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根本就是满级
苏颜的演唱会办在北邻,并不是很远, 两个人一商量就决定坐高铁去了。
沈玉墨长在北津, 后来又北上去了京央读书, 对于北邻并不是很熟悉, 坐在高铁上还很有兴致的看看外面的风景。
不同于有山有水, 适合养老的北津,北邻可以算的上是一个比较大的都市了, 灯红酒绿,热热闹闹的, 要不然当红的影视明星-苏颜, 也不会选择来这里举办演唱会。
姜梓泉坐在沈玉墨的旁边,她经常坐高铁去北邻出差, 这再好的风景看多了也腻味,所以对她来说着实没有什么吸引力。
她在旁边玩着手机,狠狠的咬了一口梨, 手指飞快的打着字,眉飞色舞的样子显示了她此时极为愉悦的心情。
“沈老师, 我有个朋友在北邻, 你要不要去见见?”姜梓泉嚼完了嘴里的梨,偏着头兴奋的问道。
“嗯?”沈玉墨的目光从外面的风景上转回来, 移到面前左手拿着梨,右手拿着手机的姜梓泉脸上,从挑高的眉毛看去,沿到高挺的鼻子, 最终落到了她涂着口红的嘴唇上。
她的嘴唇映上了些许的梨汁,晶莹莹,透亮亮的,就像是卖相极好的果冻,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沈玉墨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姜梓泉眨巴了两下眼睛,又从随身带着的食物袋里拿出了梨,沈老师肯定是想吃梨又不好意思要,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递给沈玉墨道:“这梨我已经洗过了,味道很不错的。”
“啊,谢谢。”沈玉墨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正好消了心下的那些怪异的想法,为了掩盖自己不正常的表情。她试着尝了一口,味道是不错,就是大冬天冰的她牙床有些微疼:“你刚才说什么?”
“我上次去北邻出差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大哥,他是我的客户,对我和林措很照顾。然后他看见我在朋友圈发的要去北邻看演唱会,就说让我们住在他的宾馆里,尽下地主之谊。我对北邻虽然挺熟的,但是也没有人家长久的在这里居住的了解啊。”姜梓泉解释道,看她皱眉思考,又急忙撇清的说道:“我们绝对是纯洁的友谊关系,他已经结婚了,而且夫妻恩爱。”
沈玉墨嗔了她一眼,她又没说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姜梓泉喜滋滋的吃了口梨,似乎是看出了沈玉墨心里的想法,嬉皮笑脸的解释道:“现在是我追求你,异性同性的关系都得捋清楚了,万一你误会了我和哪个不要脸的有这样那样的关系,那我岂不是凉凉了?”
“我才不会误会。”
沈玉墨脸色微红,有些气恼的看着姜梓泉。
“好。不会误会。”姜梓泉双手举起来作投降的样子,笑着点点头,难得看见沈老师这样子三分气,七分傲娇的样子,简直可爱到爆炸,又道“那你同意了?”
“嗯。”沈玉墨说完,又吃了口梨,她正在为刚才自己有些傻的回答怄气。
姜梓泉手指飞快的打字,消息便送出去了。
陈光彪对当时姜梓泉和林措的设计的房屋很满意,天天跟着两人的自己也知道她们为了自己的房子,用了多少的心血,自然对这两个小姑娘很是满意。后来听林措说姜梓泉一回去就病倒了,他这一个大汉子觉得心里难安啊,就差抹鼻子哭泣了。枫北人向来讲究的就是对朋友要豪爽,上次她们家里有事走的急,也没有弄一个简单的欢送宴,这次见姜梓泉带着媳妇来北邻玩,他市中心还有一家宾馆,就说好好的招待她们一番。
“姜梓泉。”
姜梓泉扶着自己的行李,又用手护着沈玉墨,听到彪哥的声音,四处瞅了瞅,用手指了指:“玉墨,在那边。”
沈玉墨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穿着绿色军大衣,脸上的胡子有些长的陈光彪,果然如姜梓泉所说是个长得有些粗犷的大汉,但也没有到她嘴里只会做坏事的那种粗犷程度。他的妻子瘦瘦的,看起来就是一个勤劳的女人,两人站在一起竟意外的很般配。
姜梓泉拽着两人的行李,笑嘻嘻的就到了两人的身边介绍道:“彪哥,文嫂,好久不见,这是我妻子沈玉墨。”
“你们好,我是沈玉墨。”
“我是张文,沈老师比照片上还漂亮,像是电视上的明星似的。”张文眼睛一弯,笑道。
她的声音有点嘶哑,应该有些感冒了。
“文嫂也很漂亮。”
陈光彪不喜欢这些虚的的东西,一下子拽过了两人的行李,朗声道:“两位大妹子,这大冬天的,赶快回去暖和暖和吧,有什么话到了宾馆再说。”
两人对视一眼。
沈玉墨:“彪哥的性子好可爱。”
姜梓泉:“我就说你一定喜欢的。”
张文坐在副驾驶上,转头递给她们一人一个暖手宝,见两个人不说话在那里眉来眼去的,感慨的说道:“你们现在这么恩爱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和你彪哥刚结婚的时候,天天如胶似漆,怎么都不愿意分开,一晃也这么多年过去了。”
