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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情见状,柔和的声音立即响起:“小杜,去开了迪姐橱柜里的好酒,今天我请安女士和武女士试试味道,请两位女士不要嫌弃。”

  小杜忍着脾气走了。

  苏安宁没什么情绪,脚下的阿猫阿狗逗逗蟋蟀而已。

  付迪快被这个嘴毒的不会看人眼色的东西折磨疯了,狠狠的瞪了岸边一眼,撕心裂肺的吼着:“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

  王茗艺觉得那小孩有意思,这样的品性混这一行也很奇葩了,更何况长的这样好看,可不是只有这顿饭可以吃。

  王茗艺莫名的喜欢那个孩子,倔强的小模样,桀骜不驯的眼神,可不是怎么看怎么像等着用锁链栓起来的小豹子。

  王茗艺凑近嘶吼的付迪耳边:“那个——出场吗?”

  付迪把话筒递给旁边的男人,凑近王茗艺耳边,在高昂的歌声中说话:“哪个?”

  “长的很漂亮的那个。”

  付迪看了一眼:“他啊!”提起来就来气!

  他一个月内上了四天班,得罪了八位客人,有一位女客只是看他漂亮摸了一下他的手。

  他竟然说人家是迫不及待的想在众人面前重新出生一次,思想、矜持、修养都给了妈,放纵欲望、赤身luo体,学婴儿一样再钻一次。

  她当时险些气死,转身就把他开了,结果他后天又来了,让保镖扔出去,他自己后面跟了两个一看就渗人的。骂他吧,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都快要把她整疯了!

  报警都没人收他,警察叔叔还好心告诉她,他是成片状犯案,就是这个月每天都进去,下一个月一次不进去,所以让她为警局做点贡献,别激起了他想吃牢饭的心,否则谁也担不起!

  靠!她一个好好纳税的公民,还不能寻求庇护了!

  付迪非常大度道:“你要是看着喜欢,赶紧弄走,不用跟我客气,一分钱不要,你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弄怎么弄,随你开心。”倒贴钱都行!

  “迪姐,你的歌。”

  “来了!——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美丽的像童话——”

  “你叫安宁?”

  苏安宁看着不远处唱的投入的付迪跟着哼唱:“想起那年初夏我为你牵挂,在一起就犯傻——”至于身边的人说了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

  孟子曰上下打量眼她一眼,二十五六的年纪,养尊处优的条件,不似王茗艺的张扬过头,更不像隔壁钻进道德的胡同想绑架一切的极端分子。

  她给人的感觉很安静,让人忍不住想到四个字——贤妻良母。

  孟子曰冷哼,道貌岸然的人多了:“问你个问题”

  “咱们结婚吧,好像跟你拥有一个家,这一生最美的梦啊,有你陪伴我同闯天涯——什么?”

  孟子曰声音冷了三分,除了他妈,没有人敢让他把一句话说两遍:“耳朵聋了吗?”

  029克星

  苏安宁没听见,温和的目光欣悦的看着唱得开心的付迪等人,悠然的神色温柔闲适,声音细弱,仿佛不闻:“哦MyLove咱们结婚吧,我会用一生去爱你的,我愿把一切都放下,给你幸福的家——”

  孟子曰脸色像冰一样,耐着极大的性子才没有把这女人扔出去:“听不见就去治病!买不起助听器我送你!”

  苏安宁笑着转头,眉眼弯弯,目光里都是放松的暖意,合着拍子听着世间美丽的旋律,有朋友、有生活、有未来、有希望,心情优雅飞扬,笑容说不出的甜美柔和、满足和乐:“你在跟我说话吗?怎么了?”

  孟子曰愣了一下,看向她,对上她笑的仿若世界大同的眼睛,火气刹那间熄灭,温和如暖风的询问,抚平了他心头的焦躁不安。

  孟子曰沉默的垂下头,刚才她笑容里的漫天星光、和平宁静,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世间竟然还真有此纯傻的人,笑容里不识人间疾苦、不懂风云万变,那样单纯那样纯净。

  付迪调皮又故作娇羞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下面这一首,由我的好哥们献给大家!——有请安宁小姐为我们献上一曲,败家的娘们!”

