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处终成亲(大结局)

  大姐儿的年岁,现在可以圆房了;在廉亲王看来,就算不圆房,自己的儿媳妇当然要住在自己家里才对,但是沈家硬是把大姐儿一留再留,留到了现在,留成了他廉亲王的烦恼。

  廉亲王不是没有和沈老侯爷等人提到大姐儿和福官圆房的事情,只是一提此事儿,总是会遇上沈老祖身子不舒服、或是太夫人正在生病中——哪有这般巧?

  不管有没有这般巧,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是长辈儿,廉亲王也只能听凭沈家耍赖一般的拖到了现在。

  去找沈妙歌?廉亲王在想儿媳妇和儿子圆的事情时,千万不要提沈妙歌:不然就是捅了马蜂窝,后果嘛只能自负了。

  廉亲王带着妻儿浩浩荡荡的杀到了沈府,十分不客气的坐下一起用饭;他一面用饭,一面不断的想法子,怎么才能把儿媳妇要回来呢?

  沈家也不是不讲理,只是有此一些事情和道理无关;就像是大姐儿的婚事儿:如果大姐儿到现在没有良配,沈老祖等人只怕会着急上火,恨不得立时能为大姐儿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但是大姐儿现在有了婆家,而且还不错,这还有什么担心的?

  沈老祖等人余下的只剩下不舍了,一想到大姐儿要到人家去,那心里就和刀剜一样:谁敢提?谁提此事,沈老祖立时便会头痛。

  沈家老祖宗头痛了,那让沈家老祖宗头痛的人,下场如何也就不用说了。

  至于沈妙歌,这两年可谓是扬眉吐气,一改前些年在廉亲王面前无法抬头的情形;现在,他可是自心底笑出来,只要一看到廉亲王想抱孙子的样儿,他就算是不想笑都忍不住。

  廉亲王和沈妙歌现在是冤家,天下最大的一对冤家;只是廉亲王现在成了弱势,很得世赞等人的同情:他们很会落井下石的。

  在廉亲王的绞尽脑汁中,又过去了一年。他看着不争气的、天天笑呵呵的、恨不能住到沈府不回家的长子,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骂儿子两句吧,没有骂他就先心疼了。

  福官现在可不是前几年的小毛头了,虽然看上去好像是弱不经风,但是在几家人的孩子里,他的功夫是最好的。

  虽然言谈举止都十足十的书生气,不过他翻脸之后依然还是十足十的书生气:就在半年前,一小伙不长眼的海盗居然想打这座的岛的主意,不巧就撞到了福官的手里。

  海盗们看到这样一个小书生,当然不放在眼中;何况福官还对他们说了两句很客气的话,意思让他们走他们的,井水不犯河水为好。

  海盗们起哄,说要把福官捉到怎么怎么样;看他们挤眉弄眼的,福官猜也能猜出来:谁让福官长得眉清目秀呢?

  福官恼了,指挥着人和这些海盗们打了起来,直打了两天三夜;海盗们中间投降了几次,可是福官不许他们投降,一定要让他们拿出做海盗的本色来。

  海盗们被打得鬼哭狼嚎,如果不是因为不想死,人人都想自杀算了;那小书生根本就是猫逗耗子嘛,截了他们的后路,却还不许他们不攻打——天下间有这样的人和事儿?!

  后来海盗们都累得打着打着倒在地上都没有起来:实在是挺不住,太累了。

  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谁能治得了?他们还真是太倒霉了,居然没有看出这家伙的厉害来;不过这一次他们又错了,这样厉害的人物还是有人治得了。

  “死福官,这几天死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回来吃顿饭!”这一声娇喝,救了余下的还没有倒下的海盗;他们看着一个娇小的姑娘上来,扭着那恶魔一般的小书生走了。

