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等到肖逸辰夫妇二人整理妥当到了盟主府时,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只见盟主府的头空地上,占了黑压压一片将士,虽然没有皇城的正规军穿戴整齐,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你这是…”肖逸辰不解问,魏蔚一个江湖人士,根本没有必要参与到朝堂的争斗中来,何必要将自己牵扯进这趟浑水中呢?
“还不是因为我堂弟,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下了他们二人。”魏蔚笑道,“我这里有三万人马,街上站不下,已经在城外等候了,待会你出城便能看到,虽然没有你皇城大军来得多,但也至少能保得了你的性命。”
肖逸辰看向覃禾,叹了口气道,“你大可以不用这样做的。”
“王爷自小帮助我们许多,这也是我们想要帮助王爷的。”覃禾拉着自家姐姐开口道。
几人出了城外,却见那一片空地上,站了可不止盟主府的三万人。
人马明显的分为两队,一队身着蓝衣,与肖逸辰身后的盟主府众人穿戴一样,一堆则穿着黄衣金灿灿的。
正在肖逸辰不知是敌是友时,身着黄衣的队伍中有一人上前来道:“参见肖王,我们是薛家庄的奉命前来帮助肖王回京平乱的。”
薛家庄,还真的是有心了。
也难怪他们与盟主府的人一同站在这里,相互之间却丝毫不搭理。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毕竟是两方势力的恩怨。
肖逸辰早便将血阳戒给了薛家庄,虽然薛家庄一开始是帮助了他们找到覃夕,但他们只是为了推动事情的进展速度,好及时的救治薛姝。虽然双方都获利了,但薛家庄自愿派人来协助自己也不好将这么多人都退掉。
只能是带着一同回京。
京城内,朝堂之上。
王家主上前一步启奏道:“皇帝,最近有探子来报,说是肖王在江南集结了几万大军,正在往京城而来,怕不是要谋反。”
“几万大军?”肖子安不屑一笑,“别说他几万,即便是几十万又能拿我如何?当我这皇城大军是吃素的吗?”
肖子安表面上一副无知皇帝的模样,但是他心里知道,王家这是想借由自己的手除掉肖逸辰,然后再除掉自己。
“臣这就派大军守在城门口,只要肖王一来,便将他捉拿归案。”王家主义正言辞慷慨激昂,仿佛自己真的就是那英勇无畏一心为国的战士一般。
“好!”肖子安一拍桌子激情四射,“朕的国家和子民,便全都托付给将军你了!”说的肖子安自己都肉麻怀了。
最近王家想尽办法尽可能多的从自己手中调取兵权,定然是要有大动作了,肖子安只能传信让肖逸辰快些回来。却不知肖逸辰如此给力,竟然还叫到了帮手一起回来。
可惜,自己怎么做才能帮助到肖逸辰呢?
三日后,肖逸辰带人来到皇城脚下,便看见城门紧闭,城墙上全都是弓箭手,箭头齐齐对准了他们,心里猛然一惊,难不成自己来晚了,这皇宫已经易主了?
见城墙上正是王牟,心中的疑问变更深了些。
“本王振在回京,你们紧闭城门是何意?”肖逸辰抬头喊话询问。
王牟冷哼一声:“赈灾回京?你赈灾那么两个人去,回来却带上了几万人,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是啊!”肖逸辰真诚道。
“你!真该让你死在半路上!”王牟气结,“不管你信不信,这是皇帝也就是你哪位亲爱的好弟弟下的命令,要将你以谋反之罪缉拿归案!”
此话一出,肖逸辰反倒是松了口气,只要肖子安还活着就好。
“我不认罪,你又能将我如何?”肖逸辰冷笑一声问。
“那便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王牟刚想着挥手放箭,却听见一旁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诶呦,这是谁放屁了这么臭?”
