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给我哭19

  周一。

  公告栏。

  月考放榜。

  少年双手插着兜,神情自若慵懒,除了眉眼有些清冷,但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惹了不少女生偷偷看。

  少女神情呆滞,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某一处,殷红的唇微微张开一直在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要早恋了?我要变成别人女朋友了?”

  “老师是不是改卷子改错了?他怎么可能会考第一?他不是倒数第一吗!倒数第一啊!”

  少女梳着马尾,一双浅茶色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她垫着脚尖反复看第一名那儿,甚至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

  然而,“郁、晚”两个字实在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想不承认都不行。

  郁晚很有耐心,看着年纪榜前一百,又看看经受打击的白纸鸢,心情非常之好。

  他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白纸鸢,弯下腰,在她耳边悄声说。

  “怎么样,女朋友,愿赌服输?”

  白纸鸢一朝红了脸,羞愤的小拳头往他身上打:“你讨厌啊,谁是你女朋友了。”

  她是真的快羞的要钻地缝了。

  这是高三第一次月考,学校对此很重视,老师对此很重视,至于同学,那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个胆战心惊,心慌的和什么似的。

  而这突然爆出来的第一,郁晚无疑成了众人惊掉牙的目标。

  试问:三年霸榜的白纸鸢有朝一日被其他人替代,且,此人乃当事人绯闻男友,如何?

  一大早,那贴吧的帖子都快爆了。

  开什么玩笑,校霸就算浪子回头也回的太快了点吧。哪有一星期就冲到第一的道理?

  学校放水了?搞到答案了?还是老师眼瞎了?

  “卧槽!!!”当下就有人喊了出来。

  “年级第一换人了!!!”

  “什么?换谁了?快让我看看,哎呀别挤。”

  “不是我们的小鸢鸢了?是谁?啥?郁晚?”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着榜上第一的大名,差点以为自己眼瞎,揉了揉眼睛再看。

  这次确定了,还真是咱们大佬啊。

  “卧槽,为什么是郁晚,他不是成绩特别差天天睡觉吗?”有人窃窃私语。

  “尼玛,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郁晚冷冷清清站在那自然没人赶上去搭话,更别说想问他是怎么考到的第一,别说这是大佬自己考的,要真是人家作弊你还能怎么说?

  不过,郁晚是没人敢说的啦,但白纸鸢这么个软软小小的妹子还是会遭受非议。

  例如此时在后面冷言冷语的花雨棉。

  她还是那么妖艳,大卷波浪,小短裙,长腿都快到白纸鸢腰了,白纸鸢每次看她都得抬着头,因为觉得累,她从来没正眼看过花雨棉。

  但这从花雨棉的角度来说,她可就不这么想了,她一直以为白纸鸢看不起自己,从没给过什么好眼色。

  再加上郁晚和她走的越来越近,花雨棉对白纸鸢是越来越不爽。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咱们学校门门都第一的三班班长么,怎么站在这发呆啊。”

  黏腻的声音响起来,白纸鸢回头。

  看见三位非常扎眼的妹子。

  她和她们一贯没话说,就淡淡看了一眼,转过头了。

  花雨棉冷笑一声,上前几步。

  装着看成绩的样子,“哎哟”一声。

  “哇,年级第一换人了诶,快来看快来看!”她招呼身后几名女生,星星眼的跺了跺脚,对郁晚撒娇:“哇,郁晚你好厉害哦,你第一了耶。”

  转头对白纸鸢说:“小班长呀,你怎么这次不是第一了呢,你看,你被超了诶。”

  “我知道啊,我看见了。”白纸鸢不冷不淡的回答。

  花雨棉并没有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不开心,她好像无所谓一样。甚至感觉白纸鸢这话的意思好像在说她没长眼一样。

  白纸鸢其实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谁考第一她都能猜到,就是郁晚考第一仿佛是天方夜谭。

  不是,到底哪里不对,他不是天天睡觉吗?不是三天两头被叫办公室吗?怎么说第一就第一,跟玩儿似的?

  除了惊讶之外,非要说有些情绪的话……那,高兴?

  有一点点高兴吧,发现郁晚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无所事事,好像他还挺聪明?

