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时间倒退回到一个月之前, M国某一边陲小镇上。

　　腐臭的垃圾随处可见, 荒淫无度的红灯区即使在白天也人来人往, 阴暗的角落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毒品交易。每天都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这里死去。

　　这是一个充满罪恶的小镇，你无法想象这里居然是属于发达国家的区域。

　　一辆改装车行驶在宽敞的路上，将地上凌乱的垃圾碾成碎屑。

　　“头儿, 詹姆斯那狗东西让我们在这里交易，是在小看我们吗？”

　　车内一个身着迷彩服的人用嫌恶的目光扫向车外，不住地对后座的慕容夜抱怨。

　　慕容夜冷嗤道：“是什么地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方是怎么想的。”

　　等到了一个废弃工厂, 慕容夜让潜伏在小镇上一月的手下们潜伏到此处, 默默等着此次生意合作者的到来。

　　詹姆斯是M国有名的军火商, 此次他和对方合作，肯定有一定的风险。但一旦成了, 他能得到的利益绝对是巨大的。

　　他们等了半个小时, 詹姆斯的车辆才姗姗来迟。他的保镖先下了车, 紧接着是一个穿着蓝白条纹西装的男人在保镖的簇拥下走到慕容夜身前。

　　“Mr.慕容, 很高兴见到你。或者该叫你，Mr.夜帝？”

　　慕容夜傲然道：“詹姆斯先生果然是见多识广。”

　　“谢谢你的称赞。”詹姆斯对着身边一个保镖使了个颜色，那保镖打了个手势，车上便有人提着一个箱子下来。

　　那人将拎在手里打开, 示意慕容夜看看这次的品质。

　　慕容夜满意地开口：“很不错, 那就这样吧。成品呢？”

　　“那还得请‘夜帝’先生跟我们来一趟了。”

　　詹姆斯话音未落, 身边的保镖便齐齐抽出枪械, 将慕容夜几人团团围住。

　　“龙牙”的成员眼神一厉, 手碰到了腰间的枪。

　　“詹姆斯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慕容夜笑容收敛，狠厉地瞪视着詹姆斯一行人。

　　詹姆斯悠悠然：“其他人已经被我的手下暗杀了，你们也不用找了。Mr.夜帝，即使你会华夏功夫，但也不可能对付得了热武器。你的行事惹怒了很多人，我可不敢和你合作。”

　　“那便是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杀！”

　　一场热武器之间的冲锋在这间破旧仓库爆发开来，很快便蔓延到整个小镇。龙牙内伤亡惨重，得亏他逃到一间民宅内，杀了见他几欲尖叫的屋主，才勉强在詹姆的搜查中躲掉。

　　——成大事者应当不拘小节。

　　此后慕容夜自然是杀杀杀！沐浴敌人的鲜血，多方周转才艰难回了国。而回国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在国内的势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连根拔起，连慕容家这个庞然大物都根基尽毁！他只得动用家族内残存的势力多方调查，最后竟发现是淮之恒动的手。

　　他只在回国初见了简安宁一面。现在的简安宁正在忙于国际竞赛，是属于原著中期一大段女主独自奋斗的故事，也是心性逐渐改善的故事。前期的简安宁对凡人是冷漠的，但这段剧情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凡人，别国也有强力的劲敌。而对慕容夜的情感也有了突破。

　　因此慕容夜不像剧情中那样每天嘘寒问暖，就很难改变简安宁对她的感情。

　　可惜男主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现在的他双眼通红地瞪着俯视着他的淮之恒，恨不得立刻将对方千刀万剐！

　　“慕容先生就算将眼珠子瞪出来，也不会有用的。已经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了。”

　　淮之恒不再看对方怨怒的眼神，在房间的一处按了一下，瞬间公司内就有警报声响起。

　　十几分钟后，一群警察赶到公司的顶楼，就见淮之恒淡定地坐在沙发上，而碎裂的书桌旁还倒着一个男人。

　　“你们来的正好。凶狠的歹徒已经被我制服了，这支录音笔里有他行凶的证据。”

　　淮之恒一摁录音笔，便有一句话立刻传出“杀了你，我只要飞往国外去就好了，为我打掩护的人多了去了！”

　　众警察均是脸色一变，却听淮之恒继续说：“我怀疑他私藏军火，还有贿赂官员，以及参与了谋杀案。因为我之前偶然发现了他遗留的线索，将其报给了官方，他今天便过来想要了我的命。同时，我还怀疑他是反社会型人格十分危险。”

　　警长用脚踢了踢慕容夜，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待触及到他扭曲狰狞的表情和眼中的杀气，猛地骇了一跳。

