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欢喜(捉虫)
白浅在天宫住了几日,想起锦觅被她留在东海,不知道有没有安全回青丘。
再说她这伤刚好,背后凶手暂时未知,只怕再次出手。
想了想,把三百年前受伤,后来又回到青丘养伤一事,告知了润玉。
润玉道,“我以为素素只是身体不好,中了毒,却不知原来这毒伤了你的神魂”,他面带愧疚,又心疼她受神魂之苦,说,“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不见我,所以才不来见我,原来..。”
白浅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傻子,我哪里能不来见你,本来是想让阿爹来天宫议婚的,哪成想……,不过也无妨了。”
两人一对视,笑在一起。
提到婚事,润玉带着一丝歉意道,“以我的身份配你,只怕六界都要看你的笑话,让你受委屈了。”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白浅道,“在凡间时,你尚不嫌弃素素的孤女身份,执意娶她为妻,如今到了天宫倒在意虚名了,我青丘的女子,从来都是自由自在,住在哪里,嫁予谁,我欢喜便可,他人怎么说有什么重要的。”
“大不了,你就随我回青丘,做我的王夫好了。”
她这般肆意,润玉弯弯眉眼,“那好,要是你不喜欢天宫,我们就去东荒住。”
白浅却不赞同,牵了他的手,“同你在一起,我希望你也是欢喜的,每一日都欢喜,而不是为了让我高兴而委屈了自己。”
润玉心中满满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眸温柔,“我现在就很欢喜。”
两人在一起亲昵了一会,他又红着脸道,“能不能,明日再走?”
白浅看着他小期待的样子,心里也舍不得,遂点头答应。
润玉放下了心事,两人相处起来更加行云流水一些,这一日,润玉特意做了白浅爱吃的鱼肉,应她的要求,放了多多的辣子。
她这段时间吃素菜都快吃吐了,对着一盘红彤彤,麻辣鲜香的水煮鱼吃的畅快,嘴唇被红油沾染过,微微嘟起。
一口接一口,吃的停不下来,这菜从来都是越辣越爽快越好吃。
润玉一边给她倒水,一边劝她慢些。
白浅吃的过瘾,直道下次还要吃这个。
润玉温和的笑着,“真有这么好吃吗”,他凑过去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又舔了舔,一本正经道,“我觉得一般呀。”
“真的一般吗”,白浅回道。
润玉还没反应过来,她伸手攀在他的肩上,十分认真道,“我也觉得一般。”
桃花馥郁的香味慢慢靠近,她说,“因为,做菜的人,更好吃。”
润玉呼吸一重,脑子里原本要说的话早就跑远了,他抱着白浅,重重的吻下去。
她的唇是软的,就像看上去一样好吃,还带着辣子的味道,舌是热的,和切好的鱼片一样柔滑,不过调皮的仅,窜来窜去,勾的人不得安宁。
白浅被他压在椅子上,笑的肆意妄为。
活脱脱就是一个妖精,再勤勉的君王,都会甘愿不早朝。
“头发”,白浅握住他伸向衣襟的手,忍不住轻轻笑道,“长夜慢慢,郎君何必着急。”
润玉手一顿,不自在红了耳根,乖乖去解她的发髻,这发髻还是他今日早晨梳好的,现在又要由他亲手解开。
晨起衣衫薄,对镜懒梳妆。
郎情妾意,缠绵悱恻。
一头乌发垂落下来,趁着一张桃花面,润玉看的目不转睛。
这是他的心上人,是最好最美的女子,值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白浅的手悄悄的摸进他的衣服里,趴在他的肩上,任他带到床上。
这一日的璇玑宫,灯火通明。
润玉平常看着温和,在床榻上却是格外勇猛,判若两人。
白浅身为狐族,天生自带三分魅术,明日就要分别,今夜自然要尽兴的。
比之往常更要热情许多。
天狐的魅香布满殿中每一处,激的润玉更加勤奋,愈战愈勇。
直捣的花枝乱颤,娇娥低吟。
到了欢愉巅峰,白浅更是连尾巴都放出来了,九条狐尾,在空中窜动,抖个不停。
直到最后疲惫不堪,窝在润玉怀里迷迷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若不是修炼的时候,白浅是喜欢睡懒觉的。
但润玉怕她睡太久不舒服,端了早饭进来唤她,白浅迷迷糊糊睁着眼睛道,“几时了!”
