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查真相
冷墨言才说完纸条上的信息，宫曲郁就笑了个人仰马翻，眼角都笑出了泪来。
“阁主…您说，二姐在后宫被禁足了？噗哈哈哈~”
宫曲郁无法想象，那个从来不在别人手下吃亏的魔狐宫弦清竟然在宫中吃了那么大的亏。
“曲郁，楼顶都要被你震下来了。”
声音温和轻柔，开口的是绝音阁宫旗的第三杀手夺命仙宫雪晴，她看到那人笑得满脸通红，仿佛空气都在颤抖，实在忍不住提醒她一声。
宫亦寒在一旁也不说话，冷冷地看了那笑得夸张的宫曲郁一眼，便不再张望。
“这是羽壹传来的消息，暂时不知道宫里会如何处置弦清。”
冷墨言缓缓开口，那阴沉邪魅的眸子看向宫曲郁，让宫曲郁马上收敛起了笑容。
“我们可以先静观其变，若是弦清真感觉到有危险，她自然会通过各种方法告诉羽壹，她没有行动，代表她还能应付。”
温柔而柔和的声音传来，她坐在最靠近冷墨言的位置上，她是绝音阁宫旗的第一高手琴魔，宫乐思，亦是绝音阁里最温柔的人。
“嗯，只是弦清吃了这么个哑巴亏，她生气起来，希望不会坏了大事才好。”
冷墨言把纸条捏在手中动了几下，当那手心再张开的时候，那纸条已经成了粉末落到地面上。
“墨言，清姐姐，危险？”
冷小五紧蹙着眉头，平日里宫弦清待她不俗，她还是担心宫弦清有危险。
“放心吧小五，那人比谁都精，不会有事的。”
宫曲郁随意开口，打了个呵欠，而一旁的宫乐思则是对着冷墨言开口。
“阁主，平日里弦清是我们之中最沉得住气，就算是报复也绝对不会坏了大事。”
宫乐思清楚宫弦清，她一定会报复，但是也一定不会坏了任务。
“嗯…”
冷墨言应了一声，这也是为何她指派宫弦清去执行这个任务的原因。
“对了，曲郁亦寒。”
冷墨言唤了一声宫曲郁和宫亦寒，两人走到冷墨言身前，等待指令。
“天香楼接到委托，要买枫临山庄的两个弟子的命，这是他们的信息。”
冷墨言给宫曲郁和宫亦寒递去了两张纸，里面写着的都是目标的信息。
“明白了。”
宫亦寒收下纸后，便代表接受了委托，而宫曲郁接下了纸后，打开来看了看，随即笑了笑，道：“阁主，这人武功也不高，溪然手下没人了么？”
徵溪然，徵旗旗主，而徵旗，主杀，平时负责暗杀任务。
“徵旗最近在训练着新一批的杀手，溪然很忙。”
冷墨言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便转身要回去楼阁顶楼。
“好吧。”
宫曲郁本来觉得无趣，可转眼似是想到什么，看向宫亦寒，笑得像个狐狸。
“亦…”
“滚。”
南楚国，皇宫，凤鸾宫。
南浅陌轻抿着茶，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御医，久久不问话，只是让他跪着，时间久了，那御医心中愈发地忐忑，双脚都在颤抖。
“李御医，莫急，待哀家喝完这杯茶。”
南浅陌眼也不抬，只是那李御医的冷汗已经从额间流到了鼻尖，听到南浅陌的声音，李御医的身躯更是颤了颤，汗就从鼻尖滴落到地面上。
云染此时走到了李御医，放下一张纸，这是御药房的御医每次出诊时所携带的药物，而这张纸写的是李御医在丽妃出事那日携带的药物，上面清楚记载着李御医只带了催胎的药物，而没有带保胎的药物。
“还有半盏茶的时间，李御医可以好好想想，如何解释那日去救治丽妃和她肚子里的皇嗣时，只带了催胎的药。”
南浅陌此时抬了抬眼，她能看出来李御医眼中的惊恐，甚至连撑在地上的那双手都在颤抖。
“太后，可能李御医神机妙算，算得出皇嗣已死，便只带了催胎的药。”
云染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而李御医的身躯更是一颤，吓得唇都开始抖了起来。
“太…太后饶命！”
