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番外一月七日开始。426
……
当周天带领焰国众臣惊叹地进入只是鹰国延伸出的军事打击领域时,已敬佩不已!眼里满是敬服,没了来时的自傲。
虽焰国这些年发展突飞猛进,一片峥嵘在南方大陆已经是于天威国叫板的国家,但此时见时鹰**事打击区才叫小巫见大巫,什么是万年底蕴!世界第二强!果然不是叫假!
周天也无不惊叹,即便见识过原子弹的战争威力、见识过英美两国的社会福利,领略过瑞士银行的诚信,也不得不惊叹秦始皇陵的壮阔,金字塔的威武。
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三代出贵族,果然不假,区区打击区,距离鹰国国土还有三个国家的距离,就如铜墙铁壁万民皆兵般的森然稳固,更别提鹰国本土如何了得!
子车世跟在队伍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越接近鹰国领土,越坚定他出门时与孙清沐商定的办法,既然皇上一定要纳一位,何必不让她纳更喜欢的骆主!
沈飞这些天一直观察着子车世的反应,当孙清沐主动退出出使团队,拉着子车世在华清宫宿了一夜,他便觉的他们有问题!
可惜,两人不可能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否则少两个劲敌,日子多快活!
越接近鹰国的领土,眼中所见越令人心中生不起反叛之心。
这已不是观赏,是活生生的折磨,若是心智不坚者,恐怕自刎当场,以解心不能施展的抱负!
骆曦冥(三)
周天目光清澈、心神凝往,美好的结果提前呈现在眼前,令人心神大动!
能在这样的盛宴,横跨了一个海域的异国他乡见证建筑的雄伟,军力的强横,人民的安居,结合了帝国主义的皇权和高度开放的经济体系,保留蓬勃生机,人们竟安居如此,怎不令人向往。
陆公公命队伍收起所有彰显‘小聪明’的手段,在绝对的权威面前,他不想自己伟大的家国成为别人眼中的娱乐,宁可不做也不卖弄。
周天也不认为有什么可在世界强国面前显摆得,不是指技术而是心态。
……
骆曦冥捏着狮首杯仰坐在葡萄架下,阿九回来报备,他也没有回应,微蹙着眉,沉思。
还是来了!上次周天没应风流之邀,推迟了他们在一起的可能,但这次呢?没有阻碍了吧。
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骆曦冥没了喝茶的心情,或许有些事想得开和真正遇到有很大差距。
阿九小心的询问:“主子!不见吗!”周天抵达鹰**事打击地时,已经向玉带分部递交了觐见书,到不是周天知道主子在,而是她一路走到哪都会递交文书,不知是提醒玉带她出来了多照顾一下,还是想知道主子在不在。
但他觉得前者可能性大。
散漫的声音在深绿色的葡萄架下响起:“老规矩。”
阿九闻言,快速消失!
……
鹰国的国宴是国际盛会,众国齐聚、万皇出动,只要不是快病死的,就是爬也要爬来,谁让这是在大国面前显摆‘孝心’的好时候。
漠帝年岁已高,他属于爬也坚持到的类型,如此国际盛会他平生也不过第二次参加。
“贤婿!”突然漠帝高亢的声音冲破病体的束缚,瞬间散发着年轻人的光亮:“我在这里!”
周天打个激灵,走丢的‘闺蜜’?
“这!贤婿,想不到您今年也来了!”
漠家两王爷震了一下,快速四处查看:如芒在刺的焰帝。
“岳父?”周天急忙带着家眷上前,笑话,岳父背后两便宜大舅子最近正跟千叶过招,不去吓吓他们怎么行。
两位王爷默契的向后躲躲,心里无不憎恨周天帮漠千叶与他们作对,偏偏这小子还狡猾,为人更阴险,让他们好几次暗杀失败,害的他们损失惨重。
她恭手上前,把自己位置放的很低:“岳父,一年不见,岳父的大人更加容光焕发,小婿恭祝岳父大人龙马精神、寿比鹰国。”
漠帝哈哈大笑:“你小子。”他今生最得意的事是把千叶嫁给了周天,以焰国现在的国际地位,就是漠国也要礼让三分,想起五六年前这小子混在人群中参加漠国选婿,如今已是让他也仰望的存在,不禁感概,天意弄人啊:“你也住这边的驿馆?”