她面上还带着几分春意,靠在床头,拥着薄毯,香肩半露,一双长腿更是随意的曲着,半点不在意一身好风景。
润玉看的呼吸一沉,上前两步帮她把被子拉好,道,“快午时了,起来用点吃的吧。”
白浅昨夜累了,今天更是不想动,索性趴在他怀里,“抱我。”
谁能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青丘女帝,私下里是这个样子。
怪只能怪,你在人间把她宠坏了,回了天宫,也改不了这习惯。
润玉仔细替她换了衣裳,又洗漱好。
两人凑在一起,总是磨磨蹭蹭。
等她离开天宫,都是下午近黄昏的时间了。
她走了,润玉又把落下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包括好几件兜衣,长裙,钗环首饰。
这一框子衣服自然不能让天宫的仙侍洗,待到半夜下了值,润玉才偷偷使了水性术法,洗了干净,晾在一个僻静之处。
没想到恰好被邝露无意间瞧见,心中更添酸楚。
白浅回了东荒。
整个园子里静悄悄的,唯有迷谷在屋里看账本。
一问才知,锦觅昨夜受西海二皇子邀约,去了西海看灯展,凤九出门玩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锦觅去西海,有叠风师兄在,定能照顾的妥帖,只是凤九,这丫头出门向来都会知会她一声的。
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白浅想起一事,原剧情中,凤九曾下凡间追随过帝君一世,虽然后来知道那不是帝君,但算算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
凤九这丫头一向死心眼,她养伤这三百年,几乎日日都赖在太晨宫里。不全了她一番念想,只怕不得安宁。
只是情这个字,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但若是得到的太轻易了就容易不珍惜,唯有历经千难万险,得到的大概才能奉为珍宝吧。
原剧情中,白浅与夜华是,锦觅和旭凤也是,就连凤九和东华都得虐个死去活来。
白浅决定去人间看看,确认下是不是真的是凤九。
如果是,她也希望能帮帮小狐狸。
白浅拉过迷谷一问,“迷谷,如今这人间是什么朝代?”
“姑姑你要去人间啊”,迷谷想了想,“现在应该是陈朝,距离上回开访市才三年,听那些来交易的人族修士说,人间如今挺太平的。”
“陈朝”,白浅想起自己与润玉去的也是陈朝,难道三百年了这个朝代还在吗?
如果真的是,不如叫上锦觅一起旧地重游一番,说不定能找到当年的真相。
等了几日,锦觅从西海回来,白浅将自己欲往人界的事情说了一遍。
锦觅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姑姑,我不想去人间。”
“为何”,白浅不解。
锦觅犹豫了一会,将昔日旭凤救了她的事情告知了白浅,“虽然我拿了花界圣物给天帝,但是他还是因为我所伤,我终究欠了他了,我不能骗自己对他丝毫无情,但姑姑也知道我与他绝无可能,所以……”
白浅笑了笑,“你说你在凡间时,有一个黑衣人要杀你,我想他应该有很多机会对你下手的,那为何之前不动手呢,你只是一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杀你易如反掌。”
锦觅道,“那时,还有一个人在保护我,他叫彦佑,是我在花界认识的朋友,可能是因为他吧!”
“彦佑”,白浅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又问,“那你还有看到别的人吗?”
锦觅低头沉思了一会,三百年前的事情,有许多都被她刻意遗忘了,如今想来又要费心工夫。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道,“我还看到一个人,但我不确定?”
“是谁?”
“那人很像穗禾”,锦觅道,“但她的装扮又和穗禾不一样,不过她帮着黑衣人阻拦彦佑我是看到了。”
“穗禾”,白浅微微一笑道,“锦觅,你先不用自责,我想那黑衣人很有可能本就是天后派来杀你的,旭凤也许只是遭了无妄之灾。”
“怎么会”,锦觅不敢相信。
白浅道,“怎么不会呢!天后与你我都有旧怨,她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下了凡可不是给了她一个好机会动手么。况且要认证这事情倒也简单,找到那个黑衣人就可以了。”
找黑衣人没有那么快,她们二人还是去了人间。
几百年的光阴转瞬即过,于神仙来说不过是修炼闭关一次的事情,人间已是沧海桑田。
从前繁荣昌盛的建安已经不在,陈国在洛阳立了新都。
这一日刚好赶上元宵花会,洛阳城人满为患,热闹的很。
两个姑娘,一人穿一身白衣,外披墨绿色金绣孔雀羽斗篷,一人着粉裙,外面的斗篷是大红色的,绣了一株白梅。
立在一起就像人群里的闪光灯,不仅仅是出色的容貌,更是那一尘不染的气质,多少少年公子,眼睛偷偷打量二人,目不转睛。
白浅与锦觅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携手在花会上闲逛。
锦觅拿起一只蝴蝶钗道,“姑姑,你看,这蝴蝶做的可真好,惟妙惟肖。”
白浅接过簪子,打量了一下,“这个还不错,挺精巧的,配你今日这身也合适”,说罢,顺手就把发钗戴在了锦觅头上。
白浅正要付钱,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带了几个家仆走到她旁边,一脸调笑道,“小姐,这般货色哪里配得上你的美貌,更何况,小姐如此佳人,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
话毕,就要指使家仆掏银子。
白浅正要回绝,旁边伸出一只手,拉住那公子哥,道,“多谢这位公子的美意,不过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要付钱也该是我付。”
说完把一两银子放在摊子上,那公子见他气质非凡,十分不好惹的样子,估摸着是哪位贵人,连忙带着家仆走了。
锦觅见了他,欢呼道,“小鱼仙官。”
白浅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我是不是超级棒
番外的话,你们就当独立小故事看吧,我随便瞎写的,灵感来源于之前看罗玉的一个采访,说他很喜欢小孩子,我应该把番外名字改成润玉奶爸手记之类的名字,哈哈哈
今天又补了一下香蜜剧情,好多我都忘光了
可能看了好几遍,我又补了香蜜小说,不知道怎么的我居然觉得润玉其实根本不爱锦觅
说是爱,不过是因为锦觅对他,比其他人好些,而又偏偏求而不得罢了
甚至是锦觅和旭凤,我都觉得不是爱情,原小说里有一段,锦觅和旭凤在凤凰花树下灵修,没错,我重点看了下灵修,吸取经验,方便给你们开车嘛。
咳,旭凤在和锦觅灵修前一日,还威胁过要掐死锦觅
???大概是我对爱情的理解不够深???