李御医的头直直磕了下去，立刻有了一声闷响，怕是那额头也破了皮肉了。
南浅陌只是冷笑，抬眼看向对着自己磕头的李御医，放下手边的茶杯。
“要饶你的命，也得听听李御医你有什么说法了。”
南浅陌靠在凤座上，冷眼横着直直看向李御医，那端庄大气的气质此时多了几分阴森。
“回…回禀太后，其实臣每隔三日都会去给丽妃娘娘诊脉，可莫约七天前，臣却发现胎儿的胎心没了动静，再三诊断，证实肚子里的胎儿成了死胎，臣便告知了丽妃娘娘，更准备去告知皇上，可是…”
李御医顿了顿，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续道：“可是丽妃娘娘像疯了一样…说…说是她的孩子死了，也得找个人陪葬，这才让臣把死胎一事隐瞒下来，更以臣家人的性命威胁臣…臣才不得不欺君犯上…”
南浅陌听了后，似是早已了然一样那风华绝代的脸上甚至照不出一丝波动。
“所以丽妃选了瑶妃，才有了那日那一出好戏，对么？”
南浅陌似是见怪不怪一般，又端起了手边的那杯茶，抿了口气。
“对…臣不知道丽妃娘娘诬陷瑶妃娘娘，当臣接到通知要去救治丽妃娘娘时，臣便只带了催胎药，把死胎取出。”
李御医的唇都在颤抖，而南浅陌又陷入了沉默，殿内登时安静得可怕。
“李御医，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纠正刚才你‘不小心’说错了的地方。”
南浅陌轻蹙着眉头，那双美眸寒峻地看着李御医，像是要直把人看出个窟窿来。
“臣…臣…有罪，其实丽妃没有以臣的家人作为威胁，是臣鬼迷了心窍，收受了丽妃的好处，臣也知道瑶妃是丽妃的目标，求太后饶命！”
李御医随即又磕了几个响头，迫切地想要留住自己的小命。
“虽然瑶妃没有家世背景，但是她毕竟是皇帝的妃子，她的命，还容不得你们糟践！”
南浅陌拍了拍扶椅，凤颜震怒，所有人随即跪了下来。
“太后饶命！”
“来人，李御医罪犯欺君，谋害后宫妃嫔，收入天牢，明日午时赐死。”
南浅陌闭上双眼，任由李御医被宫人拖拉出去，嘴里说着饶命，她也似充耳不闻。
“云染，派人去看着李御医，确保他在供出所有真相前，不会‘离奇’死去。”
元熙宫。
丽妃的身子依旧虚弱，坐在床头听着身边宫女汇报后宫的动态。
“你说为何连那老妖婆都要偏袒那妖妃，不直接赐死她！”
丽妃气急，当她知道南浅陌只是暂时将宫弦清禁足时，她就一直耿耿于怀。
“娘娘息怒，那妖妃估计要活不了多久，这…”
那宫女还未说完，一个太监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主儿！”
丽妃眉头一蹙，怒道：“谁不好了，好好说话！”
太监吓了一跳，马上跪在了地上，头低得非常低。
“主儿…听说李御医被太后召了去，不知道谈了什么…现在李御医被收押在天牢！”
丽妃一听，这可不得了，她惊得娇躯一震，坐到了床边，指着那太监，颤抖着道：“当真？”
她不曾想南浅陌会查到李御医身上，毕竟她知道李御医的行医记录上并不曾记录死胎一事。
“当真…”
“李御医不能留…去…解决了他！”
丽妃颤抖着手指，那太监却摇了摇头，道：“主儿…李御医被云染派人去监视着，别说杀人，就算他想自杀也做不到…”
丽妃一听，无力地跌坐在床沿上…双目空洞，一张娇俏的小脸顿时煞白…
“老妖婆…老妖婆…”
入夜，承天宫。
宫弦清的寝宫内只点了一豆烛火，她依旧悠闲地看着琴谱，这是她被禁足时，每日都做的，偶尔还会教教宁儿弹琴，可是宁儿心中烦躁，怎么也学不好，宫弦清也不在意。
南浅陌来了，这是宫弦清预料之中的事，她随即遣退了宁儿。
“你倒是悠闲。”
南浅陌看着宫弦清桌上的琴谱和那张焦尾琴，再看那人一身悠闲的神态，不禁有些佩服此人在此刻的淡定。
“清者自清。”