问完又觉得自己老糊涂,驿馆是按国家所处的地理位置分配,不在这里在哪,感概道:“北区你又是头一份了。”
漠帝看着周天更意气风发的容颜,越加沉稳的表现,再看看自家两不争气的东西,顿时有吐血的冲动。
但当看到周天背后的一干男侍时,漠帝又无奈摇头,这孩子没有长辈,少了约束,后宫乱七八糟,哪个皇帝像他一般公然待男宠出席这样的场合:“你呀,就是太纵容……”
苏义赶紧激动的开口:“漠皇,想不到真的是您?自上次一别有两年没见您了,晚辈一直想,能教导处千叶公主这般文物双全的女儿漠皇一定是不世战皇,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苏义这辈子能沐浴您的荣耀,死也值了,苏义在此给漠皇见礼,还望漠皇别嫌弃苏义官职小。”他的官职确实不大,皇家采买,几乎不入流。可漠帝要敢咬着不放,他就提提漠千叶那点破事。
漠帝见状,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却也想起,周天背后站着的男子,如今都是独当一面的帅才,漠帝赶紧改口:“苏贤侄谬赞,千叶在宫里有劳众位照顾。”
苏义脸色微齊,算你改口快。
子车世含笑,沈飞无聊的打个哈欠,心想,苏义不外交可惜了。
突然有别于迎接队伍的皇家禁卫快速出现,威风凛凛,如鹰袭兔,队伍如一把钢刀撕开每个驿馆前的车队,快速抵挡焰国周围,队伍又瞬间分列两侧,跪下。
远远的,跑来一位敏捷如风的胖子,他几乎是飞奔而来,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边‘飞’边喊:“天天,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
周天有种撞墙的冲动,但又庆幸他没穿皇袍乱跑,不过你顶着人人皆知的身形,还跑到驿馆来叫嚷,是唯恐别人不给朕安‘好男风’的名声?
子车世、苏义、沈飞对视一眼,眼里莫名的情绪一划而过。
沈飞快速用嘴型说了句:“我去。”
子车世摇头:从长计议。
“天,你想我没?!”鹰风流如一枚高速燃烧的子弹火速向周天冲来。
周天急忙伸出手,几个翻转化解了体重加惯性造成的破坏力,主动抱了抱他,赶紧放开,手指一弹迫使‘人体威胁’站定:“风流,几年不见,你长胖啦。”
鹰风流激动不已,即便不能动弹眉眼也笑成一条线:“你真的来了!我没有在做梦!我就说你舍不得我,我这样优秀你怎么舍得丢下我,来让爷抱抱!”
苏义不懈的瞥他一眼,酸辣的小情绪嗖嗖往上冒,不意外无争的孙清沐不喜欢鹰风流,此人若是跟了周天,绝对没有他们一杯羹,相对骆曦冥而言,而是骆曦冥更加无争。
子车世低着头当没看见。
向来不屑展示自己优势的沈飞,飞笑的看了鹰风流一眼,友善十足。
鹰风流也看到了他们,心里单纯的激动瞬间被现实浇醒,就算已有准备,看到她背后各有千秋的男子也让风流心里不舒服,且!长的好看又如何!比他身材更符合世界审美又如何!又他坐下的椅子大吗!这年头,权势比美貌好用。
鹰风流立即大鸟伊人的挽住周天,笑容甜的能滴出蜜来:“天天,你累了吧,爷带你回宫休息,爷时刻都在想你,想不到你今年终于来了,爷太感动了,你再不来爷活着都没意思……”
伏低做小谁不会、以周天为天他也懂,以为他是傻子吗!他这些年也学了一手,不必背后三个小妾强,他是正妻是皇后,自然不跟那些争宠的妃嫔们一般见识:“爷给您布置了焰殿,请您临幸。”
沈飞险些没吐出来,还‘临幸’。
苏义恨不得剁了鹰风流得意洋洋的大圆眼。
子车世目光看向他处,有些事即便有思想准备,真发生时,心里也扎了一根刺。
周天无奈的揪住他背后一缕头发,小声提醒:“别闹,这么多人呢。”
