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神农呆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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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相见怀念
第五十九章,相见怀念
提着酒靠近,站在距离那女子一门左右的距离笑道:“南宫不在,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那女子回眸,清雅温婉药香缠骨,眉尾还落了一颗艳红的痣,恰似雨后新荷红霞漫天的绝景。
女子低眉一笑,沁人心脾,温然道:“亦羽门主认识我?”
“不认识。”他指着那招牌道:“南宫嘴巴很紧,我大抵猜出你应该是他醉后喊出的呆禾。神农谷少门主,司空馨禾。”
“乐正一族下的绿绮侯果然聪慧,一眼便识的在下。”
“少谷主若是想在京中等他,本侯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
那女子摇首叹道:“亦羽门主还是莫要多管旁人闲事为好。”
“本侯从来不管闲事,只是愿意帮人。”他将手里的酒扔了一壶过去,女子抬手便接住,她不解的看来,只见余亦迈步从她身边越过,并无留下的想法:“人生在世,能相聚便是难得,待到生死相隔,才知相守的难处。何必呢。”
“可是……死比活着容易。”她握紧那酒壶,向着别的方向行去。
二人擦肩而离。
北街又恢复了原本的静然……鹅黄长衫的女子握酒望长空,若幽灵缥缈出长阳城。
乐正余亦躺在软塌上,双手横放一副极其放松的模样,殿外是刘天澜正在保命的供词。
他内力高自然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澹台绿水就坐在他身边,手中剥着莲蓬,一颗颗珠圆玉润的白果漾着清香。
夏日晌午是个很奇怪的存在,明明万籁俱静却总能感觉到勃勃生机。
“这刘天澜当真是会说话啊,把刘家这些年的罪证尽数拆穿了,还把暮家的消息和盘托出,你说他的聪明还是蠢?”女子的手与那莲子一样的白嫩,莲子送到他的唇边,余亦张口吃了下去,嚼着东西的道:“你别这么喂我,小心我家花影妹妹生气。”
“你自幼便是我喂大的,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你那花影妹妹若是和你阿姊我争风吃醋,你也不会喜欢她。”
“那你就不懂了。”他嬉笑:“女子家的醋啊,特别的香甜。”
“吃你的莲子吧。”
他嚼着那清甜的莲子,缓缓的转了身子,侧头对澹台绿水道:“我昨日在街头瞧见了神农谷的少门主司空馨禾。”
“那位呆禾姑娘?”
“嗯。”
她剥着莲子一颗颗的喂着他,像是逗弄停歇在脚边的凤凰:“她怎么了?来找南宫吗?神农谷如今毁了大半,余下的子弟也都被玉人山庄接管,她怎么跑来长阳了?”
“谁知道你们女子是怎么想的,我就是不明白,所以才来问你啊。”
澹台绿水冷哼一声,似是计较:“你竟然也拿我当女子。平日里面你们一个个是怎么在背地里说我,真当你阿姊不知道?”
“偶尔嘛。偶尔,你毕竟也是个姑娘啊,你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女子心气吧。”
澹台绿水摇头:“这世上感情有很多种,你和你的花影妹妹不是也一样有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吗?”
“怎么突然扯到我身上来了。我与花影妹妹和他们总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她低下头:“我和南斗也是一样,清辉和凤歌不肯把感情说破也是一样,就连你告诉我的柳大人与杨飞絮的故事都是一样,他南宫和司空馨禾又有什么不同呢?不过都是不得在一起罢了。”女子又喂了他一颗莲子,笑道:“都是过不得命运这一关。”
他侧过目光:“恩……也许你是对的。”
“吃了莲子了,该吃药了。”她惯性的开口,只听到余亦无所谓的道:“没关系,我这几日没有痛感,不用吃也无妨。”
“你安稳一点吧。”她将药拿出细细熬煮起来,口中还唠叨着:“南斗这几日也时常咳嗽不适,你们二人千万给我保证好身子,听到了吗?”
他趴在那处随意发着牢骚:“你和南斗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怎么连说话的方式也越来越像了?”