　　其余的警察也忍不住对着地上的慕容夜拔了枪。

　　待发现慕容夜真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时，警长用质询的眼神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么，大家都应该清楚我深谙针灸之术，有随身携带针灸针的习惯。他袭击我时，我用针灸针刺中了他的穴位。一时惊慌，下手难免不知轻重。”淮之恒用歉然的语气说道。

　　“他腰上好像有东西……”一个细心的女警上前，将慕容夜腰上的衣服拉开，竟看到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枪。

　　所有人面色一变，看向慕容夜的眼神也变得更加警惕。

　　谁不知道国内是禁止枪支的？如今有一个身上带着枪的人袭击他人，毫无疑问这就是谋杀未遂啊！

　　“这人身上还有枪，还好淮先生你出手快，没有让他拔出枪来袭击你。”这下子案件的性质顿时就变了，即使淮之恒失手杀了慕容夜，那也是正当防卫。

　　“我也想不到他身上居然携带枪支，还招摇过市。”淮之恒作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如果他在路上受了刺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警长二话不说将慕容夜抓了起来，将他的手摁到背后，用手铐拷上。

　　“淮先生，可以请你现在来警察局做一下笔录吗？”

　　淮之恒：“没问题，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笔录没有用许久，当淮之恒刚从警察局出来时，赫连湛便赶了过来。平时一向衣冠楚楚的他，此时竟汗流浃背，整洁的西装也凌乱不堪。

　　淮之恒惊讶道：“湛哥，你怎么过来了？”

　　赫连湛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淮之恒，见他平安无事，刚松口气继而又气笑了：“什么叫我怎么过来？我过来当然是怕你受伤！”

　　淮之恒将赫连湛抱在怀里，轻声道：“湛哥，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他伤到？别怕别怕……”

　　跟哄孩子一样地哄他！

　　但赫连湛是真的吓到了，他在刚接到张秘书的电话时，连呼吸都要停止，一路上也不知犯了几次交通规则，只怕是除了罚款，他的驾照都要重新考了。

　　两人在警察局门口紧紧相拥，毫不避讳来来往往的行人，到晚间便有一则“淮之恒遭遇歹徒袭击”的消息冲上了热搜榜首。

　　现在慕容夜倾尽全力布置的势力已经七零八落，本来警方的调查已经止步于此，慕容家的人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就算回不到巅峰，那也不会过上苦日子。

　　但现在，慕容夜持枪行凶的消息一传开，慕容家就完了。

　　有谁愿意和这样的慕容家族扯上关系？墙倒猢狲散也不过如此了。

　　晚上，淮之恒和赫连湛回了赫连老家，消息传得快，长辈们也都知道此事。

　　赫连老太太感谢上天保佑，捐了些东西，亲自做了几道菜，同时还不住地说：“还好还好……好在之恒平安无事。”

　　“爸妈，慕容夜心狠手辣，这些日子我们大家都小心些为好。”

　　淮之恒不敢低估剧情的强制力，连他都有好几次想给简安宁打电话以同学的身份询问她的近况。他可是任务者，都会生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剧情中的人想挣脱可就难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用了晚餐后，淮之恒与赫连湛当日便没回，在这儿住一晚。

　　次日就有记者采访简安宁的画面流出。众所周知，这位赌石女王和女赌王正在被慕容夜苦苦追求。

　　记者的镜头没有任何滤镜添加，画面中不仅有简安宁，还有另外几个女生。但简安宁的容貌和气质都是最好的。肤白若雪，唇红齿白，气质清新，未施粉黛便看不出丝毫瑕疵，当真是美出了凡人的境界。

　　无数人的评论都是：很难想象她和我的身体构成的元素是一样的。

　　简安宁对现代的法律早就补充过，此时气定神闲地说：“是么？我对他的近况并不清楚，交情也十分有限。若是无事，我还要和同学去图书馆看书，下午还有竞赛。”

　　语毕，她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千树万树梨花开也就这个效果了。

　　有人质疑简安宁是否太过无情，但当即被一群人喷了出去：人家只是被追，连男女朋友都不是，这算什么无情？追她的人太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几日后，官方消息称：涉嫌军火走私、谋杀、挪用公款、贿赂官员等罪名的慕容夜已经被执行死刑。目前对慕容家的财产状况将会进一步清算。

　　大势已去。

　　淮之恒总算松了口气。

　　明恋慕容夜的李蓉蓉和陆晨两人在听闻这个消息后，竟然不觉得伤感，只觉一股盘踞在心头的巨兽死去，让她们齐齐出了口气。

　　端木蕾分别打了个电话给两人：“我看到了新闻，你没事吧？”