  “哦!哦!”

  苏安宁睁大眼睛,有这首歌吗!我都没有听说过!这是什么歌!

  话筒推到苏安宁面前,苏安宁笑着闪躲,故意摆着脸训斥:“乱来!一句都不会!啊!付迪,你敢挠我!”

  欢快的音乐响起,付迪拨开小杜,趴到苏安宁身上:“来,来,快唱,我给你点的。”

  小杜心情平静的坐到付迪身边,放下酒,拿起话筒,唱起男音。

  男:刚给你买了iPhone5你就要5s

  看别人有了iPhone6你又要plus

  汗珠子掉地摔八瓣我攒钱过日子

  你却嫌弃我是穷光蛋没钱没本事

  女:你看看人家乔布斯再看看比尔盖茨

  同样是俩腿支个肚子五尺高的汉子

  我没有吵着换房子没有嚷着换车子

  你不说自己太不争气

  说我是败家子儿。

  你个败家娘们,败家的老娘们——

  苏安宁笑的不行,其实一句都没有听过,但不妨碍她听小杜付迪对唱的开心、笑的开怀:“你从哪里找的这么有意思的曲子,天天闲的你。”

  付迪趁着音乐的空挡,得意的揽着安宁的肩膀,不屑的道:“你那点存储量哪跟哪,没有我和茗艺给你科普,你早落伍了。”

  “对,对,谢主隆恩。”

  “免了!——

  你个败家娘们,败家娘们,败家的老娘们

  就爱哼着小曲儿擦胭抹粉儿穿着那红裙子儿

  既然娶我进家门儿啊

  我就是你的媳妇儿

  你要让你的媳妇儿越来越迷人儿

  你这惹不起

  我也躲不起的人儿都是你的理儿——”

  苏安宁靠在付迪身上笑容莹莹发亮,就算一句也不会,也羞涩的跟着扯了两句。

  孟子曰看她笑,就是单纯的看着,看到她跟着哼‘败家娘们’几个字时钻到付迪怀里,娇羞的红颜,心猛然被扯了一下。

  说不上什么感觉,跟爱情也没有关系,就是这一刻觉得她就是他脑海里的一个人,入了那个坑对了那个味。

  孟子曰安静了,没有再看左边的人不顺眼也没有觉得右边的人说话像放屁,他安静的坐在那里脑海里回放着里刚刚笑的纯傻的面容。

  傻白的他都不想回放第二次。

  下一首,英文摇滚,高亢的音乐刚刚响起,付迪已经重新站回舞台中央,唱得更加撕心裂肺。

  苏安宁被音乐震的发蒙,可不影响她笑的开心,何况身边还有一位极力讨好她的小杜同志。

  小杜为安宁倒了一杯,火红的颜色装在透亮的玻璃杯里非常漂亮:“安姐,试试,多情哥可不是谁来都给开这瓶的。”

  苏安宁柔和的笑着,声音细细的,带着大家闺秀的矜持优雅,也有出来放松的闲适随意:“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破费,去,所有付迪柜子里的酒,但凡你们喜欢的,都开了。”

  孟子曰的脑海里快速闪过区勇市所有姓安的名流巨商、高官暗礁,一串串的人名从脑海里闪过,最后锁定了几位有女儿二十四五岁的名流。

  小杜早高兴的叫了服务生,这都是钱啊。别说想开几瓶开几瓶,就是开一瓶,小费也不容小觑,何况他身边人还随便他开。

  多情正在跟武舞说话,在小杜点了三瓶还不停后,眉头皱了一下,转向武舞的声音温和依旧:“女人总是不容易一些,可也正因为有你们,美好的品德才得以延续,武女士是位值得我们学习的人。”

  武舞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

  多情神色严肃:“不是恭维,是真的,我特别敬佩你这样的人,有所坚持有所相守,追求的是精神的境界,而不是物质享乐,能做到您这几点的太难得。”

