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大梵般若
“师姐，小心！”张小凡大喝一声，飞身前来，烧火棍将夔牛挡了一档，不过夔牛受伤脾气更加暴躁，不管身前的是谁都要先去泄愤的，再次向田灵儿攻来，田灵儿终究不是等闲之辈，红菱飞起在她头顶挡住，希望能够档上一档，却不想红菱和刚刚的红色光圈颜色很是相识，夔牛眼中怒色更重，“犴嗷犴嗷······”在怒吼中如泰山压顶般咬了下来。
田灵儿被这般压力压得坐在地上，看见快到身前的张小凡喊道“小凡，你快走！”
张小凡双眼通红，他自然知道他们不敌夔牛，不过这个时候，田灵儿竟然说出，你先走。张小凡深深呼吸，握紧烧火棍，大吼一声，飞身而上，带着决然。
夔牛的咆哮，少年的怒吼融在一处，张小凡双膝一软，七窍流血，滴在烧火棍上。身后的田灵儿顿时身上一轻，却是田不易赶到，将她拉出。
夔牛一声嘶吼，抬起巨大的蹄子向张小凡踩下，张小凡坐在地上，重重喘息，对上方的蹄子无可奈何。
【一道金色的、庄严的光芒，悄悄迸发，伴随著一道青色的光芒。
握在少年手中的烧火棍上，无数细微的血脉一般的红色血丝，突然一起发亮，阴影之下，彷佛燃烧生命一般的鲜血流淌著！
金青交织的光芒，赫然从烧火棍绽放，映亮了他的脸庞，缓缓在他身前，就在烧火棍顶端那颗青色的噬血珠上，现出了一个佛家真言。
卐！
随即，彷佛就像与这个真言共生一般，在卐字的底盘，隐约又出现了一个青光闪烁的太极图案。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下来，正是鬼王，抢过田灵儿顶出的铁锥，插入沙滩，在手上一划鲜血落在铁锥上，红圈再次亮起，在张小凡身前将他与夔牛隔开，夔牛大怒，再次冲击光圈，鬼王被震的后退数步，而夔牛也是震了回去，光圈渐渐稳定，夔牛再无力脱出，鬼王才放心下来。
段云望着中年的少年，依旧是抵挡的姿势，但是烧过棍上的光芒却暗了下来，而满是血的脸上雀带是凄凉。张小凡看着鬼王微微张嘴，终是没说一句。
“大梵般若！这是大梵般若！”远处天音寺僧人纷纷指着张小凡喝到“你怎麽会修炼我们天音寺的大梵般若真法？”
张小凡缓缓转身，直到面向众人，田不易面色铁青，青云门众人也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张小凡。田灵儿脸色苍白“小凡，这些大师说的可是真的？”
张小凡张张嘴，想大喊出声，确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
“不错，正式噬血珠。”青龙这个时候出声，指出张小凡的烧火棍上的珠子正是八百年黑心老人的噬血珠。众人愕然，张小凡体力不支，终是晕倒过去。段云飞身上前，将这个让她心疼的少年接在怀里。
回到昌河城
“大师兄。”段云跟着大部队回到东海昌河城内，将张小凡放在客栈内，才出去看见了外面的宋大仁、杜必书等人。
“七师妹”宋大仁等人虽然担心张小凡的身体，可是张小凡拿着噬血珠，还有天音寺的大梵般若，让他们心中有所顾忌。
“小师弟不会背叛师门的。”段云轻声说道“这些年小凡根本没有下过山，那里有机会得到噬血珠，学得大梵般若，而上山前，小凡和林惊羽是同村的，若是说魔教潜入我这个外来人才是更有可能的吧。”
“可是，小凡他···”宋大仁等人也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事情真的发生，也让人不相信都不行。
“不管怎样，我不相信小凡会背叛师门，至于大梵般若，他不说必定也有不说的理由，毕竟他如此重情义，若是有人让他信守承诺，小凡必是宁可身死也不透露半句。”段云叹了口气继续到“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相信小凡，我们身为同门师兄弟至少要给他点信心，此事也多半是要回去给掌门师伯定夺的。”
段云说这些话，是希望各位师兄能够早些明白过来，这个时候的张小凡需要些温暖，这样的温暖可能并不会改变他的生命进程，但是只希望在未来的无望中多一丝美好的回忆。
再次回到大竹峰，段云觉得一切似乎都物是人为，张小凡的烧火棍被带走，失去了法宝无法飞行，张小凡犹如囚禁一般待在大竹峰上。
这几日段云一直待在后山，就连白染都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好也少了平日的活泼，整日站在段云的肩膀上，似在安慰她，段云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小伙伴以后恐怕是舍不得扔下了呢。
“小师姐。”段云正如这几日一直以来一样，坐在石头上发呆，却听见了身后张小凡的声音。
“小凡？”段云站起身，看到张小凡正向这边走来。
“明日···我就要去通天峰了。”张小凡低声说道，而段云听到这个也是一阵呆愣“这么快。”
