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2.
由于一路上和杂种飙车,许老板在晚宴开始前二十分钟就到达会场。助理推着他缓缓进去,和各位宾客打招呼闲聊。
陆殊同没跟在他后面——对方不会傻到和养父一同进场。
尽管宴会还要好一会儿才开始,但到场的人已经很多,多半是些小企业家,才刚刚在商界站稳脚步,眼巴巴地急着来结识朋友,累计人脉。觥筹交错、企业家的一言一语间总带着金钱的味道。
陆氏的人还没到,这些真正有权有势、能呼风唤雨的权贵总是有着几分傲气,在宴会还有几分钟前才姗姗来迟——摆足架子。
许约甫一进场,就由一大群人涌上来,他所代表的许家在M市立足了很多年,并且长盛不衰,尽管不如陆家厉害,但也可以和日渐衰败的林家、后来居上的李家抗衡。
所以来自这么个令人艳羡的家族,许约从一进场就被眼尖的人发现,成为香饽饽。
助理刚把老板推到酒水台旁边,想给他拿杯酒,就见到一大批人走过来——将老板围住。
许约眉头皱起,他坐的是轮椅,黑压压一群人压在周围简直像多了堵密不透风的墙。助理放下倒好的香槟,站在旁边,熟练的将那群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礼貌又克制地开始帮老板解决那些烦人的宾客。
许约推着轮椅打算去拿那杯被助理放下的香槟,不想才刚伸出手,那杯酒就被一个人拿起了。
他抬起头。
一头标志性的红发,艳丽的容貌,外加右脸颊的一颗痣。
“李洵玉,”他抬起眼皮。
“嗯…”被他喊名的人站在他面前,一身华服,眉眼弯弯地看着许约,纠正道,“许约,你要叫我阿玉,忘记了吗?”
“什么阿玉,”许约不置可否,给自己重新倒了杯酒,“李先生,我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
李洵玉眨了眨眼,“你上次明明有这样喊我。”
“上次是你绑了我的司机,我有求于你,而现在....”许约漫不经心地说,“我们没有任何瓜葛。”
“是吗?”李洵玉靠近他,弯腰在他耳边说,“许老板前几天把我姐姐的一间酒吧给封掉了,这件事....又怎么算呢?”
“有这样的事吗,”许约后退一步,询问,“我怎么不记得了。”
“摄像头的视频都拍下来了,”李洵玉望着他。
“你确定吗?”许约笑了笑,“我怎么听说警察去到时酒吧内的摄像头都被人打坏,连录像带都不翼而飞了?”
“.....”李洵玉抬眸盯着面前从容淡定的许老板。
许约喝了口酒,“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还真是能说会道啊,”李洵玉一字一句地说,脸上的笑收敛起来。
许约没管他,“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去别的地方了。”
李洵玉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轮椅,望了望四周,附身低声说,“那你和陆殊同又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关系似乎没有传闻里的这么差。”他上次亲眼看着陆殊同上了对方的车。
许约顿了几秒,侧头与李洵玉对视。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是稍微偏个头就能吻上对方脸颊的距离,李洵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不受控地往许约那边瞟,按住狂跳的心,“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陆殊同一进场,目光就自动搜索他家许约在哪,这么巧,看到了在最左边酒水台前纠缠不清的两人。
“陆少,你来了?”一个陆氏的人眼尖地看到他,走过来。
陆殊同向那边看了两三秒,回头,刚想发怒,就看到对方旁边站着的人——表情一下子舒展开,陆殊同诡异地微微一笑,温声细语地说,“姗姐。”
李姗站在他面前,听到称呼后捂嘴笑了下,新做的指甲在灯光下闪耀,“这么客气做什么?”
陆殊同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仍然笑的温和——别急,等下就对你不客气了。
“没有,”许约把头转回来,很淡地说了句。
李洵玉看着对方离开,心里生出几分失落,他直起腰抬头去找陆殊同,见到对方正在和李姗交谈甚欢,于是重新开口,“这几天李姗她在陆氏频频受挫,陆仁琛和陆宁都在刻意地打压她,现在她应该是想要巴结陆殊同这个掌权人。许约,你说,这些事里你有没有掺和进去。”
许约挑眉,“李先生未免太看得起我们的关系了吧?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事,”他好笑地看向他,“况且,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
“.....”李洵玉没说话。
许约见他沉默,操控着轮椅打算离开,却又再次被人拽住,李洵玉走到他面前,附身,“为什么不?”他抬起眼皮,幽深地看着许约,“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不过.....在这件事上,我是倾向于你和陆殊同真有对陆氏做过些什么的。”
“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李洵玉贴近他的耳朵,两人看起来很亲密,他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以后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甫一说完,他就迅速退开——上次许约在车子里对他做过什么,李洵玉记得很清楚,他拿起酒杯,像只偷腥的狐狸似的扬长而去。
许约深吸口气,抬手擦了擦耳朵,直接从宴会厅里出去,到一个小阳台上,在大厅实在是太憋屈了.....