　　李蓉蓉语气轻快：“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我也和你一样放下了。”

　　陆晨：“蕾姐姐，我听说了这个消息呢。真可怕，亏我以前还觉得他很帅……”

　　总之两人连一滴眼泪也没流……明明之前不是还喜欢得要死要活的吗？明明之前还不是对简安宁嫉妒地不得了吗？

　　端木蕾寒意更甚，将电话挂断后便生出一种“世界是虚假的”的感觉。

　　她看了许多哲学书，但那并没有什么用。她始终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轻轻一拨弄，便能操控她的命运！

　　谁、谁能帮她……

　　端木蕾想到曾经自己对赫连湛也喜欢得要死要活，可因为淮之恒的出现，她将这份心情放下了。

　　想到此事，她立刻动身去了药王谷。

　　正巧淮之恒结束了一天的办公下楼，在楼下碰到了等待的端木蕾。

　　“淮大哥，好久不见。”

　　淮之恒一眼便看出端木蕾气血不和，是心有忧虑的状况。

　　“端木小姐，需要坐下来聊聊吗？”公司一楼便有咖啡厅，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在晚间会有员工加班，这个咖啡厅便方便了员工，也不时会有附近公司的人过来。此时，有很多下班的员工会在这里休息，淮之恒就是为了不产生捕风捉影的消息。

　　端木蕾点点头：“好的，我有事情想请教淮大哥很久了。”

　　两人选了靠墙的一面坐下，又要了甜点和咖啡。

　　端木蕾往咖啡里加了很多糖和牛奶，才饮下一口，温热的甜咖啡让她的脸色都缓和了一分：“是这样的，淮大哥。或许是我最近想太多吧，但是……我总觉得我们的情绪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

　　“操控？”这个词真贴切。

　　“嗯。我曾经喜欢过湛哥哥，但那是小女孩时候的崇敬罢了，那种感情不知何时，就变得疯狂又偏执。多亏有你在，我才幡然醒悟。可是我看到我的朋友蓉蓉和陆晨，她们先前明明很喜欢慕容夜，喜欢得疯魔，在当时那个宴会上若不是我阻止，她们怕会立刻冲上去打简安宁。”端木蕾揉揉发沉的脑袋，“现在她们听到慕容夜死去的消息却无动于衷。我清楚她们两个人的性格，蓉蓉理智得只有事业，陆晨年纪还小，但也聪明伶俐，都不是容易失去理智的人。”

　　淮之恒保持沉默，心中却翻起汹涌波涛：端木蕾竟然发现了！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异常。

　　“我觉得，我们像是一个角色，或许是书里的，或许是电视剧、电影里的……淮大哥，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淮之恒沉思片刻，谨慎起见，他是不能够透露系统的消息的，只能说：“每个人的情绪变化都取决于一个瞬间，这是复杂的心理学和哲学问题。端木小姐，人生就像一本书，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也可能是其他人的配角。”

　　端木蕾微微一笑：“多谢淮大哥，我知道了。”

　　“你能够想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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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淮之恒与赫连湛在难得的休息日里亲热完不久，便接到了家中的一个电话：端木家的小姐意外去世了，葬礼将在明天举行。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哥，你说明白点，究竟是怎么回事？”端木家的小姐，和他们熟悉，不就只有端木蕾一个吗？赫连湛不敢相信好好的人突然就没了。

　　赫连蔚在电话那方的声音也带着惋惜：“是车祸，对方是肇事逃逸。端木蕾头部受了重伤，在送往医院之前便咽气了。”

　　“好、好，我明白了。”赫连湛将电话挂断，脑袋中想起的便是端木蕾从小跟在自己后面喊“湛哥哥”的情景，而他也的确是把对方当妹妹看待的。亲友突然去世，让他一时手足无措。

　　淮之恒将赫连湛拦在怀里，让他的脸紧紧地贴着自己胸口，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湛哥，别怕。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想哭就哭出来吧……”

　　话音未落，淮之恒便敏锐地发觉胸口的衣服透出湿意。

　　半个小时后，赫连湛沙哑的声音才传来。

　　“抱歉，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是觉得太……奇怪了，明明不久前还有联系的人，突然就没了。”

　　“湛哥，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淮之恒说完，便发觉自己胸口的衣服被抓紧。

　　“之恒，如果没了你，那么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就没了意义。”

　　淮之恒明白此时是赫连湛最脆弱的时候，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累了就睡，湛哥。我搂着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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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肇事逃逸的司机已被抓获，醉驾撞人逃逸后致人死亡，处无期徒刑。

