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及笄237
“好了,好了。”
齐王瞪大眼睛,“别说这些丧气话,阿九的身边养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点用都没有?下一次一定能太太平平的,第一次有喜总是没经验。”
义子表明立场,齐王便歇了那些自己也不怎么喜欢的主意。
成国公府乱成一团, 陆江头发散乱,衣襟歪斜。腰间的玉佩等饰品早就不知去向,衣扣生生被扯下两颗,俊脸上红肿一片,认真分辨能看出巴掌印记。
昭华郡主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额头汗水淋淋,指着陆江道:“我为你掏心掏肺,拼死护住你的家人,你……真真是对得起我。”
客厅的地上凌乱,瓷器碎片,纸屑遍布。被踹倒的椅子横斜,犹如被狂风暴袭击过一般。
一旁陆太夫人晕过去,又被唤醒,唤醒又因方才昭华郡主和成国公上演全武行又晕过去了。
如今正她正被人搀扶着,不是昭华郡主让人堵住了客厅门,她早就躲开了。
陆凌风不知所措,只能躲在角落里。莫昕卿同样被昭华郡主动手打陆江吓了一跳,从不知昭华郡主有这样好的身手,进门什么都不说直接扇了陆江三记耳光……当然陆江不敢反抗。
莫昕卿眼珠转了转,仗着往日昭华郡主的疼爱,慢慢的凑上去,“母亲,是不是误会了国公爷?”
“哈哈。”
昭华郡主笑声悲凉,听着极是渗人,脸上满是泪水,“我也希望是误会,希望是阿九冤枉陷害陆江,可是证据确凿……我竟然跟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过了这么多年!”
从怀里掏出供词,昭华郡主直接甩到陆江脸上,“你做得事情,我难以启齿,陆江,哪怕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别人,但从没想过你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无葬身之地。若是当年我没冲杀出来,落入匪徒之手定会沦为他们的玩物。”
“啊,我忘了,当时我还怀着凌风。”
昭华郡主悲凉的目光落在墙角处的陆凌风身上,“儿子,你亲爹恨不得我们死。”
“母亲。”
陆凌风冲过来,直挺挺的跪在昭华郡主面前,痛哭道:“我,我只要娘亲。”
“风儿。”昭华郡主眼圈红红的,抬手摸了摸陆凌风俊美的面容,“我和你爹是过不了了,你跟着我也好,省得你爹把你教得同他一样。”
昭华目光略有迟疑,眼前总是浮现着陆天养的影子,他……儿时自己偷偷的见过他,每一次见他事后都会头疼,越发的恨着他。
一个米分雕玉琢,机灵乖巧的孩子被关在院子里当小猫小狗似的养着,只为了采他的血和骨髓供养体质不好的陆凌风。
以前她从不自觉的自己心狠,凌风是她亲生骨肉,能让儿子活下去,她不在意碍眼的庶子是生是死。
今日,她见到抱着阿九的陆天养,不知怎么心很疼,被他那双冰冷,宛若阎王一般的眼睛看着,昭华除了恐惧外,更得是茫然。
她才会着急向陆天养解释,阿九小产不是她害的。
是怕陆天养报复?
陆天养本事再大想要动她也是很难的。
“娘。”
陆凌风低头不敢同昭华郡主对视,跪爬了两步,抱住昭华郡主的大腿,“别抛下儿子。”
藏在手心里的针借此刺入昭华郡主的腿中,昭华郡主眼前一黑,昏昏欲睡,陆凌风连忙扶住她,“娘累了,我扶着您想歇息。”
“不……”昭华郡主想推开近在咫尺的儿子,手却没了力气,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着看清楚眼前的儿子,眼前的一切,“来人。”
声音很低,守在门口的人听不见。
陆凌风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我没有办法,娘,我会保护您的,一切等您醒过来再说。”
半扶着半抱着昭华郡主,陆凌风向门口走,“你们闪开,我送母亲回去。”
守着客厅门的人是昭华郡主的陪嫁,晓得郡主对陆凌风如珠似宝,往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让开,可今日……郡主突然晕了,有点不对劲。
“闪开!”陆凌风语气更加严厉,“叫太医来,耽搁我娘的病,我剥了你们的皮。”
陆凌风眼角的余光扫过莫昕卿,“还不来扶着娘?”