宫弦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这宫中最是黑白不分是非难辨，什么清者自清，在深宫里也只是笑话。
“不过，我更相信您。”
宫弦清又补上了一句，那双澄澈的美眸看向南浅陌，在灯火模糊的此刻，宫弦清那张绝色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神秘的邪魅感。
“你很聪明。”
南浅陌轻笑，兀自走到那张琴前，轻轻弹拨了一下，发出可人清脆的声音。
“但是有时候太聪明反而不是好事。”
南浅陌十指纤纤开始轻轻弹拨琴弦，一段温婉的旋律便传到了耳边。
“太后不喜欢臣妾聪明，那臣妾笨些便是。”
宫弦清娇柔地笑了笑，走到南浅陌身边，两人距离极近，宫弦清怕是早已把南浅陌的告诫抛于九霄云外了。
南浅陌能感受到那人靠得极近，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人身上忽近忽远的温度。
“哀家喜不喜欢有何干系，你只管好好伺候皇帝。”
说完，南浅陌一个闪身便拉开了宫弦清靠得极近的距离。
“好好歇着，明日还有一场好戏。”
说完，南浅陌便拖着那长长的凤尾宫袍准备离开。
“太后。”
宫弦清把南浅陌唤住了，只见那单薄的身影顿在了原地，就算是背影，也能看出她的高贵。
“谢谢您。”
第14章 揪真凶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大家，作者君犯了错，更错了章节，把第15章 放到第14章的剧情去了，剧情空了一大片，今天更的时候才发现，抱歉抱歉。作者君有罪，罚作者君化身打字机吧！
丽妃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娇躯一震，双目无神，双手都在瑟瑟发抖。
“娘…娘娘，太后派人来请…请娘娘到承天宫。”
那宫女跪在了地上，连声音都在颤抖，而丽妃直接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浑身都在抖，被子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颤动。
“本宫身体不适…不去…不…去！”
丽妃不曾想南浅陌会插手，更不曾想她会查到李御医那里去，也不知道李御医招了多少。
那宫女进退不得，踌躇了几下，大叹了一声，道：“娘娘…太后有命，若是您不去，就会亲自来请。”
那宫女也是害怕，那南浅陌似是未卜先知一般，连丽妃会称病，她似乎都猜得到。
“她要我死…她这是要我死…”
丽妃翻开被子，青丝散乱，双目布满红丝，神情狰狞，哪儿有平时嚣张跋扈的模样。
“帮…帮本宫梳头！”
凤鸾宫。
南浅陌端坐在主座上，闭上美眸，手中的念珠一颗一颗划过指间，每转动一颗，殿内的气氛便压抑一分，形成一个深沉的旋律。
“摆驾承天宫。”
南浅陌在沉默许久后，终于开了口，打破了那压抑的气氛，仿佛在窒息到极点的时候，终于找回了空气一般。
等到丽妃到来之时，承天宫内已经聚满了人，南浅陌和哥舒娉坐在文帝两侧，宫弦清和李御医跪在三人跟前，气氛凝重。
丽妃脚步一滞，深呼吸一口气后，露出微笑请安，只是略显苍白的脸色，却暴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如今丽妃也到了，那便开始吧。”
文帝发话，而丽妃正想要坐到一侧的时候，却被南浅陌叫住。
“丽妃，哀家认为，你还是跪着的好。”
南浅陌此话一出，文帝挑了挑眉，看向南浅陌，可是南浅陌没有给他哪怕一个眼神，他也只好不说话，而哥舒娉身在后宫之中，自然知道南浅陌的用意，自然也不说话。