“依我看,你们肯定也是要白头偕老的。”
沈玉墨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笑了笑,手无意识的开始翻转暖手宝。
姜梓泉倒是很满意的看了一眼正在玩暖手宝的沈玉墨,她们肯定是要白头偕老的。
旁边的陈光标脸色微红,看了张文一眼,道:“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干哈。”
他的这一声中气十足,配上他脸上微红的大反派脸,惹得其余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光彪熄了车,带着两人先去了餐厅,因为姜梓泉提前就说了沈玉墨喜欢吃素食,他们三个又全是肉食动物,点了整整一桌子的菜,又上了几瓶酒。
姜梓泉想起了上次和彪哥一起喝酒的情形,吓得打了个寒颤,彪哥实在是太凶猛了,她虽然不知道沈老师的酒量有多少,估计是不会多。再说了,沈老师要是能喝,她也不忍心啊。
沈玉墨也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这架势,也有点替姜梓泉担忧,她也知道枫北那边擅饮酒,凑近她的耳边道,担忧道:“你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我知道。”姜梓泉又不是傻的,这晚上可要和沈老师同床共枕了,虽然不指望能发生点什么,但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也是不错的想法,她要喝晕过去可就太不划算了。
吃了一会儿,沈玉墨便说要上厕所,姜梓泉原本说是要陪着去的,看到彪哥递来的眼色又放弃了。
彪哥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泉妹子,这酒店我可给你弄的是情/趣酒店.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情,情趣酒店?”姜梓泉这方面还是挺怂的,再说了现在以她们现在这个关系,别说情趣酒店了,怕是自己全果沈老师都能面不改色的继续批作业,想起来就心塞塞,喝了一杯酒。
“还有这个酒,度数很低,放心喝,就当是助兴了。”陈光彪刚才见姜梓泉喝酒不痛快就猜到了几分,这年轻的小妻妻出来玩肯定不会是为了单纯的吃饭喝酒。他又是那些毛头小子,这点东西哪能不懂。
姜梓泉佩服似的点点头,再看看文嫂一脸赞同的样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母胎solo二十八年之久,导致这方面还是个小孩子似的没长进啊,毕竟人家沈老师就她知道的都有一个前未婚夫了,说不定还有几个前任的男朋友,想到这里她都快气哭了。
沈玉墨出来就见姜梓泉红着眼睛,在和彪哥说话,她以为是酒把她辣哭了,便走过来,给她夹了青菜,轻声安慰道:“吃点蔬菜吧。”
“好。”姜梓泉担心沈老师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异样来,只能乖乖的把青菜吃了,又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只能一直吃菜菜了吗?
吃完饭,彪哥把酒店的门卡递给了沈玉墨,又给姜梓泉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带着他的妻子扬长而去了。
姜梓泉心虚的不敢看彪哥,她刚刚喝了酒,虽然度数不高,她这一会儿也有点晕晕的,脸色发红,还滚烫烫的。
沈玉墨坐在后面,就见她的头一颠一颠的,为了使她好受一些,便轻轻的把她摇晃的脑袋的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姜梓泉倒是自觉在她的颈窝处一拱一拱的,弄的她有些发痒,她似乎在找最舒服的位置,不一会儿就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了。
“酒品倒是不错。”
睡了半个多小时,姜梓泉就醒了,整个人还是有些发懵,跟着沈玉墨提着行李便进去了,她从坐上高铁就没有吸过烟,这一会儿她有点难受,想着进了屋子沈老师肯定也不会让她吸烟,就决定在外面解决一下。
沈玉墨看了她一眼,自己拿着门卡先进去了。
姜梓泉寻了个吸烟的地方,刚嘬上一口,沈玉墨就红着一张脸找过来了,她摸了摸脑袋,便问道:“怎么了?”
沈玉墨支支吾吾的,看着吞云吐雾的姜梓泉还有些不适应:“那个,房间是你找的吗?”
姜梓泉又嘬了一口,剩下的就扔到了烟灰缸里,脸上有些不自然,她睡了一觉都忘了这情趣酒店的事情了:“没有啊,是彪哥找的。怎么了吗?”