“怕什么!这是小爷地盘!”鹰风流毫不为意。终于把天天待到他的地方,如果还不能尽心,他这些年累死累活的当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而后神秘兮兮的凑近周天:“爷跟你说,爷知道你快到时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你,奏折也看不下去,也不想吃东西,好像全身的血都在逆流,爷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周天被赤loulou的表白砸的有些转向,习惯了后宫的温柔解意,突然来个奔放的有些受不了,不过还别说,这股劲也不令人讨厌,尤其鹰风流表现的未被时间冲淡的在意,让周天多少动容,那不被她放在面上的承诺,此刻真正放在心里,连对上鹰风流干净渴望的圆眼睛时,觉得漂亮不少。
可在背后的男人面前跟另一个男人打情骂俏,太挑战‘人性’,本想喝斥风流几句,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回头对众人道:“你们先进驿馆,岳父大人,小婿还有些事先……”
漠帝哪敢多嘴:“您忙您忙……”绝对权威面前,龌蹉的心思都不敢有,他们就算真有什么也只有令众皇羡慕的份,等着给鹰皇暖帐的男皇太多了。
鹰风流赶紧挽住周天:“他们又不是小孩,都知道怎么做,就算不知道,驿馆也有管事,走吧,一会让别人知道爷在这里,都出来跪着很烦人,走。”说着霸道的把打算说话的周天拉走。
鹰国皇家禁卫跟着消失,人人心头上的压迫感消散,没来得及跪下的众人忍不住长出一口气,但又瞬间炸锅。
——刚才的人真的是鹰皇!——
——气势如虹,身姿矫健、威严天成,不愧是鹰帝国的君主,果然是皇中之最——
——被鹰皇带走的人是谁?好福气——
——嘘!这人不能乱说,北大陆的焰国暴君,武功高强手段阴毒——
苏义苦笑的看眼沈飞,周天就这么被带走了?他们连挽留的手段还未出,就只能看着结果了。
苏义顿时看向子车世:“子车!不是我挑事!你咽得下这口气我也咽不下去!我——”
子车世眉目一皱。
苏义噤声。
“进去再说。”
苏义甩袖而,哼!难道鹰国和焰国的审美不一样?鹰风流肥的都看不见五官了,还说什么身姿矫健?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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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清沐(实体原来的番)
年少时,我曾认为天下皆正义,在未来的一天,定有一副宏伟壮观的家国画卷等我去施展抱负,但后来我知道……有些想法会随着时间慢慢远去,直到你再也触碰不到的地方。
因为那个决定,父亲骂我是逆子、说我丢光了祖宗颜面。
曾经我也那么认为,愧疚感让我一度不敢面对他,直到我做了父亲,才明白,父亲对我的关心一直都在……
面对所有人的鄙视和质疑,我无力解释什么,在太子想要杀人的时候给他一个平静的理由,我这样自我催眠着,但在我的心里,我知道,我还是为了逃避微言。
林微言,记得小的时候,她总喜欢追在我和欧阳身后,笨拙的像只胖熊,不知什么时候,她变了,仿佛所有的美都集中在她身上,吸引人不自觉的追随她的脚步。
或许是我失败,当我清楚的意识到心跳时,她已经是兄弟呵护的青梅竹马。
当逆羽找我,说出那个计划时,我没有反对,当时我们惶恐过,谁也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微言喜欢逆羽,所以我在已经没有意义。
站到那个与野兽搏斗后胜利的勇士面前,我曾憎恶这个世界,厌恶这个国家加注在我身上的不公,更恨眼前笑的邪恶的男人,是他一步步将我推向了教化的边渊!
