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什么都不是！
闭了闭眼睛。
伤心欲绝，掉头离去。
浅裳看着天遥毫不迟疑的离去，张了张口，想要说声抱歉，然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知道，这一次，她和天遥，是彻底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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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很喜欢天遥。
我给他的结局，只有八个字，伤心欲绝，掉头离去！
我觉得，这已经足够了！
毁容（1）
浅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帐篷里。
然后跑进来一个可爱的姑娘，捧着一碗黑黑的药水，对上她的茫然的眸子，欢喜的一笑，然后大声的喊道：“恩泽大哥，那位姑娘醒来了。”
恩泽大哥……..
浅裳微微的愣了愣，然后眨了眨眼睛，有着一份的茫然。
“我这是在哪里？恩泽大哥是谁？”
那位姑娘愣了一愣，然后笑了，说：“恩泽大哥就是恩泽大哥啊，六年前，是我把他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六年前。
浅裳的心脏跳的更猛了，难道是他？
恍然，才知道自己的失态，抬起头，看着那位姑娘，笑了笑，说：“谢谢姑娘救了我。”
“才不是我救得你，是恩泽大哥把你捡回来的啦，不过，我把恩泽大哥捡了回来，如此一来，也算是我把你捡了回来。”姑娘的话，像是在绕口令，听的浅裳有些晕乎乎的。
然后，那个姑娘歪了歪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浅裳，说：“对了啦，你的身上中了毒，师傅暂且控制了你身上的毒性，然而，却没有去除根，不过你放心了，在这塞外，只要遇见我的师傅，没有解不了毒，所以，你也不用伤心啊。”
“不过，你身上，还发生了一件更惨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讲才好，真的害怕你难受啊！但是，不过这个你也放心好了，只要恩泽大哥在，他一定会帮助你的。”
浅裳听得有些糊里糊涂，他说，她中了毒，然而，她只是觉得全身无力，并无什么症状。
毁容（2）
浅裳听得有些糊里糊涂，他说，她中了毒，然而，她只是觉得全身无力，并无什么症状。
除此之外，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清夜，你在这里干什么，师傅找你，说过了多少次，不要打扰她的休息。”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浅裳手指微微一僵，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那个声音。
若是他，不那般的忠于七夜，现在的她，或许不会有的如此的下场！
恩泽对上浅裳的眸子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着片刻的沉默。
一旁的那个被唤作清夜的女孩，脸色逐渐的难看起来，然后看着恩泽，开口说：“恩泽大哥，你认识这个姑娘吗？”
“我们是旧人，他怎能忘了我？”
浅裳说这句话的时候，话锋里带着几分讽刺。
恩泽面无表情的站着，眼里划现了一丝歉意，然而一旁的清夜却不满意了，嘟嘟囔囔的开了口：“你这个姑娘为何如此不知好歹？是恩泽大哥救你回来的，你居然这样对着恩泽大哥说话。”
“清夜，住口！”恩泽对着清夜的话，带着几分凌厉，然后瞥了一眼她，命令的语气：“出去！“
清夜看了看恩泽，眼里带着不服气，然而，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浅裳别过了脸，看也没有看一眼恩泽，话里带着几分嘲笑：“当初的御林军总管的风采依旧啊！”
毁容（3）
恩泽心存歉意，听到浅裳这般的话，心底有着一丝的难受，张了张口，然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浅裳很固执，看到恩泽，就像是旧事重演，那样的一个夜晚，改变了她一生的梦想。
那样的一个夜晚，她连一个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闭了闭眼睛，即使是死，她也不要留在这里，她不需要一个亲手毁了她的男人救她的生命！
想到这里，便要挣扎着起身，然而，却被恩泽快先一步的阻止了她，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当年的事情，我也是无奈的，浅裳，你应该知道，功高盖主，注定的是悲剧。你爹的权力大过了皇上，皇上不能不想方设法的处置你爹，而你，是最好的一个棋子。”
“是，功高盖主，我爹就得死，全是我任性，对吗？你肯定是要这么说的，要不是我想嫁给皇上，爹爹怕他不娶我，爹爹不会一直手握大权不放，其实，你们根本都不知道，我爹爹根本没有造反的心思，他想要的，只是他的女儿在皇宫里不受委屈！”
浅裳提到往事，便心里一阵委屈。
恩泽听到这样的话，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叹的是丞相的命运无奈，还是叹着权力下的无奈！
“即使没有，然而，皇上却不敢冒险的，而且，你想想，哪一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一直控制着自己呢？浅裳，若是当初，你没有那般要死要活的打掉素衣的孩子，或许，他……也不会这样的狠心…..”
