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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意外。”卫蓝郑重其事道,“真真,是我不好,不该不联系你。”

  “你知道就好。”郭真真做出恶狠狠表情,“下次非狠狠宰你一顿不可。”

  明光从后面走上来,揽住卫蓝肩,笑道:“既然是我家蓝蓝做错了事,一定老老实实让你宰。”

  送郭真真离开,回到办公室卫蓝,重重叹了一口气。明光从后面上来,抱住她:“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故人,让你想起什么不开心旧事?”

  卫蓝揉揉额角,毫不隐瞒道:“之前和你说过那件事,现看到真真,难免会想起来,心里有点莫名害怕。”

  “傻瓜,有我你身边你怕什么?再说过了那么多年,那种混蛋也应该得到报应了吧。”

  卫蓝怔了怔,喃喃道:“也许吧。”

  “总之呢!我会好好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害。”

  卫蓝转头看了眼他正经模样,扑哧笑出声:“小女子多谢公子!”

  “怎么谢?”明光一脸笑意,手放他肋骨处挠。

  卫蓝怕痒,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推他一边逃沙发上,两人滚做一团。后明光唇落下时,她一脚将他踹下沙发,插腰做出恶狠狠姿势:“还不滚去干活,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明光笑着爬起来:“瞧你这小样,肯定是刚刚看到你老同学傍上了大款,受了刺激。是不是后悔找了我这个小老板啊?不过后悔也是没用,上了我贼船就休想跳下去。哈哈哈!”

  门外听到动静两个小助理,贼兮兮地面面相觑,小声艳羡道:“明哥和卫姐感情可真好。”

  车祸

  工作室客户形形□,总会遇到一些极品。卫蓝下午出门和工人去家居中心,为一位客户挑选完材料,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本来准备直接回家,却忽然接到一个极品客户电话。

  这个客户是一家酒店老板,姓钟名金,四十出头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满脑肥肠。之前请了蓝光为他开酒店设计装潢。算是蓝光这两年大客户,自然做得职责。一个月时间,蓝光保质保时地完成任务,但这位大老板却迟迟拖着尾款不结付,卫蓝邮件电话短信催了好多次都被他搪塞过去。

  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有钱人越抠门。

  接起电话,卫蓝便听那头钟金大着声音道:“小卫啊,你们那笔款,支票我早就准备好了,可一直没时间给你,真是不好意思。这样吧,我现富丽,你自己过来一趟来拿一下。”

  富丽是一家高档会所酒店,卫蓝听钟金要结算给钱,自然没做多想,问了具体包厢号,便打了车过去。

  敲了门进去,钟金满脸油光迎上来,笑得一脸猥琐。有关钟金品行,卫蓝是听说过,明光也说过很多次,当下渣男太多,应酬中年轻漂亮姑娘就是块肥肉,渣男们都恨不得啃一口,所以平日去见客户,都是两人一块。要不她恰好外面,肯定是不会一人赴约。

  卫蓝客气地同钟金打招呼,见着包厢内还有好几个人,大致这钟金谈事情,便站门口处对他道:“钟总,我拿了支票就走,就不打扰你们了。”

  钟金哈哈一笑:“小卫,美女到来,我们欢迎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嫌打扰。”说着,又朝桌上坐中央一位生意人模样中年男人道,“李总,你不是说很喜欢我那家酒店设计么?就是这位卫大美女工作室出品。你楼房要装修,直接找她就可以了。”

  卫蓝本来对钟金很有些厌恶,但见他给蓝光介绍生意,也就不好摆脸色。讪笑着随他桌上坐下。

  那位李总听了,饶有兴趣地隔着桌子对她开口:“看不出卫小姐这么年轻,居然如此有才华。”

  卫蓝笑了笑,老实回道:“我不是设计师,我男朋友才是。”

  钟金听罢,哈哈大笑,一手暧昧地她肩上拍了拍:“是啊,小卫和他男朋友郎才女貌。”

  卫蓝微不可寻地蹙了蹙眉,从手袋中掏出工作室名片,递给对面李总,只是那名片还才到半空,便被钟金拦下:“哎呀,谈生意急什么,小卫既然来了,大家就先喝几杯,其他来日方长是不是?”

