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关小黑屋
“嗯。”她抿着唇,可怜巴巴地点头。
秦暮那双黑眸暗了暗,低声道:“谁欺负你了?”
她拿出随身带着的小本本,打开给他看:“这是这半个多月内欺负我的人。”
本以为秦暮会觉得她这个举动很幼稚,却没想到他把她手里的本子接了过来,还仔细地看了看。
季繁星说:“我跟你说,这些人比你还混蛋,他们……”
“嗯?”秦暮翻本子的手一顿,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本子上敲打着,斜睨她,“我混蛋?”
除了某些时候把她气到想杀人,季繁星觉得他还没那么混蛋。她深吸一口气,赔笑:“你听错了。”
“小星星。”秦暮靠近她,眉宇间有着难以掩饰地疲惫,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
他呼吸间的热气扑撒在她的颈窝,让她不自在,“嗯?”
“今晚不许吃饭。”他说。
“啥?”这人也太记仇了!不就是说他是滚蛋吗?他就要虐待自己?
她抗议:“你就不怕我会饿死?!”
他目光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慵懒平静,掀不起丝毫波澜,“精神不错,饿不死。”
“今晚把毛笔字写五十篇。”
季繁星嘴角抽搐,“你这是虐待。”
秦暮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腿上,淡淡地道:“需要明唐进来报告你这半个多月的丰功伟绩吗?”
他出差不在家,她就上房揭瓦。
她不乖,要罚。
季繁星顿时被灭了气焰,低下头,无力地点头。尽管万般不情愿,可谁叫自己理亏呢?她耷拉着脸,回房间去练字静心。
她离开后,秦暮看着手里的小本子,翻到第一页的时候,看着上面写着一行字:要时刻记住,秦暮是爸爸,不能惹。
秦暮微眯起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是她爸爸?
“先生。”
见明唐来了,他才把本子合上。
“欺负她的人,给点教训。”无论错在谁,任何人也不能欺负她。
明唐了然,“是。”
他看了看秦暮,神情肃穆地说:“先生,您还发着烧,需要我现在请医生过来吗?”
听家里传来消息说季繁星要走,本在医院挂点滴的秦暮拔了针,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赶了回来。
“不用。”有时候秦暮很任性,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
明唐了解自家先生,他说不看医生,谁也劝不了,所以只能离开。
他离开后,秦暮回想起母亲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话,蓦然讥笑了一声。放在腿上的手握紧,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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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繁星不是个安静的性子,所以关门练字这种事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在她的脚边,趴着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团子,它外形很大,毛色雪白,模样十分漂亮,似萨摩又不太像。
这是季繁星几年前出去旅游时捡回来的,是匹狼,模样漂亮,只是血统不纯。
那时候的季繁星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它像团棉花,所以起名叫棉花糖。它平时内敛安静,甚少显露凶狠地一面。
季繁星飙了一晚的车有些疲惫,写到第十五张的时候,就困得睁不开眼。不知不觉中,她就一头倒在桌上,趴着睡着了。
第8章 逃跑,到我这?
季繁星睡觉时做了个噩梦,吓醒后冷汗淋漓。棉花糖用头拱着她的腿,有些担忧她。
“无妨,我没事。”
季繁星恢复光明后总是会做些稀奇古怪地噩梦,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有点心慌。她看向桌面上的木盒便当,疑惑打开,见里面的精致饭食,她眼睛亮了几分。
“谁送来的?”
不管是谁都好,她都真心的谢谢他。
季繁星饿极了,三下五除二就将里面的饭食吃完。吃饱后非常满足,洗澡换好睡衣就关灯回床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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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季繁星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些光从外面透进来。趴在地毯上休息的棉花糖立刻警惕起来,但闻到熟悉地气味后,它又趴回去,但没有继续睡觉,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黑暗中的眼眸散发着幽幽地绿光。
房门关上,来人在黑暗中行走,走到季繁星的床边,坐下。借着从窗户那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她模糊的轮廓。他伸出手,抚上脸颊,指尖滚烫。
“小星星……”他的声音有些哑。
黑暗中看不清楚秦暮的神情,如果打开灯就会发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秦暮看着床上的人,请不自禁地俯下身,想要吻她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挣扎了几秒,他慢慢直起身,呢喃着:“你真的想离开吗?”
他的声音不似往常那般平静散漫,手指恋恋不舍地从她脸上离开,继而走出房间,轻轻将房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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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门外不断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吵的季繁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惺忪地睡眼,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星园管理非常好,如果不是发生了大事,不会有人敢在半夜弄出这么扰人的动静。
她翻身下床,穿着拖鞋打开门走出去。
见有个佣人急匆匆地走着路,她一把拽住,“发生什么事情了?”
佣人见是季繁星,立刻低眉顺眼地回答:“先生病了。”
“病了?”季繁星怔住,之前还精神十足地将她气的想杀人,怎么现在就病了?
“是的。”
也是,秦暮病了,足以让慕星园鸡飞狗跳。
季繁星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先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星园最大的房间就是她与秦暮的,内设有卫生间,卧室,小客厅,衣帽间,浴室等。而他们二人的房间距离不远,出门后没走多少步就到了。
秦暮房间外有人守着,见她来微微颔首,“季小姐。”
季繁星淡淡应了一声,迈步走进去,轻车熟路走到卧室门外。而门外的小客厅,一些医生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怎么治疗。
她微微蹙眉,让这些专家们都要聚在一起商量的,到底是什么大病?
季繁星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过去问。
其中一位医生回答:“先生发高烧,不打针也不吃药,我们束手无策。”
季繁星听后走进卧室,见秦暮姿态懒散地靠坐在床头那,眯着眼,脸色绯红。
其他人站着不敢上前,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让他能接受打针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