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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告诉你现在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但害怕你在做一场好玩的游戏。
——王圣夫/戴尔基《喜欢你，但害怕》
“你数学交白卷？”应一尘看到成绩排名单后，连忙跑到纪时延跟前。
“嗯。”纪时延头也不抬地准备上课的书本。
“怎么回事？”应一尘才不信纪时延闲着没事交白卷，“我考场看你不是写的挺认真的？”
怎么就白卷了？
“闲着没事，草稿纸演算看看……”纪时延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应一尘有些无语，“你都演算了，还差那点誊写答案的时间？到底怎回事？”
纪时延翻动书本的书停顿下，垂眸，想起那个校门口的起誓。
“……我纪时延愿意用数学0分换颜鹿小朋友数学及格。”
淡淡应声，“嗯……就是想试试数学0分什么感受，不算数学分还能不能排第一。”
“操。”应一尘有些抓狂，这家伙可真是狂的欠揍。
“总分第二，比第一低10分满意了？”应一尘气呼呼地回座位。
本来担心他有什么事，结果被羞辱一番。
不算数学都能总分年级第二，纪时延这个变态！
颜鹿简直不敢相信纪时延回交白卷，一路呆滞地回教室。
孟锦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的担心，“阿鹿，你怎么啦？”
“阿锦，我问你。”颜鹿不由分说地正色起来，“你知道纪时延数学零分吗？”
“……知道啊。成绩一出来贴吧都炸了……你不知道啊？”孟锦看她一脸震惊的样子，觉得不应该啊，“你俩不是关系挺好的嘛？”
怎么现在才知道？还是毫不知情的样子。
颜鹿，“……”
她也想知道，究竟为什么纪时延回交白卷。
“不过学神就是学神啊，数学0分都能理科全市第二……”
上课铃声响了，颜鹿没办法继续和孟锦讨论，一节课都是心不在焉的，最后实在没忍住，在课上偷偷地发信息问纪时延。
[你怎么回事啊？数学怎么会交白卷？]
纪时延的手机轻微震动，看到发送人名，微微一笑，[你知道了？]
[废话！现在整个江市的高中全都知道了！怎么回事啊？]看到着几个不痛不痒地回复，颜鹿有点冒火。
[没什么，就是考试不小心睡着了 ，忘写了。]
[……]
[真的假的啊？你可不要骗我哦，我是福尔摩斯鹿！快点说实话！！]
纪时延看到内容，浮现的是女孩假装凶巴巴，却一点威胁力也没没有的样子，轻微点头，[真的啊。不然，我有什么撒谎的理由。]
颜鹿动作一滞，是啊，纪时延有什么必要骗自己。
[还是……]
[你想听到什么其他答案。]
其他答案……
颜鹿的目光停在那几个字上面，思索……她想听到什么其他答案……
脑海不自觉地浮现那样认真地口吻说出来的话。
“……我纪时延愿意用数学0分换颜鹿小朋友数学及格。”
她想听到什么……
转眼有自嘲地笑笑，只是玩笑的誓言，她又怎么值得别人特意交白卷呢……
[没。就是担心你有什么事。]
可是，颜鹿脑袋垫在课桌上，为什么会有点失落的感觉。
好像期待的答案，不仅是这样。
[别担心。我很好。]
还没等颜鹿回过味，就被程耳了拽出来。
“颜鹿！你和纪时延究竟怎么回事？不会背着我暗度陈仓了吧？”
看着程耳一副提防情敌的样子，颜鹿顿生无力，“就帮你忙之后，认识了呗。”
“可我听说，你们俩……”
程耳话还没说话，颜鹿就摆手制止，“你自己不都说了，你是‘听说’”
“那你俩没啥特别的关系，你帮我约他出来？”
“”颜鹿表示拒绝，“干嘛要我帮忙……你自己约不就完事？”
本能地她有些抗拒。
“还是不是朋友啊？”程耳挽上她的胳膊，“我去约，肯定被拒绝啊！纪时延根本不认识我，我能约的出来？”
程耳观察着颜鹿的神色，“还是说……你心里有鬼，不肯帮我？”
“……我心里有鬼？”颜鹿有些虚张声势地提高声音，眼神偏开，“我能有什么鬼？”
“既然没鬼，那你就帮我把他约出来啊。”
颜鹿，“……”
靠，她心里有没有鬼和约纪时延出来，有关系吗？
颜鹿看着面前尴尬气氛，有些心虚地咳两声，“那个，我去那边找下资料”
说完谁也不看，拿着书包猫着腰小跑过去。
纪时延看着小姑娘心虚跑开的样子，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心虚了？
程耳听到声音，抬头侧目，“怎么了？”