  小书生一脸的笑意,又是打躬又是赔礼,十分害怕那姑娘的意思;众海盗后来又“有幸”认识了白逸尘、古大夫和墨大夫三人。

  古大夫正在学医,正缺少可用的病人;白逸尘和古大夫又想要比武,却不想伤到对方,缺少可用的活靶;而墨大夫正在用大岛上新发现的几样药试制丸药,也缺少敢于试药之人。

  致使后来海盗们满载着几家人送的东西——几家人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小的胡闹的、这老的也胡闹,要知道海盗也是人啊;离开了大岛,这岛从此之后在大海上声名远震,海盗们就是行到了附近,也立刻就远远的走开。

  福官自这一战中一举成名,深得几家长辈们的喜爱,廉亲王哪里舍得骂他;就算是有些怕妻子,他想想自己再看看廉王妃,然后便闭上了嘴巴:这是有根由的,怪不得儿子啊。

  一天早福官看到父亲长吁短叹的,想想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也想要那个什么了:只是靠父亲他怕好事儿还要再拖几年。

  他过去给廉亲王见过礼,然后伏耳说了几句之后,父子二人眉飞色舞的去书房小酌详议了。

  过了几天,廉亲王妃去找了红袖;而廉亲王却找到了大姐儿。

  廉王妃和红袖所说的,大家都知道;可是廉亲王和大姐儿说了什么,两个人都守口如瓶,就算是福官都没有自大姐儿嘴里问出一个字来。

  不过说得事情应该是都一样的,就是大姐儿圆房的事情。

  红袖看着女儿大了,也多留了这么几年,就算再不舍得也知道应该让女儿圆房了:女人的幸福,真得就在她爱的那个男人身上。

  而大姐儿是真得爱福官,这一点就算是岛上的土著们都看得出来。

  有了红袖的开解,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是千般不舍也只能点头答应了;其实沈家和廉亲王家就是一壁之隔,她们想见大姐儿极其的方便。

  能让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点头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大姐儿;大姐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所流露的意思,她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因为不舍得大姐儿不开心,这圆房的事儿,沈家终于点头答应了。

  这一下子可把廉亲王乐坏了,急急忙忙的到天朝去了几次,运回来了不少的东西把府里装饰一新:就是要气一气沈家,你们家少人我们家可是添人!红袖心下的伤感被廉亲王的赌气给逗得减少了很多。

  廉亲王也是好意,因为他代子写过休书,所以这一次的圆房是一场正正经经的成亲;就算是在岛上,他也不想亏待了大姐儿。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心里难免不舒服,两个老人家聚在一起嘀咕了一番:不能让他这么得意!

  今天,是大姐儿和福官成亲的大喜日子,几家人都聚到了一起准备着吃杯喜酒。

  接亲的大轿到了沈府,可是新人怎么也接不出来: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坐在门口不动,就是不让大姐儿走。

  靖安王爷抿嘴直乐:这两家人,实在是太闲了。

  直到廉亲王亲到沈老祖和沈太夫人跟前赔礼,又把自己的女儿放下之后才把大姐儿接走了:沈家的要求很简单,她们也要添人。

  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大家的心情,反而让所有的人都乐不可支:现在礼法并不为大家那么看重了。

  鼓乐宣天中,大姐儿蒙着红头盖上了花轿被抬进了廉亲王府。

  红袖和沈妙歌看着女儿出了门,手牵手一起对视一眼:幸福,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看着儿女们都长大成人、安家立业平安的过日子。

  沈妙歌拍了拍红袖的手,伏耳道:“我很有些伤心大姐儿的外嫁;”顿了顿:“老祖宗和太夫人、还有母亲都很伤心,我们要尽尽孝才可以。”

  红袖却已经极熟知他的性子,闻言立时想抽回手来转身离开;只是沈妙歌却没有放开她:“我们要努力再生一下女儿,这才是尽孝之道。”

  红袖的脸儿红了,嗔了他一眼:“多大的年纪了,还疯!”

