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迪娅
克劳迪娅在监狱里面。
还不到一两年,哥特姆城的天地都感觉换了一遍。
不过克劳迪娅对这一切没有太大的感觉。哥特姆城依然是那样虚伪,那样不真实,每一个人都在伪装。很多人都在谴责克劳迪娅对于那些普通人的虐待,然而克劳迪娅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很讽刺。自从克劳迪娅入狱以来,几乎没有人来看过她。那些曾经和她把酒言欢的上流社会人士,似乎忘了她这个人。不过她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切。
小的时候克劳迪娅就喜欢虐待生灵。克劳迪娅用小刀把自己家里所养的麻雀的肚腹切开,然后把麻雀的每一个肢体都给分开,那个时候麻雀还有气息,她看到了麻雀悲哀的眼神。但是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很有趣。
她只有一个妹妹,她很爱护这个妹妹,她不想任何人伤害这个妹妹。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妹妹很快就失踪了。
她四处寻找这个妹妹,然后却发现这个妹妹发了疯,加入了当地的杀手帮派,是的,名字就叫凯什尔。凯什尔替那些非富即贵的人效命。有一家芯片公司和另一家芯片公司起了摩擦,她的妹妹拿了一家公司的钱,就去崩了对方的头。
这个时候克劳迪娅才意识到她的妹妹还真的和她血脉相连,两个人的确心意相通。
她没有劝她妹妹回头是岸——就像俗套的电影那样——而是两个人并肩作战。
杀手团在哥特姆城横行一时。他们烧杀淫掠,无所不为,包括贩卖人口。
然后克劳迪娅充分发挥了她的天赋,成为杀手团最为依仗的组织外人士。
她喜欢虐待人,那些拐卖来的妇女、少年儿童并不听话,她就用各样的方法来虐待他们,使他们听话。
有的时候是对他们上酷刑,那些人一般都忍不了那样的酷刑。最后在克劳迪娅面前求饶,答应一辈子效忠于她;
有的时候是直接下药,提高他们的□□或者是让他们染上毒瘾。
后者更悲惨一些,前者可以好了伤疤忘了疼,过段时间就有了自由意志,而后者几乎不能打破听命于克劳迪娅的这个怪圈,他们离不开克劳迪娅——他们的身体已经悄然改变,他们离不开那些药物。
克劳迪娅曾经这样虐待过一位男性,他后来去了大都会,但是突然回到哥特姆,表示自己忘不了克劳迪娅。他实际上是想要克劳迪娅给他药品,那是一种能够保持亢奋的药品。克劳迪娅却笑了笑,没有给他任何东西。不久之后,在大都会的计算机公司里,那个男人从楼上跳了下来。有些人说他是不慎跌落的,那个人只是想透一透气,因为加班太闷。
只有克劳迪娅知道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那些五花八门五颜六色的药丸。那是是地狱里结出的毒果,或者是圣经旧约里以利沙先知告诉大家的吃了会死的野瓜藤。
不过在克劳迪娅眼里最特别的人是桑德拉·弗兰科。
她知道桑德拉·弗兰科本来是谁,但是她想要桑德拉·弗兰科忘了自己本来是谁,她想让桑德拉·弗兰科成为一具专门听命于她的行尸走肉。
桑德拉·弗兰科被她亲爱的妹妹送来的那个时候,她亲爱的妹妹想要成为一名男性,想要抛弃自己女性的身份。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妹妹为什么要那么想,当女人有什么不好的呢。
桑德拉·弗兰科是实际意义上的面目全非,她的母亲也会认不出来。但是她有一个不羁的灵魂,她一直想逃离杀手团的掌控。
杀手团用了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就让她上了勾,那就是一个孩子。桑德拉·弗兰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孩子。在生下孩子那一刻的时候,她就以为她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因为有人用刀抹了一下那个孩子的脖子。从此之后桑德拉·弗兰科有了执念,一直想要找到那个孩子——不管是人还是尸体。杀手团让一个小孩去伪装成她的女儿,把她带到了一个小木屋里,成功把她抓包。
她想要逃跑。
“你能逃到哪里去呢?你还想变成玛利亚·麦克劳德吗?你永远过不上正常的生活了。”克劳迪娅笑着说。
桑德拉·弗兰科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倔强。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我总有一天会回归我原来的生活,我不会受你控制。”
克劳迪娅一下子来了兴致,她用了各种药物来操控桑德拉·弗兰科,而且对她彻头彻尾的羞辱,就好像希特勒在集中营里对犹太人所行的那样。
但是桑德拉·弗兰科的眼神里还是有一种坚定,她还是在坚持她自己。
白天的时候她是弗兰科律师,晚上的时候她必须听命于克劳迪娅。白天的时候她受人景仰,晚上的时候,她没有人类的基本权利。
折腾了两年之后,有一天桑德拉·弗兰科浑身伤痕,看着克劳迪娅吃力的张开了嘴。
“我的………女儿呢?”