丽妃的动作顿住，看着南浅陌那平淡而冷漠的神情，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沉默，跪在了李御医身旁。
“在宫里，不是左一句老妖婆，左一句老妖婆的么，怎么如今却半句话也不说了，丽妃？”
南浅陌手里依旧捻着念珠，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意，只见丽妃顿时瞪大了眼睛，双手吓得握成了拳，急急看向南浅陌，道：“臣…臣妾…没有这么做，太后明察，臣妾绝对没有这般唤您！”
丽妃还在解释，在一旁的宫弦清一听，立刻捂住了嘴，遮挡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哀家可没有说这老妖婆是唤哀家的。”
南浅陌这么一说，丽妃的所有语言都噎在喉间，冷汗布满了额头，而文帝虽然不说话，可是脸色却愈发地铁青。
“太…太后…”
丽妃想说什么，可就在刹那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南浅陌嘴角的笑意，更是让她心底发寒。
“罢了，李御医，你可以说话了。”
南浅陌慵懒地用手撑住了扶椅，手上的念珠还是一颗接着一颗地转，宫弦清看着那念珠转动的旋律，顺着那人的手，看向那人的双眼，却见那人也在看自己，那双慵懒的双眼竟是多了几分妩媚，只是当自己看向她的时候，南浅陌的双眼忽的又清明了起来，看向别处。
李御医战战兢兢地把一切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而丽妃一听心底却是愈发的不安，这李御医竟然真是全都抖出来了。
“皇上明鉴！臣妾绝不会做这种事！”
丽妃一脸着急委屈，流下了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倒真是让人有几分心疼。
“臣，句句实话。”
李御医看向文帝，随即又看向了南浅陌，就在南浅陌来承天宫之前，她还曾召见过李御医，欺君犯上乃诛九族的大罪，南浅陌愿意放过他的家人，条件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一命抵一个家族的命。
南浅陌给了云染一个眼色，云染马上给文帝递过去一张纸，正是那张写了所携带的药物的证明。
文帝看了那张纸一眼，把那张纸扔到丽妃面前，然后看向丽妃，道：“你有什么解释？”
文帝的声音阴沉，一如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臣妾不知道为何李御医只带了催胎药去…对！对！一定是李御医根本没有要救治龙嗣的意思，所以才只带来催胎药。”
丽妃指着李御医声声控诉，竟是又哭了起来，嘴里还可怜着自己不能出生孩子。
“皇上。”
李御医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文帝身边的宦官。
“臣呈交御药房的是假证，而这一张，是真实的行医记录，那日臣与臣的师父交谈过，他也给臣盖上了御药房的官印证实这行医记录的真实性，若是一日丽妃翻脸不认人，臣还有这张行医记录作为证明。”
文帝接过那张行医记录，看了一眼，行医记录右下角的红色官印，正是御药房的官印，甚至还有写上了日子。
文帝随手把行医记录放在手边的茶几上，一双冷眼看向丽妃。
“丽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丽妃的双目更显惊恐，看了看李御医，看了看宫弦清，顿时歹心一起，抬手拿下头上的发簪，寒光一闪。
“贱人，都是你，都怪你，我杀了你！”
丽妃抬手就要往宫弦清刺去，宫弦清握紧了拳头，忍住那本能反应，作状惊恐往后一倒，堪堪闪过了丽妃发疯似的刺过来。