一瞬间响声连天,味道席卷而来,城墙上大半的将士都开始肚子疼。
其实他们当中有的人早就开始闹肚子了,只是没人提起也不好意思讲。毕竟这都要打仗了,你请假说要去上厕所也确实不太合时宜。
王牟主没有办法,只能叫自家父亲来主持大局,却没想到等来的不只是自己的父亲,还有当今的陛下。
肖子安本来正在殿中纠结,不知道自己这泻药下的够不够劲,便听见有人传报,说王家主要自己上城墙。
到了城墙顶上,他便看见肖逸辰站在城下,王家主则示意自己与肖逸辰讲讲,让他投降。
“哥…咳咳,肖逸辰!朕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投降,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哦?我倒想知道,什么样的果子可以给我吃?”肖逸辰闻言笑道。
突然,王家主右手从旁边一人的箭袋里抽出一只箭,左手则狠狠牵制住肖子安,并且用箭对准了肖子安脖颈处的大动脉:“你若是不乖乖投降,就最好怪我不客气。”
“你快点不客气!”肖子安见状一点也不着急,反而一幅激动兴奋难以言表的模样。
“哼!你别装了,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我知道你们兄弟二人感情极好,也知道这皇位是你自愿让出来的。”王家主冷笑道,手上的箭尖又逼近了三分。
“你不要欺人太甚!”肖逸辰怒了,伸手接过覃禾递上来的弓箭,箭头对准肖子安身后王家主的头。
却迟迟下不去手。
他怕自己射偏。
“哥,你松手吧,我相信你!”肖子安冲着城墙下大喊。
“你给我闭嘴,我知道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在骗我对不对?”王家主好像走火入魔了一般恶狠狠的用箭头划破了肖子安脖子的一片皮肤,血顺着白皙的脖子流了下来,浸染了龙袍之上。
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这时,一道冷箭破空而出,从城楼之上朝着肖逸辰心口而去。
是王牟。
凌依发现的最早,但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从马上一跃而起。
最笨的办法,用自己的后背,挡住射来的利箭。
凌依看见了肖逸辰震惊,不舍,与愤怒的目光,也感觉到了背后粘腻的血液,甚至还有一些喷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但是,为什么自己不疼。
“噗通…”
感受到身后有人倒在地上,凌依僵硬的转过身子,只见地上之人一袭白衣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远处一队人马正想着这边跑来,领头的枣红色骏马上空无一人。
马蹄声震耳,但凌依却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了。
“啊!为什么!”凌依在地上抱住公子易,声嘶力竭的朝着城墙上怒吼,之后又低眉抽泣,用手拼命按住公子易左胸处的伤口,期望血留的慢一些,“为什么!为什么过来,好好的在你的暗影楼里待着不好吗?”
“没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你保护你爱之人,我护着我爱之人罢了。”公子易抬手想要摸凌依的脸,却将自己满手的血染上了她的脸颊,他想要帮助凌依抹干净,却是越来越脏。
“你别动了,别动了!省着点力气,会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凌依抓住公子易的手,随后拿出银针封住了他几个大穴,让血液没有那么快流向心脏。
媚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公子突然要求带着一队人马去宫城外守着,上一次带着人马便是去截凌依。
这一次,果然也是因为凌依。
当她看见一支冷箭从城墙上射下的时候,公子易就已经运起轻功飞身到城墙下面了,甚至媚萝都没来得及尖叫,人便已经躺在凌依怀里了。
王牟没想到自己这一箭会发生如此变故,他只是想为父亲分忧而已。本来正想跟父亲解释,却只觉得耳边风声吹过,警觉的侧目便见到一条血红色的丝带朝自己而来,伴随着一股香气。
媚萝完全不顾自己姓名,借着自己轻功极佳直接上了城楼,直奔王牟,处处杀招。
城墙上的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连王家主都有一刻钟的愣神。
就是现在。
肖逸辰抓住时机开弓射箭,利箭划破空气直奔王家主而去。
只可惜王家主从军多年,刚才的确一瞬间的没有集中注意力,但在箭刺向自己的一瞬间还是反应过来将身子偏了偏。
不过依旧是刺中了他的肩膀。
事情发生的太快,从王牟动手再到现在,不过短短瞬息,肖子安只觉得牵制自己的手一松。
王家主左手摸向自己的右肩,想要将箭拔出,现在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继续挟持小皇帝,稳住肖逸辰以及这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红衣女人。
正想着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的时候,只觉得肚子一痛,王家主不敢置信的低头,一柄短剑直直插进了自己的腹中,那个自己不放在心上的小皇帝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看向自己。
在这之前肖子安心中是害怕的,但是当一直被自己藏在身上的短剑刺出后,肖子安觉得原来杀人,不过如此。
“…呕。”天啊,好恶心!