毁容（4）
“是吗？”浅裳嘲讽的笑了笑，眼神带着几分恍惚，许久，才轻轻的说：“总是帝王的权威不容人低视的，所以，我就是改为了我曾经犯得错误得到报应，所以，我被他管在冷宫五年里，其实那个时候，若不是我有点用途，其实皇上，他或许早就杀了我吧。”
“恩泽，你可知道，我的爹爹他怎么样了？他为了我，他死了…….然后，可笑的我，才有了一个机会，离开了冷宫，是啊，这就是我的代价。”
浅裳倚在塌上，望着桌上的烛火，轻轻的低喃着。
没说一句话，她的心底，就难受了一次，可是她想说，想要把所有的都说出来。
“然后，我出来，太后看我可怜，把我许配给了赫德，那个时候的我，对皇上真的死心了，想起来，真的有些可笑，我能不死心吗？我怎么能不死心呢？”
女子的眼神有些恍惚。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就是那般的逃避和被逃避，征服和被征服之间纠缠着。
“可是，他不放过我，他想要我。还记得曾经，我为了怀上皇上的孩子，都做了些什么吗？可是，五年的冷宫，出来，他却想让我为他生个孩子。”
“接着，接着，怎么了呢？”
浅裳的话，带着几分哀怨，“接着，我便生下了孩子，然后，我变离宫了。”
“其实，恩泽，我知道，我不该去爱七夜的，我该恨着七夜的，他那样的对我，即使显示我做错的，可是，我付出的代价也很沉重。”
毁容（5）
“可是，当那一晚上，他对着我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的心还是跳动了。”
“而且，小谢，他离不开我，那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我必须回去的。所以，恩泽，你若是对我歉意，你便帮帮我，让我回宫好么？”
浅裳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让人不屑的，可是什么都不为，就算是小谢，也是她放不下的。
从小，没有母亲的她，深深地知道成长的悲哀。
她不想让，她心爱的小谢，也像他一样，那么悲哀的成长着。
恩泽的眼神闪烁着，许久，才轻轻地开了口：“浅裳，你的身子里中了毒，那个毒必须要有玉蟾才可以解，然而，玉蟾，只有千羽城的天家府邸有，这个毒性很慢，然而，一时半会拿不到玉蟾，你还是会死的。”
浅裳的手指颤了一下。
会死的，其实死，她是最不怕的，最怕的却是想死也死不了。
低着头，轻轻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我还可以活多久？”
“半年。”
恩泽迟钝了一会，然后接着说：“但是清夜的师傅可以给你控制住毒性，可以延长时间。”
“若是真的如此，那我更要回去了，回到那里，让我最后的时光都陪着小谢。”
沉重的悲哀，像是毒素一样，侵蚀着她的骨骼，带着几分凄凉。
“可是……..”
恩泽仍旧是犹豫的。
毁容（6）
浅裳应声抬头，看上了恩泽挣扎不安的眸子，眼里不解。
“浅裳，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恩泽专注而深沉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可怜，最后，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说了出来：“你的脸…….”
浅裳僵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上面似乎包扎着什么东西，脑中闪过了自己昏迷之前的画面。
一个山坡，失血过多的她，挣扎着，然而，还是从哪里滚了下去。
下面是碎石，可能是摔在了那个上面吧。
果然，恩泽说的话，和她心底想的一样：“这样的面容，进宫，你还有十分的把握可以留下吗？而且，若是留下，皇上，他会不会真心的待你？浅裳，你可想好了。”
浅裳的心里，也是这样的犹豫。
七夜的心，她琢磨不透的。
“即使，皇上喜欢你，你这副样子，恐怕他也认不出来的。”
浅裳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瞬间凉了半截，声音颤抖而沙哑：“我该怎么办？”
“浅裳，你真的很想回宫吗？”恩泽犹豫了一下，问道。
浅裳没有吭声，低着眸子，让恩泽猜不透她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
“若是可以，我可以让你去求清夜的师傅，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的。”恩泽接着笑了笑说：“谁让我欠了你的，我这一次肯定会帮你的，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我一定会还你一副容貌的。”
说完，看了一眼浅裳，吩咐了许多多多休息之类的话，便离去了。
代嫁（1）
这一日，浅裳觉得胃口倦倦的，没有什么胃口，索性就推辞了。
一个人依在自己的窗子边，看着这里。
这里全是帐篷，浅裳想，应该已经不是九天王朝的境界了。
突然间，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了。
接着，看到了清夜摸着眼睛，跑到了一旁的帐篷，浅裳的心里，虽然有些好奇，然而，却还是克制住了。
毕竟，那一刻女孩子真的是没有长大的，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任性起来，也带着几分固执和蛮不讲理。
和曾经的自己，真的有几分像呢。
突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女孩子一下子跑到了自己呆的帐篷里，拉着他的手，哭哭啼啼的说：“浅裳姐姐，我不想嫁给九天王朝的皇上，我不想被我爹爹送给九天王朝的皇上，浅裳姐姐，你去劝劝恩泽大哥，让他带我走，好不好？”
浅裳愣了愣，然后隐隐的知道了些什么一样，问道：“你是这里的公主？”
