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你霸道完我霸道
好大一场抢亲闹剧, 终于在永瑜发怒示威之后落下了帷幕。
确实是茜香国的女人们太过莽撞无礼, 惹出了祸事。便是那名彪悍的大将军虽然在永玙剑下吃了大亏, 受了重伤, 在床上就是躺上几个月也难以痊愈,曼娜却连一句二话也不敢说, 反倒亲自赶到别宫来给永玙赔礼道歉,希望他千万不要介意。
永玙寒着一张俊脸, 不肯搭腔。此番下南洋, 必然险阻重重,但是再是凶险的情况,永玙都曾预料过。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因为美貌引起轰动,引来他人觊觎的不是黛玉反倒是他。
实在是“因着他的美貌, 引起了整个国家女人的疯狂追抢抢亲, 誓要把他娶回家去”。这话儿, 你让堂堂的逍遥王如何说得出口?
本来黛玉亦是十分生气。一想到这群蛮夷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打她家永膏药的主意, 黛玉眸中便是杀气四溢, 和她家膏药杀神模样一般无二。
可是此刻黛玉看见永玙又气又怒、恼恨交加,偏偏又发作不得的委屈模样时, 忽然又觉得十分有趣。
黛玉轻抿下唇,笑歪了眼,推了推永玙,总算开口替曼娜打圆场道:“爱美之心, 人皆有之……”
黛玉的话才将起头,哪知从来对她言听计从、一个冷脸也没有的永玙,突然转回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黛玉被吓得眨了眨眼睛。
在黛玉面前,从来好脾气的永玙此刻心底里却怨恨上了她!
永玙满心悲愤,恼恨黛玉见他被人抢走竟然亦无动于衷,不仅不生气,还出言调侃他。永玙一摔袍袖,转身就要离开。
曼娜到底是情场高手,看出刚才永玙还没这般生气,只是黛玉说了一句话就气到这种模样,当是两人之间有了什么误会。曼娜忙插言道:“逍遥王且请息怒!都是小王,招待不周。惹了天使和王爷不快。小王这便出去,告诫臣民,严加惩治首恶之人。”
“不用。”黛玉脱口而出道。毕竟永玙并没有实质受到什么伤害,最先占了他便宜的那个女人,被他从马上打落,直接从奔马之上跌下来,也吃了大亏。更别提之后赶来的那个彪悍女将军了,连一根永玙头毛儿都没摸到,反倒受了重伤。
真要说起来,理应入乡随俗。永玙便是再不情愿,也可理智一些,到底不用几乎挑断那女将军的手筋脚筋。永玙的反应是略微过激了一些。
哪知,黛玉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永玙愈发怒不可遏,“蹬蹬蹬”三步就走到了房间门口。
还是曼娜机灵,扑将过去,先冲出了门,还随手将门从外面关上了。
只剩下房间里不明所以的黛玉和自忖“痴心错付”的永玙。
破天荒地,永玙竟只是背对着黛玉,一言不发。
良久,还是黛玉先走到永玙背后,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问道:“怎么了?你在气什么呀?”
想了这许久,黛玉也觉出定然是他说错了什么话方才惹得永玙生气。可是永玙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更不会与她计较。黛玉绞尽脑汁,却实在想不通究竟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只得开口来问。
“哼!”永玙冷哼一声,还是不肯理她。
其实他心里却早就软了。黛玉若是真的丝毫不关心他,又怎么会那般快就赶到了后面,还把他们为了以防万一,事先潜藏起来的大内侍卫并影卫们都使了出来。可见,她也是关心则乱!
“只是,这块榆木疙瘩,也忒不解风情了。”永玙暗气暗憋,在心中腹诽道。
黛玉却以为他还在生气,愈发放软了语声问道:“莫非是你被吓着了?实话说,我也觉得这天香国的女子十分吓人。这抢亲的习俗更是——。”
话说到此,黛玉蓦地灵光乍闪,总算明白了永玙究竟在气什么。
一窍通,百窍皆通。黛玉强忍住笑意,伸出双手,从背后环抱住永玙的腰,将头紧紧贴在他的背上,高声道:“尤其是这抢亲的习俗实在不妥。他们这般胆大包天,便是连天使的人也敢下觊觎。只是我们到底外来是客,你已给了她们教训,晾她们从此再也不敢了。不好再抓住不放,反显得我们斤斤计较。干脆——咱们也入乡随俗,抢一回亲。如此,逍遥王就从了本大人吧!”
“什么?你说什么?”永玙静静听着黛玉讲话,本以为她在哄他,想着她所言也有道理,刚要开口说他已经不生气了。却听见黛玉忽然转了话头,忍不住惊喜莫名地问道。
本来他还在假装生气,却感觉黛玉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凝脂软玉在背,清透幽香入怀。一下子,黛玉身上特有的气息就将永玙彻底包裹住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永玙已然心魂荡漾,耳边更是突然听到黛玉说“让他从了她”!
