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伤势恢复不好(3)
餐桌上只剩下林宜和肖新露。
肖新露伸手抹掉眼角的泪,眼底是浓浓的不甘,很快又被她掩饰掉,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黄金虾放到林宜的饭上,“小宜啊,你是怎么发现香榭街那边有问题的?”
林宜抬起头,一脸骄傲地看向她,“当然是因为我聪明啊。”
小小的得意劲全写在漂亮的小脸上,又草包又让人愤怒。
“……”
肖新露被噎住。
“我不过随便逛逛,就发现那边有人在搬家,原来是要拆迁了,我让爸爸的秘书细查一番就查到那边要建地铁了。”林宜得意洋洋地道。
“……”
瞎猫撞上死耗子。
肖新露气得头疼,脸上还是笑着,“来,别光喝牛奶,喝点这个海鲜汤,美容的。”
她还没盛好,一直站在旁边的安阑就伸手拦上来,低着头道,“林太,大小姐早上说胃口不好,只想吃点清淡的。”
说着,安阑又将林宜饭上的黄金虾夹走。
肖新露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一个管家都敢指手划脚了,她刚要发怒突然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她按住怒意,低头用餐,全程暗中观察着林宜。
林宜化着淡淡的妆,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唇上的口红少了一些后露出的颜色分外苍白,目光也透着无力,时而拿筷子都有些手抖。
不吃虾,不喝海鲜汤,这是怕发物?
难道是受伤了?
肖新露眼中掠过一抹疑惑,没再说话。
两人相安无事地用了一顿早餐。
……
林冠霆离开后,林宜不用给肖新露什么面子,专心养伤,连吃饭都不出来,躲在房间里查阅各种各样的资料。
“咳咳。”
林宜咳嗽两声,一杯白开水搁到她面前,林宜露出笑容,“谢谢安姨。”
“怎么又起来了,感冒着就好好休息吧,看看你小脸白的,小心发烧。”安阑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自从受伤后,林宜的脸色就没好起来过。
“没事,我最近吃那药吃得老想睡觉,结果到现在还没定下店址。”分店的事拖不得了。
“新店址不是定在万物城商场么?”安阑不解地看她,强硬地扶她起来往床边走去,“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去做的,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咳。”
林宜步子发虚地走到床边坐下来,几步路就让她累得恍惚,她虚弱地往后靠去,细眉微蹙,“安姨,我没什么把握。”
新店址是她自己定的,可她因为伤势一直在休息,都是安阑去实地看、联系商场,不是不信安阑,而是第一次做生意,没有亲手参与,总怕中间会出什么纰漏。
“大小姐……小宜,我发现你最近就是想太多了。”
“都是这药,要不我不吃药了,还能精神点。”林宜突发其想。
“不行不行,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你的伤也没多好转,怎么能停药。”关于她的身体健康,安阑不容她胡来。
“可是……”
林宜有些无奈地咬住泛白的唇。
要是这时有人能给她一颗定心丸就好了。
第38章 伤势恢复不好(4)
正想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林宜拿起手机,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欧腾酒店总统套房6808。应寒年。】
没有更多的文字内容。
酒店,总统套房,这男人来要报酬了。
林宜看向自己放在书桌上的大量文件,凝眉思索,也好,有真神可以问,何必自己埋头苦读找答案。
林宜收起手机,看向安阑,“安姨,你再去帮我探听探听万物城那边还剩下多少铺面没有租出去。”
“行,那你睡上一觉,回来我给你熬汤喝。”
安阑不疑有它,安排林宜睡下之后便出门了。
房间内安静,林宜等了一会儿便强撑着起床挑衣服出门,安姨要是知道她和应寒年做了怎样龌龊的交易怕是会痛心疾首。
可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天气还没变凉,可林宜一出去就呛了一口风,凉意渗进骨头里,她不禁又回去拿了件大衣披上。
车子一开出林家大门,林宜就听到一声喜出望外的呼喊,“小宜!”
她侧目,只见路边的大树下,舒天逸穿着她以前最喜欢的白衬衫站在那里,一张脸五官分明,帅气极了。
司机回头看她,林宜冷冷出声,“不用理他。”
“是。”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
舒天逸见车停都不停,连忙扑向前,双手拍着车窗,满脸的愧疚痛心,黑眼圈极深,看起来比她病得还厉害。
“小宜,你听我解释,慈善晚宴的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谢心没什么,我爱的只有你一个……”舒天逸拼命道歉,跟着车子往前跑。
林宜正过脸,看都不看他一眼。
死性不改。
都被捉奸在床了还想和她复合,这是对她林家的财产有多大的奢想?
“加速。”
林宜冷漠地道。
“小宜,小宜,你听我说,我这些天一直都很想你,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走,我连工作都辞了,就为了得到你的原谅……”
舒天逸拍着车窗痛苦地说着,忽然,车子快速往前,他脚下一扭,没有跟上,整个人倒在地上,连滚几圈,连吸好几口车尾气。
林宜冷眼往后望去,看着舒天逸狼狈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
车停在酒店前,林宜直接进了电梯,一路看着上面的数字飙向几十层。
从电梯里出来,她照着应寒年给的房号向前,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姜祈星,没有打招呼,开门后他就站到一旁。
林宜低眸看向自己的鞋,自嘲苦笑,这一步总要迈过去的,她没再多想,抬起腿进门,只见布置得金碧辉煌的客厅里,桌上开了一瓶红酒醒着。
“应先生呢?”
林宜脱下身上的大衣问道。
“寒哥在上面。”
姜祈星面无表情地回答。
林宜不解地看向他,“这一层不已经是酒店最高了么?”
还有什么上面?
