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起生活好几个月后，过后杰森才知道罗克珊的厨艺，确实是糟糕的可怕，虽然对方举手发誓是因为会用到火，感知能力会因此从而受到影响不会煮食，但见识过某人做沙拉，只是把菜洗一洗，然后在旁边放一整支沙拉酱，一本满足认为这就是沙拉……

　　他就对此充满怀疑。

　　你至少把菜切一切，再放上沙拉酱啊喂！ ！ ！

　　反正不管怎么说，罗克珊找到了酒保的工作，她随便找一间酒吧直接单挑最强的酒保，成功为了自己找一份工作。

　　基本上都会平安无事，但有时候会带一身伤回来，说是酒吧有人为了甜窝夫还是咸窝夫比较好吃而大打出手，最后还成了大乱斗。

　　「那简直是一场混乱！特别是叫韦德和史莱德的雇佣兵，我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罗克珊拿着冰袋捂眼说，「……要是全盛期的我才不会变成这样的。 」

　　「对了，这期的租金和书。」罗克珊拿出沾血的金钱和几本书，「这书送你的，听他们说是小孩子适合看的书。也不知道我弟适合不？ 」

　　说是租金，其实也只限于杰森的房间，他父母不知道这屋子里还养了一个大活人，至于书，默默看着那几本成人杂志，抽出其中一本还算好的『五 十度灰』，杰森深知这是对方好意，只能脸色不好憋出一句「谢谢」。

　　但他今天想说的不是这个，他紧张地握紧口袋里，被手汗沾湿的两张票，「你今晚有空吗？」

　　「我这才上完班回来，怎么了？」罗克珊拿开脸上的冰袋，然后向杰森的口袋抽出那两张票，挑眉问，「你偷偷摸摸这么久，就是藏着两张纸？」

　　「那是两张马戏团入埸票。」杰森干巴巴回应。

　　事实上，那是他爸爸偷回来的银包里顺带的，那两张票他回家就随手送给了杰森。

　　——而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摸着后脑扭头继续说，「但我多了一张出来，不用的话，感觉会很浪费，所以你能去吗？」

　　沉默了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回应的杰森，回头一看，只看到罗克珊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那两张票，说是看也不是，只不过对着那两张票的方向发起呆。

　　还好不是电影院的戏票，电影平面的画面罗克珊是怎么也感觉不到，但至少马戏团的动作她还能感受到，所以杰森才认为可以放心问她。

　　但从没想过其中的差别，就好像他们看的是同一个电影，但杰森是看3D版有声电影，而罗克珊是看黑白没有声音的怀旧电影。

　　也没想过她会不会对此有兴趣。

　　当作是拒绝的杰森，浓烈的悔意与失落从内心涌出来，他低头转身打算离开，「要是你不去也没关系，我就问问。」

　　手突然被一股拉力捉住，回头看到罗克珊掦了扬手中的两张票，「我没说过拒绝吧？」

　　罗克珊从没有打算拒绝杰森，只是她虽然把自己的能力说出来了，但没说过自己的范围有多大，经历过训练后，范围终于由半米扩张到10米了，可是不知道马戏团的范围有多大，如果坐在前排还好，要是后排就一定不可能了。

　　「我可是很开心，杰森。」把杰森拉入怀里揉头，把他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引来孩子的不满。

　　「喂，住手！」

　　*

　　晚上，他们走进马戏团的帐篷内，却没想到即使提前来到，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没有任何坐位，而矮小的他们面对的是高高的人墙，怎么也看不见表演台。

　　罗克珊蹲下身背对杰森，「来，我们玩骑脖子。」

　　杰森满脸通红，虽说罗克珊比他大，但怎么能骑上女性的肩膊，「我我我才不要！」

　　「真的？这样下去你会看不到表演啊？」

　　杰森反驳，「你不也是看不到吗？」

　　「我又不是用眼睛看，你才是别浪费得来的票。」

　　杰森犹豫了许久，像是被说服的样子最后还是骑上去，「……表演也许很久，而我很重的。」

　　「现在你才说这些？」罗克珊站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引来杰森的惊呼，「倒是你太轻了，男孩子就该吃多点好不？先说好了，表演没完之前我都不会让你下来的。」

　　深知这是对方的好意，杰森脸色泛红没有说什么。

　　音乐响起，头顶四周的灯光集中照射最中间的舞台，人们身穿非常艳丽的表演服登场，仿佛这里不是阴沉沉的哥谭，而是另一个新世界，一场又一场的表演为大家带 来欢乐与惊叹。

　　等到表演完结后，罗克珊和杰森在街道上并肩而行，杰森挥着手开心说，「哇，他站在马背上，明明他的马都在动，但他完全没有掉下来！」

　　「嗯嗯，真棒。」

　　「蒙着眼睛向人飞刀过去，那个也好精彩！他怎么做到的！」

　　「啧，我也可以做到的好不。」

　　「这不同！还有那个空中飞人！他们居然还是一个家庭，叫什么来着？」

　　「格雷森家族。」

　　「对对对，他们还有一个孩子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

　　回家的路上，杰森的脸挂上与年龄符合的笑容，兴奋的喋喋不休，「我也想在天空飞！」

　　罗克珊停下脚步，歪头像是沉思，惹得杰森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罗克珊？」

　　「如果，我也可以带你飞呢？」

　　月亮被乌云遮住，他们站在高楼上的大理石雕像，看着低下变得像蚂蚁般细小的人们，车辆也变得像玩具车一样，杰森抱着罗克珊的脖子吞了吞口水问， 「你确定不会把我弄死吧？」

　　「放心，要死也是我死先。」

　　「……我不需要，谢谢。」

　　「那捉稳了！」罗克珊抱着杰森跳下去，迎面而来的强风很冷，但这也阻止不了杰森睁开眼睛看着这整个世界，从高楼跳下到另一个高楼飞过去， 「嘿，好玩不？」

　　杰森不说话呆呆的点头，觉得杰森接受能力挺高，可以接受之后的高难度挑战，罗克珊微笑，助跑，然后高高跃起，继续在楼与楼之间飞舞。

　　如果之前是像荡千揪儿戏，那现在是玩花式的战机了。

　　风托着他们上升，可以由低楼跳上高楼、墙与墙之间来回跳跃、在空中旋转等等高难度动作，仿佛他们是真正的小鸟般飞翔，生来就活在天空之中，他大笑、他呼喊，把平日的不安愤怒都发泄出去，充满自由与刺激。

　　等到他们真的降落之后，他的身体止不住抖动，内心从没有这么开心过，「今天是我最棒的生日！」

　　闻言，罗克珊怔了一怔，抓紧杰森的肩膀，「你今天生日？」

　　「对啊！」

　　「但你没说过你今天生日！！！」

　　杰森捂着发痛的耳朵，退后几步，「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今天的租金呢？先借我一点。」罗克珊伸手理直气状说。

　　「你不是存钱要离开哥谭吗？」

　　不敢说钱都全送给了杰森，罗克珊转头咳了一声，「我要去买生日蛋糕。」

　　杰森诡异地看罗克珊一眼，「现在这个时间店都关门了，你确定要买？」

　　「可是，没有生日蛋糕的生日不是生日！」

　　「是吗？反正我不需要。」杰森耸耸肩说。

　　「啊，我不管了。」罗克珊有些苦恼抓抓头随意道，「杰森，下年我会给你一个更棒的生日，有蛋糕那种。」

　　「我能理解为你下年还在哥谭？」

　　「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红头罩：所以我生日你还要带我飞吗？

　　罗克珊：我叫你吃多点长大，但没叫你长成200磅的桶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