☆、番外——性感天帝在线养娃第二天
自从璇玑宫多了两个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热闹起来。
从前相熟的,交好的各位仙家,纷纷送来贺礼。
青丘以白真为代表,狐帝狐后携手而来,贺礼大都为成箱的衣物,孩子用的用具,还有一堆的仙果。
另外还有两个精灵,送来照顾两个孩子的。
担心润玉推拒不肯收下,狐后道,“这璇玑宫太过冷清了,你一个人住着也罢了,添了两个孩子要注意的可多了,你要是不肯收,我就把孩子带回青丘去。”
如此,润玉只好应下。
其他人,比如锦觅,凤九都亲自来探望,更有昆仑墟,折颜都送了许多礼品来。
最出人意料的是远在魔界的旭凤,特意备了一份礼,让鎏英公主带来。
他与夜华都没有成婚,作为天族第一对出生的小皇子,从小就受到诸多的宠爱。
不过这两个娃娃资质都不错,生来就是仙胎,出生不过三五日,自己悟了术法化作身形。
狐帝见了,赞不绝口,“比起浅浅当年还要强些。”
躺在一块就是两个白白胖胖,软软萌萌的童子。
润玉笑笑道,“浅浅的孩子,就应该是最好的。”
在座众人皆沉默相对。
谁都不敢多提白浅之事。
两个娃娃出生了就得取名字,润玉想了想道,“从前浅浅说,要是生的是男孩子,就取名叫既白,要是女儿就取名叫意舒,我想就如浅浅所言。”
白真道,“不知东方之既白,不错,意舒取给女孩子也很好,那就再取一对小名,日常用。”
狐后逗了逗两个孩子,“我看小名就简单些,哥哥就叫大白,希望他日后能做个品性高洁之人,妹妹就叫安安,平平安安就好。”
两个孩子似乎知道自己得了名字,一个个都笑的咧开了嘴。
时间一转眼就过了三千年。
龙族的孩子生长缓慢,三万岁成年。
大白和安安,如今算是人族孩子三到四岁的时候。
还没有出生时,安安是最活泼的那个,在访市里溜出去的就是她。
出生以后,却比大白瘦弱许多,不如哥哥强健,时不时大病小病缠身。
好不容易养大了一些,瞧着还是比哥哥小了一圈。
她又最顽皮,每每闯了祸,惹了润玉生气,最爱撒娇。
抱着润玉的腿,软软唤道,“父君父君”,你要是板着脸不理她,她就急了,顺着大腿吭哧吭哧爬上来,抖着小嗓子,“父君,是安安的错,你别生气~”,嫩生生的,招人爱的紧,再给你几个亲亲,有多少气也都消了。
有一回,润玉气的紧了,打了她几下手板心。
这可不得了。
扁着小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你,她眼睛生的大,眼里蓄了泪水,要哭不哭的样子,见润玉不理她,就低着头,站在桌子边,也不说话,低低抽泣几声,小脸憋的通红。
润玉还没如何呢,大白先跑来哄起妹妹。
“安安不哭,我帮你打父君。”
这话一出,润玉笑了。
“你们两个啊!”
安安见他展眉,顺杆爬的飞快,伸出两只小短手,“父君,要抱抱。”
真是哭笑不得。
就连狐后都说,安安像极了浅浅小时候,鬼精鬼精。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自己的娃。
到了能上学的年纪,润玉就把两个孩子送进了幼儿学园。
大白天资好,又聪慧努力,一入学,进的就是甲等班,成绩次次都是名列前茅,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别的家长眼里,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