  孟子曰觉得多情屈才了,真的,他应该去殡仪馆,估计能少很多冤魂。

  孟子曰直接拒绝,一瓶不点。

  爱点不点,苏安宁又不会求着他们点。

  多情象征性的点了一瓶,向安宁颔首道谢。

  小杜更加热情了:“来,我敬安姐一杯。”

  安宁歉意的摆摆手:“说句惭愧的话,我不会喝酒,哎,错失了人生一大乐趣。”

  ——要怪就怪那一场大雪

  让你迷了回来的路

  爱叫人想的两眼模糊

  我竟然不知你停在何处

  要恨就恨那一次赌注——

  孟子曰不觉得意外,她本就不该是酒肉穿肠过的人。

  小杜也不尴尬,放下酒杯又往安宁旁边凑凑,有钱有貌,他愿意!

  安宁淡淡的一笑:“我觉得距离产生美,你看这位孟先生多美,对不对?”

  小杜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眼两个人快挨在一起衣服,笑着退了一个拳头:“哈哈,安女士真风趣,安女士除了古董字画,还有什么别的爱好?”

  安宁想了想,她确实有一个爱好,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庄严都不知道:“恩?——还喜欢探墓。”

  “啊!——”

  苏安宁见状笑了,不是她多么爱笑,只是说话三分笑已经成习惯了:“骗你的啦,竟然真信了,好单——”纯——“唔——”苏安宁猛然睁大眼睛。

  孟子曰用嘴堵住她的嘴,把她整个人扑在沙发上,青涩稚嫩的吻长驱直入,探取她散发的柔和信息!用力吸允,缠绵啃噬。

  果然!甜的!清冽甘醇!

  苏安宁的拇指瞬间掐住手心,提醒自己静心,静心——才没有一巴掌甩他脸上。

  孟子曰吻的十分投入,没什么章法,啃得很认真,他觉得,她笑的那样无知,还说他美,难到不是勾引他?他今天又有雅兴、正好也不讨厌她,共度一夜又能如何!

  正好,他很想知道,随便抓个人就在一起的畜生行为到底有什么值得追求的,能让那两个人沉迷于此二十多年无法自拔。

  付迪懵了!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她就知道!就知道孟子曰这个蠢驴是她的克星!

  030方正

  你亲谁不好!

  隔壁武舞?!这边的王茗艺!?随便你亲!你亲的不爽了,我给加油助威!

  但你亲什么苏安宁!那个珍爱她自己,不惜从头发尖到脚后跟,珍爱到变态的女人!你亲她干什么!

  纪辞苦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靠近她,半年的时间牵牵手,一年才亲的!更别提庄严当年追的多辛苦才把她哄上床!那也是小心捧着供着不敢下嘴的!

  你孟子曰什么东西!一只嘎嘎叫的鸭子,你那双嘴多少人亲过!脏手抱过多少女人!有没有乱七八糟的病!是几手货!竟然亲她的安宁!

  王茗艺脑袋一热,提起酒瓶向孟子曰冲去!庄严捧在手心的女人!他妈的你也配碰!你把庄严当什么!

  多情见状急忙向王茗艺冲去,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王茗艺有个缺点,脾气上来的时候跟耍酒疯的男人做派无二:“王总,王总,您冷静点,小孟不懂事,我回去收拾他,绝对不让他好过。”

  苏安宁安静的不容分说的推开身上的男人,姿势优雅、作风淑女,推完了人还不忘看看自己指甲受伤了吗。

  孟子曰惊喜的回味着口中的触感,软软的甜甜的没有任何现代色素添加剂的味道,像一片还没有做成纸的麦田,散发着光阳、谷物的清香。

  孟子曰首次没有恶心的想吐,更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他眼里顿时迸发出灼眼的惊喜!也就是说,他可以用她试试床上的感觉!领略一下别人口中的欲仙欲死的滋味!

  付迪瞪着活剐了孟子曰的眼睛,手中不停的抽出一片片湿巾‘恭敬的’递给苏安宁:大祖宗,我错了!我就该把孟子曰这蠢货闷死!您老别生气!