  沈妙歌不以为然:“再大的年纪,你也是我的——”他的声音如同呢喃一样:“心肝宝贝儿。”

  肉麻的话儿听到情人耳中,只会有甜蜜,却苦了一旁的人。

  沈二爷拉起两个妻子的手来:“我们走,我们走,离五弟远一些对肚子里的孩子比较好。”

  沈四爷深表赞同,只是他和妻子所走的方向却和沈二爷相反。

  沈妙歌扬声道:“你们去做什么人人都清楚,不要以为躲起来了,便不会有人猜到!”众人哄笑,沈二爷和沈四爷却像没有听到径直扶着娇妻去得远了。

  现在,皇帝早已经换人了;而且朝廷不只一次的下旨请几家人回去,官复原职也只是小菜一碟:但是几家人却不想回去了。

  因为他们明白现在的皇帝并不是念旧:原本也没有什么交情,只不过边关那里需要人而已。

  大姐儿的婚礼很热闹,不管是她还是福官、还是廉亲王都极高兴;沈家的人虽然有不舍,但一样还是高兴了;整个大岛上的人都很高兴,因为廉亲王开了流水席,土著们终于可以放开肚子吃一次山珍海味了。

  大岛上只有一个人哭了,就是土著王:他的心在滴血啊——这哪里是成亲,分明就是抢劫啊!

  夜晚,天空的月亮温柔的俯视着大岛。

  沈妙歌已经完成了他今天要对长辈们尽的“孝道”,正搂着脸上潮红未退的红袖说话;夫妻二人所说的只是日常的琐事儿:他们已经几年没有再议过其它了,所说也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长里短。

  但是,这样的日子,红袖很喜欢;每天大家争一争衣服的样式、家中的菜式,偶尔的生个小气儿,都是极大的乐趣儿。

  这天晚上,沈老侯爷和沈太夫人、沈侯爷和沈夫人都在说话,就连沈老祖也在和焚琴说话,他们说得话意思差不多:“袖儿和妙歌年岁不大,再生几个女儿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一胎是儿子怎么办?那就接着生!沈家的人,嗯,有时候很有耐心的。

  而正要睡着的红袖,忽然就打了几个喷嚏,她眨了眨眼睛开玩笑的道:“不会有人在偷偷骂我吧?”她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是有人在“算计”她。

  就算是离开了京城的是非地,她还是逃不过被人“算计”:就算明儿她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的;这样的算计,只会让她心生甜意。

  红袖在睡着之前,在心底道:谢谢老天爷,能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享受这样的幸福生活——还有几十年的幸福呢,过去的那些艰辛,现在想来并不算什么了。

  好人,一生平安。

  侯门娇之中秋番外

  中秋佳节到了,沈家早已经做好了各种灯笼,在天色全黑之后,便把灯笼都挂了起来。

  红袖扶了沈老祖出来,在亭子里摆好了屏风、设好了暖炉,沈老祖歪在榻上不但不会感觉到凉意,而且十分的舒服。

  沈老祖看了看那些灯,再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这么多的灯光,都没有压过月色去呢。”

  各房夫人笑应着坐了下来,桌上摆着各色的果品与月饼。

  大姐儿带着沈家十几个孩子在挑着灯笼在院子里乱转,跑得一头是汗;看到这边上来了果品,孩子们跑了过来给大人们见礼:不过眼睛都盯在桌上,挑选着中自己意的月饼与果子。

  长辈们一声叫起,孩子们便伸手各自取了看中的月饼与果子,笑着又跑开了。

  大姐儿也想跑时,却被沈老祖一把揽到了怀中:“我的小祖宗,你就安稳一些陪部我吧;”看到大姐儿有些不愿意,很眼馋那些跑来跑去的弟弟们,便笑道:“过了今年这个中秋,下一个中秋你便不是在我们家过了。”

  大姐儿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依的在沈老祖怀里扭了几下,然后就低下头玩弄起自己的衣角来,再也不见刚刚的“假小子”样儿。

  三夫人笑着:“其实我们大姐儿如果不说话、不动的只坐着,就是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众人听完哄笑着连连点头:“谁再说我们家的姑娘霸王,让他们来看看我们大姐儿坐着不动的样子。”

  六夫人笑道:“不能只是坐着不动儿,还要大姐儿有几分羞意,这才像呢;不然他们来看我们大姐儿,我们大姐儿一瞪眼,不要说大家闺秀了,就是那将军都没有我们大姐儿目光有威风、镇得住人。”

  六夫人的话把焚琴笑得打跌,大姐儿嗔着扑倒在沈老祖的怀里:“老祖宗——!”

