱起了眉。红肿的眼角还洇着泪,伸出手,为他抹干净,又擦干额头浸湿的汗珠。他的整个身体都是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昨晚酒会上米白色的小西装,不过已经皱得不能看了。看他被西装勒得难受,为他解了衣裳,但最终还是没有脱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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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们说看好费总,我好慌…
对于受老是尖叫,做一点说明:没有人来保护他,除了尖叫,没有办法来发泄痛苦
第11章
得知他身体有异,费宪霖至今还有些震惊。他尤爱清纯美貌的少年,所以才对男孩一见钟情。他有过几个情人,但长相性格这么符合他胃口的,夏银河还是头一个,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仿佛为他量身打造。他尤爱他羞涩懵懂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他,让他内心充满无尽的占有欲。可是他太不乖了,屡次冒犯他,尖叫怒骂的模样让他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