慢慢的我早已忘了自己该坚守什么,当所有的付出得不到别人的认同,当看着我救过的人,不屑我的死在脚下,我找不到了自己的方向,迷失在所谓的大义与道德面前。
我麻木的承受太子默许给我的所有屈辱,只隐约记得不能让太子伤害欧阳逆羽,不能让那一心等待逆羽的女子失望。
可就连这点我也失败了,欧阳逆羽还是没逃出太子的手心,因为他有家人、有责任,他斗不过手段残忍的太子。
逃走的他还是回来了,站在大殿上,不卑不亢的报复那个带头的苏义。
太子待他是特别的,那时候我才知道太子有心,只是他给了逆羽。
后来,逆羽他们决定杀了太子,那位残忍的暴君,那位本就不该存在于世的杀人魔鬼,虽然我的骨子里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大逆不道的决定,但是,我无从选择。
他们让太子离开他的东宫,好方便下手,我没有那种能力,跟了太子六年的我,早已让太子失去了新鲜感,或许不只是我,一直受宠的苏义也办不到,因为太子怕死,他绝对不会离开为保护他修建的机关重重的太子殿。
逆羽决定亲自去说。
我那时觉得欧阳逆羽也办不到的,因为太子是那样宝贝他的性命。
可是太子竟然答应了逆羽,他去了河继县!我苦笑,看来爱情真的会令人盲目,即使那爱自己性命如宝的太子也难逃此劫。
太子走后,我一直守在院落里,拨弄着手里熟悉的琴,望着我居住了六年的地方,我认为太子会死,死在异地他乡,就算袭庐杀不死太子,那些想太子死的人,也会前赴后继。
望着周围的一切,听着隔壁隐隐传来的喧闹,我知道我们都是可怜人,如果太子死了,我们便没了可以落脚的地方,等待我们的只有陪葬,甚至是谋逆后的诛连,可怜了我的父亲,辛辛苦苦将我养大,我却回报他这些。
苦涩的是,欧阳逆羽的计划失败了,太子回来了,这比太子死了还令人震惊。
他竟然带回了子车页雪,齐国曾盛赞过的木质天才,子车家族的三少爷?那一刻我觉得世界疯了,子车页雪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太子回宫?
但,回来后的太子很不一样,说不出哪里不同,以往他喜欢的东西统统变了,他不再酗酒、不杀人,甚至会和颜悦色的笑,太子会笑!荒天下之谬!
太子像是变了一个人,听说他在河继县有了政绩,他带回了一支属于他的军队,他开始体恤百姓,甚至开始节省开销把剩下的银子用于国务?太子变的陌生,只是她确实是太子,否则谁有资格冒充焰宙天!
可变化太匪夷所思,他竟然写了一手好字,面对月国使者,那份从容大度让众臣子忍不住拍手称赞,多年积压的家国仇恨下,他终于让焰国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可他依然是张扬的,因为宋小姐,他不留情面的赶走了月国使者。
群臣沉默,默认太子始终是太子,但也忍不住欣慰,至少他有了节制,终把过剩的精力发泄在外人身上。六年来,我消磨完了斗志、看淡了奢华宫殿外千疮百孔的焰国,我不再奢望回到前朝实现我曾经的雄心壮志,我一直以为我会死在居住着的院落。
可是太子竟然让我出仕为官,高兴吗?不会,面对那么多双眼睛,我早已忘了怎么应对,这不就该是我吗,可为什么我还是隐隐的期待,许久不曾跳跃的心脉竟然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或许我并不如自己想象般无争。
这么些年,微言一直是我不愿触碰的伤疤,我不碰,也不许苏义碰。
但我慢慢的发现,太子已经不在意欧阳逆羽了,连苏义提起微言和欧阳逆羽在一起,太子也没什么反映。
太子几乎每看奏折看到半夜,他变的勤勉、不喜与人亲近,并且他很少招人侍寝,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可也更加让人诧异,他说他被人掳走,知道了人间疾苦,我觉的太荒谬,谁能掳走他!可他那样说我们只能那样信。
因为他是焰宙天,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神经错乱的男人!
……
半年了,太子的改变也改变了我们的境遇,我已经习惯了思索他、揣测他,甚至惊讶他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