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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八段听了这故事后,很淡定的反问了个并不是和这故事扯上多少关系的问题——怎么说人家季姑娘他大哥最爱在人家每年生日的时候寄过来一堆杂书,经过里面的故事内容熏陶,她自认只要自己嫁得这老公没被穿了,一切都好谈。
“不喜欢吗?”
“当然了!”
平八段听了后差点没掀桌。
“那把百骨扇还在不?”
“搁哪里了。”
看到自家爱妻一下子变得气场全开,木叔叔当机立断决定出卖和自己拉扯不清……了数十载春秋的扇子,保全自己人夫淡定受……咳,此时构建的形象。
暮秋女王顺着木叔叔那洁白修长——当初让自己头脑发热答应嫁给他的主要因素之一——的食指看去。
好嘛……是家里搁奖杯的玻璃柜子。
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玻璃橱窗,找出那把只剩下装饰作用的扇子,再塞到了自家男人的手里面。
“给我拿好了。”
“可是——”木叔叔想了下——貌似在斟酌自己打算说的话里遣词用句——缓缓道:“阿秋,你不是很喜欢现在这扇子上的那句话吗?”
“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在这扇子上写一句。”
平暮秋笑了笑,眼神很犀利的看了眼那柄实际上很无辜的扇子。
【扇子道:我是无辜的!我从唐朝一直活到现在,事实上我应该拥有特级国家文物的保护待遇!为什么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语毕,脸红了下,略微不好意思了下。
“其实,我挺喜欢你看你一手拿着这扇子,一手拿着白子,在对局场上轻笑间逆转局势的那副……样子的。”
看到女王转换属性变成了□模样,就算这位□没有身穿红妆,但是对于木子清……木叔叔来说,也意味着自己终于可以抛弃人夫受的表象,重新回归到——
温柔腹黑攻的人格里去了。
【自己为什么将这个故事从早上拖到晚上?】
就是为了在晚上将自己想要倾诉的对方……
——拆骨入肚,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舍得吐出来给别人看呢。
至于是否被虐了……
看着到自己爱妻手上狼毫笔尖轻点,笔锋流转、横竖撇那尽是无限缠绵写意。
在这把流传千年、却依旧不知道用了什么制作手法,保持着干净洁白的扇子背面上,落下一句、十四个字,同样是拼凑起来却天衣无缝的两句话。
【夜深忽梦少年事,惟梦闲人不梦君。】
真是太狠了。
——木子清看着墨水干后,被自己拿回来的这扇子上的这句话。
心下除了上这句话,别无他想。
【这不是很严肃的告诉自己别爬墙吗?——话说如果我爬墙了的话后果就是这个也太狠了……】
【话说出柜的那么干脆利落毫无节操的是我的前世……根本就不是老子啊混蛋!吴解你个渣攻,祸害了自己不算还要祸害我实在是他娘的太混帐了!】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待续。
我承认这一章出现的少年和钟奕姑娘有很复杂的关系。
至于何岚姑娘的翻译,我发誓她除了把一些长句子改成四字成语外,没有做出任何的改动。
其实英/法打了那么长久的战争,出来个这样子的娃,其实很正常的╮(╯_╰)╭……咳。
[删除]亚瑟,你和法叔之间的虐恋情深的结晶,让阿尔情何以堪?[/删除](英法大战这是多少年的陈年旧事……五月花号商船,殖/民/地= =)
[删除]虽然三个在某方面的历史情况上来说,都很渣(亚瑟你和阿菊的‘岛国同盟’撕毁的多么利落,法叔你个裸X男,阿尔你个小时候阴影过重长大了变成外表hero内里#¥%男……让我这个女性之友分析的情何以堪?)……就是了。[/删除]
【以上删除台词请无视,明日补全今天这章。】
2010年4月5日21时。
我更新了= =【内牛满面】
【备注,人|妻变成了和谐词语OTL……JJ终于也步了QD的后尘……于是我用了作弊手段处理掉了这个囗囗的问题,请大家知道就好,不要说出去。】
2010年4月8日
十
十年磨一剑,磨得一把拔鞘而出锋芒除了磨剑者,无人可挡的利剑。
而被这样子在人心里形容的贴切无比的人,却是个刚过好二十一岁生日的少年。
看到他经过安检门,走入登机口,忽得止步,回头似乎在找些什么——找谁……然后转过半个身子的脸上露出极好看的笑容。
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看到这一幕定格,心里变成出一种——
若是他身在古时的江湖中,必定是个千里单骑策马扬鞭,累毙汗血宝马,只为救个在大漠里从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估计也曾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却目不曾斜过视,虽是洒脱飞扬,但是心底却早已系上了佳人而归的少年郎。
……
-----我是以下恶搞开始的分割线----
【这种青葱的文字,你确定不是从木樨那个挖坑无数,看到他填满一个坑必定是以无数读者挑了数个坑为代价的该死的(死之前去把挖得坑都给填完了混蛋!)作者哪本文艺惨绿青春向的书里摘抄的?
