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79
后来的几天,纪春山像之前一样,每天将午饭晚饭按时投喂到沈槐序的办公室。
段喆对他说:“有些事情,你瞒不了他一辈子。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可以让我先和他聊聊。”
纪春山婉拒了他的好意。
这种事情,能瞒一天是一天。
况且,和另一件事相比,这件旧事根本无足轻重。
沈槐序这几天借口说公司忙,自周一开始,一直没回他家里住。
他搞不懂沈槐序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
沈槐序敷衍纪春山的理由一半真一半假。
他最近确实很忙,虽然下班早,但回家后几乎没有休息过。
与几个医院的合作已经进入线上开发阶段,他们会给医院提供一套完整的移动端商城页面,医院则在官方服务号与网站上为他们开放菜单入口,线下同步铺设宣传广告,并按比例收取该渠道销售额的利润分成。
他要亲自跟进开发进度,还要逐字确认广告物料,忙得不可开交。
但他也确实是在逃避。
在林一的事情上,纪春山没跟他说过一句实话。
他需要借忙碌之名来麻痹自己敏感的神经。
沈槐序把这周的工作收了尾,合上笔记本,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正准备起身冲个热水澡,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沈槐序瞟了一眼,来电人是纪春山。
他慢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按下接通,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喂”。
“快十二点了,还在公司加班?”
沈槐序轻轻“嗯”了一声。
“明天周末了,晚上回来吗?”
沈槐序随口敷衍:“明天我妈要回我家,我忙完就直接回去了,省得来回跑。”
纪春山也很痛快:“行,那你别忙太晚,早点回去休息。”
他降下车窗,抬头看了一眼那间依旧黑着灯的办公室,打满方向盘,给车掉了个头。
*
纪春山推开门的时候,沈槐序的家里一片漆黑,只有客厅书柜顶层露出一抹浅浅的荧光。
他借着月色换了鞋,把从医院拿回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
沈槐序正老实本分地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纪春山在床边坐下,静静欣赏了十多分钟他规规矩矩的睡姿,无声地笑了一下。
可见,这个人对自己的睡相有多差确实是一无所知。
“为什么躲着我。”纪春山在黑暗中开了口。
沈槐序平缓的呼吸突然停滞几秒,肩膀也绷紧了。
“别装了,知道你没睡着。”
这回,沈槐序连下颌线都绷紧了。
“你非要装睡是不是?”
没等他反应,纪春山翻身上床,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压在了身下。
一根强势的舌头顶入沈槐序震惊中微启的唇齿,近乎野蛮地在那柔软口腔中翻转扫荡,静谧的夜色很快被唇舌纠缠的水声和混乱的喘息与呜咽所淹没。
沈槐序被他压得喘不上气,手脚又被束缚在被子里动弹不得,他奋力躲开一点纪春山的吻,恼怒地喊:“纪春山!”
“沈槐序,你骗了我一个礼拜,我不和你计较。”纪春山用手肘支起一点身体,伸手擦掉他唇瓣上牵连的银丝,声线在喘息中变得有些低哑,“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躲你,最近有点忙。”沈槐序声音很小,但吐字很快,听起来有点含糊。
“不是说在公司加班?什么时候把公司搬到了家里?”纪春山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重新扳回来,借着黯淡月光直视他的眼,“沈槐序,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觉得我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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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们想看什么,但是没有。
这篇是大写的两情相悦双向奔赴,纪春山又是个宠序狂魔,他对小序的感情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可能强制。
I'm so sorry……
第98章
沈槐序的模样有些狼狈。
他满面涨红,额头因刚刚的挣扎而微微冒汗,但没再闪躲视线,而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我也是刚知道,你还会生气。”他向上顶了两下膝盖,气息很热,声音却有点冷,“起来,你太沉了。”
“不起,你说过你喜欢。”纪春山松了些禁锢,让他得以顺畅呼吸,但人还是半压在他身上。
“现在不喜欢了,压得我喘不上气。”沈槐序趁机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用力推纪春山的腰,重复了一句,“你先起来。”
“别推我。”纪春山攥住那只手推到头顶,另一手轻轻摩挲他温热的脸颊,“我不知道你在闹什么别扭,但是十几岁吃过的亏,我不会再吃一回。”
他低下头,轻柔地吻掉沈槐序唇上的涎液,又用舌尖去勾他的舌头,撒娇似的小声呢喃:“小序……别推开我,别躲着我。”他将五指插入沈槐序的指缝,又用力扣紧手指,“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会生气,也会难受。”
这一声“小序”把沈槐序的耳根子都叫软了。
耳畔萦绕的是纪春山的声音,肌肤感受到的是纪春山的温度,千辛万苦筑起的铜墙铁壁顷刻化为齑粉。
所以才会一直对他避而不见,一旦见面的话……
意料之中的结果。
沈槐序自暴自弃地回握住他的手,回应了这个温柔缱绻的吻。
被子被扯到一边,情欲在身体隔着衣料的厮磨中迅速蔓延,纪春山逐颗解开他的睡衣纽扣,一寸一寸地亲吻他的身体,哑着嗓子问:“家里有润滑没有。”
沈槐序没吭声,他家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他用手解开纪春山的牛仔裤裤扣,手指勾着内裤上沿向下一拉,蓄势待发的性器直接弹了出来。
纪春山也将他睡裤和内裤一起拽掉,一边舔吻他的乳头一边替他套弄阴茎。
他手腕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沈槐序察觉到他的意图,抓着他的手皱起了眉头:“不要这个。”
纪春山手上的动作没停,用吻堵住他的嘴,含糊地哄他:“听话。”
沈槐序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从身上推起来,自己也跟着跪坐起身。
纪春山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沈槐序突然俯下身,将他的性器含入口中。
纪春山在性爱中很少出声,但这一下实在受不了,他按住沈槐序的头,低哑地叫了几声。
沈槐序在为他口交。
这是他深埋于心底,又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却将自己埋在他的两腿之间,专心伺候他勃发的欲望。
湿润的舌头在吞吐时反复挑弄龟头敏感的软沟,爆炸式的快感逐渐摧毁掉纪春山的神智,他爽得阴茎硬胀,双手捞着沈槐序的腋下将人抬起,将他重新按在身下,伸出两根手指探进他的嘴,向下压着那柔软的舌头抽插了几回。
沈槐序半睁开眼,迷醉地看着他,勾起舌尖轻轻吮吸他的手指。
纪春山的喘息越发粗重,他抽出手,低头咬住那双泛着水光的唇,将沾满唾液的手指挤入他的后穴。
林一对初夜的描述曾给纪春山带来过不小的阴影。
他在床上总是小心翼翼,沈槐序的每一次皱眉,每一声痛吟都会让他的心头一颠。
但平生头一次,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对爱人赤裸裸的欲望。
他想把这个人钉在身下,进入他,填满他,贯穿他,让他为自己而呻吟,为自己而颤抖,为自己而高潮。
纪春山将性器硬挤进去的时候,沈槐序的后穴还很紧涩,隔着衣料将他的背掐出几道红痕。
纪春山在他有些惨厉的叫声中找回一点理智,松开了掰着他大腿的手。
“这么疼吗?”他将性器缓慢地退出来,又去吻他的嘴。
“从后边……从后边来。”沈槐序痛得脸色发白,但身体与心脏空虚地发痒,他将纪春山勒在自己怀里,颤着声音说,“亲……亲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