　　端木蕾的朋友李蓉蓉和陆晨都哭得撕心裂肺，端木夫人有很多次晕了过去，端木先生强压住悲伤继续主持葬礼。

　　淮之恒与赫连湛相携地给逝者献花，念诵经文的声音并不能使人平静，反而烦躁起来。

　　一瞬间有一道风从身旁略过，淮之恒仿佛在这一瞬间听到了端木蕾的声音，猛地抬头环顾四周。

　　“之恒，你怎么了？”赫连湛看着恋人反常的样子，问道。

　　“……我好像在一瞬间听到了。”淮之恒的精神值是65，超乎常人水准，应该没有错……

　　可是这感觉仅仅维持了一瞬间。

　　淮之恒将疑虑放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我有点幻听。”

　　赫连湛轻轻“嗯”了一声，双手合十，继续为端木蕾祈祷。

　　葬礼结束后，两人一时也没有去处，可淮之恒深埋在心里的怀疑却逐渐生根发芽。

　　原剧情中的端木蕾并没有死，就算有，那也不会是现在。如果说剧情的人物在规避了既定的命运之后，便要走向自己的命运线，那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就在于，就在前几天，端木蕾已经发现了世界的真相。

　　时间上有着太多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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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道路修整中，去往市中心的道路不便，路上容易堵车。端木蕾便选择饶远一点的路走。

　　前面的红灯时间到了，转换成了绿灯。端木蕾觉得运气不错，没有减速直接开了上去，却不想从旁冲过来一辆大货车，将她的车直接翻了几个跟头。

　　端木蕾只觉得后脑一痛，便失去了知觉。当她醒来时，便觉得冷，很冷……

　　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某个人的葬礼上，来的人全都是她认识的，自己的母亲多次哭晕了过去，父亲无数次偷偷抹泪，蓉蓉和陆晨眼部肿得老高仍在哭泣，湛哥哥和淮大哥也是面色苍白。

　　啊……她想起来了，死去的人，那个正在被吊唁的人，是她啊……

　　端木蕾仓皇地拉着一个个人，她大声呼喊，可没有一个人回应了她。

　　“……我好像在一瞬间听到了。”

　　端木蕾喜极而泣，正想要对淮之恒倾诉，下一秒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朦胧间，她感到自己的灵魂飘飘忽忽地上升，不知要飘向哪里，直到一阵沁入魂魄深处的清凉感传来，将他的意识瞬间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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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这是个特殊任务，晋江系统无法出现，淮之恒只能将所有的疑问放在心里，自己细细琢磨。

　　比如这个世界出奇强劲的剧情推进力。

　　比如自主觉醒的端木蕾。

　　又比如他自己的让赫连湛摆脱与简安宁的“爱情”这一任务。

　　没了慕容夜的存在，那么简安宁目前的修炼只能依靠此方世界微弱的灵气和玉石，要达到番外那飞升的境界，就算耗上千年时光也难。

　　“龙牙”的消失，慕容夜这个唯一特殊的远古皇族后裔的死，让后期的墓穴探险剧情再也进展不下去。

　　没错，原著的后期有一段墓穴探险的剧情，在墓穴里会遭遇数不清的危险，除了男女主感情的升温，还让两人的修为直线上升。

　　赫连湛这个时候在剧情中的戏份已经少得可怜，只剩下思念女主、爱而不得的悲伤，描绘来描绘去，貌似只是让读者们不要遗忘这个角色，并且多给赫连湛这个温柔悲情男配多点爱。

　　包括其他女配也是，平日里她们往往都是各界精英，就算是被形容为胸大无脑的恶毒女配的端木蕾，经商的能力和资质也不差。

　　八成以上的角色都在OOC，只有在需要的时候被拎出来用，给男女主制造事端然后推进剧情……剧情结束后，重置轮回。

　　这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强制力为何这么强的原因，如果没有强制力，剧情就会推进不下去！剧情推进不下去的后果又是什么……

　　女主的戏份因为他的关系戛然而止，而赫连湛也与他相爱，在对察觉到真相的端木蕾动手之后，下一个需要解决的人就是……他！

　　他是必须清除的病毒！

　　距离端木蕾的去世已经过去了两年，而女主也因为优异的成绩提前毕业了。

　　赫连湛看着淮之恒突然停下的脚步，捏了捏他的手：“之恒，怎么了？”

　　淮之恒声音发颤，原本他是想在这个世界陪伴赫连湛渡过一生的，可是……

　　“我爱你！”

　　赫连湛的耳边响起男人热切的告白，他突然被男人紧紧护在怀中。

　　下一秒，从身后蔓延的爆炸将两人的身影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