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创世
朝阳表示,和艺术组在一起其实蛮有意思的。蝎总体上来说是比较明事理的,迪达拉虽然不很喜欢朝阳,不过他只是冲动了些,没有什么特别的坏心思。
几个月下来,迪达拉也就对朝阳收起了成见,不再把讨厌她讨厌她挂在嘴边了。其实他一开始就不算是真的讨厌朝阳,只是输给了鼬自然很不甘心,可也不能直接跑去找鼬闹。看鼬那一副万年冰山的面瘫脸,自己去了也只会被其他成员嘲笑说是小孩子不懂事,那就更火大了,于是抑制不住情绪的迪达拉就把这股怨气发泄到了朝阳身上。不过那也只是一时冲动,他的厌恶还是停留在表面上。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迪达拉觉得和朝阳还是有些共同语言的。她会认真听自己对于艺术的见解,而不是直接打断他。很多时候都是两个人一起被蝎训斥,更为重要的是,她能够帮助迪达拉对抗幻术。
“朝阳,我第一天来的时候鬼鲛就问你了吧,为什么身为宇智波家族一员的你,并不使用写轮眼?”迪达拉有一天在路上说。
“没什么,单纯不太喜欢而已。”朝阳没有像上次一样避讳,而是坦率地回答。
“不喜欢?你上次为什么不肯说?”蝎说。
“上次我哥在场,我怎么能说实话。他知道了会瞎操心。”
“我还真是想象不出鼬像个老妈子一样给你瞎操心的样子。”蝎说。
“哈哈哈,蝎兄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哈哈哈,鼬那样子还真是……嗯。”迪达拉肯定自己进行脑补了。
“别笑啊,我哥才不会唠叨,他自己为我操心才不会让我知道的。”
“为什么你们两个感情很好的样子,却灭了一族?”迪达拉问。
“我哥认为,那只是衡量器量的途径而已。我的话,我只是已经对木叶失望了。”
“刚刚你说厌恶写轮眼又是为什么?”迪达拉问。
“这也没什么,就是留下了不好的回忆,况且,谁规定宇智波家的人必须要惯用写轮眼呢?你们不觉得用刀帅气多了吗?不过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厌恶写轮眼,该帮你的训练也会帮你的。”
“你这是帮着别人打败你鼬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蝎说。
“这么一说也是,你为什么要帮我啊?或者说你不常用,写轮眼运用也根本不行……毕竟,听说鼬已经开了万花筒写轮眼了。”迪达拉听见蝎说的,也觉得很有道理。
“哈?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我虽然不常用,不过运用还是说得过去的。”朝阳显现出万花筒给蝎和迪达拉看了一眼。
“什么!你竟然……”
“你可真是会浪费才能。”蝎说。
“没什么浪费的。迪达拉,下次你需要练习的话我陪你好了。安心吧,你一定会成功的,我哥哥嘛,我想你是不会跟他有战斗的机会的吧。”
“哼,你怎么知道,哪天我练好了就去找他单挑,嗯。”
“那我就等着了。”朝阳轻描淡写地应着。反正,不会有那一天。
过了些时日,他们走在路上就接到了晓集会的召唤,于是只能停下来。
“距离上次集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啊。”鬼鲛率先说。
“这次又是有什么任务?”角都说。
“第十个也是最后候补找到了。”佩恩说。
“最后一个?”蝎说。
“大蛇丸。”佩恩示意大蛇丸。
“有一个新的宗教团体自称邪神教,我觉得你们可以称呼它为祭祀,我得到有关这个团体的最新情报,他们已经成功完成这个实验。”
“哦~是什么实验?”鬼鲛说。
“不死之术。”大蛇丸回答。
“不死?”角都提起了兴趣。
“一个获得不死能力的家伙叫飞段,他之前是汤隐村的忍者。”大蛇丸说。
“我们会将飞段带来作为新成员。大蛇丸,角都,还有绝,你们的任务就是将他带来。”佩恩说。
“明白了。”白绝慢慢地说。
“小心点,你们几个,据我所知,他不是一个容易收复的家伙。”佩恩说完就消失了。
“这次也没我们的事。”结束了影像集会之后蝎说。
“刚刚Leader说第十个,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十个人了吗?”迪达拉问。
“因为我并不算正式成员。”朝阳说。
“为什么?看你也不像是不够格才不是正式成员的。”迪达拉很是惊讶,因为算起来朝阳是他的前辈。
“是她自己拒绝的。”蝎说。
“啊?为什么啊,就算你拒绝戒指,在别人看来你也是晓成员了,有意义吗?”