王家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王牟当场被媚萝弄得从城墙上摔了下去,而王家主也死了。
肖子安拿回了王家主藏在靴子里的虎符,将兵将全部召回。肖逸辰则拍拍屁股进了城,只留下薛家庄与盟主府的人面面相聚。
这里根本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啊!
三年后的七月初七。
凌依从前年起便命人将肖王府的桂花除去了多半,其余地方种满了向日葵。
每到这日都要带着两壶烈酒,坐在向日葵花圃前,自己饮一壶,往花圃里倒一壶,萧萧瑟瑟,满目伤感。
“你这样,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已经死了。”肖逸辰到处寻不见凌依,便想到她一定会来这。
“人都在床上躺了三年了,你说这和死了有什么两样?我这是祈求上苍抬抬手,放过这个可怜的小子。”凌依摆摆手,满嘴酒气的指责肖逸辰不懂自己。
见着她手里的两壶烈酒已经见底,知道她这是醉了,便也不与她计较什么,上前一步将人扛在肩上带走。
“呕,肖逸辰,你放我下来!”整个人被倒挂着,凌依难受得紧。
肖逸辰却是半分不答应:“将你放下来,今日要你睡在这花土里么?”
“不是…”凌依有气无力的回答,像是在忍耐什么。
“不是什么?”肖逸辰冷哼,年年如此,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他不管不顾人家姑娘不愿意,硬是将人与自己的情郎分开,这才总一个人来借酒消愁。
“…你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
寝殿内,肖逸辰洗漱好正坐在椅子上擦头发,看着凌依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无奈道:“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太惯着你了?”
凌依:“那又怎样,你既然撩拨了我,便要对我负责到底。”
肖逸辰擦了半天头发都不见干透,只能用内力将湿发烘干,听到床上凌依如此大言不惭的颠倒黑白,便直接熄了蜡烛,退了衣衫。
“你说清楚,一开始到底是谁撩拨谁?”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便结束了,后面会有几章番外。
【注】:
这篇文从中间因为作者懒癌晚期断了三个月,后来想着自己不能这么堕落,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小天使们。
我很感谢每一位小天使花费时间来阅读我这一篇关于肖逸辰与凌依依之间青涩的故事。
同时非常期待与期盼能与小天使们在下一篇文章里再次相遇,留下属于我们的故事。
【它它它已经更新了!】
《郎君乃佳人》文案
长安戏子与镇远将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风雨阁是长安城有名的戏楼。
楼里头戏子无数,男女皆有。
但那最最出名的便单只那一位…
只卖艺从不陪客过夜,也从未有人进过他的“闺房”
【第一次见面】
镇远将军:“这位姑娘,这盒胭脂是在下先挑中的”
满江红:“姑娘叫谁?”
镇远将军手指一顿:不然呢?大娘?还是阿婆??
【第二次见面】
镇远将军瞧着台上的人眼熟得紧,想着唱戏怪累的,怎么着也算是半个熟人,便大大方方的朝台上扔了一锭金子。
次日,有关于“镇远将军千金只为美人一笑”;“镇远将军昨夜在那美人房里待了一宿”;“镇远将军大”等(五彩斑斓的你懂的)相关流言四起,在长安城席卷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