克劳迪娅和她的妹妹之前在桑德拉·弗兰科面前设计了一出戏,就是她的女儿被火烧死。实际上是一种障眼法,她们烧死的是另外一个小孩,当然,烧死另外一个小孩很残忍,不过这是她们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在她们眼里并不珍视生命。
“你的女儿已经死了,你忘了吗。”
“我不相信,我觉得她还活着。在我内心深处一直觉得她是活着的。”
“你做梦吧,她已经死了,她真的死了,我对天发誓我没有骗你。”
桑德拉·弗兰科没有继续说话。
从此之后桑德拉·弗兰科再也不反抗她的命令,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外。克劳迪娅在监狱里听说桑德拉·弗兰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她觉得可笑,她认为她改变了桑德拉·弗兰科的性取向。
然而她都没有想到的是,桑德拉·弗兰科表面上向她交出了自己的尊严,不再反抗,成为了她曾经虐待过的那些人中的一位。
但是桑德拉·弗兰科没有放弃过自己,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的灵魂。她把她送进了监狱。
那是一个陷阱,是桑德拉·弗兰科设置的连环陷阱。她卷入了一个她本不应该卷入的案件,与此同时她的屋子里出了人命案。本来很好处理,她一直是这么处理的,没想到桑德拉·弗兰血缘上的姐姐发现了一些端倪,于是她被逮到了。
克劳迪娅在法庭上没有任何的后悔之意,她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一个人追求自己的快乐怎么会错了呢?
如果说有错的话那就是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听她妹妹的话,试图把桑德拉·弗兰科征服,试图把她的灵魂踩在脚下,试图辗过桑德拉·弗兰科那不屈的意志,试图粉碎桑德拉·弗兰科的反叛之心。
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
克劳迪娅的监狱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娱乐。她每天看书,大部分时间只是看一些侦探小说,她喜欢侦探小说里面的犯罪手法。她不喜欢看恐怖小说,因为恐怖小说的恐怖因子也没有她对付那些人的一半。
她听说斯嘉丽·皮尔斯自杀了,她很开心,她知道每一个背叛了她的人都会因此而死。他们会想念她。
她想要等到桑德拉·弗兰科也开始想念她的那一刻。
不过她忘记了给桑德拉·弗兰科具体下了什么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用了99%她能所得到的药物,如果桑德拉·弗兰科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她早就已经成了个废人,每天躺在疗养院的床上哭唧唧。
克劳迪娅住在专属于监狱犯人的精神病院里,她嘲笑他们觉得自己疯。她天生就是如此。
她热爱虐待别人,她喜欢把别人分尸剥皮,她喜欢看别人在她面前的惨叫,她更喜欢摧毁一个人的尊严,这是她的热情所在。
克劳迪娅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入狱,但是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能够打败桑德拉·弗兰科。
她还记得她入狱当天桑德拉·弗兰科笑了起来,冷笑,带着嘲讽还有一种欢乐。桑德拉·弗兰科的确恨她入骨,她也的确在桑德拉·弗兰科的人生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工作人员打开了她的房间的门。
“有人找你。”
“是谁。”
“是哥特姆城有名的律师。”
“桑德拉·弗兰科吗?”
“是叫马特——”
“我不想见马特。”
马特是她眼里的一个叛徒。马特本来是她的一个远房亲戚,是她最早用来虐待的对象。她知道马特是同性恋,所以就勒索他,如果马特不答应被她虐待着玩,她就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马特就在她的虐待之下长大。因为是亲戚,两家之间经常有交流,每次一交流马特就会一身伤病。
她也没有想到被她虐待的两只蚂蚁开始联合,现在还开办了一个律师事务所,生意红红火火。
“你不能不见他。你是一个囚犯,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是来问你案件的。”
“那好吧。”克劳迪娅那美丽的脸笑了笑,虽然已经入狱很久了,但是还能看得出她是大美女,曾经在宴会上多少的人为她神魂颠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