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唇擦脸
随后朝男人嗔怨:“都说不要穿旗袍打球了。”“怎么了?”时宴礼搂过她,低声笑哄:“宝宝这么美,哪里不好?”
她瞧一眼沈别枝,脸通红,社死得厉害。
时宴礼有所察,抬眸看过来,浅浅勾唇:“别枝来讲,叔叔说得对不对?”
眼底情绪掩去,沈别枝嘴角梨涡灿烂:“对啊,姐姐太好看了,我才忍不住一直看。”
她语调轻快活泼,眼神干净真诚。
乖巧嘴甜的女孩子谁不爱,沈青黛立即偏心小美女,不可置信:“你让小姑娘叫你叔叔,好不要脸。”
“她叫季夜鸣叔叔,不叫我就差辈儿了。”
“那这样我和你也差了......”
“那青青也叫叔叔。”
他们尤在眼前,声音却越来越远。
沈别枝看着,眼底起了薄雾。
“别枝。”男人清越低沉的嗓音蓦然出现在耳侧。
沈别枝若无其事转身,萤白小脸微仰,笑眼若弯月:“季叔叔。”
目光掠过另桌男女,季夜鸣握住她手腕抬起,将手中球杆放入她手心,控着她五指抓紧。
他垂眸,深邃地注视她形似琉璃的眼睛,浅微含笑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别枝也可以,我教你。”
作者有话说:
季叔叔的意思是:不要羡慕别人,你也可以。
呜呜呜季叔叔是真的温柔护短的!理想型了。
第10章 唇擦脸
◎很轻,但触感清晰明显。◎
“别枝也可以,我教你。”
他的声音如一抔温水,潺潺浇进沈别枝耳蜗里,顺着听觉缓流,抚慰她低落敏感的神经。
好像在说,只要她想要,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吗?
手里的球杆木质凉润,温暖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贪心不足的触角又长一寸。
沈别枝的低落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扬起脸望他,眉眼如弯月,兴奋盎然:“好啊,季叔叔现在就教我。”
灯光下,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季夜鸣注视着,纵容地轻笑:“好。”
他们这间是别院最大的球厅,那些少爷们被请走后,厅内十分空旷,亲手教导不可避免要靠近,就会有一种旁若无人的亲密感。
季夜鸣让她略分开l腿站好,手掌压着她背俯身,握住她的手放到球台上,一根根手指摆好,拇指翘起来:“先不了解规则,等你掌握进球的技巧后,我再与你细讲。”
他站在沈别枝身后,俯身教她架球杆的手势,另只手轻抬她的右手手肘。
说话时,唇离她耳廓不过几寸,声音温热低沉,令她耳根发烫。
清冽沉香的男性气息如影随形,密不透风地从后将她包裹住,脊背隐约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颤动,浑身血管里似有细小虫子在爬,酥痒难耐。
“好。”沈别枝用力克制,出口的声线才没有发抖。
是神经兴奋的紧张。
两年来,他将成年男人与年轻少女之间的距离把控得很好。除却前两次意外,他们极少这样近距离过。
她很乐于看见这样的变化。
秦柏州看了看他们,又瞧了瞧另桌,眯起眼,满脑子问号。
说好一起玩,就这么把他排除在外了?
“喂,你们不至于这么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吧?”
无人搭理他。
秦柏州悻悻摸鼻梁,站到沈别枝这边,瞧两人私家教学。
“可以了。”季夜鸣说:“试着击球。”
沈别枝紧张盯着眼前的两颗球,下意识扭头看他。身旁男人侧眸,一尘不染的镜片后深眸含带肯定。
她翘起嘴角,将手里的杆往前一送。
“砰。”
用来击球的白色母球毫无预兆地被她击跳出去,骨碌碌滚去球台尽头,途中撞到一颗球,那颗球慢悠悠滚进洞里,无情嘲笑她的菜。
看热闹的秦柏州,忍不住乐了:“别枝这进球方式,确实挺别致啊。”
以为会很简单,没想到第一杆这么惨烈。沈别枝噘嘴,看向身旁男人,眼神沮丧,像抓不到鱼缸里的鱼找人求助的娇气家猫。
“没关系。”季夜鸣抬手,揉了揉她脑后,宽慰:“秦柏州第一杆打空,不如你。”
逮住机会,沈别枝立马看秦柏州,开开心心问:“真的吗?”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右眼写着“大仇”,左眼写着“得报”。
小心眼至极。
秦柏州:“???”
真有你的。
季夜鸣。
护短老男人。
记仇小妹妹。
不愧是亲手养大,大的小的一样惹不起。
“来。”季夜鸣说:“继续。”
秦柏州瞧着,突然接上之前话题:“既然你没意思,小别枝正好成年了,后面秦家主办的宴会,你就带她出席呗。”
沈别枝上眼睑略垂,本能地想要起身。
“专心些。”不知是不是没听到,季夜鸣无多余反应,坚硬的指节按了按她持杆的手臂:“太僵硬了,放松。”
沈别枝穿的短袖T,男人的手掌隔着手套碰上她手臂,仍能感觉到属于他的温暖。
春思藏于暗处角落,就像从未暴露在阳光下的娇嫩肌肤,对心上人的所有靠近都十分敏.感。
她定了定神,努力集中注意力。
秦柏州知道对方有听见,继续说:“正好趁机会让老头子死心,免得一直抱着侥幸。”
虽然老头子不介意他联姻后继续养着小姑娘,但不管败絮如何腐烂,金玉都得光鲜亮丽,季夜鸣公开带人出席宴会,他不可能还拉得下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