“像?这有什么好像的?”她眉眼一弯,似有无数艳光流转而出,灵巧多姿:“不过劝人的话多多少少都是相同的。”
“我说的是那颗心。”他单手托腮巧笑乖戾:“花影妹妹说旁人看人要靠眼睛,情人看彼此要靠心。”
女子走上前扬起手作势要打,他也不躲就这般安然的趴着,她挑眉:“不躲?”
“阿姊你可舍不得打我。”
她笑开,殿外的声音渐渐消失,而后传来脚步声,又传来殿门大开的动静。
夏侯南斗轻咳两声,面色有些苍白,挑起帷幔走了进来,望着正闹腾的姐弟笑道:“你们闹什么呢。”
“阿姊说要打我,我说她舍不得。”他从软榻上跳下,走到小火炉前自己搅动着那泛着酸苦的药汁。
夏侯南斗的咳嗽声倒是有些严重,乐正余亦回头看去:“怎了?染了风寒了吗?”
“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
他道:“后日南宫便回来了,到时候叫他替你看看。宫里的太医大多数都不太靠谱。”说道太医,余亦跳上前,在他面前蹲下:“其实凌月阁的大吕大人是个极其厉害的医者,我打听了一下,听说他从前也是御医,只是在御医院中处处被压制,明明是为首的人物,却一直都只能做末席之位。等到京中事了,昭雪要去追媳妇或者要重回江湖,你身边多少要留一个能诊治的人啊。”
夏侯南斗伸手将他拉起,口中依旧是责备:“你体能寒气还未消,莫要坐在地上。”
他摇首:“我没坐着我蹲着呢。”又回到正题:“你说可好?”
“你就想着快些事了离京?”
他泄气般松垮的坐在一旁:“我和你说认真的,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夏侯南斗捏着余亦瘦削的肩头,最后无奈的拍了他的后背,口中无奈又亲昵:“臭小子。”
澹台绿水将药递到余亦面前:“喝了吧。”
他认命的将那苦至心骨的药饮尽,夏侯南斗闻着那药便蹙了眉宇,仅是闻味,舌根都感觉到那股恶然的酸苦。
女子将药碗放在一旁,推过那小碗装着莲子,至那对兄弟面前:“吃吧。”她扬眉:“我剥的很辛苦,敢不吃我就动手了。”
余亦认命的将那小碟子取过来,放在夏侯南斗的膝头:“你为什么喜欢她呢?”
夏侯南斗笑,捡起一颗喂到余亦口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快吃吧,你打得过你这位阿姊吗?”
三人正是家常时刻,殿外夏常德取来了洗净的龙袍。
脚步声渐近,澹台绿水顷刻便消失在二人面前,那龙袍从余亦面前行过,一股异常的香味飘过他的鼻尖。
夏侯南斗在龙袍过面的一瞬立刻猛咳出声,乐正余亦等夏常德等人行出殿外后,忙不迭的将那龙袍从衣横架上取了下来,在鼻尖细闻了许久,又转身走到夏侯南斗身边。
“怎么了?”他不解的看着余亦靠近,凑在他的衣领处闻了闻。
而后猛地拉下他的外衣,急吼道:“南斗快将这些衣裳脱下来。”
“嗯?”他虽然不解却还是将衣裳脱了下来。
澹台绿水不知从何处飘了回来,望着余亦又往一旁衣箱冲去的模样,只觉诧异。
“他怎么了?”她不解。
“不知。”夏侯南斗将外衣脱下扔在一旁:“方才突然这样了。”
小侯爷将整个衣箱的衣裳尽数翻了出来,每一件都细闻了过去,最后松下一口气。
拿了一身新的衣裳走到夏侯南斗身边:“南斗你闻闻看,这件衣裳和龙袍上的香味有什么不同。”
澹台绿水满是困惑,也凑上前去细闻,香气入了脑海,她立刻忆起这股香味,惊愕的睁大双眸,而后猛地将那龙袍扔到地上:“这是断肠花的味道。宫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神农谷此番用活人试药便是用的断肠花。”乐正余亦蹙眉:“我方才细闻了那些衣裳,并未全都染上,应该是从南宫离京之中才有人这般熏衣的。”
夏侯南斗鼻尖还残留了那股清淡的香气……
花香杀人于无形。