“我说,既然这国里的习俗便是但凡在街上遇见了喜欢的人,只管抢了来家,行了合卺之礼便算是夫妻了。如今、如今,你已被我抢回了家,你便是我的、我的……”黛玉鼓起勇气将这段话径直说了下来。只是到了最后,还是难掩少女羞怯,没办法把“夫君”二字说出口。
虽然黛玉这番话,永玙怎么听都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逍遥王是谁呀?他最能一针见血,立刻抓住事情的中心、重点和要髓。
管它是不是不对劲呢,黛玉的意思是说要和他行合卺之礼。且认定只要行了这礼,便算是夫妻,他求之不得呀,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好!都好!都依你!”永玙转过身,握住黛玉的双手,举到唇边,一面答应,一面大着胆子偷亲了一下。
却也只是蜻蜓点水,只微一触碰便立马弹开。
而黛玉却早已羞红了全身,从天灵盖到脚底板都红透了。
“酒呢?酒在哪里?”永玙见状,愈发忍耐不住了,一只手握住黛玉的两只手,拉着她四处寻找酒壶、酒杯。
灯芯儿底下最黑。酒壶、酒杯分明就在永玙手边的案几上摆着,偏偏永玙激动太过,四处寻了半天,死活就是看不着。
黛玉垂着头,眼睛望着鎏金缀宝的酒壶酒杯,紧紧咬着下唇,等了半晌,见永玙仍未发现,不由得提醒道:“呆子,喏,不就在那里。”
人如其名的永呆子闻声,这才看见近在咫尺的酒壶酒杯,喜动颜色,就要去拿。却还是不舍得松开黛玉的手,永玙用一只手飞快地倒出两杯酒,至此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黛玉的手。
永玙先端起其中一杯酒递给黛玉,自己则拿起了剩下一杯。
酒杯在手,黛玉越发羞不可抑。永玙低头,寻了半天,也没看见她的眉眼。只得用另外那只空闲的手,轻轻抬起黛玉下颌,望定她的眼睛,痴痴问道:“你,当真要抢了我吗?”
本还无限娇羞的黛玉,听见永玙这句问话却几乎笑出声来,但见永玙神情严肃,不似作伪,忙收敛绮念,郑重点头,道:“对,务必要抢了来!”
永玙闻言,朗笑着松开了手,做出投降状道:“哎呀,林大人好大的力气呀,小王既然被你掳了来,却又无力反抗,便只能由你为所欲为了。”
“噗嗤!”却是门里门外同时发出了声响。
门里笑出声的人自然是黛玉,而门外笑出声的人却是曼娜、文竹和雪雁三人。
曼娜虽然把永玙和黛玉两个人关在了屋子里,到底还怕他们年轻气盛,一言不合,不仅误会没解开,反倒把事情越闹越大。便叫来了文竹和雪雁,三人一同趴在门外偷听。
文竹和雪雁看见堂堂的茜香国女王,竟然和她们两个下人一样,做偷听壁脚的事情,也是觉得又惊奇又有趣。
此刻,听见永玙问黛玉是否要抢了他来?又听见永玙装腔作势,说什么要从了黛玉,三人再忍不住,一起笑出声来。
门里的永玙,自然也听见了门外的响动。曼娜的声音他认不出来,文竹贴身伺候了他十几年,他怎会听不出来?
“呵——”永玙只用鼻子轻轻哼出一声。
门外的文竹听见了,立刻一手一个,拉着曼娜和雪雁就走。
好戏才将开锣,曼娜和雪雁哪里肯走?异口同声地道:“哎、哎、哎,别拉我呀,我还没看到结果呢!”
就像永玙了解文竹一样,文竹更了解永玙。永玙刚才那一声轻呵,便是表示他已经生气了,文竹等人再不快走,后果不堪设想。果然,文竹听罢,顾不上跟另外两人解释,立即闷着头就往外冲。
门里终于只剩下彼此的一对璧人,再次四目相对。
黛玉先道:“本庙虽小,架子却大。逍遥王入了林府,怕不怕以后林大人见异思迁、三心两意,甚至,三妻四妾?”
永玙泰然道:“本王绝世无双的姿容,红颜祸水的命格,不怕他林大人见异思迁。便是我一个人就足以配她三生三世。”
“呸!你才红颜祸水的命格呢!”黛玉忍不住啐他道。
永玙却道:“那怎么啦?没有倾国倾城的貌、绝世无双的才、牵动天乩的运、纵恒四海的气,还做不得红颜祸水呢?何况本王若是红颜祸水,林大人正是荒淫帝王,两下里正是相配。”
本是黛玉率先出言,挑、逗永玙的,哪知最后却还是她被永玙一套话,逗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酒,酒都堵不住你的嘴!”黛玉无计可施,干脆破罐子破摔,伸手环住永玙举着酒杯的胳膊,一面把另一杯酒直接塞到了他的唇边。
“呵——”永玙轻抽了口气,低笑一声,凑近了黛玉耳边说道,“没想到林大人竟这么猴急!”