  那……还有什么让她高兴的?她想不出来。

  反正不是要她做女朋友什么的。

  但现在,花雨棉在后面东戳西捣,就不是那么让人开心了。

  很快,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边。

  在榜单之下,集齐了郁晚、白纸鸢、花雨棉三位校园八卦掌舵者,一时间许多人都开始留心这边动态。

  花雨棉见郁晚一直站在一旁不怎么说话,胆子就大了些,对白纸鸢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客气。

  她冷笑一声,抱着双手像个小太妹一样,“班长,你这是什么语气?”

  白纸鸢奇怪,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和花雨棉一贯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好学生和差学生那种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怎么今天她总是怼自己?

  白纸鸢回答:“我没有什么语气啊。”

  她就是随便那么一说,现在哪有心情管花雨棉啊,她有一肚子问题想问郁晚,结果花雨棉还是不走,一直站她旁边。

  花雨棉:“哟,怎么着这次马失前蹄?是恋爱谈的太早了还是男人看的太多了?这下踩空了吧。”

  白纸鸢分析着自己和郁晚的分数差距,居然是语文。

  没心思回花雨棉,她只顾着点点头,噎的花雨棉没脾气。

  白纸鸢小小个,站在公告栏前面背着双肩包,乖巧的不得了。

  花雨棉一直在后面唠叨,奈何白纸鸢一直充耳不闻,或者就不咸不淡的说个两句。

  郁晚在,朋友在,花雨棉觉得这样被忽视丢人,想来想去火气越来越大,她索性上了手,将白纸鸢往前一推。

  “我跟你说话你聋了是吧?”

  花雨棉也不是诚心想动手,毕竟郁晚在,但那火气说来就来她也控制不住,这么一推,把白纸鸢直接推的往公告栏的玻璃上撞了过去。

  花雨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人影从眼前闪过。

  白纸鸢啊的叫出声,紧接着就感觉到手腕被捉住,然后自己被拉了回去,一头栽进陌生怀抱。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随便看着分数,怎么就莫名其妙被郁晚……抱着了?

  郁晚似乎很生气,他沉着眉眼冷冷瞥了眼花雨棉。尽管什么没说,什么没做,空气却好像冻成冰了一样。

  白纸鸢蒙头在他怀里自然看不见,花雨棉确实结结实实看了个清楚。

  她几乎可以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女孩,怕是现在就被他打的站不起来了。

  忽然之间她想起,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郁晚的风评可是危险而又神秘的啊。

  有人说他变态,有人对他家世颇多说辞,例如现在……

  现在?

  郁晚和白纸鸢已经走远,花雨棉耳尖的听见身旁有人在聊着什么。

  “你们那么多屁话在说什么。”她有火没地方发,扭头就问。

  后面人被吓得一抖。

  “啊,就,就是魁街传言啊。”

  魁街传言?

  花雨棉不甘心的看着那两道身影远去,问:“什么传言?”

  “就,就是…魁街又出了命案,都说是……郁晚他爸爸杀的人。现在人已经被带去警局了,他,他怎么还有心情来上学啊。”

  花雨棉蹙眉,不发一言的望着那二人深思。

  昔日魁宁太子爷,是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了?

  自然,她心中有无数问号,却无人能解答出来。

  毕竟那个层次里的人想瞒着的事,是有八只耳朵也打听不到的。

  .

  白纸鸢自从被郁晚拉着走出来,一路已经不止听到一句两句了。

  “郁晚考第一了。”

  “白纸鸢考第二了。”

  “神奇,不可思议。”

  “……”

  以及……

  “听说郁晚爸爸杀人了。”

  “昨天杀的。”

  “他是杀人犯的儿子。”

  “他怎么好意思站在咱们学校?”

  “听说他也打架,脾气特别差。”

  “滚出去!”

  诸如此类。

  越听,白纸鸢眉头蹙的越狠。

  “郁晚。”她的手还被郁晚牵着,她不开心的皱着眉,想对周围的人吼回去。

  哪知郁晚却捏了捏她的手。

  “嘘。”

  郁晚不让说,白纸鸢也不好发脾气。

  月考的事就这样被抛去了九霄云外,她现在满心思都是郁晚。

  可奇怪的事,郁晚的表现和一个月前完全不一样。

  白纸鸢丝毫不怀疑这要是在一个月前,他大概可以把在场嚼舌根的人全部撂倒一个不留。

  今天他,怎么那么奇怪?

  别人怎么说他都不生气,考第一心情那么好吗?