(其实我是合体了才智过人千里之外夺帅头颅于大帐中的……三少爷,以及重情重义可惜喜欢的姑娘个个短命的……兆叔叔的。)
(找打,明明这两个是多么萌的CP,你丫把人家合体了,我们要看的JQ上哪找去?)
(话说LS,你不觉得合体这个做法,太雷了吗?)
(回LS,老子连自X自O的文都看下来了,还会怕合体?)】
-----我是以上恶搞结束的分割线----
‘我下次绝对不要把清远哥寄过来的书翻上任何一页。’
小四在心里甩掉那个让她雷了一番的想法,将有些僵硬的垂在外面的手,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收回来,塞回口袋里。
‘这想法,也让人默然了。’
“小四,你怎么了?”
小寒动作极自然的让人怀疑他到底联系了几遍,才能做得如此理所当然的拉过季清鸢的肩膀,轻轻松松的挽起来,脸上是真心实意的关切。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为什么?”
对于自己的抗议已经被对方无视很多遍……而导致绝望的不想再说这抗议的四姑娘,决定转移下此时的自己注意力。
“啊。”
钟奕刚刚让出位置,让季清鸢往里走去,结果却发出一声诧异的语气。
“怎么了?”
一旁的赵石摘下一只耳机,询问发出声音的钟奕。
“没……什么。”
钟奕盯着自己手机屏幕几秒后,迅速的按挂机键,然后猛地合上手机。
语气淡定表情没任何变化的回答——
【没事才有鬼。——BY赵石】
而从外往内数起,坐在第二位的某陆姓少年抬起头,叹了口气,将手从口袋里摸出来。
捎带着的还有手机一只。
“……难道这群家伙上飞机没有关手机这个常识吗?”
季姑娘抚额叹息。
而一旁的俊秀吕姓少年,只是露出“我早就习惯了”的表情,淡定的回答道:“习惯吧,反正到起飞后,我会提醒他们把手机交出来统一检查有没有关机的。”
“哈?护照?”陆少年揉着头发一脸迷茫的重复着手机那头通话方话里的关键词。
“等等——乐平的护照?我怎么知道他把护照放哪里了?”
等路少年终于好不容易从睡意中挣脱出来,电话那方的某人已经快要抓狂了。
“在我这里……”钟奕从口袋里拿出一本护照,“不是说他的飞机票定得是下午的班机吗?怎么换时间了吗?”
钟奕最后两句不问还好,她一问,路少年嘴角微抽,答道:“这家伙竟然想藏到杨海的行李箱里偷渡上飞机……要不是被安检人员发现了,这家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说他怎么进去的?难道——”
赵石少年瞬间明白,为什么电话里杨海气急败坏的声音,连自己这个坐在路少年边上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杨海真是悲剧。”
季姑娘叹了口气,顺手抽走赵石放在外面的ipad,拿过耳机就塞到自己耳朵里,无视掉了赵石愣住的表情,以及寒少看向窗外的深刻怨念的目光。
【全部打包好的行李,都被乐平给蹉跎掉了啊。】
“算了。”
赵石嘀咕了句,从口袋里再摸出了个国产的MP3,插上备用耳机线,继续不闻窗外事去。
【和杨海和乐平扯上关系的事情,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 =反正必要时刻,我可以说我和他们不熟来推脱……】
最后还是寒少出面解决——吕老爹的效率非常高,几个电话就搞定了乐平的飞机票问题;而终于休息完毕,精神极好的季九段,下飞机的时候,从戴着副墨镜的钟奕嘴里,得知了乐平竟然是被杨海一路拎着衣领走到飞机上落座的时候……
第一个反应竟然和赵石的想法一样。
——我不想说认识他OTL
小寒这是你学生吧,为什么丢人要连着我们几个人的连一起丢?而且还是据说从经济舱一路拎着后衣领拎到商务舱来的……
而一旁的寒少,一甩手上的紫竹扇,用“大道至寒”这四个字的扇面,来遮住自己那抽搐的嘴角。
【乐平,丢人丢了一飞机,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到底谁说是团体票有优惠的?”