“你!”这下子黛玉是真的恼羞成怒了,跺一跺脚,就要撒手离去。
永玙忙一把拦住了她,一口饮尽杯中酒,再在黛玉尚未及反应过来之前,俯身低头,嘴对嘴将美酒渡到了她的口中。
“嗯~”黛玉万没没想到永玙会突有此着,惊得呆住了,瞪大了双眼,抬着头,傻傻站定,任由他予取予求。
直到美酒从他的口中转了一圈,绕过两人相贴的唇齿,在她舌尖流连之后,从喉间滑入,直达了她的心底。
酒已入喉,永玙却还不肯罢休。
像贪吃的小孩,食髓知味,好东西到了他嘴边,从此再不肯松口。永玙只一味留恋地摩挲着黛玉菱唇。
用他的唇舌去记忆她的味道。
轻轻触碰,缓缓滑过,确认了甘美的味道之后,忍不住用力,开始顽皮地啮咬。渐渐,似这等美妙体会犹觉不足。
灵蛇般钻入,霸道撬开美人贝齿,像百战将军,攻城略地,杀伐开合。唇齿相交间,香津频渡。
直到敌人再无力气,已缴械投降,软倒在怀,那霸道将军才稍微松开,放过,低低笑着,一面抚慰一面喃喃说道:“成了成了!”
浑身上下虚软无力,如同虚脱了一般的黛玉,闻声,斜睨了他一眼,暗暗骂道:“死相!”
最后,到底永玙和黛玉还是守礼之人,不曾再有什么逾矩行为。茜香国的习俗,在中原并不算数。两人只是浅尝辄止,却也是行了好几次合卺之礼之后,才万万不舍地分开。
永玙出了房门,立时将他已和黛玉行过合卺之礼,按照茜香国的习俗,已算是夫妻的消息放了出去。
此刻正在寝宫中,左拥右抱和爱妃们饮酒作乐的曼娜女王,从下属那里得到消息,邪魅一笑,扳过贵妃的俊面,在他的脸颊上香了一口,才不乏遗憾道:“林大人果然好艳福呀!”
身畔一众美男们听她如此说,心里哪能不拈酸吃味?互望一眼,纷纷使出了浑身解数,好生服侍了曼娜一遭。
而其他那些对永玙一见锺情的茜香国女人们,听说永玙已然名花有主,又知他的性情实在野马难驯偏又忠贞不二,无处下手,只得在心里对黛玉艳羡不已。
………………
且说,次日,茜香国早朝集会之时,曼娜亲自邀请了黛玉和永玙一同赴会。
且为了表达对天、朝上使和逍遥王的崇敬之情,曼娜特地在她的女王宝座旁边,分别设了两席给他二人。
黛玉和永驻本就不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见状微笑点头,坦然入座。
见两人坐定,曼娜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天使和王爷此行来得凑巧,正赶上我南洋诸国每三年一度的赛珍斗宝大会召开。二位莫要小看这赛珍斗宝大会。它乃我南洋海域最大的盛事,每次召开,南洋诸国都会派人参加。倾国之力,寻了最珍惜最宝贵最独一无二的宝贝,前来斗宝……”
曼娜介绍南洋赛珍斗宝大会,还详细说了那大会上如何热闹空前,如何异宝纷呈!
黛玉和永玙都听得目不转睛。
“从前我茜香国,倒也有些传世的珍宝能在这赛珍斗宝大会上露一露脸。只是到底,国小人少,长年累月下去便渐渐力不从心,近几年来更是总不得意。如今恰好天使和王爷到来,带来了许多中原珍宝。若肯与我茜香国特产交换,想来定可助我茜香一臂之力,重夺魁首。”曼娜直言道。
曼娜这人性情豪爽,说话并不会拐弯抹角,有心想要黛玉带来的诸多宝贝,便开诚布公,当着全部文武百官的面来说。黛玉就是喜欢她这磊落的性情,闻言,不用多想,已是先点了点头。
曼娜看见黛玉点头,知道事情已然成了,展颜一笑,脸上雀斑都跟着亮丽了起来,明艳的容色更是将整个大殿都照亮了。
曼娜想了想,忽然又道:“且天朝自打实行海禁以来,再未参与过赛珍斗宝大会。反倒让那些外域外邦的小国寡民逞了威风。时机凑巧,我看,天使和王爷更应该借此机会,扬一扬天朝上国之国威,也让那些外域外邦之民开一开眼。”
这番话着实说得十分动听!