里面的宴会已经开始,按照一般流程,会先有几个小明星过来表演,接着就是主持人上去介绍今晚慈善竞拍的物品。他不想参与,也不愿意捐钱,这种慈善宴会一向黑幕多,捐出的钱说是会送到贫民区那边,改善他们的建设与环境,实际上根本只是谎言。富人区所有的资源都是从贫民区那边压榨出来的,富人通过支付那么零星几点的工资,无止境地压榨穷人,现在要大家把赚的钱都还回去,重新交到穷人的手上。
这不是笑话吗。
这种慈善宴会存在的意义只是帮捐款人赚个名声,大多都是些名不经传的小企业家参与,搏个存在感,好被一些大集团注意到。而捐出去的钱,或许曾短暂地在贫民区停留过,但几经周转下又会回到富人手里。
许约背对着灯火通明的宴会,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无声地抽起烟来。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
他惊了一下,转头去看。
熟悉的面孔,昨天才见过——是林奕恒,正捂着鼻子,与他对视。
许约脸上还保持着惊诧,内心却在疑惑,这人怎么在这,不应该是和林秋宜待一块么。
他掐掉手里的烟,道,“抱歉。”
“没关系,”林奕恒惜字如金地说,“你是许约么?”
——叫的是他的名字,许约问,“嗯?”
“我是林奕恒。”
“林先生有什么事吗?”许约脸上浮出待客时的微笑。
“没什么,只是难得见到个和我一样对这些宴会没兴趣的人,有点惊讶。”
许约望着他,“我和林先生之前没见过面。”
“对,”林奕恒说,“我在陆氏工作,没什么必要的话很少出来应酬,今天这个宴会算是公司的一个大聚会,每个高层都要参加。”
许约听着他说,心里是对对方讲的话感到有点惊讶的,林奕恒未免对他解释的有点多,昨天他看视频录像里,对方明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许约想了想,“我也是,嗯....因为身体的原因,”
林奕恒的视线落到他的腿上,“许先生即便这样,也可以去很多地方,做喜欢的事情。”
许约问,“你不可以吗?”
林奕恒没说话,他站的地方刚好是阳台的死角,里面宴会的光线照不到那个地方,显得有些阴暗,林奕恒很淡地说,“有些人虽然手脚健全,也受制于人。”
许约立刻想起他和林秋宜,“这样啊....”
他并不是很想和林奕恒聊天,林秋宜和陆殊同一样占有欲很强,保不齐那女人会对自己动手,敷衍地随口应了句,他在几分钟后果断离开。
林奕恒仍留在阳台上,但值得注意的是在许约走后他本来还算慵懒随意的站姿立刻就不一样了,变成昨晚在林家时绷紧的僵硬状态。
一个女人款款走来,伸出双臂从后抱住他,林秋宜把头枕在林奕恒背上,柔情似水地说,“奕恒,你怎么出来了?”
“里面太闷,出来透透风。”
“是吗,”林秋宜今天穿了身长至膝盖的黑色旗袍,剪裁得当,勾得她身材玲珑有致,完全不像是已经年过半百,她解开胸口的扣子,露出一半胸部,侧过头轻轻吻着林奕恒的脖颈,“既然不喜欢,我们现在可以回去.....”
“不用了,”林奕恒把手放在阳台上的栏杆处,手指微微用力,克制住颤抖的身体,“早走会显得不礼貌。”
林秋宜轻笑,她咬住林奕恒的耳朵,伸出舌头舔了舔,问,“你刚刚和许约讲的那些话....难道很礼貌吗?”她慢条斯理地问,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别怪我没提醒你,许约和我儿子陆辛、孙子陆殊同的事情,你知道吧?”
林奕恒没说话。
林秋宜亲了亲他的耳朵,稍稍离开些,将一直背对着她的人翻过来,正面投进他怀里,边盯着林奕恒边去解他的西装内衬,左手明目张胆地伸进去,摸他的肌肤,“你可不能去接近许约,他迷倒了我儿子,又将我的孙子领回去养,他身上似乎有种特有的魅力,能吸引很多人....”
女人把手伸到林奕恒的腰带,熟练地解开。
林奕恒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好像完全失去知觉,又像已经没有意识,他用尽全身力气,控制呼吸,不让脸上出现一丝厌恶。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有半分抵抗的意图,这女人会当场在这里将他办了。
林秋宜在这时间里已经将他的裤子松开,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手伸进去,抓住了那根软绵绵的yj。
她轻轻笑起,低头舔了舔林奕恒敞开的胸口,“我不知道陆殊同有没有爱上他的养父,但如果有……”
“那可就太有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