乐正余亦望着他面上的苍白又搭脉而看:“还好,毒性不深。”
澹台绿水急忙上前拉着余亦问道道:“你可知这种毒要如何解?我记得当年你中毒时南宫便是用这种毒花以毒攻毒。”
“无解。”他微微摇首:“此毒香味清淡与杜若的香味相似,若不是识的那花的香味根本分辨不出。而且此毒长闻会积在五脏六腑,最后衰竭而死,唯有将毒素吸到旁人身上才可,并无解药。”
夏侯南斗望着散落在地的龙袍:“和神农谷有联系不过是暮家,后宫之中除了暮瑶想要如此害朕,怕也没有第二人了吧。”
“没证据便是一场空谈。”乐正余亦笑道:“月婵近日无事,便叫她在宫中查找证据吧,叫她随便寻个理由把浣衣局封锁,直接搜局。搜到了也莫要声张。不能打草惊蛇。”
乐正余亦在软塌上坐下,右手凝了两分真气,左手逆行出三分真气,形成一周循环,而后抵在夏侯南斗的肩头,便是趁着那二人还盯着地上的龙袍蹙眉的空档,固执的开始吸出他体内的毒素。
五脏六腑瞬时扭曲在一处,夏侯南斗只感觉到一股刺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眼前颇有几分恍惚,再回神的时候,体内的痛苦与多日来的呼吸不畅消了一大半,昏沉的感觉也消去。放在自己肩头的双手退下下去。
余亦收了真气,沉重的呼出一口气:“成了。”
澹台绿水细瞧着南斗一番,又去看乐正余亦,只见那孩子面前上短暂的苍白后又极快的恢复的平常面色:“你没事?”
“当年南宫为了救我可是给我吃了世间百毒,断肠花对我而言伤害并不大,说不准还能达到以毒攻毒的药用。”他盘腿笑道:“不过我不敢乱来。他体内的毒我只能吸出一半。剩下的估计还要等南宫回来。”
夏侯南斗反过身细看了他几眼,最后怒而不视。
“你不至于吧。”乐正余亦不耐的吼出声:“好歹我也是给你除了毒。”
“整日胡来。”
“这可不是胡来,今日南宫在此他也必然会让我这么做的。世间能消化这种毒素也就我一个。”
“还真拿自己当个宝。”他起身将衣裳扔到一旁,转身对着殿外候着的夏常德等人宣令。
余亦松下肩头,满脸都是纠结,指着那边的陛下对着澹台绿水抱怨道:“他什么人啊!现在说话中气那么足,骂我到是很有力气。”而后更不满的吼道:“你喜欢他什么啊。”
她掩面而笑,只觉有趣:“你差不多得了,话怎得这般多?”
他怨在心头,最后闭嘴无言了。
“当真无事?”她小心的瞧着他面上的血色与疲倦:“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无事。”他将自己手伸出,认真确切的回答道:“除了伤口有些刺痛之外,没有任何不舒服。”
她笑意缱绻温柔:“我们余亦当真是善良。”
望着她面上的柔情,他不解的问:“你要走了吗?”
“怎么知道?”她点着他的鼻尖:“果然还是阿姊的机灵鬼,这都能看出来?”
“你每次要出门都是这个表情,我在行舟门看了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你要离去时的表情。”
“怎样的表情?”
他笑:“笑的像个女人。”
“你找打吗?”她伸手拦过余亦的发丝,将他发上的雪青色发带解下,男子的发丝似绸缎一般散落下来,顺手从一旁的盒子中取出发冠:“我们余亦今年正是及冠的年岁,年前的冠是何人梳的?”
“年前便来了长阳城,我自己都忘了。师娘从前好像给我梳过。”
“那阿姊给你梳冠。以后便是大人,可以娶妻了,也可以成家。”黑丝在手中缠绕着,她的手法很是娴熟,似是帮人盘弄过许多次。
玉冠被簪子稳定住,她拉过男子的肩头,乐正余亦本就生的俊美精致,平日里面不爱金银玉器就连衣裳都甚少穿得华贵,总是一副阳光明媚闲散乖戾的模样,头发不喜梳起,整日任凭长发挡住俊美的面。如今这般梳起冠玉,当真叫澹台绿水都为之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