莫昕卿没看到方才陆凌风的动作,可也知道昭华郡主突然半昏半醒,毫无力气不正常,咬了咬嘴唇,避开昭华郡主求助似的目光,身后的成国公陆江若是袭击她,她根本躲不开。
“你们还是闪开吧。”
莫昕卿扶住昭华郡主身体,陆凌风腾开手脚踹堵门的仆从,“连我的话都不听?来人把他们绑了。”
成国公陆江整了整衣襟,轻轻挥了挥手,冲到客厅门前更多的侍卫瞬间控制住局面,捏着手中的宣纸,陆江淡淡的吩咐:“风儿,你们先扶着郡主回去,我随后会同郡主解释的。”
“国公爷。”
“等郡主清醒了,你们可以继续侍奉郡主。”
陆江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和,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郡主听信谗言误会了我。”
昭华郡主的人只能放弃抵抗,被监控起来。
陆江随即命令封门,不许任何人出入成国公府。
“江儿,昭华郡主她……”
“她会相信我的。”陆江撕碎了手中的宣纸,“她怎么舍得同我和离?不过是吓唬吓唬我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变态
陆太夫人被神色诡异的儿子吓得不轻,犹豫了许久,小心翼翼的问道:“阿九小产闹得挺大的,陆天养绝不会善摆甘休,当年的事再被翻出来,我担心瞒不过陛下。”
“我万万没想到坏事的竟然是不起眼的小喽啰。”
她当然想不到,早有察觉,也不会让那个什么小红和张四逍遥这么多年,最后还被阿九给翻出来。
陆江向外走,云淡风轻的回道:“郡主相信我,站在我这边,旁人再说都没用,何况证据……我也能造。”
“江儿得好好同郡主说。”陆太夫人不无担心,想到儿子的手段和秘法不由多了几分信心,“莫昕卿,她会不会向着郡主?”
“方才她不是什么都没做,凌风别得不行,足以拿捏住莫昕卿,何况如今我们陆家不好,她脱不开干系。除了跟着凌风外,她还能去哪?”
“她已经错过一次了。”
陆太夫人闻言点点头,目送陆江离开,强打着精神封锁消息,昭华郡主方才闹动静不小,厂卫只怕已经把消息送进宫去了。
当年的事情也瞒不住神武帝,陆太夫人悬着心,万一神武帝降罪,陆家上上下下都没得跑。
“真不该让陆天养娶了阿九!”
正房,陆江对正往香炉里添加香料的陆凌风道:“你领着莫昕卿先去庄子上避一避。”
陆凌风手臂轻颤,香炉盖拿了两次才拿起来,隔着紫檀木的屏风隐约可见昭华郡主躺在床上,“父亲,我想侍奉娘亲。”
莫昕卿低头死死的咬着嘴唇。心思百转千回,陆家并非她想得简单。
“你娘亲?”陆江嘴角勾起,陆凌风俊脸煞白,满是苦涩,“不管如何,养恩大于生恩,娘一直很疼我……很在意我……”
越说声音越小。呜咽着泣不成声。“我很想是娘亲的儿子。”
哐当,莫昕卿身体晃动退到了摆放着牡丹盆景,震惊的看着陆凌风他。嘴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凌风虽然不是郡主亲生,可一直被郡主娇宠着养大,细心教养。同亲生的也差不到哪去。”
陆江自信可以控制大局,不怕走漏消息。隐藏多年的事暴漏出来,昭华郡主一定会很痛苦。
仇人越痛,他越是兴奋愉悦,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真想看看长公主扭曲悲伤,痛苦的样子。
暗暗提醒自己,还不是时候!
“父亲。”陆凌风似被人剥光衣服一般。羞愧难当,斜睨震惊的莫昕卿。“您说这些作甚?”
“你不是长公主亲外孙,却是她的孙女婿。”陆江面向莫昕卿,和蔼的说道:“我很欣慰你能侍奉凌风。”
“不……不要说。”
莫昕卿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当做从没听到过这些话,自己到底有到倒霉被人骗了一次有一次?