“没事。”纪时延声音有着明显疏离，目光沉冷。
“纪时延，这题怎么写啊？你帮我看下吧？”程耳见颜鹿非常上道地给他俩让出独处空间，自己立马逮到机会就上。
颜鹿，大恩不言谢！
“……你把x代到方程里面，再套公式啾啾可以了。”纪时延瞥了眼题目，淡声道。
“哦……”
程耳拿回练习册，噘嘴，偷瞄男生几眼，纪时延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颜鹿远离战场后，躲着暑假偷偷观战两人的情况。
纪时延图书馆看到程耳之后，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冷，她觉得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现在偷偷八卦战情，心里好像也怪怪地，看到纪时延和程耳说话，会有种，属于自己的朋友被抢走的落差感，但看到纪时延对人冷淡的样子，又有一种窃喜。
觉得，好像，他两个人之间有独属的某种秘而不宣的秘密。
颜鹿顺手拿了本书，躺在图书馆放置的沙发上，姿态懒散地打开聊天页面，和宋轻至唠唠。
“我至！”
“说！”
“你说，像纪时延应一尘他们这类人，会主动和人交朋友什么的嘛？
“纪时延就纪时延，别扯应一尘出来躺枪……“
“哎呀！这不是重点！你别看到应一尘反应就这么大！他俩是朋友嘛！一类人！还是说……你和应一尘最近发生了？”
本来颜鹿是想向她咨询是不是纪时延他们那类人都比较容易相处，结果轻至反应这么大。
她都有点想八卦一下他们最近发生了什么。
“……”
宋轻枝瞥了眼面前的优哉游哉的男生，咬牙愤愤地回复，“我们能发生什么？大家不都忙考试呢。”
“对哦，那你们最近见面了嘛？”颜鹿锲而不舍继续八卦。
“……没，见他干嘛。”宋轻至翻了个白眼，天天在她面前晃悠，烦死了。
“宋宋……我最近没干什么吧？怎么这样的表情。”应一尘委屈巴巴，他最近很老实的啊。
“……闭嘴。”宋轻至没好气地让他闭嘴。
“好的。”
“……不是说纪时延呢？扯我干嘛？他怎么了？”
“emmmm……我就有点好奇，你说纪时延像那种谁都可以做朋友的人嘛？”
“你觉得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她要是知道，还问她干嘛！
“……你看往纪时延跟前凑的人多不多？”
“……好像不是很多。”颜鹿思索了下。
纪时延跟前也没凑多少人啊，来回在一起人多的时候，还是他们几个凑一起的时候。
“……”宋轻至扶额，唇角抽搐，“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想、往纪时延跟前凑的人多不多？”
那个“想”字，被送轻枝特意顿开。
“那肯定多了去啊！”颜鹿坐直身子，贴吧那么多小姑娘明里暗里地讨论他，她和纪时延的交集开始，就是帮忙要他联系方式的，而现在呢？
颜鹿想起就闷闷地，现在，都帮人追他追到图书馆了！
“那你看，他身边的朋友又有几个？说的上话的又有几个？”
“好像没几个。”颜鹿仔细回想，她和纪时延这学期才认识的，来往渐渐多起来，应该可以算的上是好朋友了吧。
应一尘是和纪时延从小到大的兄弟。
轻至的话，其实是应一尘的连带关系吧……
除此之外……还有谁呢？
哦——
陆嘉丞。
其他的好像，关系都没什么。
“那你说，他是谁都可以做朋友的那种对象吗？”宋轻枝想摇醒这只小迷糊，纪时延从来都是他搭理别人的份儿，哪有人随便都和他做朋友的。
他俩不是进展良好嘛？
怎么这点都还没有意识到。
“不太是。”颜鹿挠头，想问出那个问题，“那你说纪时延他……”
“我怎么了？”低低沉沉地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颜鹿快速打字的手停滞一下，下意识侧头。
就这么直愣愣地和少年对视起来。
图书馆安静的环境里，夹杂着轻微书页翻动的声响和不远处窃窃私语的耳语。
熟悉又清爽的青草气息，就这么撞进一汪深邃幽深的目光里。
第十七甜
“啊。”颜鹿脱口而出，他怎么会算别人呢？
“……”纪时延的火气像是一个鼓起的气球，在这个下意识的回复里，“嘭”地一声炸裂开来。
好像，没有那么气了。
纪时延叹了口气，带了点妥协，“我说的不是我。”
“你给我介绍人很开心吗？”
颜鹿思索后，摇摇头“没有。”
她并没有很开心，相反会有点不舒服。
一开始她就不想帮忙的，后来……稀里糊涂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