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个夜晚
第二天，佐奈还是照常去学校了。在吃早饭的时候，佐助总是忍不住偷偷去看一眼佐奈的反应，自己的妹妹在那件事后虽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总觉得她似乎……变了一些？
学校里的那些男生们在经历了多次闭门羹后热情似乎减淡了不少，只有零一个人依旧围绕在佐奈的身边。
＂不要离我这么近。＂就算佐奈这么说了，过一会还是能看见零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
叹了一口气，继续干着手中的事情，实在是懒得理他了。
＂那个，佐奈同学？＂过了许久，零才小心翼翼地憋出这么一句话。
＂干什么？＂佐奈没好气地问道。
＂不……那个，佐奈同学是经历了什么吗？总觉得你有些没有精神呢。＂
佐奈愣了愣，但很快恢复过来：＂是你的错觉吧？＂
＂哈、哈哈，是吗？＂零挠挠头。
佐奈同学对待别人似乎更冷漠了呢。
在实战演习的时候，佐奈差一点用苦无刺进搭档本纪枫行的脖子，要不是奈津实眼疾手快，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佐奈，你这是怎么了？＂奈津实皱皱眉，＂集中注意力啊。＂
＂对不起，奈津实老师。＂佐奈道歉道，＂还有，枫行同学，真是非常抱歉。＂
＂不，我没什么要紧的。＂
＂好了，快下去吧，这一组的胜者是宇智波佐奈，下一组。＂
佐奈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坐在那里，她用手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啊，是你啊。＂一个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
佐奈显然被吓了一跳，在看清来人后，才松了一口气：＂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零……＂
＂零是谁啊？＂鸣人疑惑道。
＂先不说这个，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啊，这个啊，我们在另一边进行手里剑的训练。＂鸣人手指指某个方向，＂但是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我就偷偷跑出来了，没想到会碰上你呢！＂
＂是这样啊……＂
＂所以，又发生什么事吗？＂
＂什么意思？＂佐奈望着他。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表情很寂寞啊。＂鸣人挠挠脸，＂是因为没有人陪你玩吗？＂
＂……＂佐奈低下了头，＂才不是……＂
只是某个一直陪着她的家伙不在了而已。
＂唔……＂鸣人将两手撑在脑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毕竟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也没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为什么？＂
＂谁知道啊，但是佐奈你是第一个不逃避我的人呢！＂鸣人兴奋地说，＂啊，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呢！＂
＂我……＂佐奈刚想回答，就听见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鸣人！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要给我偷懒！快跟我过来！＂
＂啊啊，不好，是伊鲁卡老师……＂鸣人一下子站起来，＂下次再聊吧，佐奈，我先走一步了！＂说着，便拔开腿跑了起来。
＂喂鸣人！你这家伙……＂
第一个不逃避他的人……
下次有机会的话，也许能成为朋友的吧？
……
＂哥哥？＂走出校门的时候 却见鼬站在那里。
＂佐奈。＂鼬走到她面前，＂回家吧。＂
＂哥哥今天没有任务吗？＂佐奈抬头问道。
＂……晚上有个重要的任务。＂
＂到底是什么任务啊，一定要在晚上……＂
鼬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佐奈。＂
＂不用道歉的，哥哥。＂佐奈说，＂现在这样和哥哥呆在一起，已经很满足了。＂
听闻，鼬的眼神暗了一下。
这样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在团子店吃团子的时候，鼬依旧是将自己的那一份推给佐奈。
＂哥哥为什么不吃呢？明明哥哥也很喜欢的……＂佐奈一边咬着团子，一遍问道。
＂大概是因为，看到你吃的很开心吧……＂
＂这算什么回答嘛……＂说完，佐奈便狠狠地吃掉了最后一个团子。
＂吃饱了吗？＂
＂恩，多谢款待。＂佐奈点点头。
出了团子店，佐奈的脚步有些放慢了，似乎想要说什么。
＂怎么了？＂鼬转过身。
＂那个啊……哥哥……＂佐奈有些不自然地将头别到另一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可不可以……背我啊？＂
鼬听后轻笑了起来，正当佐奈想要发作的时候，鼬却背过身蹲在了她的面前，＂上来吧。＂
佐奈立刻笑眯眯地扑了上去，用手紧紧地搂住鼬的脖子，同时脑袋也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牛奶味……不是青草味啊……
到家了以后，鼬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似乎是要整理任务用的东西。佐助也没有回家，估计是在练习手里剑吧。