姜祈星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出门,林宜疑惑,只好跟在他身后。
姜祈星一路往前走去,直走到一扇紧闭的安全门前,他推开门,高层的风呼啸而进,吹得林宜差点往后倒去。
她强忍着往外望了一眼,外面是一条旋转而上的楼梯,扶手很低很矮,抬头往上望去,就看到一双修长的腿垂在护栏外侧。
第39章 我现在想要……(1)
再定睛一看,竟是应寒年坐在最高处的护栏上,没有一点保险措施,腿还一晃一晃着,跟在家里一样悠闲自在,脚上的尖头皮鞋在阳光下跳着光,痞气十足。
这酒店足有六十几层,他就这么坐在外面是不要命了?
林宜震惊地睁大眼,眼看着高处的风刮过来,他的衣角在白云下方翻飞,仿佛会随时掉下去。
她倒吸一口气,从安全门退回来,应寒年玩世不恭的声音伴风传来,“林大小姐,上面的风景好,过来欣赏。”
“……”
林宜当机立断地倒退两米。
“上来,我就教你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赚最多的钱。”
“……”
林宜果断地又往后倒退三米。
开什么玩笑,她留着命是要守住林家,不是陪他应寒年疯的。
林宜一直退到总统套房里,人被风吹得更虚几分,她扶着餐桌坐下来,还没坐稳,应寒年就从外面走进来。
应寒年脱下身上的西装扔到一旁,松着领带,英俊的面上神色轻松,眉峰凌厉,双眼漆黑,只稍稍一站,气场便压住所有。
林宜看向他,忍不住问道,“你到上去面做什么?”
“解压。”
“……”
谁没事不用任何安全措施爬六十层高楼就为解压?他压力是有多大。
林宜懒得理他,应寒年却走过来一把将她捞起,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又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双臂霸道地将她圈进怀里。
他的气息一下子全部倾袭过来,让她觉得逼仄无比。
她不安地动了两下就安静下来。
应寒年圈着她掏出手机,语气有些张扬,“给你看看我拍的照片,怎么样?”
林宜坐在他的腿上看过去,只见张张都是高空拍摄。
蓝天白云凌空之下,他一个人站在酒店的最高处护栏上,短发被吹浮,眼角上挑,眼中极尽张狂桀骜,毫无惧意,整座城市都在他的脚下,像踩着万物众生一般。
这种照片看着都令人深度不适,觉得脚下虚浮。
林宜按下他的手机,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应寒年圈紧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不乱喷香水,乖女孩。
“你四处替人办事筹谋无非也是为了敛财,一个对金钱有浓烈欲望的人不应该最怕死了享受不到么?”林宜转头看进他的眼里,淡淡地问道,“再说,你做这种危险的事,就不考虑家人会担心么?”
高空拍摄,这种极致危险的事情每年死在上面的人不在少数,他应寒年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闻言,应寒年自嘲地勾了勾唇。
家人,他哪还有什么家人。
他轻笑一声,抬起手刮了刮她小巧的下巴,嗓音磁性,“林大小姐,今天免费再多教你一样东西。”
“什么?”
“一个人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格外清醒,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应寒年忽然收敛了笑意,一双眼深如万丈悬崖。
林宜听着,忽然想到自己死的时候,那时,她只想将肖新露和舒天逸一齐拖进地狱。
她顺他的话问道。
第40章 我现在想要……(2)
应寒年眼中有什么一晃而过,随即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俊庞慢慢逼近她,呼吸几乎喷薄到她脸上,薄唇微张,“我现在……想要你!”
话音未落,林宜就被他横抱而起,应寒年将她抱进总统套房的卧室,往铺着玫瑰花瓣的床上一扔就欺压下来。
她的腰间被狠狠地揉了一把。
林宜痛得低吟一声,应寒年低下头便无所顾忌地吻上她的唇,喑哑开口,“见你第一面我就想这么干了,想摸摸你这腰是不是真有看上去那么软。”
“……”
“现在看来,比我想象中还他妈要软。”
“……”
低俗的字眼从男人的唇间发出,他的身躯如泰山般压下来,呼吸没进她的唇间,品尝不到什么亲吻的感觉,恍恍惚惚间,前世的画面袭上来……
男人留在她身上的齿痕、男人不屑的冷笑、男人侮辱的眼神、以及他无尽的索夺。
他的侮辱后,她就死了,死于万蛊噬心的毒。
痛。
真的很痛。
林宜身体顿时被冷汗浸透,脑袋里全是前世的片断,她推拒着眼前的男人,小声而虚弱地道,“应先生,等、等下,我还有问题请教你。”
“小东西,谁教你在男人的床上问东问西?”
应寒年不满地抓住她乱动的手按到床上,低头含住她的唇又吮又咬,呼吸愈发沉重起来。
蓦地,他停下吻她的动作,双眼逐渐眯起,视线冷冽地落在她的唇上。
口红被吻掉后,她的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分明是病态。
应寒年冷下眼来,就这么跨坐在她的身上抓起她的手把脉,又将她袖子拉上去,纱布裹着她细瘦的胳膊,有新鲜的血色从里边隐隐约约地透出来。
“你什么情况,养了一个星期还在往外渗血。”
天生不凝血?
应寒年烦燥地将她的手丢到床上,他特地等了一周的时间,结果送上门来的还是个病人,那还有什么兴致。
林宜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来,手抓住胳膊,虚弱地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这两天感冒了所以恢复特别慢。”
“我不是让你去医院缝线?”应寒年低眸,目光阴厉地绞着她,“林大小姐,你该不是为了刻意扫我的兴吧?”
要真这样,他会让她后悔的。
“没有。”林宜摇摇头,唇色发白,“我既然答应了你,又怎么会反悔,可能是医生开的药不好,我明天去复诊的时候让医生换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