  李总听了,也笑着附和:“是是是,生意什么不急,相识就是缘分,大家先喝酒。”

  卫蓝知道这些生意场上老油条,各个都是泡酒瓶子,什么都是先喝了酒再说。卫蓝虽说接触不少客户,但设计室毕竟不同其他生意,酒桌上时候并不多,就算是遇到要酒桌上解决事,也都是她和明光一起,她负责谈,明光负责喝。明光虽说做事不太成熟,但这方面,却是很男人,绝对不会让她吃亏。

  她现只身前来,按道理说,是不应该和这些人纠缠下去。可她想到“蓝光”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现有潜客户前,钟金支票又还没给自己,这样走了实不划算。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虚与委蛇同这几人喝了几杯。

  几杯酒下肚,身旁钟金越发放浪形骸,满口荤段子,说得一众人哈哈大笑。这桌上就卫蓝一个女人,明摆着就是调戏她。

  到后来,那钟金手越来越不老实,时不时搭卫蓝肩上腰间,暧昧地摸一把。

  卫蓝起初还能四两拨千斤防守,但慢慢地酒意上来,头开始有些发晕,知道再这样下去,不知会被这色狼占去多少便宜。便赶紧起身,对众人道去洗手间。

  洗手间就包厢外走廊头,会所灯光淡雅迷离,加之她已微醺,走起路来脚步控制不住地发飘,眼睛所到之处,虚虚实实,只知前方一间包厢,一群西装革履人,鱼贯而入,恍然间好似看到其中一个熟悉身影,身材挺拔,侧脸冷峻。她心里一惊,酒醒了小半,用力摇摇头再看,却只剩安静走廊,仿佛刚刚都是错觉。

  卫蓝揉揉额头,无奈自言自语:“一定是眼花了。”

  洗了把冷水脸,从洗手间出来,她酒意已经去了大半,只是脚步还有些发虚。心知要再进去跟钟金那帮人喝,只怕是会扛不住。于是便打算去道别了事。

  回到包厢处,钟金已经满脸通红地站门口,卫蓝想正好,便走过去道:“钟总,你现方便讲支票给我妈?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一步,就不打扰你们兴致了。”

  钟金倒真从口袋掏出一张支票,手里弹了弹,却没有直接递给她:“小卫啊!知道里面李总是什么人吗?他可是江城大房产商之一,要是他答应同你们合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卫蓝心中一动,他们蓝光是小工作室,客户大多是散户,如果能和地产商合作,自然是很好很好事。

  钟金见她沉默思索模样,笑着将支票塞她手中:“那李总是我合作伙伴,只要我向他诚意推荐你们,他肯定二话不说,与你们签合同合作。”

  “那就谢谢钟总了。”卫蓝看了眼手中支票,心中却是有些不好预感,“如果李总肯同我们合作,我一定好好谢谢感谢钟总您举荐,以后钟总需要设计,我们给您打五折。”

  钟金哈哈大笑:“小卫啊,我看你也是明白人,我心思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以为我看得上你们那点设计费?”说完,已经一把握住卫蓝手,轻浮低声道,“我要求不多,陪我一晚,怎么样?”

  卫蓝本想这人知道自己有男友,也就是沾点口头上便宜,再不济吃点豆腐,哪里会想到他会提出这么恶心要求,看来她还是太单纯了点。想着,便升起一股压抑不住厌恶,她狠狠甩开握住自己手:“钟总,请你放尊重点,我不是你想那种人。”

  钟金却是得寸进尺,上前一把箍住她,酒气熏天嘴凑上来:“你开个价吧?多少钱?十万?二十万?”

