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其它14000605种里也没有我吧。”林夕流利地说出史蒂芬说过的数字，分毫不差。
“没错，我不知道另一种结局是怎么胜利的，所以你不能过去。”史蒂芬心里猜测女孩可能是那种结局胜利的关键。
“你……算了，我也解释不明白，博士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死的，除非宇宙毁灭。”林夕漫不经心地说道，丝毫不在意这话有多么令人震动。
史蒂芬相信她的说法。
时间宝石都观测不到的未来，只能稍许窥探，这只能说明林夕比无限宝石的等级还高，他当至尊法师时只把女孩当成普通的地球人，压根没多留注意力。
毕竟其它纬度里想入侵地球的怪物很多，史蒂芬没那个闲功夫。
无论林夕的说法有多么奇怪也比她说她只是普通人强些，奇异博士想，这证明她是友好的一方，伪装成普通人准备入侵地球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史蒂芬撤去了屏障，林夕立即冲了出去。
托尼此时明白自己不能硬杠灭霸，但情绪一上来又管不了那么多，就算他知道胜利的结局怎么达成又能如何呢？一千多万种结局里只有两种胜利结局，他怎么能保证自己走向的不是失败的呢？
托尼清楚，他很清楚，他的焦虑与担忧没有人知道，别看他有些时候乐观，但也经常陷入纠结的情绪中。
一方面托尼知道胜利的方法，一方面他知道那样的难得，这种感觉就好像纽约之战后的那些日子，他只能靠做盔甲麻痹自己，只不过现在变成了更新穿越时空的装备。
况且所谓的胜利结局也还是以有人的死亡为代价，比如娜塔莎和他自己。
那样虽然算胜利但不完美，托尼也没在其中看见林夕，可能是那个平行宇宙里没有女孩的存在，也可能在这场争斗里她死了。
跟幻视一样。
他研究过很多次，却失望地发现电影中的方法真的是能想到的最好的了，他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变数。
托尼可以去阻止另一个星云，阻止她把别的宇宙的灭霸放过来，可只有她知道沃米尔星的坐标，要想获得灵魂宝石必须由她带路，这样她的记忆也还是会被灭霸查看。
只要星云跟着穿越时空，似乎不管到哪个宇宙都会将那边的灭霸引过来，这点托尼暂时想不到解决办法。
献祭的问题……他不想承认，在规则不改变的情况下真的别无它法，托尼不希望有人牺牲，但事实上任何一种胜利都有代价的付出。
他近身用高爆炸能量的炮弹猛烈地轰击，灭霸摸了摸脸，发现了一丝血迹。
“呵，半天只流了一点血。”灭霸的肉身强度可以说是顶尖水准，几乎没有什么能伤到他。
他使用宝石，几下就将托尼的盔甲捶裂，并用托尼的匕首将其逼坐到地上。
“我尊重你，斯塔克。”
“斯塔克先生才不用你尊重！”林夕从史蒂芬那边跑了出来，伴随着她声音的是一道巨大的光束击中了灭霸的后背。
这次的攻击蕴含了林夕的愤怒，她频繁地扔着一个又一个禁咒魔法，将灭霸逼离托尼。
“死了一半人宇宙的资源也照样不会够用，这一切根本没有丝毫意义！”林夕能感觉到她情绪波动越大力量越强，于是便更加不在乎消耗。
灭霸用宝石抵挡着，他原本只使用了一颗宝石，然而却发现自己隐约出于下风，既然如此他就动用全部，他可是作战多年。
“你之前在那艘船上，劫走了应该被我留下的灵魂。”灭霸冷酷地说道。
“没有谁的灵魂应该被留下！”林夕猛地握拳，背后出现不计其数的冰刀。
“雕虫小技，你要感激我的做法。”灭霸顶着冰刀直直地向前走，完全没有躲避。
“如果不是我，这个宇宙有好多星球都要因为资源枯竭而毁灭。”四颗无限宝石的力量林夕对抗起来十分吃力，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你觉得我既然放任你离开怎么不会做些什么呢？”灭霸走到了林夕面前。
林夕突然感受到颈后有什么东西脱离开来，随之而来的是迅速流失的力量。
该死，之前那股视线，灭霸果然有阴谋。
林夕想着，但还是无力地趴在地上。
“我为什么会放过你？”灭霸轻松地提起林夕，将她随意地摔到一块大石头上。
“因为你带有宝石的气息，可那不是已知的宝石，所以……”他自问自答，手套上的四颗宝石同时亮起光芒。
“会不会宇宙中还存在着别的无限宝石呢？为了我的目的，我将要取得每一个宝石，无论已知与未知。”
忽地，林夕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变成了深邃的黑暗，她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意识，觉得自己已经死亡。
对，她死了，可立刻又复活了。
“不，林夕！”托尼看着女孩被宝石打中，可光芒散去时她毫发无损。
托尼的心放下来一点儿，他想过去，但他动弹一步都费劲。