“不是公主，我只是这里族长的女儿，九天王朝的皇上不知道为什么，要攻打这里，所以，才会把我送出去的。”
浅裳终于明白了什么意思，点了点头，然后安抚道：“清夜，不想去吗？”
“当然不想了，我想嫁给，嫁给恩泽大哥嘛！”清夜的脸红了一下，然而，还是说了出来。
浅裳微笑着看着清夜，真是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想嫁给谁，就以为可以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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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2）
“清夜，胡说什么呢！”恩泽随后便进来了，听到这样的话，脸上微微的红了一下，然后才看向了浅裳，说：“今夜，为何没有去吃饭？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浅裳看了看清夜，然后说：“清夜，我想和恩泽说些事情，你可不可以先离开一下？”
清夜看了一眼恩泽，有看了一眼浅裳，然后便离去了。
屋里只留的他们两个人。
许久，浅裳才做了下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面容，真是面目全非。
“恩泽，你说，若是我变成这个组长的女儿，进宫可好？”
恩泽没有说话，忍不住的望向了站在帐篷外的那个女孩，箫清夜，其实，他的心底，也喜欢的紧。
浅裳站了起来，微微蹙着眉，径直的走到了恩泽的面前，即使，她的容貌过于骇人，然而，那双完好如初的眸子，却是轻灵的如同天底下最美好的泉水。
恩泽从里面看到了安静，平静，还有一份坚定。
“恩泽，你知道，如此一来，如了三个人的愿望，不是吗？你和清夜，百年好合，而我，可以陪着我的小谢，既然身上的毒，无法解除，为何，不让我完成我最后的梦想？”
恩泽怔住了，他没有想到浅裳居然看出了他和清夜的那份没有捅破的暧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之间，尴尬的沉默着。
浅裳接口道：“恩泽，你在犹豫什么呢？你不是说清夜的师傅可以易容吗？而且，清夜的师傅，疼坏了清夜，这未尝不是一个一举三得的办法！”
代嫁（3）
恩泽的眼睛空了一下，似乎触动到了什么，顿了顿，许久，才道：“浅裳，你可想好了？”
“还需要想吗？”浅裳的声音，有着细微的颤抖，然而，那个京都里的男子，是她一生的所系，那种带给他心底的最深沉的触动，是永远也抹不掉的。
既然，他那一夜，那般深情的看着自己，说了那样的话，她清晰地记着那一晚上的悸动，那一晚上，心底围墙的轰然倒塌。
多少年了，她始终是没有变了那份固执。
即使，认命，即使，不要尊要，即使挣扎，可是，心底总是那般的存在着一份固执，一份坚决。
墨色渐浓，眼见便是黑夜的来临，浅裳的眸子更加的久久的盯着恩泽，依稀的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那般的坚决而飘渺。
“恩泽，就算是我求求你了，我真的要去进宫。”
恩泽怔怔的站了很久，喃喃的应了一句。
然后，便走了出去，不知道他低着头，对着清夜说了些什么，清夜先是和他争吵着，然后才跑进了屋子，说：“浅裳姐姐，不是我救了你，你就要这样的报答，我不同意的。”
浅裳一愣，原来，她是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在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微微的浅浅的笑了一下，才说：“清夜，我没有那个意思，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总之，我是一定要去进宫的。”
代嫁（4）
“姐姐，你知不知道，皇上多少女人，而且不止是我们族的送了女儿，其他的也送了，甚至，我还听说，皇上如今夜夜寻欢，还从京都的红楼了带回去了一个女子，甚至给那个女子的家里封官，现在那个女子，可是…….“
清夜突然顿住了，看着浅裳不语的神色，甚至，脸上的苍白，有些不对劲，觉得有些诧异，然而，等了许久，才轻轻的说：“浅裳姐姐，你怎么了？“
“清夜，求求你，让我进宫，让我进宫。”
七夜居然宠爱着别的女人，那小谢怎么办？小谢怎么办？
“浅裳姐姐，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让你的幸福，如此……”
“清夜，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必须进宫，那里才是我的家，那里才是我的家啊！”浅裳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呆呆的看着清夜，一字一顿的说：“九天王朝的皇子，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回去的，清夜……”
此时的清夜，早已经诧异了，看着浅裳，许久才说：“原来你是九天王朝皇上的女人？”
“是的，我是，清夜，你可知道，曾经，我拼了命的想要离开那个地方，可是现在我却是拼了命的想要回去，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只能硬着皮头，竭尽全力的向前走。”
“清夜，七夜他，欠了我一个解释，而我欠了他一个结局。”
“可是，浅裳姐姐，皇上他……”清夜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不安的看了一眼浅裳，眼底有着几分歉意。
代嫁（5）
“皇上宠幸别的女人吗？”浅裳轻轻的说：“可是，我还是要回去的，我不能放着我的孩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