“天机不可泄露~”
“你到底是多想特立独行啊,真难懂。”迪达拉说。
“因为我是朝阳啊~”
“什么逻辑,搞不明白,嗯。”
“不知道Leader说的这个最后一个成员是怎么样。”蝎说。
“要说怎么样,我想应该是很个有趣的成员吧”,朝阳想起了飞段,笑着说,“反正不久我们就能见到他了。”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晓就召开实体集会了。原因嘛,自然是加入了新成员,说起来感觉像欢迎会一样,不过也只是为了再次集中表明晓的目标。
“这是我们的新成员飞段,也是最后一位。”佩恩说。
这是朝阳初次看到飞段。银灰色的头发在黑暗中也非常突出,却没有飞扬起来,而是被一律梳到后面去。同样的发色,不免想起了卡卡西。刚陷入回想,便被一阵声音打断。
“嘿,我说你们”,飞段说,“有没有兴趣加入邪神教,邪神大人可是……”十四岁的飞段开始不遗余力地宣扬他的教义。
“啰嗦的家伙。”角都说。
“角都你说什么,你这是对邪神大人不敬,像你这种没有信仰的人……”
“你这小子!”一看角都那个样子就是忍不住杀意了,飞段迅速用三月镰挡住。
“你们就不要打起来了,前辈,飞段只是有点特殊的爱好,你比他年长就包容包容吧。”朝阳站在角都旁边,也就担起了劝架的职责。
“哦”,飞段笑嘻嘻地走到朝阳旁边说,“这位小姑娘倒是明事理,怎么样,要不要加入邪神教,就像这样……”,飞段一把把三月镰戳向自己,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啊,在死亡的痛楚中向邪神大人献上最高的敬意……”其他人都表示非常无语,第一次见到这种像是抖M一样类型的人。
“是这样吗”,朝阳笑着摆着手说,“虽然挺有意思的,不过还是算了吧,我可是挺怕疼的。”
“是吧,你也觉得有意思吧”,飞段自动忽略了朝阳说挺怕疼的那句,“只要你虔诚地信仰邪神大人,献上鲜血和生命……”
“嗯,虽然是邪教,说到底也还是个仪式齐全的宗教呢。”朝阳顺着飞段的话说。
飞段很是高兴,拿出三月镰向朝阳挥去要让朝阳尝一下所谓的痛楚,那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打过来。朝阳迅速拔出风斩挡住,脸上依然微笑着说:“痛楚什么的,我还是不太适合,你可以拉我们Leader入教,他的信条可是知晓痛楚来着。”
“是吗,Leader,你要不要……”
“朝阳,不要瞎胡闹。”小南没听飞段说下去就立刻打断了他。
“丫头,你少跟他一起闹腾,不然可是会变得和这家伙一样白痴。”角都说。
“我看你近来是闹腾少了。”蝎说。
“朝阳,你可是越发没有艺术感了,居然看中了邪教。”迪达拉说。
“哈?为什么都来说我啊……”一下子大家都说她,朝阳无语,明明是只是招呼新成员而已,怎么最后到变成她闹腾了。
“如此一来,晓已正式成立,小南,鼬,鬼鲛,蝎,迪达拉,角都,飞段,大蛇丸,绝,还有朝阳,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和梦想,我们最后走到这里,现在,我们要进行全面行动,我们的目标是一尾到九尾的全部尾兽。敌人很强,但是我们要收集全部尾兽,然后将晓的伟大野心实现,我们要将它完成”,佩恩说着,晓的石门缓缓打开,白光透了进来,“还有一点,绝对不允许失败,现在,我们开始行动!”
佩恩走出基地,众人也都跟在后面。走到晓基地外面的水面上时,湖水倒映出了晓全体的影子。这的确是晓最为完整的状态——加上躲在暗处的宇智波带土。
朝阳看着水面下的自己,恍如隔世。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她几乎快要忘记的事实,宇智波斑。现在站在这里,有一种离宇智波斑更近一步的感觉。不出十年,就能见到他了,可是真的见到了,大概也没什么好说的吧。她忽然回头,抬头看向宇智波带土所在的隐蔽处。隐隐中,她和带土对视着,我真的想见到宇智波斑吗,朝阳想。看到他就想起久远的事情了。
“朝阳,你再发呆我可是不会等你的,我最讨厌等人了。”传来蝎的声音,那是在绯流琥中低沉而沙哑的声线。
她回头,看到转头看向自己的蝎和迪达拉,迪达拉金色的发丝在日光下显得纯粹又闪耀,湛蓝色的眼瞳与头顶那片天空相得益彰。
“蝎,拜托你一件事情”,朝阳没有向前走去,还是停留在原地,“今天从绯流琥里出来一次吧。”
“我可不会配合你瞎胡闹。”蝎回过头去。
果然这要求挺无礼的,朝阳低头想。
“没有下一次了。”
朝阳再次抬起头来,看到蝎蔷薇色微卷的头发,和迪达拉自那次起高高束起的金色辫子,眼睛就开始发酸。或许是今天的日光太强的缘故,或许还因为这两个家伙嘴上万般毒舌,可是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
人换了个环境性格也会变。不知为何,到了晓之后反倒变得比从前活泼了些。虽然只是表面,倒也可以折射出些内心世界。从前她还在木叶的时候,就算打死别人也不可能相信朝阳是能跟一群能力怪异的邪恶组织的人一起说笑的人。那时候冥冥中就是有一种压抑感,和人交往虽然表面和平却还是觉得种种违和,于是温和再温和,温和到极致了,距离感便会油然而生。最后营造了百无聊赖的人际关系,就像是有什么逃离不开的诅咒一般,天天磨着她,消耗着她。自然,现在诅咒也不会削减。然而尽管离开木叶有再多的不舍与留恋,心理上获得的比从前稍稍多一些的轻松却是实在的。木叶是个有太多残酷回忆的地方。当那里的幸福都掺杂着苦涩,最终化为血色的记忆时,那里就不再是心灵的伊甸园。真正的和平从来不曾到来。
“朝阳,你是傻了吗,还愣在原地?”迪达拉说。
或许是被这样粗犷的对话方式感染了也不一定。没有明显的同伴关系的束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语气不好也罢,不想回答只要恶狠狠或者随便来一句,我不想告诉你。谈得拢的时候就多说几句,看不顺眼也不用忍耐,反正对方也不是会轻易被吓跑或得罪的人。看,某种程度上,是非常清爽的人际关系。
“我还真是老了,总爱胡思乱想……”,朝阳自语,然后加快了脚步笑着说,“抱歉,我这就来。”
她轻快地迈开步子,拾级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游戏里这一部分就叫做晓的创世,是组织最为完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