“没死？”灭霸见林夕还坐在那里问道。
“我说过我不会死。”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那我就看看你能复活几次。”灭霸说着又发动了宝石的力量。
一次又一次的被能量击中，林夕死亡又复活，她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次了，只知道眼前是黑暗的时间越来越长。
或许这样下去真的会真正死亡吧，哪有那么多的能量可供自己复活，基本的守恒定律要遵守啊。
林夕无奈地想着，每当她想抬手的时候都会被灭霸的下一次攻击打断。
“住手。”史蒂芬喊道，“放过她我就会把宝石交给你。”
他用的是放过。
“别再耍花样了。”灭霸停了下来。
史蒂芬伸出手，颤抖地将宝石递过去，灭霸将它放在手套上。
“还差一颗。”
突然，他抬头，看见星爵对他射击，灭霸取得宝石后便不想在此逗留浪费时间，所以用空间宝石传送到地球了。
奎尔扑了个空。
他转过身，看着沉默的几人问道：“我们输了吗？”
“没有，最后会胜利的。”林夕和彼得扶起托尼，他用盔甲自带的东西将破碎处简单处理。
“林夕你没事吧？”托尼担忧地问，他想批评她为什么要冲过来救自己，但话在嘴边转悠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她的做法无评对错。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除了有些头晕。
又是一阵无言。
他们现在能干什么呢？灭霸已经取得了五颗无限宝石，无论再做什么也无法阻止他了，尤其已经取得时间宝石。
“要不我回地球看一眼？”林夕看向郁郁寡欢的众人。
“别，去那就是送死，没有东西能再救你一命。”托尼说道。
“额……”林夕觉得也是，她去了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彼得问道。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只有一个答案，每个人都清楚---等，等地球那边的战况，现在只能期望于他们胜利。
泰坦星上空照下昏暗的光芒，层层的云笼罩着大气层，遍地的废墟残骸，此情此景更显压抑。
时间缓慢地流动，好像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如同锈迹斑斑的铁门，再慢也有被推开的时候。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螳螂女猛地抬头，四处张望。
空气中飘起了丝丝灰尘，那绝对不是地上的灰尘。
螳螂女看着自己消失的身体，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彻底化成了一捧泥沙。
星云的语气里带着恐惧：“他赢了。”
灭霸赢了，他获得了六颗宝石，打了消灭宇宙半数生命的响指。
托尼看着银河护卫队的人在自己眼前消失，先是螳螂女，再是毁灭者和星爵。
“别……”他伸手，但抓住的只是空气。
托尼看向史蒂芬，他对他点了点头：“按照你想的去做，我们已经进入了终局。”
说完也化成烟尘。
彼得向前跑了几步，抱住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先生，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难道真的和你说的一样我会变成灰吗？”
小蜘蛛无力地躺在地上，喃喃地说道。
“我不想死……”
托尼怀里剩下的也只是一捧泥沙，随风飘散。
他还是这么失败，提前知道都改变不了，他真的是……
太失败了啊。
“斯塔克先生。”林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还有机会。”
托尼从悲痛的情绪中惊醒，他们还有机会，他们还有逆转的机会！
只是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化成灰却只剩自己，真的够让人绝望了，未来的成功并不能掩盖眼前的失败。
他们目前的确输了，这是事实。
“幸好林夕你没有……”托尼抱住女孩。
如果都消散了托尼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这种感觉比什么都不清楚更加绝望，你会感到面对命运时的渺小与无力，一切都只是笑话。
什么人定胜天，托尼认为胜利与否皆是命运的两面，所谓的改变也仅仅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所有早就规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