“来人！”
文帝紧张得喊了一声，侍卫在门外，而宫弦清和丽妃距离太近，他就怕赶不及，正要上前去把人给分开的时候，却见眼角有一抹身影划过，而自己的身躯却被哥舒娉给拉了一把，作为皇后，她不可以让文帝以身犯险。
丽妃见一击不成，还想要再刺一次，宫弦清还是动作迟钝地往后退去，却直直倒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一阵阵熟悉的冷香钻入鼻尖，却还不容她多想什么，那寒光已经到了自己的脸前，她伸手去挡，却见云染一脚踢在了丽妃的手腕上。
那根银簪脱手飞出，直直钉在墙壁上，云染一个巧劲，把丽妃的手锁在背后，把她压在地上。
此时宫弦清才有了空隙，看向从后抱住她的人，她垂在胸前的青丝甚至有几缕粘在自己布满细汗的脸上，对上她的目光时，宫弦清分明在那双总是从容不迫，运筹帷幄的美眸中看见了一丝惊慌。
那怀抱的温度，有那么一刻，宫弦清无比地眷恋。
“瑶妃！”
哥舒娉看到丽妃被制服才放开了文帝，文帝随即跑了过去把宫弦清抱在了怀中。
南浅陌看见空了的怀抱，再看了看那人在文帝怀中柔弱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似那怀抱一般，空了一片，连她都理不清这是什么情绪。
“丽妃企图谋害妃嫔，欺君犯上，把丽妃囚禁冷宫，撤去其父七珠礼部上郎的职位和家族一切在南楚朝的官职！”
文帝看着那几近疯癫的女人，再看看怀中的女人，这才安下心地一吻落在宫弦清的头顶上。
宫弦清手中虽然是捉住了文帝的龙袍，她的美眸却看向南浅陌，那人没有看自己，已经站了起来，恢复了端庄清冷，那双美眸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不懂。
“李御医欺君犯上，赐死，感其良心未泯，愿意把一切和盘托出，饶其家族性命。”
南浅陌冷冷开口道，而李御医则是对着南浅陌磕了一个头，表示感谢。
“皇后。”
南浅陌看向哥舒娉，续道：“余下那些下人的惩处，就拜托了。”
南浅陌看着文帝依旧紧紧抱着宫弦清不肯放开，她轻叹了口气，不再去看。
那日后，冷宫清月宫多了一位疯癫的主儿，而宫弦清重新夺回了文帝的宠爱，最重要的是，这一切后宫的妃嫔都看在眼里，南浅陌的手段和哥舒娉的惩处方式亦是让人心寒。
哥舒娉平日里是个柔弱的皇后，对谁都不愿亲近亦不愿得罪，只是这次是文帝登基以来，后宫第一件大事，哥舒娉的处事强硬且无情，丽妃手下的宫女和太监，乃至那个颠倒是非黑白的承天宫奴才都被哥舒娉除以掌嘴之刑，完了还处以黥面之刑，全数被杀。
南浅陌的手段更是不用说了，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是皇宫里的人却清楚得很，康帝在位时爆发的亲王之乱，还是南浅陌在背后一手摆平，甚至诛杀了所有亲王，只余下如今唯一的俏王爷风子夜一人，其手段之狠辣，谁都不愿意招惹这个女人。
承天宫。
宁儿整理着文帝送来的礼物，一边开心地说：“瑶妃娘娘，这回真是天开眼了，不止那丽妃恶人有恶报，您也重新得到了皇上的宠爱。”
宁儿看着眼前的珠宝，止不住的开心，也有劫后余生的兴奋。
“这天从来都是无情的，若是这一次那人也选择无情，怕是你我都得喝上一碗忘川了。”
宫弦清不知为何心中就是笃定，笃定那人会救自己，可是现在想来，那人大可以借这次除去自己的。
“娘娘，你嘴里的那个人是谁啊？”
宁儿随意开口问了一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着怎么整理这些礼物，哪儿还管得上谁是谁。
“小八卦，干活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