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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里黑乎乎的,虽然再远一点西昂就不再能看见,可她总感觉有人在她的视线之外向她走近。
尖叫声还未停止,西昂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远处嘈杂的人声不断响起,西昂知道自己现在可能已经脸色煞白。
这可恶的蜂蜜酒,后劲真的很大,以后真的要少喝了。
“我知道是你,”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后出现,“小西昂,是吧。”
西昂慌忙地扭过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声音还在继续着,“梅菲斯的女儿还真会继承她的美貌呢,可惜,她不听话,她的女儿就要受到惩罚。”
男人的声音像是耳语一般,突然出现在西昂面前一个高高瘦瘦,衣着破烂的男子,他头发散乱,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那双看不见的眼睛。
“钻心剜骨!”
咒语袭来,西昂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应声倒地,她挣扎着,忍受着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痛苦。
“父亲!”她明知父亲在帮忙管理秩序,可现在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西昂!”
又是梦中那熟悉的叫声,她有一瞬间都以为这会是在做梦了。
男人收回魔杖,嘴角吐出轻蔑的笑,“这只是下酒菜而已,小西昂,怎么样呢?”
“昏昏倒地!”没有一点征兆,紧张的念咒声传来,眼前的男人突然倒地。
西昂躺在地上,惊觉自己得救了。
她在黑暗中寻找那个咒语来源,发现很快自己身前站着那个马尔福家的少年。
铂金色的头发在远处火光的映衬下格外耀眼,月光在他脸上跳动着,西昂可以看到那双蓝色眼睛,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又是这样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
还真是可笑。
第3章 Chapter Three 像是禾雀……
梅菲斯是西昂的母亲,在她只有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从小由父亲带大,家中除了兰尼,西昂很少接触其他人,其他生物。
父亲是英国人,祖父母都已不再。
只有母亲那边的外祖父母还生活在从小居住的美国。
父亲经常提起母亲。
母亲是斯莱特林的尖子生。
她会骑着飞天扫帚独自一人两天三夜地去国外旅行。
父亲说母亲的金发像蜗牛藤一样卷曲,最后却留给西昂一头直直的黑发。
而西昂最不喜欢的灰眼睛却和母亲的一模一样。
“啧,我错过了什么?”德拉科蹲下身来正视面前的女孩。
他看着女孩苍白的脸色,脸上甚至还带着此刻看来极为可笑的三叶草颜料,他忍住去她脸上擦一把的想法,慢慢伸出手,“我假设这里的泥土地给了你家的感觉,不然你为什么不站起来呢?”
西昂忍住泪意,把脑海里关于母亲的记忆摒除,锁进心底,把手搭在德拉科手上。
冰凉的触感让德拉科不由得紧了紧手,把女孩拉起来。
准确的说,是拽起来。
毕竟马尔福也没有扶起女孩子的经验。
西昂被拽得踉跄,却在听到地上昏迷的男人轻咳了一声时反应过来,反拽住德拉科艰难地向前跑。
德拉科也只是十四岁的孩子,昏昏倒地的威力怕是只能让那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昏迷一会,拖延时间。
黑乎乎的四周偶尔可见星点火光,有尖叫声从远处传来,在昏暗的森林中听着格外骇人,恐惧感和死里逃生的侥幸缠绕升腾,西昂强撑着和德拉科向火光的地方跑。
刚刚承受了钻心剜骨的身体虚弱的很,只一会儿便没了力气。
幸而他们找到了门钥匙的地方。
“该死,刚找了三人组的晦气,又跑到这破地方。”德拉科靠在一旁懒洋洋地说,看着西昂翻翻找找。
西昂拿着那个破罐子,来到德拉科面前,像是没听到德拉科的抱怨,问,“你要跟我一起吗?”
看着面前德拉科从容的样子,慵懒高贵的面庞正不耐烦地看着她,空旷的山头有月光笼罩,把他精致的侧脸包围,就像是落了难的贵公子。西昂却又好脾气地问了一遍。
她知道,是德拉科救了她。
她甚至认定,梦中那个铂金发少年就是他。
如果说之前的喜欢像微弱的星星,星星点点,那么现在再看到那双蓝眼睛,西昂觉得再耀眼的宝石也不过如此。
德拉科没有说话,却慢慢把手指搭在上面,迎接了接下来的眩晕。
回到马尔福庄园,德拉科不耐地赶走前来问候的小精灵,回到自己房间。
自己的父亲可能还在那里带着兜帽游行,他知道那是在玩弄那些麻瓜,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他已经提不起兴趣去想那些。
可笑的三叶草留在她脸上,却不见灰眼睛的黯淡。
那就像灰色的禾雀花,不起眼的样子却让人移不开目光。
维尔亚到家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只匆匆关照了一下西昂又赶去魔法部处理刚刚传出来的世界杯赛死人消息。
西昂对于那个折磨她的男人的好奇更是无处解答。
她并不想让父亲担心。
新学期开始,西昂在父亲的注视下穿过石墙,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听到不少人正在谈论不久前的魁地奇,和那天出现的黑魔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