黛玉已然被她说动了。心下想着,便不为了夺魁,扬威,好歹见一见这南洋每三年一度最大的盛会,也不枉他们来此一遭。
永玙坐在对面,看见黛玉发亮的眸子,便知道她已然意动。
黛玉身为使官,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永玙不愿有那乱嚼舌根的人说黛玉不务正业、贪玩好胜,抢先开口说道:“竟还有此盛会?且听女王大人娓娓道来,便是本王也十分意动。且不说是否定要夺魁争胜,扬我国威,适逢嘉会,便只是下场见识见识,也不枉我等来此一遭。”
黛玉听罢,立刻附和道:“逍遥王言之有理。美玉珍宝,生来便是给人欣赏的。若只是束之高阁,令珍宝蒙尘,反倒是暴殄天物。还要烦劳女王大人替我等准备准备,好去参加这赛珍斗宝大会。”
“这个自然,天使大人不用担心。”曼娜应道。
说罢南洋赛珍斗宝大会的事情。曼娜再次叫出符娜,着重表扬了她此次出使的功绩。黛玉也请了其余随船官员和部分林家管事上殿,将她此行带来的许多珍宝、技艺、书册古籍等礼物一一呈上。
曼娜见了,难掩激动,再四向黛玉表达了感激之情。
茜香国国小人少,地理位置优越,处在海上通道正中间,且还物产丰饶,国中安定无事。曼娜把仅有的几件正事说完就宣布散朝,拉了黛玉和永玙出去玩耍。
因着永玙头一天来到就引起了全城骚动。为了不重蹈覆辙,这回临出门前,黛玉巴巴让雪雁寻了个极为丑怪吓人的面具,要让永玙带上,把他的绝世容颜遮住。
永玙将面具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不满地道:“怎地这般丑怪?再说我乃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出门在外,为何需要藏头露尾、遮遮掩掩?”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究竟为何需要遮掩?实在是心有不忿,憋屈莫名,才刻意再说一说。
黛玉知他所想,见四下无人,凑近了他身边,垫起脚尖,低声道:“你家林大人个小力弱身子虚,偏偏她家夫人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是个红颜祸水的命格。若是就这般放了出去,生怕——领不回家。”
谁让永玙曾经这般调侃她来着,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黛玉说罢,得意洋洋,只拿眼睛盯住永玙。
永玙垂眸,就看见了黛玉狐狸尾巴翘起老高,摇啊摇的模样,心痒难挠,就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谁知文竹这个没有眼色的,恰好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文竹一手拿着一个面具,正在对比,头也不抬地问道:“林大人,您看哪个面具更好?”说罢,抬头,一眼看见小小一间屋子里,黛玉和永玙两人却隔得老远站着,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看地,模样都十分古怪。
“怎、怎么了吗?”再次坏了他家主人好事的文竹,蓦然觉得后背发凉,寒毛倒竖,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道。
“没、没事。”黛玉做贼心虚,急忙答道。一面走将过来,随手指了文竹手中一个面具,看也没看见就对永玙道,“我看这个就不错。那个你要是不喜欢,就用这个吧!”
黛玉说完,如被夹住了尾巴一般,立时脚底抹油遛之大吉。
剩下文竹和永玙各自举着丑怪的面具相对无言。
“爷——”却是文竹唤道。
“过来!”正是永玙吩咐。
后来,那天黛玉带着永玙和雪雁出去游玩,只有文竹独自被扔在家中,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了许久。
…………………………
再说,宫城之外,曼娜换了一身寻常服饰,牵着黛玉,大摇大摆,抛头露面,走在前头。
而永玙堂堂一位王爷却遮头掩面,戴着黑丑恶怪一个面具,跟在两人之后。
就是这般,永玙挺拔的身形,毫无疑问的男儿之身,还是引得不少路人侧目而视。
黛玉见状,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果然是红颜祸水!”
永玙在后听见,轻咳一声,道:“这面具憋闷不透气,戴着实在不舒服,我要——”说着,轻轻抬起面具一角,作势就要摘下。
“不行。”黛玉急忙返身,飞扑过去,按住永玙作怪要摘面具的手,气冲冲地道,“你若再不老实,我就把你和文竹一起锁在别宫里。”
“哎呦呦,没想到妹妹还是这样霸道一位夫君呀!”全程看好戏的曼娜忽然拍着手掌,啧啧连声道。
闻声,旁若无人打情骂俏的黛玉和永玙,一个摇头,一个点头。
黛玉见永玙还点了点头,恼羞成怒,挥起粉拳就要给他点厉害看看。
谁知,她的手才将抬起,便被斜刺里一人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