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本想说自己以前的丫鬟也叫娟儿,却意识到这是后世,这里都称呼丫鬟老妈子为佣人或者保姆。话到嘴边,她改口说,“阿娟,你和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同名。”
阿娟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她很喜欢现在的卢清越,不由忘了之前女主人的刻薄,便说,“是么,夫人,我们很有缘呢。”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话,关系因此更亲近了几分。
卢清越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也该换衣服下楼吃早饭了,可阿娟却并没有离开,眼神透着犹豫,好像有话要说。
卢清越便轻声问她,“阿娟,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么?”
阿娟看女主人语调温柔,便大着胆子试探着说,“夫人,您要不要把结婚照挂起来?”
“结婚照?”
卢清越从没听说过这个东西,但听名字也知道,应该是和她的婚事有关。
阿娟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卢清越估计又忘了每个月最重要的那个日子。
她忖度自己好像已经晋升成了女主人的贴心小狗腿,那自然是有必要好好提醒一下。
“先生这不是快回来了嘛,您最好还是把结婚照挂起来,免得惹人闲话。”
听她提起先生,卢清越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说,“那辛苦你取过来吧,我看一下,挂在哪里合适。”
看她一点生气暴躁的样子也无,阿娟松了口气。
这放在以前,根本不敢想,谁要是敢提把先生的照片挂出来,卢清越必然要大发脾气,甚至砸东西的。
阿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立即小跑着去阁楼上去拿落了灰的结婚照。
片刻后,阿娟搬着一个大相框,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卧房。
卢清越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梳妆台前涂淡淡的口脂,后世的口脂颜色丰富,上色均匀,她非常钟意,即便在家不外出,也会涂一些颜色浅淡的装扮一下。
看到阿娟搬了那么大的画框进来,卢清越忙起身,上前帮她。
两人一边将画框翻转过来,阿娟一边说,“夫人,这是您两年前拍得照片,但我看,您比之前还年轻漂亮了呢,先生倒是变化不大。”
说对自己这位后世的“先生”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盯着即将被翻转过来的照片,她心里涌上一丝丝的紧张。
照片徐徐翻转过来,略微落了灰尘的玻璃面并没有掩住一对新婚伉俪的俊美容颜。
只是,看清的一刻,卢清越却不由怔愣住了。
那名站在她身边,即便表情严肃,仍难掩俊美英挺的男人正是她记忆中无法抹去的身影。
卢清越不敢置信的开口,“阿娟,这是我先生?”
阿娟笑嘻嘻的,“夫人,这不就您先生郑郁林嘛,东林集团的董事长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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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一世仍是夫妻◎
没想到自己与郑郁林在这一世仍是夫妻,这个事实过于震惊,让卢清越半天没缓过神来。
直到小娟出声喊她,“夫人!”
卢清越这才堪堪回神,说,“辛苦你们,把照片擦干净,找个合适的地方挂上吧。”
她内心依然翻腾不已,但世家夫人的修养刻在骨子里,让她表面看上去依然是波澜不惊。
小娟用抹布擦了一下相框的玻璃面,说,“夫人,要不还挂在原来的地方?”
卢清越此时无心管这些细节,点点头说,“好的,有劳了。”
小娟便捧着相框出去了。
她一走,卢清越就跌坐回了贵妃榻上,顿时觉得头晕目胀,属于原身的一些记忆蜂拥般挤入她的脑海。
原身和郑郁林是商业联姻,婚前只在相亲宴上匆匆见了一面,说了不到十句话,就结了婚。
要说感情基础,那是一点也无。
如此对比,竟是还不如上一世,卢清越虽然与状元郎郑郁林只有寥寥数面之缘,但两人定亲之后,鸿雁传情,颇为相投,感情甚笃。
而原身与东林集团郑董事的关系则如冰似霜,夫妻两人在婚前形同陌路,婚后也毫无改观。
根据原身的记忆,郑郁林貌似是个性格冷硬,少言寡语,不通人情的奸诈商人。
他很少回家,即便回了家,同“卢清越”也没什么交流,每次都宿在书房。
记忆回溯到这里,卢清越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词——“无能的男人”。
她起初没反应过来,但原身的记忆一再强调,终于让她回过味儿来,腾得红了脸。
难道,这位郑董事在那方面有隐疾?否则原身怎么会这么评价他?
上一世,卢清越守得是望门寡,两人没有夫妻之实,当然无法评价郑郁林有能还是无能。
但这一世,原身和郑董事已经结婚两年,后世风气又如此开放,总不好是信口胡说的。
更何况,这部分记忆属于原身的心声,是绝对的私密,应该没人会对自己的心声说谎吧?
怪不得原身对郑郁林的印象如此差,她竟然真的是在守活寡!
看来,夫妻不和的根由八成都在郑董事身上。
对比上一世,状元郎博学儒雅,体贴入微,对自己十足尊重,和这个郑郁林判若两人。
如此一想,卢清越不禁怅然,难道,这一世,她和他也是有缘无分么?
可转念一想,确实,原身和自己再像,也非同一个人,何况隔了三百年的时空,郑郁林应该也不会是同一个人。
即便对方长了郑郁林的皮囊,也并不是自己那个情投意合的未婚夫。
如此,夫妻感情不和反倒成了好事,毕竟卢清越也不想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床共枕,假装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