  苏安宁葱白的手指,修养坚硬的接过付迪手里的湿巾,目光沉静、温柔,看不出任何一丝不妥。

  她认真的打开折叠的偏长的湿巾,耐心的重新叠起,叠的方方正正的,然后湿巾放在嘴唇上先慢慢的蘸蘸,蘸过后放在一旁。

  随后再拿起一张,依旧是打开,叠起,叠的四四方方的,边对边、角对角,整整齐齐犹如军被,然后十分讲究的擦一下——扔掉。

  再换下一张,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工序一刀不差,不急不慢,小心翼翼,犹如修复一幅受损的名画。

  付迪看的毛骨悚然,太阳穴直跳:

  这祖宗是真恼了啊,为防止她一气之下杀了他!在养心啊!这心养的当真是讲究!

  孟子曰把恶意的激动压在心里,施恩又高傲的看向苏安宁。

  苏安宁正眨巴着气的水雾蒙蒙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付迪:都是你,你看,我在你的地盘受委屈了,你得陪我。

  心里又不禁想,我要不要用手帕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呢?古人不是常说美人哭的时候最动人心魄,她怎么也算半个美人呀。

  付迪翻个白眼:好吧,一个月不给你介绍男人!这妥协够久了吧!祖宗!咱别作了行吗?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多老了,装什么少女情怀!

  呀!?你还嫌弃我!我哭给你看!

  孟子曰刚好看到这一幕,见她难过的欲哭不哭的样子,想到自己刚才算得上唐突的举动,难得有些愧疚的看着她。

  可,这不多见的情绪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有很多理论知识告诉他怎么安抚自己的愧疚,但没有实践过。

  孟子曰看她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或许、的确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欺负了人家姑娘。

  也是,她本来看起来就傻傻的,想必来这里夜是被那两位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女人带的,在她这样的年龄该是憧憬着一个相爱的男人在花前月下拥她入怀,然后两情相悦的吻她。

  真是麻烦!

  但想到她刚才惊愕的样子,和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敢找他发脾气的胆小性子,决定,让他享受自己难得的愧疚。

  孟子曰难得严肃的正经的施恩道:“你放心,我会负责的。”这是他孟子曰给出的承诺,一经开口,绝不反悔!何况她傻瓜一个,以后爷保护你,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苏安宁正跟付迪作的粉红泡泡直冒,隔壁突然神来这么一句十分不适应。

  噗嗤——

  苏安宁突然笑了,明显还是小孩子吗,亲了一下就要负责,谁教给他的,真是单纯的好宝宝,可惜就是行为过于特立独行。

  但也不是大错,在这种地方,他顶多算是唐突,够不上要喊打喊杀的地步,只可惜想法这样单纯的人却也来了这种地方。

  来这种地方的男人,无非那几个理由,家贫、有难!

  想来他这么小也不容易,她又何必为难他、跟他一般见识。

  苏安宁安抚的对他一笑:“没事。”一个吻而已又不是没亲过。

  只是刚才太过突然,她又被人捧习惯了,难免有点被违逆后就想发脾气的坏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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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2洁癖

  付迪闻言,悄悄的松口气,不生气了就好。

  苏安宁的烂脾气这么多年已经被优越的生活养成了。庄严不敢让她受委屈,庄逸阳更没胆子在家称王称霸,婆婆小姑更是和善,可不就剩安宁一个人作吗。

  最近几年更是颇有种,稍不如意,就要把谁谁谁拉出去砍了的架势。偏偏庄严还以雄厚的资本在旁边助纣为虐。

  好在苏安宁本性善良,否则就跟养孩子一样,非让庄严养坏了不可!

  孟子曰神色莫名的看着反过来安慰他的女人,忍不住嗤笑她傻的还有救吗?别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刚才是他占了她便宜!是他趁人之危!她也明明急的都要哭了,他就说了一句好听的,她却反过来安慰人。

  真是傻的——傻得——

  这样的傻子——都不多见了!

  可她做来,却不令人觉得软弱的讨厌,反而说不出的安静祥和,让人也跟着她觉得……

  觉得世界和平!

  如果付迪知道他想什么,肯定会告诉她,女人百炼成妖时才能做到安宁这样的境界,而时间的沉淀,永远是女人通身气质养成的必要条件,比如苏安宁这样的作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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