直到晚饭，佐助还没有回来，而鼬也反常地没有下来。
＂鼬，饭菜我放在这里了？＂美琴走到门前，＂即使任务再重要，偶尔也还跟家人一起吃饭吧？＂
鼬靠在墙上，握紧了止水的遗书。
＂谢谢你……妈妈……＂
佐奈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趴在窗口望着天空，静静地感受着风吹拂过她的脸颊的感觉。
今天，是满月。
只可惜，他看不到。
不知道……他在那边还好吗？佐奈闭上了眼睛。
我有些想你了，止水哥。
突然，她似乎是听到了远方传来的尖叫声，缓缓睁开眼睛，盯着那枚月亮。
啊，对了。忘记和妈妈说了，衣服破了个洞的事情。
这么想着，她便打开房门，慢慢地走向主房。
走廊里十分安静，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地听到。平时很近的路今天似乎有些远，用了好一会时间才到达。
主房内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声音，她便将门稍稍拉开一条缝，只露出一只眼睛。
呈现在她面前的，是坐着的富岳和美琴，还有在他们身后的鼬。
他们在干什么呢？这么晚了。
＂是吗……你站在他们那边了啊。＂富岳沉声道。
那是什么意思？而且，哥哥的手里，拿着他的那把刀……
＂佐助和佐奈就拜托你了。＂拜托……
＂……我知道。＂鼬回答道，接着，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刀，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不要犹豫，鼬！＂富岳严厉地说，就像以前教导他的那样，＂这是你的决定。＂
＂对不起，爸爸，妈妈……＂
＂你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不要啊，不要啊！佐奈的瞳孔剧烈收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妈妈，为什么不逃跑，还有哥哥……为什么要这样？
下一秒，佐奈只看见面前满天飞溅的血，还有……富岳和美琴倒下的身影。
鼬站在那里，似乎有什么从他的脸颊划过，滴落在地上。
＂出来吧，佐奈。＂他说道。
＂哥哥……＂她的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测量自己的器量。＂
＂我不相信！这种事情……＂佐奈大喊道，＂既然如此，为什么哥哥会流泪呢？！＂
鼬的身影明显僵了一下，随后，看向了佐奈，他望见了少女眼中的那抹红色。
＂写轮眼吗……凭你现在的程度，根本打不到我的。＂说完，他就瞬身到佐奈面前，拎起她的衣领，逼迫她和他对视。
＂万花筒写轮眼！＂
佐奈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回过神来自己竟然站在了南川之贺的悬崖上。
＂止水……哥……＂她震惊地望着面前的人，止水双眼紧闭，脸上的血迹像泪水一般。
随后，止水后退了一步，身体渐渐地向后倒。
＂不行！＂她冲上前去，抓到的只是空气，＂止水哥，不可以！＂她撕心裂肺地大喊道，但止水听不到，只听见＂扑通＂一声，溅起了水花，然后，又一次回复了平静。
＂……不，不可以……＂佐奈嘴里不断地重复这些话，＂怎么会……＂
接着，画面急剧变转，一个个人倒在她的面前，鼬杀害族人的每一个过程都清晰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住……住手……住手啊哥哥！＂她双手抱头蹲下来，紧闭双眼，＂我不想看这个！＂
她还是不相信，明明下午还那么温柔的哥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在月读世界的外面
佐助呆呆地站着，肩膀上苦无划出的伤口开始渗血。
＂哥哥……＂
＂你还是太天真了，佐助。＂
说着，鼬便将手中的刀当着佐助的面狠狠地刺入了佐奈的腹部。
＂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佐助想爬起来，无奈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佐奈被鼬无情地扔在他的面前。
＂啊……啊，小奈，小奈！醒醒啊！＂
＂没用的。＂鼬闭上眼睛，＂中了我的万花筒写轮眼，她是不会醒来的。放弃吧，她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身亡的。＂
＂……你，你这个……＂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我的话 就怨恨诅咒吧。然后丑陋的苟活下去吧。不断逃避逃避，只是为了活着，然后有一天等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后，就来我的面前吧。＂
等到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后，就来到我的面前吧。
原本的月色，此时变得和鲜血一般鲜艳。
那个夜晚，是佐助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痛苦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灭族了嘤嘤嘤，说真的，超心疼鼬的。最近补火影的时候也正好看到真相这一集。鼬简直就是最伟大的哥哥了！虽然这种做法有点太残暴了。
后面几天作者要合格考，所以更新延后！
谢谢狗粮和史莱姆童鞋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