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4
原来,他就在这里。
这一刻,她仿佛重新找回了自己。世路再是多桀坎坷,即使她果真要在可怕的原始蒙昧中了却余生,只要有他在,她也将学会甘之如饴。
急切地跨进去,她摸索着走到了他身前,蹲下来。
这里没有任何照明工具,屋里黑得彻底。她其实看不到他的模样,却能感觉到他熟悉的呼吸。
呼吸?
为什么他的呼吸这么粗重?
陈以晨心里一急,开口轻声唤他。他却没有丝毫动静。
忽然,一声低微模糊的梦呓从男人的口中溢出。
“……宝宝……别去那里,那里危险……宝宝……别害怕……”
她的心仿佛被热水浇灌,溶成了一团。可她知道,此时的他在痛苦的迷梦中沦陷不起。他一直都是如此强大,竟也会有梦魇的时刻。
当她的手伸向他,想要用触感探知他的情况时,脸被毫无章法地摩挲抚摸的陆以辰仿佛从噩梦中醒了,发出一个微弱嘶哑却清晰的声音。
“……宝宝……”
“是!我在这里!”她激动不已,想把他抱起来坐着,却没有成功——连日来,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比之前几天行走森林时还要消弱。
她没能抱起他,却被他无力摔回去的力道带倒,落入了他的怀中。
不同于正常体温的滚烫瞬间包围了她,陈以晨急得手忙脚乱,想要爬起来给他检查,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身下是树叶的冰凉光滑的触感,她在黑暗中抬头,只能看见他瘦削的脸部轮廓。
“真的……是…………宝宝?”微弱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几分懵懂,几分探究,几分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惊喜。他仿佛忽然回到大自然的野兽一般,俯首埋入他时时想念思恋的领地,张口呼吸着绝美的气息。
只是他的状态如此衰弱,他的脑中一片混沌,他其实尚未真正从昏睡中醒过来。
可心中总有那么一块领域,是永远警觉敏锐的,那个地方不大不小,正好装得下他的宝宝。当这早已刻入他骨髓的气息靠近他时,他脑中的那块领域便迅速生效,冥冥中支配了他的所有。
“宝宝……我的宝宝……”他急切地轻唤,双手毫无章法地抚--摸着身下女孩儿的身体,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胸前,带着凌乱的绝望。
撑到极限的男人正跌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低谷。没有人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他经历了多少担惊受怕和心惊胆战,他如钢铁一般的意志被反复放在熊熊烈焰中蒸烤,内心的所有彷徨无助脆弱挣扎都在这个重伤昏睡的夜里一一袒--露。
出现在他眼前,躺在他身下的,是他的宝宝。是,他的。
一只陷入绝境的豹子忽然遇到可以拯救和慰藉它的甘泉。他的脆弱只有她能解救,他的痛苦只有在她身上才能释放。
粗重的吻落下,大掌迫切地想要撕开她的衣襟,却因满心的急切而笨拙地找不到下手之处。女孩儿吓得立刻推他。
她现在只有着一件衣服,若是被撕了,明天岂不是真要用棕榈叶蔽体么?
下意识的动作,她没有想到,一向有力强健的他竟被她一把推翻,高大的身子嘭的一声,无力落在了一旁。
“宝……宝?”
迟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孩子一般懵懂无助的音调让她震颤。
“你到底怎么了?”
她侧身一滚,再次滚到他身前,撑起双臂想要看清他的脸。
可她的气息一靠近,他就下意识地张口含住。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他拉下自己的裤子,分开她的双腿,就粗暴地试图往里闯入!
他好想她,想到癫狂入魔。
此刻的他,只想要拘住送到眼前来的心头挚爱,疯狂汲取她的温热紧致与甜美,让他在痛苦的梦魇中解脱释放。
伸手脱下长裙改造成的长至大腿的上衣,退下内裤,她甘愿成祭,奉献自己的一切。
怕被他损坏衣物,她的动作很快,位于上方的位置也让她的动作更加方便。下一刻,她倾身吻他,缓缓地将自己对准需要慰藉的耸立硬铁,狠心放下了自己所有的体重。
在这样凄暗惨淡的世界里,只有你我。你需要我,我又有什么好顾忌?
“嗯——”下---身的饱胀让她脱口呻吟,可她咬住自己的唇,成为隐忍的闷哼。
“啊……”他舒适地低吼,伸手掐住她的细腰,开始纵情上下。
女孩儿胸前剧烈地弹跳,身子偶尔被剧烈的动作撞地歪斜愈倒,却又被他及其扶住。
这样的姿势让女孩儿疲累,下-----身被入得深,一口一口吞咬着坚硬,将他吮地头皮发麻,坚硬愈发膨胀,将她的甬道撑得满满。
被他贯---穿时,她总是感到害怕,他总能让她时时达到极限,在极限中生生死死,不由自己做主。今次她在他的身上,不仅没能掌控什么,更是被这种快要撑爆的感觉弄得起伏艰难,不得摆脱也不得快意。
他心中疯狂嘶吼着需要的兽早就踢开束缚的牢笼,抱着她一个翻身,他的上身高高立起,埋在深处的脉搏随着震颤着转换角度,还不待她适应,大掌已经握住她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肩上,大力凶猛地冲撞起来。
“宝宝……宝宝……”意识混沌的男人粗暴地挺动着□,嘶哑的嗓音不停呼唤着眼前人儿的名字。过往亲热时他总是睁开黑亮灼热的眸子看清她所有娇媚承欢的表情,可现在他的眼睛是微微闭着的,眉心紧紧皱着,周身都处在极度紧绷状态,这也让他的下--身愈发如钢似铁,将女孩儿折磨地生生死死。
撞击她,刺穿她,贯满她的身子,感受她的柔软,抓住她胸前的雪白揉捏,然后更加癫狂地埋进去,再埋进去,再埋进去!顶到了他的宝宝的最深处,顶到她的心头处,在那里与她的灵魂接触、震荡、共舞!