路少年揉着头发,一脸颓废样的步履蹒跚精神萎靡的走下飞机的时候,顺口问着身边的赵石。
“是吕九段说的……反正他追季九段很多年都没成功过就对了。不过这一招对我们来说确实很不错就是了……”
赵石看着身边被杨海小声训斥的人生失败(摊上寒少做老师不算还想出这种白痴主意)事业失败(北斗杯选拔赛竟然被前面那位路姓少年给刷下来了……个丢人到家的笨蛋!)失败到家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给我好好去想下!——的乐平少年,觉得还不如不占这些钱自己掏钱买全票要来得好。
“好丢人啊……”
路少年打了个哈欠,揉着那头完全不符合男性学生发型标准的头发,一脸睡眼惺忪的跟着大部队走出机场——上车——前往北斗杯主办方提供的住宿地点。
【卧槽,为什么这一次我们天朝选出来的人,一个两个都那么让人无奈?——BY寒少、小四】
至于韩国哪方面的人……
据说他们内部因为一些产生的意外原因,所以没能赶上这一班飞机,改乘下一班过来。
紫阳花--绣球花,粉色紫色花团锦簇的开得绚烂无比。
就连绿色的叶子,都变成了这些粉色紫色的细碎小花一团一团的,所聚成的大片绚烂的春景点缀。
而这春景,仅仅是独自绚烂的,自顾自的开放在安置着僧都的日式庭院的一角。
这院子里,甚至能在假山背面的阴影里,找到前几天落下来汇聚后,至今未散发掉的雨水聚集点。
日本文化里,静物和小物的极致美丽的物件,在这个庭院里错落却有致的安放着。
显示出了这个院子最初设计的时候,规划者到底有多费心思。
而这院子的主人,却是让职业围棋的棋坛上,被称为世界顶尖棋士……的“那些人”们的这“顶尖”的称呼后面,必须要加上『之一』后缀的人物。
而让人有些时空错位的,却是这院子,竟然是位于韩国某市的某个高级住宅区里面。
在这个屋子前面,就算是退出职业界和塔矢行洋一样跑到业余界笑傲去,但是也没人会轻视半分的李木秀九段,也要在百米开外的拐角处下了车,走上百米去敲门。
即便是对于棋坛的前辈,都可以口出狂言的高永夏三段,此时也神色严肃的跟在自己的恩师后面。
至于洪秀英少年,即便今年好不容易从一票韩国的棋手里拿到了职业初段的资格鉴定证书,但是也仅仅代表他只是刚刚敲开了“职业”这扇大门而已。
所以在有了很牛逼的老师李木秀九段,以及一个才华和狂妄成正比的师兄高永夏,外加个人缘竟然莫名非常好的好友……林日焕后,还要去拜座近代围棋史上,最牛逼的到现在都没倒的大山——
时间往回倒上一个半小时,这一行人上车落座后的几分钟。
林日焕刚才不晓得是“好心”,还是“故意”给秀英少年看的自己四人将要去拜访的“那份”身份、头衔、以及常识资料——
资料上,是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即便在现在依旧声名赫赫的棋手们的名字。
而那些被记录下来的对局……一直出现的那个名字,全都以胜方出现。
以及经历了那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复杂时代后,非但没有让棋力有丝毫减退,反而越发深不可测的让人却步的最近一张的棋谱。
——事实上,秀英少年现在捧着那张棋谱上,工工整整记录下来的对局双方的名字,执黑的那位是署名为“高永夏”的棋谱。
整张棋谱让人看得有些发懵,但是仔细推敲下,秀英少年整个人都在微微的战栗——却不自知。
而坐在他边上的林日焕,看到自家小师弟这反应,点点头,很得意的在心里想到——
我就知道,治疗秀英这种无药可医的晕车毛病,最好的办法就是那张让人看得无法再思考其他问题的棋谱过来进行转移治疗。
时间拨回来。
此时这一行人已经站在了那栋日式建筑的大门口,由李木秀九段恭恭敬敬的敲门。
前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长得是极贤惠的那种。
虽然能看到来开门的那女性的样貌,这扇大门却只是打开了一点而已。
——虽说这四人绝对做不出破门而入,这种极端无理的行为,但是以防万一,没人会介意她这么做的。
李木秀九段用日语和她交谈了几句后,她微笑着让出身子占着的门口位置,让几位进来。
一路无言的往房子内走去,秀英少年拽了拽林日焕的衣服,两个人落在李木秀与高永夏的身后。
“真的不要紧吗?去日本的飞机——”
“没关系。比起北斗杯来。这位老爷子才是重点!”
“真的吗?他不过就是在上个世纪前期很有名而已,我看他的名声不过是……”别人给他的面子而已。毕竟他下赢了那么多当时有名的棋士。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啊……”林日焕笑了笑,拍拍走在自己身边的那位秀英少年的肩膀,看向前方曲曲折折的路,往前走去,目光却不知道追逐到了哪里。
“尤其是,这位还是个中国人。还是个经历了那么多,依旧能屹立不倒的中国人。”
“哦。”
看到身边这位小师弟不以为然的样子,林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那位老爷的对局棋谱,能感受到他的五成棋力。
而在一旁观战,能感觉到七成已经是侥幸。
只有直面他——
才知道对方是如何在看似波澜不惊的局面下,掀起无可抵挡的惊涛骇浪。
你以为他输掉的那几局,如果不是那个日本的棋士靠着“打挂”这个无理之极的行为,怎么可能会让对方赢下来?
不过任何事情,说是没用的,直面对手,才是应该的嘛……
林日焕笑笑,故意让自己落在最后一个进来——
好了,洪秀英。
去感受下那个让人……几近窒息的棋力拥有者吧。
——人,总要经历过挫折,才能长大。
而前辈,就是让后辈经受挫折的一种存在。
【当年,有个十四岁的少年,受国内某一名声毁誉参半的军阀资助,远渡重洋,来到那个昔日泱泱天朝的藩属国上。】