“今日师傅告诉我的，我想到后山走走。”张小凡听到段云的话，也是眼眶微红。
“我这个师姐还没有当够的。”段云看着眼前低头的额少年喃喃自语，“去吧。”段云看着张小凡离去，而他肩膀上的小灰还回过头来吱吱牙，或许有了这个猴子，才让他看起来么有那么寂寥。
第二日，田不易和苏茹站在守静堂前的空地上，看大家都到了，田不易说道“大仁，你带著老七，其他人就不用去了。”
“师傅（爹），我也要去。”段云、田灵儿同时说道。
“你们去干什么，添乱。”田不易皱眉道。
“师傅，我与小凡一同上山，或许有些话可以说一说的。”段云面色严峻的看着田不易，田不易皱皱眉也算同意了，而田灵儿在苏茹的帮助下也一同前往。
张小凡走到宋大仁身边，忍不住向站在旁边的田灵儿看去，却见她也正好向他看来，一双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段云随着宋大仁停在云海上，再看田不易连个影子都没有想来是去了玉清殿了。
【进入玉清殿，坐着站着有很多人，大殿正中，主位之上，德高望重、鹤骨仙风的道玄真人坐在那里，在他座位的旁边，有一张小茶几，桌面上摆放著的，赫然正是张小凡的法宝烧火棍。
在他的右手边一排，是青云门各脉的首座，包括田不易在内的所有人，全部都坐在那里。而青云门其余各脉的长老弟子，或坐或站，都在他们身后。至于他们熟悉的齐昊、林惊羽等人也都在场，而陆雪琪此刻也默默地站在水月大师的身后，旁边站著宋大仁思慕的文敏，一双明眸中眼波流动，凝视著张小凡的身影。
在道玄真人左手边的，却是很多张小凡从未见过的人，有相貌慈祥的和尚，有面色阴沉的老人。张小凡目光扫去，在那一群人中只看到几个熟悉面孔，其中天音寺法相、法善也在，都恭谨的站在一位坐在最上首的老和尚身后，看来这位相貌慈祥的老僧，多半也是天音寺的神僧。】
在道玄真人的询问下，张下凡承认在大竹峰后山中噬血珠与黑棒的由来，还有当日对付夔牛确实使用了大梵般若，顿时大殿中一片哗然。等到继续逼问噬血珠、大梵般若的来处时，张小凡却死活不在开口。道玄更怒，气极反笑，道：“好，好，好，你这个孽障，今日我就让你……”
“掌门息怒。”一声呼喊中段云口中喊出，众人皆惊。道玄真人坐镇青云垂百年之久，威势向来无人敢当，不料今日竟有人胆敢拦阻于他。
段云从田不易身后走出，在张小凡身边跪了下去。
“回来。”田不易怒急吼道。
“掌门，弟子有话说。”田不易满脸怒容却也不猜言语，而道玄见其他门派道友纷纷看过也，冷冷道“好，你说罢。”
“谢掌门，师弟与我一同上山，上山前就住在青云山山下，上山后更是没有下过山。且不说着噬血珠，大梵般若是天音寺真法，天音寺又岂能让如此重要的功法外传？天音寺若是这么轻易让功法外传，岂不是毁了自己的名声？”段云这段话可谓是挑衅了，她也不顾大殿内众人的哗然之声，，看向天音寺的普泓神僧“天音寺的大师当真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们自己传出去的？”普空沉声道。
段云也不去回答普空的问题，沉声道“弟子愿以性命担保，师弟绝非魔教内奸。”段云话落，一旁的林惊羽也跪了出来“张师弟为了青云出生入死，绝对不会是外派内奸，弟子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更知绝无此事，请掌门师伯三思啊！”
片刻之间，风回峰门下弟子曾书书、龙首峰门下弟子秦昊、大竹峰门下弟子田灵儿以及小竹峰陆雪琪，同时有人跑了出来，一起跪下，大声道：“弟子也愿以性命为张师弟担保！”
道玄脸色铁青，这些弟子忤逆自己，是想造反了不成？可现在其他门派的人都在却也发作不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做。
萧逸才见形势紧张，及时让道玄回到后殿冷静冷静，这个时间各峰也都拉回自己的弟子。
“普泓神僧，弟子刚刚失礼还请见谅。”段云走到普泓身前行礼说道。
“阿弥陀佛。”段云退回到田不易身后，刚刚她一时激动多说了几句，但愿一切都不要改变。
不过多时，道玄再次走了出来，“张小凡，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张小凡看看周围为他求情的众人，心中感激，却不想出卖普智和尚，一般是师门恩情，一边是当初对普智的承诺，一时无法抉择。
此时的道玄心中怒气熊熊升起“这孽障身怀魔教邪物，又犯我正道大忌，罪孽深重，”说著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烧火棍，道：“今日就让你死在自己这魔教邪物之下……”
眼见张小凡就要葬身烧过棍下，突然道玄真人一声大吼，将烧火棍扔出，入烧手一般。烧火棍从空中划过，在滚到张小凡身前。再看烧火棍上一只色彩绚丽的蜈蚣飞到半空。
“七尾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