“嗯!嗯!嗯!嗯!嗯!”他将他的坚硬捅进了她的肚子里!仿佛要将她的三魂七魄都要捣碎!仿佛在用这样的动作向她诉说着外人听不懂的语言,她被捅地眉头紧皱,却只是温柔地承受与接纳。她理解他的一切,包容他的一切。
男人理智不存,只剩下潜意识在操控着所有的动作。
没有一分考虑到她是否能承受。这个夜晚是他真正肆意挥霍的疯狂时刻,他的心神陷落在痛苦挣扎的梦境,他需要以此寻求解脱。
女孩儿咬牙忍住脱口而出的惊呼与呻吟,下---身缩地更紧,被他一下下不要命地捣—弄,泛着潺潺的水声。
弓着身子迎来一次有一次的灿烂白光,她越来越软,男人却不知疲惫,坚硬没有一分投降的松软,越战越勇。
怎么都无法让他满足……
在这个蛮荒蒙昧的世界,凄冷黑暗的夜里,他们就在地上,疯狂做----爱,抵死缠绵,用最原始的相互厮磨和最极端的相互占有来汲取对方的温暖,融化相互的苦痛。
当男人到达极致后,外头已是晨光微薄。疲累与餍足让他低吼着倒下,双掌犹自握住她娇嫩的胸,躺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沉沉睡去。
一秒,两秒……三十秒。
她听到外面逐渐喧嚣的声音,凝神强自镇定,伸手从胸前轻轻拿开他的手,缓缓将他挪到一旁,快速爬起来,穿戴好。
她看见了,他的肩上有鲜红的血迹,地上凌乱的殷红在晨光下明晰无比。
望望外面逐渐明亮的天,她急得皱眉,却还是蹲身查看他的肩伤。
锐物刺入的伤口,周边的肉已经腐烂泛脓。
到底是谁伤的?!
她的手有些颤抖。这感染的伤口才会让他昏睡到神志不清吧?或许还有前几天蛇毒的原因……
再无暇想其他,她情急之下,张口覆上他的伤处,吸下黄脓与鲜红混合的液体,吐到地上,如此反复,最后从腿上拔下一片料子,绑住。
她离开之前,终究还是忍不住再看他一眼,然后在眼泪将落未落之际,返身快步离开。
这一天,她开始努力吃东西,跟一群妇女儿童抢野果,一点也不留情。她想,只有自己好了,才能救他。
只是,她的身体却不争气,吃的东西晚上全都吐了出来。她捂着腹部,呆愣了许久。
另一边,陆以辰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在众多梦魇中插了一场许久不见的美梦。他捂住疼痛的肩处,低首看到那片紫色的料子,狠狠顿住。
隐约的,他回想起夜晚的一切。
长睫微微颤抖,他低头,苍白瘦削的唇吻上了紫色的布料。
在陆以辰和陈以晨被困森林的第十一天傍晚,搜救的特训部队终于到达了这片俾格米人的领域。
所有的族人都被聚齐在了一处,面对手持枪械的军队,他们面露愤恨,却又惊恐地瑟瑟发抖。
一直躺在草棚里的陆以辰被首先发现。发现他的黑瘦小伙子兴奋地朝对讲机大喊:“陆少找到了找到了!”
仿佛不可置信一般,陆以辰看了看同自己一般黑发黑眼黄肤色的人,半晌才豁然起身,本来虚弱到不能行走的身体竟如同瞬间灌满了无穷的力量一样,飞快地跑了起来!
没有看他们惊诧的目光,也不管被特训部队围住的俾格米族人,他朝着陈以晨的住所奔去,急切地进入矮棚中,却不见陈以晨的影子。前前后后将附近转了个遍,都不见陈以晨的影子!
他急得大喊“宝宝!宝宝你在哪里?”
在哪里?在哪里?
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我的宝宝……再也不会饿着你了!再也不会让你难受了!
宝宝快点出来啊,你到底在哪里?
他冲进被围住的俾格米人群中,抓住他们不停地问,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大家都懵懂不知地看着慌乱无措几近疯狂的男人,唯有那位同陈以晨住在一处的妇女,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嘴里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什么,手指指向通往密林的一个方向。
陆以辰推开挡住他的人,朝那个方向跑去。
那黑瘦小伙子扶了扶歪了的帽子,连忙朝身后的队友招手,“赶紧的跟上啊!陆少要是再不见了你们谁负责?”
“宝宝!你在哪里,你在哪里?”陆以辰朝着茂密的树林高喊,心急如焚。
他的宝宝到底去哪里了?
“宝宝!宝宝!”
不知喊了多少次,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此刻的他疯狂地想要看到她的容颜,想要抱住她的身子。
“宝宝!宝……”
“我在这里呢!”
一声仿若天籁的甜美娇声,从身边的灌木丛中传来。
他的心神被唤得激荡,分开身边高大的灌木丛,往里一看——
却见茵茵森绿之中,一个娇小的身影蹲在那里,小手脏兮兮地钻进土里,试图挖一棵茂盛的缩砂密草,小小的脸朝他轻扬,挂着甜甜的笑……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