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杰森有些头痛地起床。

　　现在罗克珊就像是粘人的牛皮糖，烦的要死，还经常搞突袭要亲上他，亲不上嘴怎么也要亲上脸颊，搞的杰森在家也要带上红头罩挡挡，惹得罗克珊知道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怨念。

　　可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那过份安静的环境，让他全身都不自在起来，直到他知道问题的来源是因为罗克珊不见了。

　　她在哪？

　　最后，杰森来到天台上看到罗克珊在超级大的布料上，正在画什么似的，他走过去问，「你在干什么？」

　　「来的正好，下面门钟响了，应该是我网上订购的东西到了，你能替我去拿吗？」罗克珊头也不回说，仿佛正在做无比重要的事。

　　杰森耸耸肩，走下去看看罗克珊打算做什么，结果没想到一打开门，送货员背后有大量的箱子，「请问梅奥小姐住在这吗？」

　　「是的。」

　　「那好的，麻烦你在这签一签名。」

　　杰森点头，然后接过笔在签单上签名，签完之后又不禁问，「这些箱都是什么？」

　　「是烟花。」

　　「啥？」

　　也不管呆滞的杰森，送货员马上转身离开了。

　　「现在给我解释！」杰森按了按太阳头痛地说。

　　他不知道罗克珊要干什么，但在客厅内堆满了罗克珊买的箱子，根本就没有移动的空间，这些全都是他搬的！

　　太棒了，要是有人想杀了他们，在他们家点火就完了。

　　「哦，收到了？谢谢。」已经顶着太阳好几小时的罗克珊满头大汗把布料收好说，「接着和我一起把烟花搬过去韦恩大厦。」

　　听到熟悉的名字，杰森脸情怪异说，「韦恩大厦？」

　　罗克珊点头反问，「韦恩大厦不是在哥谭最高的建筑物吗？」

　　哥谭市有四大家族，而在这四大家族中最有名气的是韦恩家族，在金钱与权利至上的哥谭，无疑是属于站在最顶点的地方，那么作为韦恩企业的总部 ，韦恩大厦自然是全哥谭最高的建筑物。

　　当他们真的来到韦恩大厦，站在楼顶天台边缘，低头望着他从小生活的城市，从今朝早忙到下午，不难猜想得出罗克珊打算在这放烟花。

　　杰森不介意在某人的企业底下给点麻烦，可是他不懂罗克珊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然后我们要干什么？」杰森接过罗克珊给的辣热狗说，他已经放弃问罗克珊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罗克珊走到天台边缘，坐在杰森身边，双脚悬空摇来摇去，拿着辣热狗张开口吃，咀嚼说，「接下来等到晚上就可以了。」

　　杰森把一大半的辣热狗塞入口中，含糊不清说，「这辣热狗不错，挺好吃。」

　　「哦，在韦恩大厦对面推着一辆破餐车的老爷爷买的，你喜欢我下次可以再买。」拿着汽水喝一口，然后咬着饮管说。

　　「……这里和我们这边有点远，也不可能有顺路的机会。」

　　罗克珊不说话，抬头一笑。

　　该死的。杰森别过头，如喝着汽水想。

　　大约今天的罗克珊过于正常，他几乎都忘了罗克珊那不正常的好感度，或者他明白那份感情是什么，但拒绝去想。

　　大阳开始接近地平线向下沉，夕阳的余辉染红了整个城市，杰森扭头看着同样彼染红的罗克珊脸孔，他当初是因为什么而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

　　因为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不在是罗克珊认识的杰森.托德了，而是黑帮大佬的红头罩，危险永远陪伴着他的身边，但罗克珊在他这个身份下一直都在，甚至还喜欢上这样的他，这点他是一直不能理解。

　　「开始变冷了，已经是晚上了吗？」罗克珊开口说。

　　杰森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盯着罗克珊看，太阳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月亮高高挂起。