沈玉墨狐疑的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你去看看吧。”
姜梓泉揪着的心略微放下来,她又没说谎骗沈老师,房间是彪哥找的,她只是知道而已,这样一想感觉自己的脸皮好像又厚了。
姜梓泉也提心吊胆的往房间走去,进去一看,至少就她来看实际上是没有那么的奔放的,还是可以接受的。
房间整体的装修风格比较偏古风,用藤编的大圆床摆在正中央,上面铺着厚厚的白色软垫,又加了些粉红色的花,周围用着浅紫色的帷幔轻轻的围起来,增添了一丝旖旎的气氛。地面上是由黄白色的鹅卵石和细沙组成的,而且还有一些竹子作为点缀。
唯一有点那种感觉的就是在床上挂了一幅仕女图,里面的两个女子穿着薄纱似的衣服,双腿交缠,眼神却又带着几分隐忍克制的意味儿。
姜梓泉觉得身上有些燥热,动了动脖子上的围巾,这彪哥的品味不错,一点都不露骨的诱惑,恰当好处,若是真的弄的特别的色,沈老师肯定要气的砍死她,想来应该是文姐帮忙给的参考。
“你想换房间吗?”
“你满意吗?”沈玉墨面上带着几分愠色,她也已经二十八岁了,这房间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是清楚的。
“我”姜梓泉叹了一口气,难得语气硬了几分,找了个木椅子坐下来,含着几分不耐:“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现在我根本就不会碰你的,当然了,你肯定对我也没什么想法。”
沈玉墨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错误,也不说话,转身就开始收拾行李箱了。
整个屋子都很安静,沈玉墨拿衣物的动作很轻,声音却也有些大。
姜梓泉就坐在那里看着沈玉墨收拾东西,她觉得自己在耍小孩子脾气,这件事来说根本还是自己错了的。不经过允许就把沈老师这种严肃性子的人弄到情趣酒店里来,沈老师也是意料之中的不喜欢这样的房间,甚至还同意了住在这里,从某方面来说她是取得了一些胜利的。
可她还是平白的生出一种挫败感,这种挫败感似乎要把她给淹没,胸腔里像是憋闷着什么东西,又不知道如何舒缓。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正就是不开心,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玉墨。
沈玉墨收拾完了东西,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姜梓泉,脸上还是有些不自在,道:“我要洗澡。”
“哦。”姜梓泉呆呆的点了点头,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洗澡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说?
沈玉墨皱着眉头看着她,姜梓泉愣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那个用来洗澡的木桶,是那种古式的木桶,又加了些现代的东西。那个木桶被设计的很低,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将里面的风光看的一清二楚,她也脸红了,急忙僵硬的站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了眼罩,尴尬道:“遮光效果很好的。”
她说着还害怕沈玉墨不相信,又递了过去,沈玉墨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来。
姜梓泉努努嘴巴,又稍微坐的远了些,这房间也挺大的,坐远之后真的是什么也看不了,又背过身去,带上了眼罩。
沈玉墨咬了咬嘴唇,她似乎太提防姜梓泉了,而且看起来那人似乎在生气。不在想她,脱下了外衣,轻轻的入了水,合适的水温浸满了疲累的身体,让她满足的小小的呼了一口气。
不久,散发的雾气便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把她遮的半虚半实,木桶旁边还放着些玫瑰花,她伸出手就能勾到,白皙的手臂试探似的抓了一些,轻轻的洒在水里。
听着不知道何时而响起的缓缓的音乐,沉浸在水中的沈玉墨只觉得身体上的疲累去了不少
心情也似乎便的畅快多了。
而这边姜梓泉倒是煎熬了,她戴上了眼罩,耳朵的灵敏程度便自觉地提升了几分,那些细小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似乎被放大了好几倍。
“簌簌簌”
沈老师脱衣服的声音。
“哗哗哗”
沈老师入水的声音。
“嘶嘶嘶”
沈老师擦拭身体的声音。
姜梓泉都快崩溃了,热水产生的雾气也渐渐的飘到她这里了,弄得她更加的浮想联翩,只能念起清心咒,这哪是福利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又过了一会儿,姜梓泉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摸着黑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怎地突然碰到了开关,音乐声便响起来了,还好不是什么十八禁的东西,她就没在意,赶紧溜去外面吸烟了。
外面虽然也开着暖气,到底不比里面暖和,她还光着脚丫子就出来了,这一下子把她给冻得打了一个寒颤,别说乱七八糟的想法了,怕是多来几次,她直接变成X冷淡了。
沈玉墨从水里出来,四处看了一下,还疑惑姜梓泉去哪里了,她刚才洗的认真,又背对着她,自然是不知道何时出去了。
姜梓泉在外面冻了一个多小时,估摸着沈老师怎么也该洗完了吧,就赶紧推门进去了。
“你去哪了?”沈玉墨停下擦头发的动作,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