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爱恨痴狂
李白被关在了一处地牢内，地牢内阴冷潮湿，李白憔悴的趴在冰凉的石砖上，他的四肢被锁链套着，两只耳朵无力的搭着，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锁链上附加了禁制，是因为要囚禁的是天生灵力强大的九尾狐。
离那天已经好几天过去，铁门被打开，韩信走进，他的衣着干净，银甲生辉，整个人是荣光焕发的样子，和李白的落魄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已经是黄帝身边的一员大将了，他的上位之路倒是一路走的顺风，李白对此唾弃。
这是韩信第一次主动找李白，韩信望着李白，二人沉默，韩信首先打破了沉默，“李白……”
李白没有回答，静默不动。
“蚩尤身死于青丘，青丘一族已经被灭。”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李白握紧了拳，手掌被指甲划破，“然后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留下我？”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名利、地位，可怜我青丘一族，无辜做了你的踏脚石。
面对李白的仇恨，其实韩信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留下李白，也许舍不得李白去死，也许是为了那份已经虚无缥缈的友情，也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韩信沉默片刻，“哈，蚩尤身死逃至青丘，青丘狐族与蚩尤颇有渊源，黄帝注定容不下它们，但你若肯投诚，你对黄帝陛下还有用处。”
“韩信！”李白愤怒，自命清高的狐族绝不能成为他人的玩物，李白愤怒的拉扯着铁链阵阵作响。
两个人，一个摒弃真心，一个真心被负，可两个人都在互相折磨。
韩信不忍心继续看见这样的李白，不再说话，垂下眼帘，他不想看到这样一个狼狈的狐狸，之后两人不再言语，韩信便离开了。
青丘狐族已经被灭，可是青丘的九尾狐还在，蚩尤被杀后九黎部落势蹦，黄帝一统天下的梦想迟早实现。
韩信见黄帝在蚩尤死后这样做法，不懂为何仇恨会维持得如此之深，在庆祝的宴会中痴痴望着酒杯，这酒的滋味不如曾经一般甘甜。
韩信在战后一直有心结，却被黄帝发觉。夜里酒宴后韩信独自坐在了殿后的杏花亭中独自饮酒，黄帝缓缓踱步走来，因为他最大的敌人已死，他的神色异常容光焕发。
“陛下，手刃仇敌的滋味真的就如此令人欣喜吗？”韩信在微醉中轻声问。
为了杀掉蚩尤，就直接毁灭了青丘狐族，那么多生灵的参战，真的值得吗？
“哼，孤的心意，你又怎么能猜懂？”出乎意料，黄帝的态度居然不怒还很缓和。
黄帝一出生便和蚩尤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了，蚩尤是魔尊，是黄帝注定要打败的敌人，这是众所周知。
可是出乎意料的，黄帝也轻声叹息，在这荣耀之下，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是不是也会对那个宿命的敌人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奇……和怜悯呢？
黄帝并不是天生就喜欢争斗，争斗的原因通常是因为资源少而人的欲望多，打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消停了，让百姓天下都可以安生，而他自己的感情，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也许是那一瞬间，杏花亭里两个人的感情都没落了。
似乎发现了韩信对青丘那只九尾狐狸不一般的感情，韩信自己却不自知，黄帝对此笑了。
“可笑的白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得到那只狐狸的心吗？”
韩信醉酒的身体立即僵直，竖起耳朵听，不，他连想都不敢想。
“有时该舍便得舍，白龙。”黄帝提醒了他，“有舍才有得。”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韩信与李白二人依旧沉默，如无声的对立，曾经心意想通的那一点，都变作了强烈的拒绝。
终于有一天，韩信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李白被关了已有数日，离最开始那般的凄惨摸样，他变得有生气了许多。
韩信走进密室里，李白就被关在地牢尽头，李白从韩信进门就听到了动静，毫不躲避的直接与韩信对视。
韩信没有发怒，他本来就是来找李白聊一聊的，无论如何，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了。
“狐狸，不管你愿不愿意……青丘都已经不在了，从回忆里活过来吧。”
“韩信，你现在还有何脸面这样叫我。”李白靠坐在背后的石墙前，依旧冷冰冰的直视着韩信。
“对，你说的都对……”半响，韩信直接半蹲在李白面前，和李白面对面，牢中的李白面带憔悴，眼中却恨意不断，韩信直直的看着他，看得有些痴了。
我得不到你的心了吗？韩信想着之前黄帝的话，他是曾经是因为李白的外貌产生过一丝超越兄弟的想法，不过那些只是玩笑罢了，他从来不会去深想。