  沈老祖抚着她的头:“不要紧,不要紧,大家闺秀有什么了不起,十个大家闺秀也比不了我们大姐儿一个头发丝儿。”说着看向红袖:“说起来,这也算是女儿像母亲啊,我可是听说当年袖儿……”

  红袖的脸立时红了,她现在可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老祖宗,婶娘们取笑大姐儿,我这个做娘的不开口还不成?您却还要拉上我。”

  不远处就是男人们的席面,和女人们紧邻着:因为只是一家人团聚,也没有外人,所以男女只是分席而已,并没有相隔开。

  沈老侯爷听到这里看向郑大将军笑道:“我还只是听人家说起,今儿你来说说袖儿小时侯的事情……。”

  郑大将军看了一眼红袖,满眼都是骄傲:“女儿啊,就要这样养——动不动风吹就倒,哪有我们袖儿……”

  红袖没有想到父亲居然真开口,看向母亲郑姜氏:“母亲,您也不说说父亲。”郑姜氏只笑不语,反正都是一家人,说说有什么打紧;说起来,她也很想念袖儿小时候呢。

  红袖无奈,只能起身道:“我去看看今年的灯谜。”她这是想逃开,众人当然知道。

  沈妙歌一看红袖离席,便也随便找一借口去寻红袖了;而沈二爷和沈四爷大叫:“五弟,老夫老妻了,如此形影不离丢下兄弟们不理,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引得沈妙歌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却还是自顾自的去了。

  红袖看到沈妙歌一笑:“你来做什么,一会儿回去我们安安静静赏月不好,非要招惹得哥哥们嘲笑你。”

  沈妙歌拉起红袖的手来:“不理他们,你看一会儿他们会不会离席——那才是现世报呢。”自管和红袖一面看灯一面赏月,细细的说着一些平常的琐事,很是快乐。

  虽然说两夫妻已经是多年,但是两人的感情是越来越沉厚,并没有什么七年之痒之类的:红袖有时候想,会不会古代男人的感情具有保鲜功能?在上一世,她可是听多了夫妻感情变淡的事儿。

  沈妙歌这些年来,对红袖唯一的不满,就是她每每都说听自己的,但每每二三年便会生一胎:如果不是他的心足够强,当真是要吓死了。

  不过看着儿子们跑来跑去,再看看身边的妻子微隆的肚子,他对红袖悄悄的道:“你说,这一次会是女儿吧?”

  红袖微笑:“不知道,也许会是吧?不管是儿是女,是我们的孩子就好。”她知道沈家的长辈们,已经和她嫁入沈家时完全不同了,人人都盼着红袖能生个女儿。

  不便红袖生一个是儿子,再生一个还是儿子;就是霜霜等人,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儿子:女儿只得了大姐儿一个!

  当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沈家长辈们把大姐儿都当成了眼珠子一般,把她和福官的圆房一事是拖了又拖,拖得廉亲王吹胡子瞪眼睛,可是沈妙歌现在却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他拿沈家半分法子也没有。

  廉亲王也只能对儿子说:“福官啊,你再不把你妻子抢回来,我怕我这儿媳妇一辈子就会被沈家霸占走了。”

  福官儿只是笑,他从来不掺和岳父和父亲的“斗争”。

  想到女儿,免不了就会想起女婿和亲家,沈妙歌看了一眼大门方向:“袖儿,你说廉王爷一家人,怎么还没有到?”

第26章 处终成亲(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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