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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顺从地仰起头。
唇齿相依。
舌尖再次被温柔地卷起,缠绕,挑逗。
鹿雪贺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呜咽,她太喜欢这种温柔的强势,连腰肢都忍不住发软。
没等她支撑不住,就被一直大手揽起,整个人被拖进了宽阔的怀里。
她在熟悉的臂弯中软成一团,迷离的双眸泛着潋滟的水色。
她不知道自己灯光下凝脂般的玉体如何让人疯狂。
她只知道氤氲在浴室中的奶香让她浑身酥麻。
男人身上的睡袍沾了水,衣摆随着水波黏在她腿上,又不时分离一点点,让她很痒。
她伸手去解睡袍的腰带。
可是她那可以媲美职业选手的手指此时却变得笨拙,连简单的绳结都抽不开。
甚至不仅没能将腰带解开,还不明不白的,被腰带束缚住了手腕,高高挂在了墙上。
被迫成了予取予夺的羔羊。
浴室的灯光在她眼里破碎得不成样。
鲜美的牛奶被洒在她滚烫的肌肤上,让她抑制不住地颤抖。
到最后,什么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自己被喂了好多牛奶。
两张嘴都是。
酣畅淋漓时,慕岭南凑到她耳边,问她记不记得曾经说过,“如果老公泡在牛奶浴里,她一定会狂吸三天三夜”。
这种口嗨,鹿雪贺当然不会全无印象。
但她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实践。
因此,慕岭南很体贴地替她完成的“愿望”。
以各种让她羞耻尖叫的方式。
第二天中午醒来,鹿雪贺嗓子依然是哑的。
她浑身酥软地躺在云朵似的被褥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跟慕岭南一起泡牛奶浴了。
简直禽兽!
而慕岭南,吃饱喝足,通身舒泰地给当初的X项目组全员加了奖金。
/关于蜜月
鹿雪贺在专属于自己的主题公园里玩了整整一个月。
慕岭南就陪了她一个月。
“算是补偿我们的蜜月。”
他这么说。
原本对这次结婚纪念日心满意足的鹿雪贺瞬间又贪心了起来。
“哪有人只在一个地方度蜜月?我还要去海岛,去雪山。去拉斯维加斯,去马尔代夫,去迪拜……”
她躺在慕岭南怀里,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
慕岭南手里绕着她的发丝,一个一个盘算:“现在出发去巴厘岛或者夏威夷都很合适。然后去新西兰,威尼斯……”
两人像是刚准备结婚的新人,一起憧憬美好的婚后生活。
这里的春天很美。
那儿的鱼正肥。
我曾经去那里做过什么。
又或是遗憾路过。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起去一次的理由。
对着世界地图,来来回回画了半天后,鹿雪贺终于想起来:“可是这样下去,咱们的蜜月要过四五年啦。”
慕岭南手里拿着平板,端的是规划万亿项目的架势,无辜地问:“不好吗?”
“那不是很久见不到爸妈还有姐姐了。”
鹿雪贺托着腮,真心实意地担忧着。
“唔……”
慕岭南看了看手里的笔记。
他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慕词经常陪着萧晚晚外出考察,一去三五载不回家是常事。
他动手改了改计划。
“行程放缓一点,中间想回家就回家。”
“慕氏怎么办?”
鹿雪贺望着他,目光灼灼。
慕岭南笑起来:“有爷爷在呢。况且,慕氏聘请了很多职业经理人,他们的能力足以支持慕氏的运作。”
鹿雪贺“哦”了下,望着他,不吭声了。
“怎么?”
慕岭南笑着捏她的脸。
“怕老公没钱了?”
鹿雪贺突然笑了下,“我好像祸国妖妃,从此君王不早朝。”
慕岭南愣了下。
鹿雪贺竖起手指摇了摇,“不,我比杨玉环还厉害呢。唐太宗是不早朝,你是干脆不上朝了。”
慕岭南垂眸,墨黑的瞳中泛着暗涌的光。
他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下。
“敢说我是昏君,不想活了?”
鹿雪贺笑嘻嘻说着“饶命”。
慕岭南故意绷着脸,扣着她的手压到头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鹿雪贺在他绵密的吻中笑软了腰。
慕岭南将人搂在怀里,低头嗅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香气。
心想,她哪里会知道,从结婚那天起,不,从见到她那天起,自己就已经是个“昏君”了。
悠长的蜜月计划当然没能实施。
两个人跑去夏威夷享受了一段悠闲的海边假日,就被慕老爷子亲自捉了回去。
慕岭南终究不忍心让爷爷一把老骨头还跟董事会那群混蛋扯皮,没多久重新回到了慕氏,执掌大权。
而那张画满了蜜月计划的地图,被贴在了两人的卧室里。
只要有空,他们就会见缝插针满地图打卡。
偶尔太忙的时候,他总会懊恼地想:
这下行程够缓的。
鹿雪贺半梦半醒中听到这话,钻到他怀里蹭了蹭:
“是啊,这下要过一辈子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