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孩子还小嘛!谁小时候不喜欢吃糖,等回去的时候我再看着他点儿,不让他每日吃太多不就好了!”宋知砚倒是非常宠着这个宝贝外甥。“就是就是!娘亲,你管的太多了,又不是你掏钱,干嘛呀?”诺诺也跟着搭腔,语气很是骄傲,大概是有了靠山,所以说话便无遮无拦的。
长公主抬起拳头作势要揍他,这小孩被马上躲到了宋知砚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气氛融洽。
三人都置办了些衣服,完事儿后看看天色,正好到了饭点儿,便到酒楼里要了一桌菜,边吃边聊。
“哎,张兄这可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事啊!最近老爹在家,什么都管的严。哪像你呀,成天跑出来玩!”
“我这能上哪玩儿啊!我也马上玩不了了!城西有家大宅子找护院,我爹让我去试试。”
“哦?这也挺好,你这一身功夫,去看看也挺好的!不像我只会耍耍文墨。”
……
旁边一桌两位男子交谈甚欢,宋知砚把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却有些疑惑。
“城西的大宅子招家仆?什么时候的事?”
京城中这是又有哪家新贵呀?这么大张旗鼓的招家仆。
他直觉事有蹊跷。
出了酒楼,他选择一处隐蔽的地方叫出来暗卫,示意他去追查一下这个府邸。
长公主远远的看着,想说什么,翁动了几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等回到宫里,吵闹了一路的诺诺逛了一天也累了,被长公主哄了两句便睡了过去。
“王爷,公主!陛下来信了!”来福一路小跑着进来,手中举着一封信。
这倒是头一封,几人很是高兴,长公主连忙接过撕开信封,细细读了起来。
这封信只说给宫中,却没说给谁的,话也都是一些报平安之类的话,提醒他们天冷了注意添衣,其他的也没有什么要事。
但总归是看到之后心里放心了些。
“看来封赫已经到了,我们便不必担心,不出几日事件必有转机!”长公主笑道。
宋知砚点点头:“他能平安,我便放心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我就退下了。”
寝殿里诺诺睡得正想,他也不好再留他说话,于是便摆摆手跟他告了别。
等回到景仁宫,宋知砚便又朝来福伸出手问道:“只有那一封信吗?没有单独给本王的吗?”
来福嘿嘿一笑,从怀里又掏出一封,递给他:“王爷果然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奴才这还有一封?”
“……”
这肯定的呀,两人现在浓情蜜意,他怎么可能这些一副那么生硬冷血的信!
但这话他不好意思给这小奴才说,于是只绷起了脸,低声训斥了两句,便把人打发了出去。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斜照进来,映在信纸上,把信纸也照得带有了几分金色。
这封单独给自己的信,果然和那封报平安的信不一样,说的话都是些羞人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对方对自己的思念和爱慕之情。
封赫忍着羞看完了,脸早已红透,不知是被夕阳照地还是怎么。
“这个不正经的都说些什么胡话呢?!”他把心收了放在怀里,放在贴近心脏的地方。
良久,又把它掏出来,复又展开看了一遍。
越看越觉着封赫口不择言。
这得亏是让给自己看的,若是送错了让旁人看上去那该多羞人哪。
他起身把信收了去,放在床头的匣子里,上了锁。
来福进来帮他准备好了纸墨,便又立马被人赶了出去。
不过就是写信嘛,谁不会写!他这样想。
但这信写到一半,窗户外突然钻跳进个人影,把宋知砚吓了一跳。
是白日派出去的那个影卫
“王爷,都查清楚了,确实有蹊跷。”
“哦?”
第一百零七章
封赫不愧是常胜将军,和石风的配合也出神入化天衣无缝。
两人带着军队,本就是带着压倒性的优势人数,夺回城池,打退尔尔乌摩根本不是问题。
于是尔尔乌摩国君不得不割地求和,愿意俯首称臣,每年纳贡。
宋知砚信的时候都已经腊月二十了。封赫说即刻启程,带着石风一起回来。
这信件到达皇京都需要三天的时间。但若普通人策马而行,想必不会这么赶,估计也得六七天。
也就是说还有三四天他就要回来了。
宋知砚满意地拍拍手,站起身来,朝一旁跪着的影卫道:“时候差不多了,安排下去吧!”
“是!”影卫领命退了下去。
是夜,一队身披甲胄的散装军,举着火把叫嚷着要攻打皇宫。
他们嚷嚷地震天响,生怕别人不知道,到了皇宫门口,却发现宫门根本没有关。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殷胜,他拿着火把提着枪:“宫门居然没有关,兄弟们,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快杀进去,取了那摄政王的狗头!”
宋知砚就站在一处阁楼上,静静看着外面的喧闹,看着那一簇簇火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殷胜的口号喊的倒是响亮,殊忘了他爹可是曾经的宰相。
“动手!”宋知砚低声吩咐一句。
刚才还大开的宫门,顿时缓缓合上。
殷胜吓了一跳,举着火把四处张望,心里惶惶不安。
可都到了这份上了,再打退堂鼓也是不可能的了,父亲一世忠良,最后竟然落得个被迫辞官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