  这一天白纸鸢都过的胆战心惊。

  直到晚上的体育课……

  同学们在撕名牌玩,一个个大汗淋漓。

  白纸鸢一解散就开始找郁晚,可惜没有找到。

  她跑的气喘吁吁,又不想大喊,总觉得如果是自己找到他的话,也许会有一点点莫名的成就感。

  等到她爬上八楼的天台,她弯着腰,大口呼吸。

  这片天地是她初中的时候就发现的地方,没什么人直到,一直都这么安静。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会跑上来坐坐,因为这里视野好,楼层高,她今天也想借助高地优势来找找郁晚。

  哪知,刚抬头,却见一位少年依着栏杆抽烟。

  少年高瘦的身形高出栏杆一大截,他扭着头看外面,指尖的烟雾缭绕在身边。

  深色T恤衬的他肌肤有些惨白,耳边黑发一样如此,让他莫名显得过于病态了些。

  不过,当他听到声音扭头过来时,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因为那一丝莫名的笑意,而全都活了起来。

  他的眼型狭长,稍不注意一个眼神就会让人觉得他似在深深打量着什么。

  白纸鸢走过去,站在栏杆下面仰头看他。

  郁晚低着头,见她走近。

  “你不上体育课,跑这么高干嘛呀。”她擦了擦额间的汗。

  这风一吹,透了心的凉。

  郁晚灭了手里烟。

  “吹风。”

  他说。

  呸,怪胎。白纸鸢无语。

  “你不回去吗?”她问。

  郁晚懒懒靠着栏杆,问:“回哪儿?”

  白纸鸢一愣:“教室啊。”

  “不想。”他摇头。

  “你下来点啊,你站的好高哦。”白纸鸢仰起头时还得把手放在额头,他身后的阳光太烈,几乎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模糊一片,朦朦胧胧。

  之后,是人跳下来的落地声。

  白纸鸢还想说什么,郁晚却先发了声。

  “白纸鸢。”他居然喊了她全名。

  “啊?”她应道。

  郁晚站在她面前,仍然逆着光,轮廓俊俏而高瘦。

  “我考第一了。”

  吐了吐舌头,她说:“哦,恭喜呀。”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贡献出第一名,但,那也恭喜下好啦。

  耳边一声轻笑。

  白纸鸢以为自己听错。

  郁晚声音很轻。

  他说:“考了第一,那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一瞬间,白纸鸢的心脏“噗通”一下,跳的厉害了。

  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脸都红透了。

  “喂。”

  她不敢看他。

  一天这么平常的过去,她以为郁晚不会再提这件事,怎么现在又说了呀,真的好害羞。

  她想逃,小脚往后一挪。

  恋爱什么的……晚点再说呗?

  哪知,这么点小动作,郁晚早就看在眼里。

  他转了转手腕上的表,侧了侧头,似乎在下最后决心。

  “白纸鸢。”

  他喊她第二声。

  白纸鸢软软糯糯的应了声,抬起头。

  那一瞬间,漫天花开,阳光迷了人的眼,少女的芬芳涌入心上人的心房,绽开无数天光。

  少年强势而霸道的捧着女孩的脸,轻柔和缓的低头,吻住她的唇。

  柔嫩而甜香,让人沉沦如此,无法自拔。

  所谓的浅尝即止,都是笑话。

  因为他,早已攻城略地。

  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嘛,我们郁晚想吻就吻咯,我拿他也没办法,这家伙比较凶,我怕他……(他想亲,作者君不敢有异议。怂……

  看耽美吗宝宝们,专栏可以收藏《重生在死对头的澡池子里》

  燕不竞上辈子是穷凶极恶,臭名昭著的不归宫宫主,这辈子重生在了仙池边,成了一朵小小荷花精。

  这池子温温热热,尚可偷得浮生半日闲。

  只是没料到这幽静之泉居然是玉念仙君的洗澡池子!那个上辈子杀了他还烂桃花无数的高贵仙人。

  呸!

  根扎在此,再愤恨也无用。他一连看了数年玉念仙君光腚模样,针眼长过,鼻血流过,默念清心咒过……

  直到一日,玉念仙君再度脱光了下水,好巧不巧,就在此刻化形!

  “扑通”一声,他赤身果体摔的一脸狼狈。

  玉念仙君的神情他没敢看,就记得自己仓皇说了一句:“嗨,好巧,你也洗澡啊……别客气,继续洗继续洗。”

第19章 给我哭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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