　　他们一起点燃了烟花，一声又一声巨响，惹得底下的人们以为又是哪里来的恐怖袭击，抬头一看才发现城市上空，不再是熟悉的蝙蝠灯占据了天空，而是各种五彩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染亮了城市的上空。

　　韦恩大厦的天台上还滚下了红色的布料，上面扭扭歪歪的写着。

　　『杰森，生日快乐！ 』

　　明明丑的要死，却要让所有人看到般又大的夸张。

　　杰森不可思议的看着上面的字，然后飞快地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日子，然后发现今天的确是他生日。

　　也许长大后他已经到了不需要过生日的年龄，也许因为他的义警活动过于烦忙，也许因为以前的事而不喜欢过生日，杰森已经很少过生日了，从而导致到就算看 到他生日的日期，他也没联想到原来今天是他生日。

　　街上响起一阵警笛声渐渐接近。

　　「红头罩，我们要逃了！」

　　罗克珊一把捉住他的手，然后跳下另一座大厦，他长大了，已经能够自己在怪异的哥特式建筑之间跳跃，与他的敌人玩追逐战，但看着罗克珊的背影，他们两个就在空中仿佛一切回到以前，让人如此怀念填满他的胸膛。

　　降落在地上，罗克珊像是寻找着什么开始有目的走，杰森在背后跟住，然后看到罗克珊转过角落，走进了一间蛋糕店，她冲入去张口就说，「我要买一个生日蛋糕！」

　　店员也很好礼貌问，「好的，请问要什么生日蛋糕？」

　　罗克珊被这简单的问题，意外地问到了，嘴微微张开，却说不出任何话，像迷路的小孩子迷惘地回头看杰森向他救求，但看了几眼罗克珊还是没说什么话 ，回头和那个店员干巴巴说，「麻烦要在这间店最贵的蛋糕……」

　　回到家中，明明把蛋糕买了回来，但罗克珊失落地把蛋糕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我不知道杰森喜欢吃什么蛋糕。」

　　「……你不是还没找到他吗？买完你又给不到他吃。」

　　「其实，当我知道我错过了这么多次生日，本来我打算买很多很多的生日礼物补偿给他。」罗克珊拉开椅子，坐下说，「但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生日礼物，甚至连他在哪也不知道。」

　　所以才要在韦恩大厦放烟花，吸引注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杰森不难想得出明天早上新闻都会报纸这件事，他都可以替他们想出标题「神秘人偷入韦恩大厦 为的是庆祝杰森生日！」，又或者他们会当这是老头子的注意「布鲁斯.韦恩公然出柜，在韦恩大厦放烟花是为了追求杰森这一名神秘男子？」。

　　这下他全身都不自在起来，摇头停止自己的天马行空般的想法，走过去桌子那边，把蜡烛点起放在蛋糕上，「要唱生日歌吗？」

　　「……要！」

　　杰森关下灯和罗克珊一起唱生日歌，唱完就把蜡烛吹熄，罗克珊不满道，「为什么是你吹熄啊！」

　　「因为我今天生日。」杰森切着蛋糕说。

　　罗克珊微微吃惊，拿出碟子接过蛋糕说，「咦，原来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抱歉我没发现。」

　　「没关系。」杰森吃着蛋糕随意道，「反正以你的智商不知道是正常的。」

　　「我哪里笨了？！」罗克珊瞪着杰森一眼。

　　「哪里都有。」感受蛋糕的甜味在口腔内蔓延，杰森想也许他等了这么多年，只不过想要吃那个人送的蛋糕，不一定要比那天更棒的生日，不一定要 有许多生日礼物，其实仔细一想只要罗克珊回来就可以了，「还有，这生日傻逼死了，以前居然还夸口说会有更棒的生日，那时候生日马戏团的门票是我提供的就算了，但这次我生日居然忙了半天替你搬烟花。」

　　杰森无视罗克珊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说，「但看在这蛋糕不错的份上，还算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