  眼见着那嘴就要贴自己脸上,卫蓝一阵作呕,用全身力气推开他,还不解气,又踹了他一脚,怒骂道:“人渣!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德性。你就是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臭娘们!找死!”钟金被她弄得恼羞成怒,加上带着酒意,气急败坏地就要去扇她。卫蓝好不容易躲开,却还是踉踉跄跄撞走廊墙上。

  大致是动静大了点,有看热闹人从各个包厢冒出头,会所工作人员也急匆匆朝这边走来。卫蓝怕闹得不好看,朝钟金啐了一口,口不择言气愤骂道:“你这种王八蛋,合该出门就被车撞死。”

  她骂完,提着口气,往走廊头洗手间跑去。身后是钟金骂骂咧咧声音,以及不知是保安还是服务员,唯唯诺诺安抚声。

  卫蓝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许多,对着镜子将钟金骂了几遍。才想起给明光打电话。

  她说倒是轻描淡写,但那头明光还是听出发生了什么,气得电话里先是骂钟金,后来又训卫蓝:“你怎么不告诉我跟你一起去,钟金那种老油条,让你去酒店取支票,肯定就没安好心,亏你平时还挺聪明,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我不是顺路么!”卫蓝很没底气反诘。

  “顺路顺路差点把自己顺进去了。你富丽门口等我,我来接你。”

  卫蓝连忙道:“不用不用,你从家里过来还要好久呢,我可不想这里傻等,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听见明光还想说什么,她赶紧加道,“我真没事,你就别瞎担心,四十分钟后到家。”

  说完不等明光申诉,挂了电话。

  走出酒店大门,卫蓝站路口等出租。时间还不到九点,加之这一带车水马龙,出租车算是很多。

  眼见一辆空车开过来,她准备伸手拦下。却忽然听见砰一声巨响,她下意识朝声音传来侧路看过去,只见一辆路虎撞一辆宝马车身。

  她觉得那翻倒宝马有些熟悉,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宝马车门,颤颤巍巍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鲜血淋漓男人,而后趔趄了几步,倒了地上。

  路虎司机,完好无损地从车上下来,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看了眼地上人,冷静地表情,丝毫看不出来是车祸现场。

  卫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扒开嘈杂围观人群,走上前,摇了摇脑袋睁开眼,看见躺血泊之中人,确实是被自己诅咒“出门就该被车撞死”钟金。

  她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脑里残存酒意,完完全全消失这混乱夜色里。

  她忽然有种不好预感,夏夜中,浑身忽然冷汗淋淋,好似如芒背。她盯着犹地上呻/吟抽搐男人,猛地转头看向身后。可入眼之处,只有对着车祸指指点点围观路人,没有任何一张脸让她觉得熟悉。

  她又看向那犹冷静打电话肇事司机,仍旧只是一张陌生不能再陌生脸。

  后一次看了眼倒霉钟金,卫蓝终还是揉着发疼额头,带着自己一身冷汗,离开了这不属于她车祸现场。

  亲密

  经过这番折腾,卫蓝乘车回到小区,已经接近十一点。此时小区里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夏夜刺破月色虫鸣。

  她身上还是莫名发冷,也不知是身体残余酒精作祟,还是心底深处没有来由恐慌。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恐慌,只是觉得这个夜晚诡异异常。心里头如乱麻缠成一团。

  一闪而过熟悉身影,倒血泊中抽搐呻/吟钟金。

  脑子乱,脚步也便越走越,踏踏踏是她高跟鞋踩夜空声音,只是,好像是错觉一般,她独自制造出来声音中,似乎忽然加进另外一道一深一浅脚步声。

  一深一浅,不急不缓,如同鬼魅一般,从身后传来。

  卫蓝心中恐惧深了一层,脚步也愈加紊乱。今晚夜空太过黑暗,平日繁星闪耀星空不知隐没了何处,连路灯都显得比往常黯淡。卫蓝没有勇气往后看,仿佛一回头,那潘多拉魔盒便会打开,一切扭曲灰暗东西,会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她只觉得心脏要从胸腔蹦出来,干脆迈脚步小跑,恨不得马上回到家中。

  可是身后那一深一浅脚步,还是如影随形,像是踏她脑中,踩她心脏上。

  卫蓝终于还是忍不住,狠狠吸一口气,猛地一转身。

  喵——

  除了一只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夜猫,叫了一声,从微弱路灯下一闪而过,便再也没有其他。

  卫蓝看着空荡荡路面,以及安静无比夜空,重重舒了一口气。

  错觉,一切只是错觉,原来只是错觉。

  正当她失笑抚额感叹自己神经过敏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赶紧从包里摸出来,按了接听键,便只听明光声音,从那头心急火燎地传来:“你哪里?”