上次她还能脱身,这一次只怕得陪着陆家和陆凌风一起沉沦了。
“你不必怕,凌风将来会荣耀非常,他到底是我儿子,唯一的儿子,就算不争气,我也会把家业交到他手上。”
陆江面带如暖阳笑容,可莫昕卿心底却一阵阵发寒,成国公陆江根本就是疯子。
“那可是一份很大的基业。”陆江向浑身颤抖个不停的莫昕卿保证,“你最差也会是皇妃,若是讨得凌风欢喜,做皇后也不是不可能。”
莫昕卿瞪大了眼睛,“皇后?”
“你不是想强压阿九一头吗?只要你肯听我的话,你将来会荣耀以及,没有人能同你比。”陆江诡异的一笑,“到时阿九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只能跪在你面前,祈求活命。”
陆江的笑声听起来分外的渗人。
莫昕卿不敢完全相信陆江,后退了几步,躲在陆凌风身后,悄悄的捅了捅陆凌风,“你爹是不是疯了?”
陆凌风紧紧抿着嘴唇,早就怀疑自己的父亲是疯子。
“陆天养,哈哈。”陆江笑声高亢,充满了嘲弄,“他怀疑我要夺了西秦帝国的江山,怀疑我想做皇帝,多可笑,江山能换过他吗?换不回他,我要这些俗物作甚?”
“……父亲。”
“凌风,我会把江山留给你,等我报仇雪恨之后,我也该去陪他了。”
陆江止住笑,抹去眼角的泪水,陆凌风满眼惊讶,欲言又止,亦有几许的兴奋和火热,谁也无法拒绝坐北朝南,执掌江山的诱惑。
“陆天养,他……他是不是父亲的儿子?”
“他是孽种,明白吗?”陆江转身,半敛双眸,情绪比方才平稳冷静了许多:“一个身份一旦曝光,长公主她们绝对不会容许他存在的孽种,就算是疼他如命的齐王,也无法容忍他身上留得卑贱的血液。”
“最像沐逸的孙女竟然嫁了陆天养,啊哈哈,天意,这就是天意,老天爷都在助我复仇。”
陆凌风轻出一口气,莫昕卿眸子闪烁,滴溜乱转,看来陆天养不可能不像陆江的儿子……阿九嫁了孽种,将来可有的瞧了。
就算陆凌风不是昭华郡主的儿子,他却是陆家子,陆江忍辱负重这些年一定会有回报的,倘若能窃占帝国,她的地位无人可比。
“凌风,去了庄子上后,你替我办两件事。”
“您吩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江摆手让他们离开,今夜多说这些,一是高兴,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慰,二也是坚定莫昕卿的信心,只要莫昕卿站在陆家这边,长公主和神武帝就不可能对陆家斩尽杀绝。
屋子里只剩下陆江和昭华郡主,他们本是最亲近的夫妻,此时隔着一扇屏风,似分处两个世界。
昭华郡主眼睛睁不开,可听得清楚。陆江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恨吗?如何不恨?!
被人耍了三十年,疼惜,为之付出一切的爱子陆凌风竟然算计她,不是她亲生骨血……她只想做个好母亲,给自己孩子最好的一切。谁知最后成了大笑话。
为仇人养大孩子!
一连串的打击让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疼的麻木了,本以为不会再有心碎的痛处,当陆江毫不在意的说陆天养是孽种时。昭华郡主再次尝到了心碎的滋味,比以往还要痛。
“你听见了吧。”
“……”
昭华郡主感觉有人抚摸自己的脸颊,是陆江,畜生不如的陆江!他还在算计什么?陆天养……让她痛不欲生的陆天养到底有怎样的身份?
“流泪了?”
陆江一如既往体贴得为昭华郡主拭去泪水。“为什么哭呢?昭华,我得了江山。凌风就是太子,你不是一直期盼着凌风好吗?世上没有比做皇帝更富贵尊荣的事。”
昭华郡主眼泪流得更凶,浑身无力,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能。
“别哭。我会心疼的。”
以往陆江的温存让她感动,如今她恨不得撕碎陆江,可身子动不了。只能任由陆江轻薄。
陆江吻着她,好恶心。好痛苦。
“呜呜。”
“郡主不喜欢吗?”陆江从娇艳的唇瓣上离开,笑声低淳,“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我吻你?”