至于黄帝所说的该舍弃的东西，他不敢去想，也拒绝去想。
他们本来应该是一对好友，却因为战争的缘故成为了一对死敌，两人明明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李白的态度却忽然软了下来。
“韩信……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李白说，他凄惨的看着韩信，“给我一个理由，是黄帝唆使你这样做的吗？告诉我好吗？”
看到态度软下来的狐狸，韩信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又转而变为冷漠厉声，“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相信自己，但又十分天真。”
韩信紧紧捏住李白的下颚，他本来就是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只是养尊处优的狐狸从来不懂。
“……是吗？”李白苍白的说。
见与李白再也不会有更多言语，韩信起身。“把他带到我的府中。”韩信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李白。
“你已经得到黄帝的赏识了吗？”没想到韩信上位的速度如此之快，李白对于韩信献媚于黄帝的做法鄙视，“你真是一个小人，韩信！”
“哼。”韩信不语。
李白的待遇改变了，他被关押的地方从地牢变成了一间卧房，只是手上依旧套着锁链，韩信囚他而不杀，李白也不明白韩信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李白在房间里被关着，韩信每每都来看望狐狸，李白都沉默着不理他，或者两人嘲讽两句最后一定吵起来，韩信踹门而出，每次只留下李白留在屋里出不去。
李白在这期间也不断的尝试恢复灵力，但都被压制住了，真不愧是曾经击败了蚩尤的术法，而内心中族人的责问每每折磨着自己，他时常梦见族人，但每每醒来看见韩信在他身边转悠，他却力不从心报不了仇。
“你就只有这样的本事吗？”有一日，李白又嘲讽韩信。
“就算是只有这样的本事，也能困住你。”数次听见李白在夜间呼唤他的族人，白天见李白无恙还能在语音上怼自己，韩信暗自松一口气，又嘲讽回去。
“哼。”李白转过头去，就不说话了，他不想与那人多说。
‘我已经失去你的心了吗？’见李白别过头去，又像往常一样静静的看着窗外，韩信心想。
每日都见他如此，韩信就像是用拳头砸在棉花上，永远得不到回应，他紧紧的想握住什么，却发现那只是流沙，握得越紧就失去得越多。
他失去了他的心，但他的人还在这里，不是吗？一个想法从他的心中生起，他走近了他。
将李白打横抱起，李白被禁锢修为中，怎么能是韩信的对手，韩信不管李白，直接把他抱在了床上。
“别动。”韩信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想做什么？”李白有种不安的感觉。
直到自己手上的锁链被套在床上时，李白才明白韩信想要做些什么？
“韩信，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把锁链套稳之后，韩信压在李白身上，轻抚李白的面颊。
“你……不能这样做……”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了，你要恨我就恨到底吧。”见李白逐渐变得害怕，但韩信的心意已决。
把身下人的双手按在头顶，死死的压在身下强硬的不让他逃走，韩信亲吻李白的脖颈，韩信呼出的气息让李白发痒，李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有些难堪，他咬住牙齿，牙齿被嗑的做响。
韩信从狐狸的脖颈处离开，看见狐狸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另一只手又隔着布料抚摸他的腰身，李白一惊，但修为被锁，却无法反抗只能被动接受。
“呵……”尝到了甜头，韩信又收回了手。
“韩信，你这个禽兽！”双手被缚住，但终于缓了一口气的李白说。
“你还是好好考虑下自己的处境吧。”韩信说，低头侧脸背光染上一层阴影。
李白动弹不得，挣扎都被压制住了，他受不得韩信的撩拨，但一想到就是这双手杀了族人，心里的责问折磨他，他就恨不得马上就杀了身上的那仇人。
那一边韩信却也开心不起来，明明只要强硬一些，狐狸就是他的了，他也渐渐有了感觉，但觉得总是差了些什么。
将狐狸翻过身，分（不会）开他的双（被禁吧）腿，在准备更进一步的动作时，却在这之中他却感觉到了，狐狸轻微的颤栗。
狐狸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明明在害怕，表情却没有显露出半分弱点，他的手放在哪里那里就越发抖得厉害，他靠近狐狸，狐狸就躲开，但仍旧倔强的睁着眼睛仍旧直直的盯着他，韩信皱起了眉头，他的感觉慢慢没有了，叹了一口气。
罢了，看见狐狸这般凄惨的摸样，他果然还是当不了恶人，对于李白，他始终无法狠下那个心。
他已经对他做了不能原谅之事，他又怎么能再次伤害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及时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