  “我已经回来了,马上到家。”

  明光显然松了口气语气:“吓死我了,我听广播里说富丽门口出了车祸,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正出门要去找你。”

  “可能刚刚坐车,手机包里没听见。我马上就到了。”卫蓝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向自己所那栋楼。

  果然见明光站楼下,朝这边张望。觉得心头莫名温暖,这一晚所有没来由恐惧,这一刻消失大半。她收好电话,朝他跑过去,张开双手抱住他。

  “怎么了?”明光拍了拍她后背,“是不是还气钟金那混蛋呢?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顿?”

  卫蓝抬起身,摇了摇头:“富丽门口出车祸,被撞是钟金,满身是血,估计伤不轻。”

  明光愣了下,不可思议道:“我靠,这现世报也太了吧!”

  “喂!好歹是个人,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卫蓝打了他一拳。

  “也是!”明光笑,“好歹是个人。”

  卫蓝切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庆幸道:“幸好支票拿回来了,不然钟金这一出车祸,我们那笔尾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

  明光白了她一眼,揽着她上楼:“还说我没同情心,你这叫有同情心了?”

  “一码归一码。”卫蓝辩诘。

  虽然回到家中,心里恐惧消失大半,但卫蓝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尤其是想起浑身是血钟金,总觉得发怵地厉害。她躺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都睡不着,干脆发条短信骚扰隔壁明光:“小明子,寡人睡不着,还不速来侍寝。”

  短信发过去不出半分钟,明光已经嘻嘻哈哈地推门而入,一个飞身扑她床上。

  “怎么?今晚被吓着了?要小爷我陪床?”他一手撑起头,一手将卫蓝抱进怀中。

  “嗯。”卫蓝老实点头,抱住他腰,“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一直扑通扑通跳。”

  “这么严重啊!”明光嘿嘿一笑,将她压身下,“要不我们做点坏事?”

  卫蓝怔了怔:“那就试一试?”

  “你确定?”

  “确……定吧。”

  “那我开始了。”

  明光是行动派,得到许可,立刻手脚并用,去脱彼此衣物。卫蓝也颇为配合,甚至动手将明光睡裤褪了去。

  两个人都尚且年轻气盛,一发便可不可收拾。卫蓝明显感觉到明光下/身硬物,抵自己两腿之间。

  拥抱亲吻,一切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他们是交往两三年情侣,这些行为早就有过。

  只是当明光带着薄茧手,覆卫蓝光裸身体,一寸一寸往下抚摸时。她本来柔软身体,也便随着他手,一点一点僵硬起来,灼热体温,逐渐下降,慢慢变得冰凉。

  明光终究还是停止了手中动作,重重叹了口气,翻身下来,揽着她头道:“还是会想起以前阴影?”

  卫蓝挫败地点头,玩笑语气道:“怎么办?明光,我不会一辈子都是处/女吧?”

  明光捏了把她:“怎么可能?你当我太监呢!我现是不强迫你。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到了咱们洞房花烛夜,就算你再难受,我还是会霸王硬上弓。”

  “切,谁说嫁给你了。”卫蓝嗤了一声。

  “咱俩都这样了,你还想不嫁我?”明光捧着她脸,狠狠吻了一口。

  “怎样了怎样了?”卫蓝挣脱他,呵呵大笑,“咱俩这不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么?比纯净水还纯。”

  明光笑着躺好:“你说要是别人知道咱俩同居这么久了,还没做过。会不会以为我们有毛病?”

  卫蓝哈哈大笑:“那一定是以为你有毛病。”

  “我有毛病?”明光做出凶狠模样,压着她一边挠痒痒,一边没头没脸乱亲,喘着粗气道,“信不信现我就霸王硬上弓,看是不是我有毛病?”

  “是我错了,是我有毛病。”

  “唉呀妈呀,不行了。”明光大口喘气放开她,捂着身下,“我得去厕所和我兄弟沟通一下。你先睡,我待会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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