陆江能看出昭华郡主的痛苦,以及自我厌弃,她一定在暗骂自己是贱人!“香料味儿是不是很熟悉?”
轻轻抚摸昭华的头发,陆江温柔的说道:“以前你用过,忘了吗?会让你很快乐的味道。”
昭华郡主脸色渐渐的转白,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
“我就知道,你会记得。”陆江低头温柔的看着不能动的昭华郡主,“你很讨人喜欢,其实这些年,我不是没为你动过心,不过只要想到被你们逼得自尽的陆云,我怎能喜欢你?”
“他被抓后,我本想换出他的,可他宁可死也不肯跟我走。”
“我做这么多事儿,付出那么多,只想让他是我一个人的,明白吗?只面对我一个人,不必为国事发愁,不必费尽心思让东辽昏君相信他,只要陪着我就好。”
疯子,变态,昭华郡主嘴唇动了动,自己到底眼睛有多瞎,看上了这么个变态。
陆天养没有说错,她就是一头扎进情爱里出不来的傻瓜。
她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怪不得别人,全是自己做的,阿九一次次的提醒,她被恨意蒙蔽了眼睛,根本就没在意过。
倘若细心一点,怎么都不会落到此时不能动,不能言,还被凌辱羞辱的地步。
特殊的香味越来越浓,昭华郡主的心却越来越冷,陆江没达到最终的目的,不会杀了自己,可今晚的记忆许是会……会没了。
“我舍不得伤他,连一根头发丝我都舍不得伤他。”
陆江面色变得狰狞,撕开昭华郡主的衣襟,狠狠咬住酥胸上的红缨,用力的吸允,啃咬,发泄隐藏了多年的恨意,“你们逼死了他!生生的逼得他自尽殉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每次同你行房,我都强忍着恶心。”
仿佛为了证明一般,陆江撤掉腰带,褪去亵裤,伏在昭华郡主身上,在白玉般细滑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凌虐的痕迹,“我是恨你的,恨你的笑,恨你的温柔,恨你对凌风好。”
陆江眼里盛满了疯狂,施虐的快感,以及一丝压抑不住的心疼,“因为你,他才从不曾入我梦里。都是你的错……我要惩罚你,你的身子已经脏了,明白吗?脏得很。”
陆江腰一沉顶进昭华郡主身体,谁知竟然偏了,身体一歪掉下床榻上,昭华郡主撑着胳膊,眼睛似火一样燃烧,亮得惊人。
陆江怔怔的看着她,仿佛见到了初至京城时,他小心翼翼的应付西秦帝国的权贵高层,面对他们的调笑嘲弄,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满。
昭华郡主就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出现的,天之骄女一般,前呼后拥,她漂亮,骄傲,自信,为他解围,笑着说,‘我知道你,天下少有的英才悍将,我相信你会成为天下第一名将的。’
“你……告诉我……”昭华郡主抵挡着香料的侵蚀,拼劲全力的问道:“陆……天养,是不是我的儿子?他是不是我亲生儿子!”
没有等到陆江的回答,昭华郡主宛若回光返照的将死之人,再一次失去了生机,昏倒在床榻上。
陆江笑了起来,从地上爬起,下身挨了一脚,已经软了下来,可陆江并不在意,左右除了昭华郡主外,他也不会同别人行房。
“我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是心情中人?”
陆江按着昭华郡主的太阳穴,低笑道:“方才若是你晚一些下脚,在我疏忽防备的时候,许是你能跑出去。”
“可是你只想知道陆天养是不是你生的。”
“或是你无法忍受我碰你?”
陆江的手肆意在彻底昏厥过去的昭华郡主身上游走,“我现在相碰哪,就碰哪,郡主,你该习惯我的碰触。”
眼泪侵蚀枕头,昭华郡主毫无知觉却泪水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